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沒S過人，別劈我，別劈我！」

 

不同於往日的清冷疏離，此刻的柳清無助又惶恐。

 

我隻能緩緩抱住她，不停地輕聲安慰：

 

「柳清，這是幻境，不是真的。」

 

良久柳清似是逐漸清醒過來，洞外的聲音也漸漸減弱。

 

柳清又恢復了往日的疏離，但面色依舊慘白。

 

她臉朝一側，嗓音低啞，冷冷道：

 

「如你所見，我是一隻狐妖，要S要剐隨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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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柳清毛茸茸的耳朵，我的心實在有些痒。

 

心裡想摸一摸，現實中我的手也那麼做了，手下軟乎乎的觸感讓我內心激動到不行。

 

在柳清發火前，我快速收回手，一臉乖巧的雙手環膝坐好。

 

眨了眨眼睛，我湊近柳清耳邊輕輕呢喃：

 

「柳姐姐，我會為你保守秘密的。」

 

柳清的表情像是有些不可置信，驚訝過後也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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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剛剛的路線，我漫無目的地找尋著柳清的鎮魂鈴，完成任務的二哈又纏回了我的腰間。

 

原文中柳清前期一直靠鎮魂鈴掩蓋妖氣，進入幻境後不慎丟失。陸清淮營救柳清時發現鎮魂鈴丟失，尋回鎮魂鈴後兩人才離開幻境。

 

而此時本該屬於男主的活落到了我頭上，我必須趕在陸清淮和蕭玄進入幻境之前找到鎮魂鈴。

 

餘光瞥見不遠處的一抹白色，我急忙將其撿起。

 

拿到東西後，我馬不停蹄地向剛才的山洞跑去。

 

將鎮魂鈴系在腰間後，柳清的妖氣果然收斂了，但耳朵和尾巴卻還露在外面。

 

原劇情中，柳清在幻境裡為了抵抗雷電用盡了力氣，已經沒有多餘的體力來恢復人形了，最後依靠陸清淮的血才勉強離開幻境。

 

想清楚緣由，我咬了咬唇，雖然我不是男主，但效果應該不會差太多吧。

 

看著柳清窘迫的神色，我拔下發間的珠釵，奮力劃向左臂：

 

「柳姐姐，喝我的血吧。」

 

此時的柳清還有些糾結，但逐漸消散的幻境讓她不得不接受我的提議。

 

再次回到房間，兩人都盡顯狼狽。

 

下一瞬，房門被推開，衝進房間的蕭玄打量過我後直奔柳清。

 

雖然明眼一看就知道柳清的傷勢要重些，但是蕭玄絲毫不猶豫的樣子還是讓我有點傷心。

 

我站在原地看著蕭玄對柳清噓寒問暖，心裡忍不住地罵他大豬蹄子。

 

鼓了鼓嘴，我轉身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黯然神傷的陸清淮。

 

不知為何，看見他的表情，我心裡微微有些發酸。

 

掃一眼柳清後，陸清淮面向我，表情冷漠，示意我伸手。

 

我下意識地伸出右手。

 

男人的眼神卻比剛剛更加冰冷，隱隱有些不耐煩：

 

「另一隻！」

 

旁邊蕭玄正輕聲細語地喂柳清喝水，而陸清淮則滿臉冷漠地讓我伸手。

 

這鮮明的對比讓我不由得有些委屈，怎麼一個兩個都來欺負我，我是什麼受氣包嗎？

 

顫顫巍巍地抬起左手，難過的情緒突然爆發，我的眼淚也隨之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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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淚流不止，陸清淮原本嚴肅冷漠的表情霎時間變得慌亂無措。

 

他一隻手輕輕抬著我的左臂，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為我擦著眼淚。

 

「瀟瀟，哥哥錯了，別哭！別哭！」

 

陸清淮還在手忙腳亂。

 

一旁的蕭玄見我淚眼婆娑，放下手中的瓷碗，語氣帶著些許不耐煩：

 

「秦瀟瀟，可以了，能不能別再無理取鬧了！

 

「受傷的是柳姑娘，又不是你，你非要讓所有人都圍著你轉嗎？」

 

蕭玄的話倒是真的管用，我的哭聲當即就止住了。

 

隻是在那一剎那，我感覺好像有更重要的東西碎掉了。

 

「蕭玄，原來……在你心裡，我是……這樣的人。」

 

我掐緊手心，強忍住哭腔，不敢放任悲傷流露出一絲一毫。

 

原以為這麼多年蕭玄即使沒有明確表示喜歡過我，至少也是對我有幾分感情的。

 

結果到頭來，我所做的一切，打動的……隻有我自己。

 

因我握得太緊，左臂的傷口再次崩開，鮮血順著我的手腕一滴一滴砸落在地上。

 

但我絲毫沒感覺到疼痛，心裡反而多了些釋然。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說罷，我轉身走出房門，沒再理會任何人，自然也錯過了陸清淮受傷的表情。

 

柳清拽了拽蕭玄的衣服：「蕭玄，瀟瀟是為救我而受傷的，你錯怪她了……」

 

「麻煩師弟下次對瀟瀟放尊重些，她隻是你的師妹。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應該清楚！」

 

陸清淮眼神冰冷，直接打斷了柳清，沒等蕭玄回話，他便甩開衣袖出了門。

 

蕭玄愣愣地盯著地上鮮紅色的血跡站了好久。

 

原來她受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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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和蕭玄之間的氛圍更加緊張。

 

準確來說，是我單方面避開了蕭玄。

 

畢竟我是個活生生的人，我有自己的喜怒哀樂。

 

我實在做不到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蕭玄剛開始還找過我一兩次，想和我單獨聊聊，但後面要忙著照顧柳清，也沒再來找我。

 

兩人的關系一天比一天親近，柳清在這種細致的照料下也越來越溫婉羞澀，全然不見往日的清冷疏離。

 

反倒是陸清淮每天來監督我換藥，像個老媽子一樣，也不去和女主培養感情。

 

我對此表示很疑惑，他難道知道女主最後一定會選他？

 

到達寧城後，正巧趕上了上元節燈會，大家一致決定燈會過後，再繼續趕路。

 

我拿著陸清淮剛給我買的糖葫蘆準備放燈時，恰巧就看到了遊舫上緊緊相擁的二人。

 

終於，我S心了。

 

與此同時，系統提示也久違地響起了：【攻略蕭玄任務失敗，宿主將無法返回原世界。】

 

手中的紙燈隨著燃燒不斷升起，就好像一並帶走了我身上的枷鎖。

 

回不去便回不去吧，我也不能強迫蕭玄去愛誰。

 

「攻略」一詞本就帶著交易的意味。

 

釋然後，我剛準備轉身，卻被一隻溫潤修長的大手捂住了眼睛。

 

陸清淮清冷的嗓音在耳邊盤旋：「瀟瀟乖，別看。」

 

身後的男人越貼越近，另一隻手虛虛攔住我的腰。

 

氣氛著實曖昧，我咽了咽口水，轉身和身後的人拉開了距離。

 

「大師兄，我……我已經長大了，再這麼抱，著實……於理不合。」

 

我緊張到結巴，希望面前的人能聽懂我話裡的隱喻。

 

「瀟瀟，為什麼？」

 

嗯？

 

我被這句沒由來的問題整得一頭霧水，忍不住抬起頭睜大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

 

陸清淮今日倒是未穿白衣，反而一身紅色，眼神也不似往日溫和，反而有些發狠。

 

「為什麼蕭玄可以，我，不可以？！

 

「為什麼……你喜歡的人，不可以是我？！」

 

男人的瞳色漆黑，眼底滿是執拗和瘋狂，像是風雨欲來前的黑雲壓城。

 

這是我第二次見到如此陰鬱的陸清淮。

 

「大……大師兄，你在說什麼啊，你是不是喝醉，把我認成柳姐姐了？」

 

瞬間，我醍醐灌頂，是了，陸清淮應該是為情所困，認錯人了吧。

 

差一點，差一點我又要自作多情了。

 

反應過來的我剛想笑著含糊過去，誰知下一秒我就被單手抱住，飛離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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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睜開眼，人已經站在了塔頂上，看著地面上螞蟻般大小的行人，我欲哭無淚。

 

「師兄，快別玩了，快下去，我怕高啊！」

 

我害怕到不行，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攀附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陸清淮笑了笑，緊摟著我，嗓音低啞：「瀟瀟不怕，哥哥會保護你的，而且你還有二哈，我們不會讓你受傷的。」

 

熟悉的顫動從腰間傳來，我的臉忍不住發燙。

 

二哈到底是誰的法器啊，為什麼總是附和陸清淮啊。

 

等等？陸清淮怎麼知道法器的名字的？

 

我陡然間發覺不對勁，剛想質問對面的男人。

 

陸清淮已然吻上了我，久違的窒息感再次侵襲而來。

 

腰間的手越擁越緊，耳邊的喘息聲也毫不停歇。

 

良久，腰上的手終於松了些。

 

我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著。

 

陸清淮輕撫著我的臉，笑得一臉繾綣：「瀟瀟，我喝酒了嗎？」

 

剛把氣喘勻，男人提出的問題就讓我的心再次狂跳。

 

陸清淮嘴裡的確沒有任何酒味，所以他之前說的話是真的？

 

他在和我表白？

 

我這邊還在瞠目而視，陸清淮那邊繼續添火加柴。

 

「我嫁給瀟瀟可好？」

 

說著，陸清淮還抬手展示著他身上的紅衣。

 

亂了，亂了！全亂了！

 

為什麼男主會喜歡女配？

 

男主不該是這麼個妖孽樣子啊！

 

誰來還我溫潤清雅的男主啊！

 

我無法處理這麼多信息，隻能推開男人匆匆逃走。

 

可我忘了，我站在塔頂。

 

一腳踩空，我直直下墜。

 

陸清淮見狀，慌忙朝我奔來。

 

我連忙厲聲阻止：「別過來！讓我自己待一會兒，好嗎？」

 

腰間的二哈立馬攔腰託起我將我輕輕放在地面上。

 

燈會上的鬧劇最後以我的逃跑落下帷幕。

 

隔天一早，四人面面相覷，都有些尷尬。

 

柳清看著我本想說些什麼，卻被旁邊的蕭玄攔下。

 

氣氛局促，所幸路過的一老者出聲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

 

經過一番談話，我才想起這老者的身份。

 

原文中蕭玄經過寧城時，意外與蕭府管家相認。

 

也正是因為管家的告知，蕭玄才知道了當初滅門蕭家的大妖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