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養兄的命,我嫁給了重欲的獸人。
婚後我對他冷淡至極,無數次羞辱他,踹開發Q期時他祈求安撫的蛇尾。
他卻為了救我被斬斷蛇尾,失血而S。
再睜眼,我回到了割腕逼他離婚的那天。
他一貫偏執陰鸷的眸子被恐懼填滿,顫聲道:「好,隻求你不要傷害自己。」
我吻著他的蛇尾,哽咽道:「這婚我不離了。」
他驀地看向我,神情隱忍又瘋狂:「寶寶你這麼玩我,我會瘋的!」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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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場冰冷的雨夜裡,血水染透了整片海域。
池嶼被活生生斬斷了蛇尾,卻仍抱著我奮力往岸邊遊去。
直到力竭,他還滿臉幸福地說著:「棠棠,我這一生最大的幸運就是遇見了你。
「我可能沒有力氣再陪你繼續走下去了。
「答應我,好好活下去,要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
「許棠,你發誓……」
……
再睜眼,冰冷的血水浸透了我整個身體。
腦海反復閃現池嶼沉入海底的那一幕。
無邊的恐懼與絕望如蛆附骨。
我掙扎著從浴缸裡坐了起來,怔怔地看著手腕上的傷口。
「夫人,你已經在浴室裡泡了一個多小時了,先生在攝像頭裡看不到你,會急的。」
王媽焦急的聲音從浴室門口傳來。
我竟然重生回到了割腕逼池嶼離婚的那一天。
這一年,是我們誤會最深,也是我最恨他的一年。
為了和他離婚,我甚至割腕相逼。
他被我折磨得心力交瘁,被競爭對手瘋狂打壓,還被圈子裡的人罵他是沒人要的賤種!
一個獸人竟然哀求人類的愛意,簡直和他S掉的父親一樣下賤!
後來誤會解開,他卻為了救我屍沉海底。
……
浴室外面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王媽的聲音夾雜其中:「先生!」
池嶼!
我倏地站起來。
失血的眩暈感讓我直接摔進了浴缸裡。
「嘭!」
池嶼踹門而入的那一刻,就見我把自己溺在全是血水的浴缸裡。
他臉色煞白地把我從浴缸裡抱起來。
怕得連聲音都在發抖:「你為了和顧砚結婚,連命都不要了嗎?」
「什……什麼?」
他以為我鬧離婚,是為了和顧砚結婚?
來不及解釋,我便再次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2
我原本是個孤兒。
顧砚是我的養兄,也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
前世,顧砚患癌,時日無多。
為了完成他生前最後一個心願,陪他最後一段時光,也為了脫離池嶼對我的變態控制,我割腕相逼。
前世,也是這一天。
池嶼剛答應和我離婚,我就買了蛋糕,趕去醫院陪顧砚過生日。
那天晚上我守著被病痛折磨的顧砚,他睡著後,我一出病房就看見了枯坐在病房外一整夜的池嶼。
他抬眸看著我,布滿紅血絲的眼裡,滿是落寞。
我卻誤會了他,猩紅著眼衝了上去質問:「顧砚他都要S了,你還想怎麼折磨他?我求你放過他行不行?還是你又想把我抓回去關起來?」
池嶼看向我手腕上的傷痕,眼裡閃過痛色。
他懊惱又無措道:「對不起。」
「別假惺惺了!」我打斷他的話,快步從他身邊走過。
池嶼執拗地追了上來,小心翼翼地看向我,聲音也越說越小:「棠棠,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也是我生日……」
我冷冷地瞥向他:「所以呢?」
池嶼的嘴巴動了動,原本期待著的眸子,徹底黯淡了下去。
「池嶼,我不想再看見你。」
說完,池嶼整個人僵硬在那兒,連看向我的勇氣沒有。
後來我才知道,池嶼從未傷害過顧砚,是他的競爭對手設計我們誤會。
等我脫離了池嶼的保護,我便頻繁出現意外。
他們拿我的性命威脅池嶼,我卻誤以為這些都是池嶼逼我低頭的低劣手段。
而且,顧砚根本就沒有患癌,更沒有S。
3
再次睜眼,我躺在醫院。
池嶼見我醒了,急切地想要抓住我的手,想要一點我的溫度,才肯確信我真的已經沒事了。
可下一秒,他卻怕我厭惡他,伸出的手懸在半空中,最後滿臉S寂地垂了下去。
心髒閃過一陣鈍痛。
我主動抓著了他垂下去的手,眼淚滾落,從無聲的哭泣逐漸變成嚎啕大哭。
池嶼頓時慌了。
他手忙腳亂地哄著我,不停道歉:「對不起,我該逼你,不該把你關在家裡,不該監視你……
「我隻是怕你離開我,我不知道要怎麼做……」
在我崩潰的哭聲中,他一貫偏執陰鸷的眸子被恐懼填滿。
顫聲道:「好,我答應你離婚,隻求你不要傷害自己。
「你想怎麼打我怨我都可以的……」
前世也是這樣,不管我怎麼傷害他,他都不願松手。
可一看到我受到傷害,他就怕了。
我看著他卑微祈求的神情,再也控制不住地撲過去緊緊地抱住他。
池嶼瞬間就僵住了,一動不動任由我抱著。
我感受著他的體溫,帶著哭腔:「可以把你的尾巴給我看看嗎?」
池嶼沒任何猶豫。
他直接幻化成半人半獸的模樣,把尾巴遞到我眼前。
這一世,他的尾巴還在,一切還都來得及。
我的鼻頭剛一酸,忽然,一根鞭子遞到眼前。
池嶼甘之如飴道:「你打吧。」
他……以為我要拿他的尾巴出氣?
4
獸人重欲,到了發Q期更是難以自控。
每當他祈求安撫的蛇尾纏上我的腳踝時,我都會厭惡地踹開。
冷眼旁觀他被欲望折磨得一次次摔打自己的蛇尾,又控制不住地紅著眼睛求我。
他卻心疼我把腳踹疼了,小心翼翼地幫我揉捏。
甚至主動遞上懲戒的鞭子:「寶寶想怎麼折磨我都行,就是不要弄傷了自己。」
想到這我心疼極了,氣憤得一把扔掉鞭子:「我不要!」
池嶼卻低頭看著我扔掉的鞭子,神色落寞。
像隻被主人丟掉的破碎小狗。
「所以你現在連打我都覺得惡心了嗎?」
我急忙捧著他的臉:「不是,我心疼!」
池嶼不信我,他難過地撿起鞭子,顧影自憐。
難不成真要我抽他一頓,他才肯信嗎?
我氣得一把攥過鞭子。
他的眼睛亮了一瞬:「打完就不生氣了好不好?」
我又氣又心疼,攥著鞭子,輕輕撫摸著他的蛇尾。
銀白色的蛇尾漂亮極了。
池嶼的臉上竄上一抹嬌豔欲滴的紅,蛇尾止不住地輕顫。
他愣怔地看著我,聲音喑啞:「棠棠你……」
我哽咽地吻向他的尾巴尖:「這婚我不離了。」
掌心裡的蛇尾緊繃著蜷縮起來。
尾巴要躲,我卻攥著不讓。
池嶼的眸色變得深幽,再次露出偏執的眼神,他隱忍又瘋狂道:「寶寶你這麼玩我,我會瘋的!」
我勾著他的尾巴尖,安撫道:「沒關系的。」
突然我的電話響了。
那邊傳來顧砚虛弱的聲音:「棠棠,今天我生日,不是說好來看我的嗎?」
池嶼的眸子一點點暗了下去,他面如S灰地看著我。
「所以你是為了去見他,才忍著惡心來哄我的是不是?」
他苦笑一聲:「你就這麼愛他嗎?」
「不是!」
隻是眨眼的工夫,手裡的尾巴就不見了。
我才知道,他要是真的避開我,我是抓不住他的。
「沒關系,你去找他吧,離婚協議我馬上籤好讓人送過來。」
他站起來,垂著眸子往外走。
5
「池嶼!」
我慌了,拔了針頭,顧不得穿鞋跳下了床。
恰巧,一群醫生過來查房。
老醫生見狀,眉頭一皺,看著他訓了起來:「池先生,老婆都哭成那樣了還不快去哄一哄?
「人沒醒,你鬧著要殉情,現在人醒了,你就要把她一個人丟在醫院?你怎麼當老公的?」
「殉情?」我一愣,詫異地看向池嶼。
池嶼的臉迅速紅溫。
他的眼神裡閃過罕見的慌亂。
直到他看見我滴血的手背,表情立馬嚴峻起來。
他跑過來,把我抱回了床上。
我趁機攥住他的手不放。
他要抽回去,我就瞪著淚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道:「我手疼。」
他的手指微微蜷縮,僵硬著任由我握著。
我得寸進尺往他身上靠去:「我還冷。」
頂著眾人的視線,我縮進了他的懷裡。
下一刻便感受到他緊繃而又熾熱的呼吸。
醫生看著他直搖頭:「您太太都說冷了,你怎麼跟個木頭一樣?」
池嶼笨拙地把我抱進懷裡,小心翼翼地問:「這樣好一點了嗎?」
「對嘍,夫妻之間有什麼話不能說清楚的。」
醫生離開後,我把頭埋進他的胸膛,舍不得松手。
「棠棠,你別……這樣……」
「哪樣?」我不明所以仰頭看他。
他卻罕見地害羞著撇開了臉。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時,我有些尷尬地往後縮了縮。
池嶼頂著通紅的臉要爬下床。
我蠻橫地抱住他不松手,他一動我就喊疼。
他緊張得不行:「碰到哪裡了?我馬上去叫醫生。」
我憤憤戳著他的胸肌:「我隻是想要抱抱,不解風情的傻子。」
池嶼攥住我的手指,閉了閉眼,聲音艱澀:「棠棠,別玩我了好不好?
「我怕我控制不住,會像這次一樣傷害到你。」
胸口驀地湧起一股酸澀,我抱著他輕聲道:「沒關系的,這輩子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好好相處。池嶼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
他沉默了一會兒,問:「你不去看顧砚了嗎?」
我看向他,堅定道:「你更重要。」
池嶼的眼睫輕輕顫了顫。
辦好出院手續後,池嶼攙扶著我下樓。
走到醫院門口時,突然有人叫住了我。
「棠棠!」
顧砚穿著病號服,把我從池嶼的懷裡拽了過去。
譏諷道:「池總,既然婚都離了,還是別糾纏了吧。
「以後換我來照顧她。」
6
池嶼失魂落魄地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我氣得吼了出來:「你走一個試試!」
池嶼立馬愣在了原地。
就連剛剛邁出去的半隻腳也飛快地收了回去。
顧砚不解地看著我:「棠棠你不是最厭惡他嗎?」
我並不清楚上輩子池嶼的S和顧砚有沒有關系。
在查清真相之前,我不能打草驚蛇。
我看向池嶼:「你在這兒等我,我有話和顧砚說。」
池嶼沉默了良久,最後認命般地吐出一個:「好。」
他站在車邊遠遠地看著我。
對上我的視線,他朝我笑了笑。
可他的笑,莫名讓我難受起來,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