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其中就有我的妹妹，妹妹看著身著嫁衣的我，忍不住直掉眼淚。

 

「姐姐，我都擔心S你了，我每天都睡不著……還好你沒事，否則我會恨S我自己！」

 

妹妹說：「現在好了，姐姐，你是龍族太子妃了，再也沒誰可以欺負你了。」

 

我抬手給妹妹擦眼淚：「白夢，你錯了。我替你嫁入龍宮，可不是為了現在。」

 

妹妹愣住，我笑道：「龍族太子妃算個什麼東西？這都是龍華給我的名號，我不喜歡。他給的，是發臭的泡沫，虛假又惡心，風一吹就散了。什麼幸福，什麼榮華，什麼無憂，妹妹，別人給的這些，那都不是真正的幸福。」

 

我抬手握拳：「真正的幸福是，我要把這些東西，攥在自己手裡。」

 

我說：「還沒完呢。妹妹，你的債我替你討了，現在，該討我九尾狐族的滅族債了。」

 

吉時很快到了，妹妹離開的時候深深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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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感覺到，她的眼神變了。

 

我知道，接下來，我不會孤軍奮戰。

 

禮畢後，就是洞房花燭。

 

龍華今天喝了不少的酒，但腦子還算清醒，他一看到我，就像條狗似的撲了上來：「夭夭，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你終於是我的妻了！」

 

我閉上眼睛，強忍住心中的惡心，再次睜開時，已經抬手攀上他的胸口。

 

「殿下，讓我伺候你吧。」

 

龍華身體顫了顫。

 

以前象拔蚌在他面前都是裝清純，我在他面前，也是裝乖獸，如今第一次見識真正的狐狸精，繳械投降的速度，讓我忍不住咂舌。

 

我甚至有點擔心，龍華該不會在象拔蚌之後就不行了吧？如果他真的不行了，那我怎麼懷上龍子？

 

好在接下來，龍華的行動讓我松了一口氣。

 

他完美詮釋了什麼叫作，技術不夠，次數來湊。

 

我躺在榻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個人在那裡沉淪，數著次數『13』，心想，懷上龍子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吧。

 

10

 

龍華這條渣渣龍好歹有一件事沒有讓我失望。

 

在他的努力下，兩個月後，我終於有了身孕。

 

我懷的乃是雙胎。

 

雖然數量上不及象拔蚌的七胎，可象拔蚌乃是低等妖獸，她胎多但是質量差，可我乃是高等妖獸，高等妖獸懷孕所需要付出的精血是非低等妖獸可比的，雙胎，對於龍王龍後來說，乃是比象拔蚌的七胎更讓他們高興的大喜事。

 

為了讓我順利產下雙胎，龍王龍後賞賜了我許多寶貝，還給了我可以在龍宮隨意通行甚至調動侍衛的特權令，待我懷胎六月時，他們見我思妹心切，特意派出龍兵，將我妹妹從九尾狐族接了過來。

 

妹妹來到我的宮殿，看到我的剎那，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這一次，她沒有讓我給她擦眼淚，她抓住了我抬起的手腕。

 

「姐姐，你就讓我好好哭一次吧，畢竟以後，哭的日子不多了。」

 

我笑著收回手：「對，妹妹，你說的對！」

 

以後沒了龍華，沒了龍王龍後的日子，那就是我們姐妹倆的巔峰，我們快樂都還來不及呢，又哪裡有機會哭呢？

 

一旁，龍華看著我笑，也在傻樂：「妹妹說得可不對，什麼叫做哭的日子不多了？姐夫發誓，姐夫絕對不會讓你姐姐流一滴眼淚！」

 

我笑：「是啊殿下，你當然不會讓我流一滴眼淚。」

 

就你這樣的渣渣龍，又有什麼資格讓我哭呢？

 

我為你哭，誰又為前世，九尾狐族那些被扒皮抽筋的冤魂哭？

 

……

 

時間飛快，終於到了我生產當日。

 

我感受到肚子裡的動靜，撐著腰，激動地大笑了三聲。

 

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龍族太子妃生產可是大事，龍族對此頗有避諱，首先，在我生產時，大殿內絕對不能出現任何一位雄性，於是，原本守在我周圍的龍兵們立刻被調走。

 

其次，在龍族太子妃生產時，按照龍族規定，龍王龍後會在這一天於祠堂為我祈福。

 

他們在祠堂時，侍衛隻會在外候著。

 

我發動後，立刻讓妹妹去叫來了龍華，龍華匆匆趕來，著急地來到我床前，我睜開眼，虛弱地張唇，似乎想要對他說什麼話。

 

龍華低下頭來：「夭夭，你慢慢說，你慢慢說……」

 

我笑了，站在龍華身後的妹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斬龍刀，狠狠刺入了他的後腰。

 

龍華震驚轉身，正要發作，我已經抬手勾著他的下巴，將他往下一拉，然後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我甚至沒有給他S前留下遺言的時間。

 

一條渣渣龍，留什麼遺言呢，活著就夠讓我覺得惡心了，為什麼還要給他時間惡心我呢？

 

鮮血四濺，整個龍晶殿除了龍醫瑟瑟發抖之外，其他侍女都冷靜到不行，甚至還利落地打水跑過來擦拭地面。

 

我這麼久的龍族太子妃不是白當的，散出去的錢財也不是白散的。

 

現在整個龍晶殿的侍女，都是我的人。

 

我早就提前告知了她們，說我要幹一票大的，問過她們的意願，要不要同我一起幹！等我贏了，我賜她們一人十隻雄獸，讓她們也感受一下雄獸左擁右抱的快樂！

 

意料之中，無人拒絕。

 

而我的妹妹，則在眾目睽睽之下搖身一變，幻化成了龍華的樣子。

 

我大婚之後，妹妹並沒有虛度時光，她在九尾狐族專心精進自己的幻術，找到了可以欺騙龍王龍後的法子，來到龍宮後，她又一直在暗中觀察龍華，將他的神態動作，學了個九分相似。

 

她過來扶著我上榻，那一瞬間我都有些恍惚，以為是渣渣龍回來了。

 

我忍不住心中暗嘆，我這個傻妹妹啊，怎麼連渣渣龍身上那種渣的氣質也一並學去了呢？看得我真的有點想揍她。

 

妹妹又看向龍醫：「還不過來，是嫌自己命長嗎？」

 

「沒，沒……」

 

我的肚子越來越痛，額頭上開始沁出冷汗，我咬唇看向妹妹：「去，去請龍王龍後過來……」

 

今天，我腹中孩兒出生，如此大好良機，我要送龍華一家三口齊齊歸西！

 

至於其他讓人作嘔的龍族垃圾，以後，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S他們。

 

妹妹笑了笑，她坐在我的床邊為我擦汗：「姐姐，其他事你莫要操心了，留著精力好好生產，接下來的事，交給我。」

 

妹妹站起身，目光決絕：「姐姐，你護了妹妹一輩子，現在，該我護你了。」

 

我掙扎著要起來，妹妹卻摁著我的肩膀讓我躺了回去。

 

「姐姐，相信我。」

 

「白夭教出來的妹妹，不會差。」

 

我看著妹妹，許久才點頭：「好。」

 

我靜靜地等在龍晶殿裡。

 

來到龍宮後，我一直在等。

 

等象拔蚌什麼時候對我動手，等我什麼時候嫁給龍華，等我什麼時候懷孕，可是以前每一次等待，我都心平氣和，不急不躁，但是這一次，我體會到了什麼叫作煎熬。

 

腦海裡，浮現出很多妹妹小時候的畫面。

 

妹妹沒有我天賦高，就連學習化形，她都比普通九尾狐族晚了三年，偶爾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她還會被同齡的九尾狐欺負。

 

所以，我一直護著她，對她也能讓則讓。

 

妹妹也因此在我面前哭過，她覺得自己沒用，不配當我的妹妹，然後我就告訴她那個從人類世界裡聽到的故事：笨鳥先飛。

 

我對妹妹說：「妹妹沒關系的，或許天賦上，你是比不上很多九尾狐狸，但是姐姐相信，你不是最聰明的，卻一定是最努力的。」

 

妹妹一直牢牢記著這句話，所以前世，並沒有什麼舞蹈天賦的她，被龍華選中成為了太子妃。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等不及了。

 

我掙扎著要坐起來：「不行，我要去找她！」

 

下一秒——

 

「哇，哇！」

 

一聲嬰兒的啼哭在龍晶殿響起。

 

同時, 妹妹身染鮮血，急急忙忙衝了進來。

 

踏進來時，妹妹還是龍華的樣子，幾步後，她就變成了自己的原本模樣。

 

「生了？生了？我姐姐平安嗎？」

 

看著妹妹，我眼眶微熱：「平安。平安。妹妹, 你平安, 我便平安。」

 

說著，我臉色陡然一變……

 

「怎麼了怎麼了？」妹妹嚇壞了。

 

我指了指肚子：「肚子裡還有一個呢。」

 

……

 

我的一雙孩兒出生後，妹妹頂著龍華的樣子開始忙碌了起來。

 

一方面，要當我的好夫君, 孩子們的好爸爸，另一方面, 要當龍王龍後的『好大兒』，負責為他們操辦身後事宜。

 

她的身上到處都是被凌辱的痕跡，腹中，甚至還有一個未成型的胎兒！

 

「（我」我很清楚, 就算祠堂裡沒有龍族守衛，以妹妹的實力, 也很難S掉龍王龍後。

 

我到底, 漏掉了什麼呢……

 

大概是看穿了我的疑惑，孩子滿月那天，妹妹終於忍不住了。

 

她抬手在我腦門上一彈。

 

「姐姐，是父親。」

 

她對著我眨眨眼：「你生產當日，父親來了哦。」

 

原來, 父親掰手指數著我生產的日子, 然後提前離開了青巒，他到達東宮時，正好是妹妹化作龍華的樣子, 打算前往祠堂SS龍王龍後的時候。

 

別人看不出龍華是妹妹所化, 父親還能看不出嗎？

 

他氣得撲哧撲哧咬牙切齒：「告訴我, 你們要做什麼！」

 

聽到妹妹說出答案後，父親更氣了：「白夭這個逆女！氣S我了！」

 

但他接著卻說：「我去！」

 

他摸了摸妹妹的腦袋：「告訴夭夭，以後這麼危險的想法, 不要一個人悶頭幹, 她老爹我還沒S呢。」

 

我聽得又哭又笑：「後來呢？」

 

妹妹說：「父親受了傷, 為了不讓人懷疑我們，又變幻成妖獸逃離。現在嘛, 應該在來東宮的路上。你知道的，父親最喜歡幼獸了。」

 

妹妹話剛落, 殿門外就傳來了通報聲——?

 

「龍王, 龍後，九尾狐族長來了。」

 

我和妹妹一人抱著一個孩子，起身相迎。

 

大仇得報，現在, 自是全家團聚時。

 

上輩子, 龍華一家讓我妹妹慘S，屠我全族。

 

這輩子，我用他們的鮮血祭奠前世S去的亡魂, 享受他們留下來的繁榮富貴。

 

很公平。

 

善惡終有報，如果善不能勝惡，那就當那個極惡。

 

我就是報應在龍華一家三口身上的極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