第3章

那些人躺在通訊錄裡，對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但林尋對我的重要性，貫穿了生活的方方面面。

「是我。」

他一臉理所當然。

我慫了，隻能道：「好吧。」

說完，感覺也有點沒面子，就進了房間。

結果我剛準備關門的時候，他就推門進來了。

他握緊我的手：「你今天去和野男人約會了？

「你怎麼能背叛我！

「我對你不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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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眼睛通紅，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裡。

「你是不是也想離開我？」

我趕緊搖頭。

「你怎麼了？我沒和人約會，隻是剛好碰到了而已。」

「你少騙我了，我都看到你了，你笑得特別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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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就把我推在床上。

我再次陷入宕機之中。

「寶貝，別離開我，行不行？」

他一邊哀求我，一邊吻我。

之前我們也接吻過，那時候他很君子，總是淺嘗輒止。

現在他簡直是要把我整個人吃進肚子裡。

但是我在這變態的佔有欲裡面，得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我希望他用力抱緊我，惡狠狠地親吻我。

即使有點痛，我也不在乎。

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我才能感受到他是愛我的。

有一個人這樣愛我，是多麼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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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尋真正在一起了。

他很重欲。

時時刻刻都要親吻，有時間我們就膩歪在床上。

我再也不用半夜偷摸拿出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假裝他抱著我了。

我感覺，我對他的身體有癮。

肌膚相親的感覺令我著迷。

我看心理學的書籍，猜測可能是因為小時候，被父母抱得太少了，所以長大了，就拼命渴望，不管是誰的擁抱。

我們的關系達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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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新的問題出現。

新學期開學後，林尋要我每天在家裡等他。

除了上課時間。

跟蹤狂給我發信息：【寶貝，你好美味。

【想把你關在地下室，不給你衣服穿。

【寶貝，你的肌膚像牛奶一樣潤滑，像果凍一樣可口。】

有天我收拾家裡的時候，發現林尋有個箱子，上了鎖。

我拿出跟蹤狂給我的萬能鑰匙，把它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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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滿滿當當，裝著我之前失蹤的小內內，還有跟蹤狂穿的那衣服，還有面具……

更重要的是，裡面還放著繩索、鐵鏈，以及手銬之類的東西。

還有一盤光碟。

我放進電腦裡。

裡面居然全是我的視頻！

有我之前在老小區的家裡，比如我穿著睡衣和短褲走來走去的，還有我洗澡的視頻！

更有我們倆住在一起後，我的視頻。

更過分的是，我們倆那個的視頻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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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得臉色蒼白。

東西都不敢收了，直接就要出門。

結果我剛打開門，就看到了沉著臉，站在門外的林尋。

「你去哪裡？」

他的聲音陰沉恐怖，渾身都是低氣壓，好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一樣。

我嚇得後退了一步，他進來的時候，我鼓起勇氣，想把他推開，然後衝出去。

結果他輕而易舉就把我的雙手握住了，把我推回了屋內。

門，砰地被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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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嗚咽哭泣：「林尋，我給你 500 塊錢，你能不能別傷害我，能不能放了我嗚嗚嗚嗚嗚……」

「放了你？」他冷著聲音，彎腰在我頸肩嗅了嗅，「我就知道，把你的心養野了。現在都想著離開我了。」

我淚眼蒙眬地看著他。

「我這麼愛你，你不過是看到了我的一點陰暗面，你就要離開我！」

他生氣地說：「你真無情！」

我感覺腦子很混亂。

他又在亂摸我。

我每次都招架不住。

我難受得想躲。

又想他重一點。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他還在控訴我。

「一點點小的愛好，就要否定我的一切嗎？」

我隻能小聲道：「沒、沒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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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你要離開我？」

「對、對不起……我剛剛是有點害怕……」

「我又不會傷害你，你怕什麼？」

我睜著湿漉漉的眼睛看著他，我渾身無力，隻能攀著他。

「你真的不會傷害我嗎？」

「這麼久了，我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好吧。」我哀求他，「別折磨我了……阿尋……」

「你發誓，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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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了手機，道：「我要錄下來。」

我趕緊拒絕。

想起了那個光盤：「你不能拍這些，將來萬一要是被人看到了……」

「怎麼會被人看到？我都藏起來了。」

「你能把攝像頭拆了嗎？我害怕。」

「那隻是我的愛好，有什麼可怕的？」他不以為意，「這樣，我想你的時候，我就能隨時看到你了。

「而且都是我們倆的回憶，多好。」他看著我，「連我這點小小的愛好，你都無法滿足嗎？你是不是不愛我？」

我趕緊道：「我當然愛你！」

說著，他滿意了，就開始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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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發現了林尋的秘密，他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我們分開的時候，他會發很多很羞恥的話過來。

有時候還有很羞恥的照片。

還要我也發。

因為太愛他了。

而且，感覺，他除了這個怪癖，也沒有別的大的缺點，為了不讓他不高興，我隻能同意。

有時候羞恥的同時，我也感覺到了那種隱秘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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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大學，就這麼度過了。

他說會養我，根本不需要我去掙錢。

而且我要是想工作什麼的，他就覺得是我不信任他。

而且他也把他的錢都給我保管。

所以我就一般在家裡。

但時間久了，就覺得有點無聊。

所以我做了個美食博主。

好在他沒在廚房安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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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賬號運營得還挺好。

我不出鏡，隻拍攝做飯的場景。

很快，就有廣告商找我做廣告。

我賺到了一些錢。

但這件事很快就被林尋發現了。

他非常生氣。

一邊翻著評論，一邊臉色陰沉。

「你怎麼能讓別人叫你老婆！

「他們對著你的手意淫！

「你的所有人一切都是我的，怎麼能給別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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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尋生氣了。

他很生氣。

不管我怎麼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做這種事了，求他別生我的氣。

但他就是不聽我的話。

他還把我關在房間，要我面壁思過，想想自己錯在哪裡了。

我非常恐懼他生氣。

我隻有他了。

他不能不要我。

他平時出去工作，有時候身上也有酒味。

其實我也很害怕他被人勾走的。

現在他生氣了，會不會更加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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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悲痛欲絕。

我知道，要是網友看到，一定會說我有病。

可是，他們沒穿過我的鞋子走路，不知道我從小到大，缺失了多少愛，多麼孤獨。

有林尋陪著我，我的世界才多姿多彩。

我的每一分每一秒，才有了更多光彩和快樂。

就是靜靜地抱著他，我也心滿意足了。

這就是愛情。

我藏在被子裡嗚嗚哭。

因為對未知的恐懼，我哭得身體都在微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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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哭得太累了。

就暈乎乎地睡著了。

等感受到有人在輕輕地撫摸我的臉頰，我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是林尋。

我一把就爬了起來，抱住了他：「阿尋，老公，求你了，別生氣了，我再也不背著你做那種事了。我以後乖乖聽話，隻看書和看電視，在家裡乖乖等你回家，行嗎？我是你一個人的，你也是我一個人的，好不好？」

他沒說話，就那麼看著我。

我開始吻他的唇，吻他眼睛。

我也開始勾引他，希望他不要再生氣……

他果然經不住我的勾引，很快就開始惡狠狠地懲罰我……

53

這次林尋格外狠。

我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感覺嗓子都在冒煙。

我額頭上貼著退燒貼。

林尋正在給我擦藥。

我軟軟糯糯地叫他：「老公～要抱抱～」

他抱住了我。

我安心地感受著他的體溫，然後就發現了腳上的鐵鏈……

「寶寶，這是對你的懲罰，以後你乖乖在家裡。好不好？你戴著這個，也可以在家裡活動的。可是我真的害怕你要離開我，所以你就算為了讓我安心，好好在家裡待著，行嗎？

「隻要你戴上這個，我就不生氣了，還會更愛你。」

我點點頭：「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54

林尋對我很好，還把鐵鏈纏上了絨布，一點都不磨腳。

我們倆現在搬家了。

住在他的一套別墅裡。

我每天的生活也很規律，在他的書房看書。

他要回來了，我就去做飯，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就跳到他身上，熱情地歡迎他。

隻是有一天，我聞到了他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

我哭了一晚上。

我覺得，他遲早會被人搶走的。

我看的書上都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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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孕了。

林尋帶我去醫院檢查。

我們倆還領了結婚證。

他家裡雖然有點不喜歡，但還是給我們辦了婚禮。

他爸說我不夠大氣，有點膽小和小家子氣，學歷不夠高，又沒工作，對林尋根本沒幫助。

他爸還說，我這樣的女人，當金絲雀就行了，要娶就得娶對事業有幫助的女人。

我委屈得眼睛都紅了。

他不懂我們之間的愛情。

很快，我就順利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生了之後，我長胖了一點，我感覺，林尋這下子，一定會移情別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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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定思痛。

極度的恐懼之下，我趁林尋睡覺的時候，用鐵鏈把他鎖住了。

自從我懷孕之後，他就解開了我的鐵鏈。

他非常不解：「你幹嘛？」

我抽噎著說：「我也不想的，可是，要是不把你關起來，你一定會離開我的。我現在變胖了，還整天哭哭啼啼的，你一定很不耐煩，上次我還聞到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

「我和你解釋過了啊。有個女的撲過來，我把她趕走了。」

我搖搖頭：「你出去，哪裡有在家裡安全？」

「那我的公司怎麼辦？」

我吸吸鼻子：「你放心吧，我這麼愛你，怎麼會讓你的公司出事？在之前，我就已經學會了怎麼處理事務，你把這個字籤了, 我就是代理董事長。不會的，我會來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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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你學得會？」

我鼓鼓腮幫子：「我才沒瘋！我就是太愛你了, 你都不知道, 這兩年我是怎麼過的, 每天都擔心你不要我了！」

林尋不籤字。

我也不管他。

反正他的筆跡我也會模仿。

我把兩個寶寶給他照顧, 就去了他的公司。

雖然很久沒見那麼多人，我心裡很害怕。

但我知道，想要留住林尋, 我隻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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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尋解釋了很久，我和他一樣，也是沒有安全感才鎖住他的。

我哭著問他：「你不愛我了嗎？這點苦都不願意為我吃？」

最後, 他還是同意了。

我感動地看著他：「老公, 我愛你。」

他看著腳上的鐵鏈，嗯了一聲。

我終於理解他為什麼要在家裡裝監控了。

我在公司時，有時候打開手機，就能看到他的狀態。

感覺就像是完全屬於自己的私有寵物。

那種滿足感，沒有體會過的人, 不能理解。

我也喜歡看他洗澡的監控。

水霧彌漫，他精壯的肉體, 看得我直流口水。

我決定了，他生日的時候, 我也要剪一張他的 CD 給他。

告訴他，我對他的愛，和他對我的愛，是一樣的。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我一定會跟蹤他，默默愛著他。

番外

1

林尋小學有一次, 他的衣服髒了，中途回家換，就撞見他媽帶野男人回家。

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兩人赤身裸體在他爸的房間亂搞。

他每次見到肉, 都會嘔吐。

後來才好了些。

很快，他爸也發現了。

他心想，趕緊離婚吧。

他受不了了。

2

但他爸沒有。

他爸說他媽病了，送醫院去了。

他剛開始信了, 還想去看。

他爸用各種理由拒絕了。

後來，他發現了他媽被他爸關在地下室。

他媽咒罵他爸是神經病。

他爸就卑微地說自己是愛她才這樣的。

高中晚上放學都 9 點過了。

「（隻」他不能理解他爸。

也不能理解他媽。

3

後來，遇到了周佳佳。

他什麼都理解了。

他真的好害怕。

周佳佳長得柔弱漂亮，楚楚可憐。

他一眼就覺得, 她應該是他的。

可是，他好怕她會和他媽一樣，背叛他。

他也害怕她不喜歡自己。

他想直接把她關起來。

這樣省事一些。

4

後來他們倆居然兩情相悅了。

但隨著他對她越來越痴迷，他就越想把她據為己有。

愛就是佔有。

隻是, 看著自己腳上的鐵鏈，他陷入了沉思……

（完結，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