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腐看天下 > 被忠犬室友詛咒了

第1章

因為太過風流隨性,我被人詛咒了。

生理欲望必須在喊出口頭禪後,才能得到紓解。

問題不大。

不就是辦事兒的時候多說一句話麼。

直到某次洗澡,我突然來了感覺,習以為常地說出口頭禪:

「沈攀,幫我……」

沈攀,我的高冷室友,關切地敲敲門:

「在,但這是可以幫的嗎?」

1

「沈攀,幫我拿下快遞。」

剛從圖書館回來的沈攀,包還沒來得及放下,聽到這話,淡淡應聲。

「取件碼發我。」

「啊~順便幫我帶份三食堂的炒面,多加豆芽和豆幹。」

三食堂和快遞驛站在兩個方向,完全無法順便,但沈攀還是點頭。

「好。」

他出門後,另一個室友徐巖嘖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欠你幾百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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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所謂地聳肩。

「他自己願意,你也可以試試。」

徐巖連連擺手:「哎喲喂我可不試,沒那使喚人的愛好。」

嘁,他也使喚不動。

沈攀隻聽我的。

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大概因為我給的多吧。

他出門沒多久,新加的小學妹發來了消息。

我一目十行掃過,給他彈了個語音電話。

「沈攀,幫我捎份咖啡。」

「咖啡?」

那頭略帶疑惑地確認,「晚上喝咖啡?」

「嗯,帶妹上分,沒咖啡扛不住。」

沈攀莫名沉默兩秒,語氣篤定地拒絕:「不帶。」

「?」

我不可置信地確認了下通話界面,是沈攀沒錯啊。

「加錢。」

「不帶。」

嘶。

大概是帶不了吧。我主動給自己臺階下。

畢竟已經左手快遞,右手炒面,哪來多餘的手,不能為難人家。

「行,知道了。」

我掛了電話,在自己下樓買和拒絕學妹中權衡再三,選擇直接把學妹刪掉。

下樓買,費力。

拒絕人還得想理由,費心。

直接刪了,多省事兒。

沈攀回來後,我照常往我們的小金庫裡打錢。

之前給他轉賬,轉多了他總是不收。

建了小金庫後,隨便他取多少。

沈攀把東西都放在我桌上,還有一杯熱騰騰的……咖啡?

不是說不帶?

小學妹都刪了!

我憤憤插進吸管,嘬了一口。

沈攀看著我一秒呆滯的表情,勾了勾嘴角。

「熱牛奶,喝了早點睡。」

2

並沒有睡好。

還做了個極其怪異的夢。

夢裡有道聲音幽幽地,從左聲道,飄到右聲道。

那聲音說,我風流隨性,踐踏別人的感情,活該受懲罰。

至於罰什麼,它思忖良久,說:「罰你以後,不說口頭禪無法釋放。」

我在夢裡嘎嘎笑了半天。

醒來後笑不出來了。

因為清晨 say hi 的二弟,hi 完後死活下不去了。

各種手法試了遍,無解。

見鬼。

我狼狽地下床衝了個冷水澡,又狼狽地裹著浴巾爬上床。

在被窩裡哆哆嗦嗦。

真特麼見鬼。

大腦飛速運轉,搞點限制級的看看吧。

拿起手機,駕輕就熟點進網頁,拉進度條……

面無表情欣賞了十分鍾後,我熄屏捂住臉。

完蛋了!

怎麼會這樣!

我開始回憶那個荒唐的夢,需要說什麼來著?

噢……口頭禪。

可特麼的我的口頭禪是什麼!

腦子很亂,我選擇求助場外人員。

沈攀沒出聲,徐巖笑了,陰陽怪氣地學我的語調:「難道不是這個嗎?沈攀~幫我~」

我發誓,如果我有這麼惡心,這擎天二弟我就不要了。

可轉念一想,我好像的確日常把這句話掛在嘴邊。

連收個衣服,丟個垃圾,系個鞋帶,都要「沈攀,幫我~」

……

看著生機勃勃的某處,我咽咽口水。

「沈攀……」

沈攀抬頭看向我:「嗯?」

我掃了一眼手機所剩無幾的電量,開口:「幫我拿一下充電寶。」

「好。」

他起身走到我桌前,拿起充電寶按亮,「沒電了,用我的吧。」

說著就要往回走。

「等等。」

我叫住他,心如死灰地閉上眼。

一張嘴,聲音都在顫抖。

「先……先幫我拿一下紙巾。」

3

我不信邪。

封建迷信不可取!上次應該隻是巧合。

幾次三番實踐下來,我認了。

天殺的,誰詛咒我!是小學妹嗎?

可我跪著把她加回來後才發現,她也是個海後,壓根沒注意到我單刪了人家。

那麼情況就變得有些復雜。

我確實隨性慣了,有興趣的加上聊一聊,無聊了就踹。

因此我在院裡風評一向不好,但臉和身家擺在那兒,依然擋不住滾滾桃花,總有人試圖讓我浪子收心。

這範圍大了去了。

有點絕望,絕望沒兩天,我又看開了。

嘿,多大點事兒。

不就是辦事兒的時候多說一句話麼。

但把沈攀卷進來多少有點過意不去,雖然他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在我某些時刻起了多麼至關重要的作用。

又一次清晨 hi 完,我抽了抽並不存在的賽博煙。

庫庫往小金庫裡打錢。

沈攀剛晨跑完回來,拿著手機扣來一個問號。

「你不懂。」

這算嫖資。

我不能白嫖人家名字。

「噢。」

沈攀看起來也並不想懂。

他把早餐放在我桌上,遲疑了大概兩秒,將紙巾遞到我床頭。

「別太頻繁。」

我懶洋洋地躺平,「要你管。」

心裡卻惆悵起來。

老爸已經開始明裡暗裡催我把名聲洗白,否則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一個都看不上我。

還沒畢業呢,就準備給我賣個好價錢了。

萬一以後結了婚,我和我的聯姻對象纏綿到一半,她問我哎喲怎麼這麼久啊該不會有什麼隱疾吧?而我哼哧哼哧努力無果,冷不丁冒出一句「沈攀,幫我」。

……

離譜得想笑。

4

但我還是挺聽話的。

老爸讓我收心,我就沒再撩過一個。

沈攀讓我節制,我清心寡欲了一個月。

寡得有點受不了了。

從健身房回來,沈攀幫我放松肌肉。

那裡竟有點蠢蠢欲動的勢頭。

我不自然地推推他。

「差不多行了。」

「難受了?」

「嗯。」

聞言沈攀關了筋膜槍,伸手捏了捏我擱在他身上的小腿。

「還硬邦邦的。」

我想說別捏了,再捏下去另一條腿也要硬邦邦,可他手勁不輕不重,比筋膜槍還舒服……

放任自己貪圖這一時舒服的後果,是推開他時也格外倉皇狼狽。

鑽進浴室,熱水淅淅瀝瀝灑落在身上,和沈攀的手心似的。

熱而柔軟地撫過皮膚。

忍個屁!

欲望的閘一旦放開,便洶湧澎湃,勢不可擋。

我弓著背,頭抵在牆上,將喉間翻滾的喘息藏匿在水聲裡。

等臨門一腳,再顫顫悠悠喊出那句咒語。

隻是這次太過投入,忘記控制音量。

「我」字還沒說出口,浴室門被敲響。

「關恪?」

沈攀的語氣裡滿是關切。

「我在,需要幫你什麼?」

我呆滯在原地,保持著姿勢,還沒能做出反應,就看到門被拉開了。

「等一……」

來不及了。

我猝不及防和沈攀對上視線。

看到了他眼底的友好、平和、探究……

夠了,別……別往下看。

沈攀並沒有聽到我內心的吶喊,視線在我身下定了一會,又絲滑地挪開。

他抿了抿唇,挑眉漾開一點笑意。

「問題不大,但,這是可以幫的嗎?」

「不是這個意思,你先出去……」

「我聽到你叫我了。」

「叫了……但是……」

「哦……」

沈攀又瞄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我愣怔一瞬,立刻從他意味深長的表情中讀懂了別樣深意。

他該不會以為,我一邊念著他的名字,一邊做手藝活吧?

真聰明吶……不對!這不是我的本意!

我對他沒那種齷齪意思!

內心正在緩慢崩潰,某個地方卻矗立不倒。

門外突然響起徐巖的聲音:「你杵衛生間門口幹嘛,關恪還沒回來?」

聲音由遠及近,聽著已經到了門邊,隻要往裡張望一下,就能看到我的狼狽。

沈攀好整以暇地笑睨著我,在我慌亂到極致時,伸手把門關了。

室友的聲音被擋在門外。

不算寬敞的空間,我的局促無處遁形。

「其實……其實叫你是想讓你……那個……搓背。」

小心翼翼避開關鍵詞,打死都不能被他看到最脆弱的那一瞬。

「這樣啊……沒問題。」

他果然永遠不會拒絕我。

5

宿舍衛生間裡沒有搓背工具,沈攀將沐浴露打出豐富泡沫,徒手抹在我的後背。

泡沫絲滑,掌心溫熱,薄繭摩擦在皮膚上。

一種難以言喻的酥痒感。

我伏在牆上,咬牙將難耐的喘息死死壓下,準備等時機差不多,就把他趕出去。

可搓背師沈攀好像角色入魂,上頭了。

雙手在腰窩打著圈,他的氣息在後背緩緩壓下。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老板。」

我虛弱出聲:

「可以了,你先出去吧。」

他輕輕笑了下,氣流繾綣拂過耳畔。

「騙人。」

沈攀將下巴支在我的肩頭,手沿著腰線,不疾不徐,一寸寸攻向高地。

「明明這裡很難受。」

完全沒想到的發展,嚇得我一個立正全身緊繃。

「你幹嘛!」

他笑:「幫幫你吧。」

一向寡言的沈攀話變得很密。

「放松點。」

「最近都沒讓我遞紙巾呢。」

「頭仰那麼高幹什麼,自己的東西都不敢看麼?」

「喉結真漂亮。」

「別抖啊。」

「站不穩就靠著我。」

……

「是不是有點太久了?」

「還沒到?」

我想推開他,可渾身軟綿綿,使不上勁。

大腦變得格外遲鈍,聽到沈攀用氣聲說的「需不需要加點刺激」,愣是半天沒給出回應。

直到下巴被掌心扣著抬起,我被迫枕在他的肩膀上。

餘光瞄到他側過頭,脖子上傳來一道湿熱觸感……

啊,喉結。

我呆滯地想。

喉結,被他吻住了。

「沈攀……」

真的不能再繼續了。

「……幫我。」

「嗯,在幫呢……喔。」

他停下了。

衛生間的頂燈晃眼。

我的尊嚴和濁物一起,隨著熱水流進了下水道。

6

沈攀慢悠悠數著零的位數。

「這是打算把我買下來?」

我羞憤難當,又顧忌假裝忙碌其實豎著耳朵的徐巖,隻敢噼裡啪啦打字發泄。

【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明白了嗎?】

他秒回:【明白,但沒必要,這種事很正常。】

幫室友搓背,正常。

幫室友那啥,勉強正常。

可是!

扳著室友下巴從身後吻喉結,不正常!

看著他雲淡風輕的樣子,我幾度欲言又止。

難道……他之前也對別人做過這種事?

所以才習以為常。

心裡湧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別扭。

沈攀發來了新消息。

【那時候怕你再這麼……下去對身體不好,想盡快幫到你。第一次操作不熟練,抱歉。】

第一次啊……

行吧。

心裡舒坦了。

徐巖經過沈攀身邊,突然發出尖銳爆鳴。

「搓一次背,這麼多錢?!」

沈攀面色冷淡地熄了屏,隨口應了一聲。

「我靠!你搓得明白嗎?我擅長啊!」他激動了,「關恪,我最擅長搓背了,明天我給你搓?」

還沒等我回答,沈攀率先出聲。

「不行!」

「怎麼不行,你還搞壟斷呢?」

「不行就是不行,我不允許。」

「人家關少爺都沒吭聲,你吼個屁。」

他們一吵,我更心煩意亂了。

「睡了睡了。關燈。」

7

這晚之後,我總覺得有哪裡不一樣了。

兩人之間變得微妙起來。

是他態度變了嗎?

不,他和以往相比沒有任何變化,從容自如,遊刃有餘。

變的是我。

隻有我。

……再也無法坦然地喊出他的名字了。

幾次張嘴,「攀」字還沒躍上舌尖,大腦就自動塞滿沈攀寬而緊實的胸膛,輪廓分明的下颌線。

????以及不小心瞄到的,青筋乍起的手背,和被蹭紅的虎口。

莫名的熱意像那晚氤氲的蒸汽般,在身體裡蕩漾開,一圈圈的,剝奪了我繼續出聲的力氣。

整個人不知所措,茫然沮喪。

這怎麼行。

一輩子那麼長,我不能栽在這上面。

該死,為什麼我的口頭禪不能日常普通一點,非得和具體人名扯上關系……

欸等等……

腦海白光乍現,剎那醍醐灌頂。

解決不了這個詛咒,解決口頭禪不就得了嗎?

換成一句尋常自然的話,就可以徹底擺脫「沈攀」魔咒了啊!!!!

我好蠢!居然現在才想到這一茬!

換什麼好呢……

聯想了一下具體場合,很快敲定。

「寶貝真辣」——重度依賴沈攀前,我最常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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