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出去睡大街好了,我不會收留你的。」
江浔野SS拉著門把手抵抗,不得不求饒。
「诶诶诶,你就算不心疼心疼我,也不能讓蔣芷芷如意吧?」
「就當是為了膈應她,好心收留我一下。」
「我是凡事都要爭過她,但如果是為了個男人那倒也是不必。」
話音剛落,房間的座機響了。
我還以為是客房服務,結果按下接聽鍵後卻蔣芷芷的聲音。
蔣芷芷笑得挑釁,裝也不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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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看到了嗎?我是用 1309 房的電話打給你的哦。」
「這是江總的房間號,你知道的吧。」
「在露營地又是裝柔弱提前離場又是讓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著什麼算盤。我勸你安分一點,不要試圖勾搭我的男人。否則,我就讓爸爸收回你的股份。當初你媽比不過我媽,現在你也別想和我比。」
我忍無可忍,開口諷刺道。
「妹妹,你在江浔野房間裡。那你知道江浔野在誰房間嗎?」
蔣芷芷沉默了兩秒,語氣閃過一絲慌亂。
「他當然和我在一起,不然還能去哪?」
我轉身勾住江浔野的脖子,彎眼笑了。
「江浔野,我改主意了。」
「既然她這麼自信,我倒是偏要爭一爭。」
江浔野從善如流地吻住我,將我壓倒在床上。
「很樂意為您效勞。」
電話被掃落在地上,傳來蔣芷芷不可置信的咒罵。
江浔野修長的手指靈活地鑽進裙擺,沿著我的腰線摩挲。
我難耐地哼唧一聲,繃直了腳背。
「江浔野,好,好了……她已經掛斷了,不用,不用繼續……」
他咬了一口我的唇瓣,又在我吃痛的瞬間覆上來細細舔弄。
「還沒呢。」
「寶貝兒,你聽錯了。」
我迷茫地望著他。
「沒有嗎?」
「嗯,沒有。」
江浔野頗有耐心地哄著,吻得更兇。
我被他親得眼神迷離,定力全無,手臂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那,那也不行了……」
江浔野將我的手一下下扇在他臉上,啞聲:
「為什麼不行。」
「你不是早就想對我這樣了嗎?」
我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你,你怎麼知道……」
江浔野低笑:
「我們今天就把書裡的故事從頭復習一遍。」
7
第二天,我被迫起遲了。
以至於所有人都看到我和江浔野從同一間房間裡出來。
江浔野坦然地牽住我的手。
「讓大家見笑了,之前你們小蔣總一直不肯給我一個名分。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蔣芷芷面色慘白。
「江總,我爸明明都在商議倆家聯姻的事情了,你怎麼可以和她在一起。」
江浔野笑得輕蔑。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要和你在一起。」
「從頭到尾都是你自作多情,還自導自演百般抹黑南溪。」
「你姐姐心慈手軟不和你計較,我一外人可沒這麼多講究。有功夫在這裝無辜,不如趕緊回家請個律師,我們江氏的法務部可從無敗績。」
蔣芷芷氣得整個人都在抖,哭著跑了。
果不其然,我一回家就被佣人帶到了書房。
蔣芷芷哭得梨花帶雨,一口一個賤人地稱呼我。
「爸!都是她,她不要臉,搶我的男朋友。」
「現在所有人都嘲笑我有臆想症,我臉都丟盡了。」
繼母在惺惺作態,一旁煽風點火。
「蔣芷芷,你吵什麼吵。如果你姐姐真的喜歡小江,你就應該讓給她。」
「這都是我們欠她的。」
「媽!憑什麼啊!」
「你姐姐這麼小就沒了媽媽,平時又這麼照顧你,你就不能為姐姐想一想嗎?你太不懂事了!」
「雖然是南溪插足了芷芷的感情,但這也都怪我,怪我沒教育好孩子。老公,你要打要罵就衝我來,千萬別罵南溪。」
「夠了!」
我爸抄起拐杖直接打在我膝蓋上。
我痛得咬緊了牙關,直接跪倒在地。
「蔣南溪,你還要不要臉!竟然搶你妹妹的男朋友,做出知三當三這種事情!」
我撐著地面站起來,嘲諷道:
「她壓根就沒有和江浔野戀愛,這麼拙劣的謊話也就你們會信。」
「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我真的知三當三了,那又什麼可奇怪的呢?」
「小三上位不就是我們家的家風嗎?我這都是跟你們學的呀。」
繼母頓時臉色鐵青,聲音都開始抖。
「南溪,你怎麼能這麼和長輩說話,」
「怎麼了?當了幾年蔣太太,真忘了自己是個老小三?心理承受能力下降不少啊,當年您可是不要臉到高喊真愛無罪的人物吶。」
「蔣南溪,你給我閉嘴!」
我爸脖子都漲得發紫,厲聲呵斥。
「我說錯什麼了?我媽病危的時候,你不就在她床上快活嗎!」
我爸呼哧呼哧喘著氣,跌倒在椅子上。
蔣芷芷忙不迭迎上去關心,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爸,你別和姐姐置氣。再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
「給我把她趕出去,我們家以後沒有她這個女兒!」
8
江浔野進來的時候,我正跪在祠堂裡哭。
他一把拽起我,眼底滿是戾氣。
「你爸媽又欺負你了是不是?」
「走,我去找他們算賬。」
我吸了吸鼻子,克制著哭腔。
「我沒事。」
「我難過不是因為他們,我是替我媽不值。」
「我媽當時手術需要家屬籤字,我哪兒都找不到我爸,最後發現他在家裡和別的女人廝混……就連我媽的去世了,他都忙著籌備婚禮沒掉眼淚。」
江浔野將我擁進懷裡,輕輕拍著後背。
「以後我陪著你,都會好起來的。」
「不用逞強,想哭就哭出來。」
「我是真的不難過,不是在逞強。」
「你想什麼呢?我蔣南溪是那種受了委屈都不敢哭的人嗎?」
「之前不吭聲,都是我在偽裝而已。」
江浔野不忍地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頗為無語地看他一眼,抹了把眼淚,疾步走到佛龛前抽出藏在下面的骨灰盒狠狠砸在地上。
瓷罐碎裂,骨灰揚了一地。
「他不讓我媽安息,那他們整個蔣家都別想好過。」
「當初他們為老不尊,一個個的都在背地裡算計我媽,現在S了,也配享受我的跪拜?」
我說完,直接掀翻了整排櫃子。
江浔野皺著眉頭來拉我。
「小心劃到手。」
我蹲下身掸了掸褲子上沾的灰,扒拉開櫃體後面的暗格。
「我爸這些年為了偷稅和在工程裡注水,賄賂了不少官員。為了留一手,他每次行賄都會偷偷錄下視頻。。」
「我最近才調查清楚,這些資料就藏在祠堂。可祠堂的鑰匙,隻有他有。」
「他信佛,從小到大,一生氣就喜歡讓我對著列祖列宗懺悔。所以我今天就是故意激怒我爸的,這樣我才有機會順利拿到讓他身敗名裂的證據。」
江浔野眸色沉沉,一言不發地專注望著我。
空氣安靜到令人心慌。
我朝他眨了眨眼,故作輕松:
「被我搞破壞的樣子嚇到了吧。」
「嗯……別看我平時傻呵呵的,其實我特記仇,牙呲必報。」
「我之前躲著你,也是覺得我們可能不合適,你喜歡的隻是那個樂觀積極的蔣南溪。所以現在,你想反悔還來得及……」
江浔野按住我的後勁,強硬地吻上來。
「不許說說那兩個字。」
我紅了眼眶,情緒洶湧。
江浔野捧著我的雙頰,他的額頭抵著我的額頭。
嗓音沉緩而鑑定。
「我隻是驚嘆於我們南溪擁有這麼大的力量。」
「很佩服,也很心疼。」
「以後的路,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幸苦。」
8
聽到動靜,我爸匆匆趕來。
我晃了晃手中 U 盤,笑得張揚。
「爸,哦不,現在應該稱呼您為蔣叔叔了。您瞧,我找到什麼了。」
他隻看了一眼,就嚇得癱軟在地。
不明所以的蔣芷芷還在叫囂:
「爸,你快把她轟出去啊,她都敢砸祠堂了。」
我爸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瞎說什麼!還不快給你姐姐道歉。」
蔣芷芷崩潰了,捂著臉哭得歇斯底裡。
「爸,你打我?」
「你剛剛還說要把公司給我的,現在為什麼讓我道歉!」
繼母緊緊把蔣芷芷護在懷裡,怒吼:
「這麼多年你果然忘不掉那個女人!」
「你竟然為了她的女兒打我們芷芷,你發什麼瘋。」
「之前你答應我們母女的都是假的是麼?」
三個人越吵越大,最終廝打在一起。
一片混亂中,我拔通了相關部門的電話。
「是的,我要舉報我的父親……」
9
我爸鋃鐺入獄,後半生都要在監獄度過。
蔣芷芷和繼母被我趕出了蔣家。
兩個失去靠山的米蟲本來就毫無能力,現在又名聲盡毀,很快就露宿街頭。
蔣芷芷不甘心過苦日子,很快傍上了一個大款想要母憑子貴。
我將這消息當談資在聚會裡聊了聊。
沒過幾天大款的老婆就得到了消息,直接派打手過去將蔣芷芷打到流產。
我上任總裁那天,公司舉辦了盛大的晚會。
一個蓬頭垢面的老婦人攔在車前,不肯離開。
保鏢毫不留情地將人打了出去。
「你一個乞丐還敢冒充我們總裁的母親,去醫院看看腦子吧!」
我掃了一眼遠處女人怨毒的目光,從容地踏上紅毯。
江浔野身著西裝,朝我伸出手。
「美麗的小姐,我能有幸邀請你跳第一支舞嗎?」
我笑得明媚。
「我願意。」
(全文完)
番外(高中時期)
高中的時候,蔣南溪因為家庭破裂變得很叛逆。
作業不寫,天天逃課。
而江浔野更叛逆。
抽煙打架不提,膽子大到黑進學校監控曝光校長性騷擾女老師的視頻。
但他善於偽裝。
作為年級第一兼學生會主席,所有人都覺得他從骨子裡就是乖孩子。
因此在學校裡,作為同類,江浔野總是能一眼看穿蔣南溪的小九九。
他每次都能精確地在蔣南溪翻牆的最後一秒將她抓獲,並在辦公室輕松拆穿蔣南溪沒帶作業的謊言。
一開始,江浔野做這些隻是出於學生幹部的職責。
但久而久之,他發現自己總是不可控地去關注蔣南溪的一舉一動。
江浔野開始好奇,為什麼蔣南溪每天溜去網吧是去寫作業。
開始感嘆為什麼她犯錯誤被批評的小表情會這麼可愛。
甚至會為了多看她一眼,頂著大太陽替老師檢查早操。
而越了解,他就陷得越深。
起初,江浔野以為自己隻是心疼女孩的經歷。
直到他那次撞見有人給蔣南溪宋青書,才徹底意識到自己這是心動了。
可這一切在蔣南溪看來,就是她被一個叫江浔野的髒東西纏上了。
這個家伙不管別人違紀,就天天逮著自己不放。
於是不堪其擾的蔣南溪決定給這個好學生一點顏色看看。
那天放學鈴響,蔣南溪倚著機車打量著校門口進進出出的人流。
明明都是一身校服, 江浔野卻格外突出。
青春期的男生大多愛裝酷,不是喜歡挽褲腳就是喜歡敞著外套斜挎背包。
而江浔野規規矩矩地背著雙肩書包, 校服拉鏈妥帖地拉到頂端。
他的膚色偏白, 在夕陽的映襯下格外透亮。
簡單的打扮和清冷的長相使得他不加修飾,卻偏偏好看得分外惹眼。
幹淨得讓人特別想把他弄髒。
事實上,蔣南溪也這麼做了。
畢竟這個念頭已經在蔣南溪腦海裡出現過很多次。
畫著重金屬濃妝, 蔣南溪上前攔住他的去路。
江浔野表情並沒有什麼波瀾。
這男人怎麼這麼鎮定?
蔣南溪一時有些氣餒, 於是用酒瓶挑起他的下巴。
試圖用更越界的舉動來找回場子。
「帥哥, 親一個?」
誰知江浔野隻是淡淡挑眉,直接遞給蔣南溪一張房卡。
「光親哪夠。」
「什, 什麼?」
這下蔣南溪傻眼了。
這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好學生面對調戲應該有的反應嗎???
「怎麼,不是你先主動的嘛。」
江浔野輕笑一瞬,繼續補刀。
「還是說你不敢了。」
「……」
好好好, 激將法是吧。
蔣南溪還就吃這套。
一把拿過房卡, 蔣南溪昂起下巴。
「開玩笑, 這有什麼不敢的。」
「那晚上八點見。」
江浔野淡定得好像早就預判了蔣南溪的心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蔣南溪站在風中有些凌亂。
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她蔣南溪堂堂問題學生,竟然被這個書呆子拿捏得SS的。
下午吃了癟,蔣南溪決心要在晚上一雪前恥。
於是蔣南溪挑了一身緊身超短裙,還特地塗了烈焰紅唇。
推開門的剎那,江浔野落在蔣南溪身上的目光暗了暗,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蔣南溪不禁在心底拍手叫好。
小樣,沒見過這場面吧。
於是蔣南溪大搖大擺地做到椅子上,笑盈盈地望著他。
「小同學,約我來這裡是準備幹什麼呢?」
據蔣南溪所知,江浔野素來潔身自好,並且家教森嚴。
因此, 蔣南溪料定他約蔣南溪開房隻是虛張聲勢。
江浔野起身, 嗓音沉穩。
「閉眼。」
「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麼花樣,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噢。」
蔣南溪合上眼,挑釁地勾唇。
下一瞬, 蔣南溪腳踝腰肢皆是一涼。
蔣南溪被他用鐵鏈困在了凳子上。
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蔣南溪顫聲。
「你……玩這麼野的嗎?」
蔣南溪不得不承認,她是有點慌了。
她真沒想過禁欲系的學霸私底下這麼……
江浔野沒搭理蔣南溪的控訴, 伸手抬起蔣南溪的下巴。
看著他的俊臉逐漸放大, 蔣南溪下意識又閉上了眼。
江浔野低聲笑了一下,慢條斯理地用卸妝棉擦去蔣南溪臉上的濃妝。
「你不會以為我要親你吧?」
我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實在受不了他繼續孔雀開屏。
「(但」「我才沒有, 你快放開我。」
江浔野抬手將棉巾扔進垃圾桶,翻開蔣南溪面前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一個小時內寫完這幾頁, 我就放你走。」
蔣南溪僵在原地, 震驚地拔高了音量。
「所以你約我來, 就是為了監督我學習!?」
「現在開始計時,晚一分鍾加一章。」
至此, 兩人徹底槓上了。
蔣南溪為了報復江浔野, 不在隱藏實力, 而且開始奮發圖強一路逆襲。
第一次考過江浔野的那天,蔣南溪無比得意:
「咱們來打個賭吧,就賭聯考誰名詞高。輸的人要請贏的人吃一個月的飯。」
江浔野不著痕跡地勾唇:「不如賭大點, 一個暑假。」
所有人都嘲笑,一中的傳奇江浔野墮落到考不過一個不良少女。
但隻有江浔野自己知道,他費了多少心機才能同時擁有她和有她參與的盛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