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現代言情 > 為了裝電梯,惡鄰害死我母親

第2章

「母親S了,他們不僅沒有愧疚,還要我趕緊交錢裝電梯,我不答應,就在我家潑臭水,用直播引導眾人網爆我,導致我精神崩潰打算自S,那 5000 元是馮曉給我的精神損失費。」


 


我洋洋灑灑將他們幹的破事全都揭露,看清真相的網友紛紛調轉矛頭。


 


「支持 101 業主!你們害S人家母親,還倒打一耙,人家憑什麼要被你們道德綁架!」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支持一樓,不接受道歉,堅決不裝!」


 


「業主還是善良,要我就把他們都S了,反正有精神病不用坐牢!」


 


連馮曉自己的粉絲都開始脫粉回踩。


 


馮曉慌了。


 


很快,我和馮曉的直播便上了新聞,成了熱搜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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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曉作為網紅,個人信息早就暴露了,有網友將她和榜一大哥的聊天放出。


 


上面不少汙言穢語,還有很多大尺度的私密的照片。


 


事情被揭露,馮曉的老公也坐不住,直接和馮曉離婚,將她趕出家門。


 


601 的光頭男馬建成被人扒出所在公司,領導天天都能收到網友的詢問。


 


「開除馬建成了嗎?沒有?那我明天再來問。」


 


最終,馬建成失去工作,現在靠著在工地搬磚,一天掙個幾十塊,連帶著自己的妻兒都餓瘦不少。


 


其餘的鄰居們也都不好受,各有各的報應。


 


再也沒人提電梯的事情,眾人見了我也和老鼠般慌忙逃竄。


 


我原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可意外發生,電梯的事情又再次被提及。


 


7


 


那次直播讓我獲得了不少粉絲和關注。我也因此開啟了自媒體道路。


 


這幾年,抑鬱症慢慢被大家了解,然而清楚躁鬱症的人卻並不多。


 


於是,我便專門創建一系列記錄躁鬱症病人的治療 vlog,通過利用短視頻打卡治療的方式,向大家科普躁鬱症的相關情況,也因此獲得了第一桶金,還上了親戚們的錢。


 


無債一身輕。


 


這次復查,我的醫生都說我最近的情況得以控制,沒有向重度轉變,可以繼續開藥在家治療。


 


我從醫院回來的時候,正巧有輛救護車從我身邊鳴笛而過,看方向是我們那棟樓。


 


我有些好奇,是哪一個老不S的遭報應了?


 


我幸災樂禍,卻發現擔架上躺著的,並不是與我作對的那些鄰居們,而是 302 的一位老大媽張春梅。


 


如果說,在這棟全員惡人的樓棟裡,302 的業主是僅有的好人。


 


當初沒錢交上母親的藥費,我不得已拿著以前請人修下水道的賬單找五六樓的鄰居們理論,試圖讓他們報銷其中一部分的花銷,以便有錢買藥。


 


然而,他們隻是看了一眼,便不耐煩道:「關我們什麼事?你自己沒錢隻能買得起一樓,這些都是你活該。這麼多年自己努力沒努力,就知道打秋風。」


 


我坐在樓道裡崩潰大哭,還是買菜回家的張大媽瞧見,安慰我好久,又從布袋子裡翻出面額不一的現金,借給我繳費。


 


包括電梯事件,302 也從沒強迫我同意。


 


最重要的是,當初我母親暈倒,是下來遛彎的張大媽聽見聲響,幫忙叫的救護車。


 


擔架後面,跟著步履蹣跚的張大爺。


 


他深深地看看我,嘴唇嚅動幾下,最終隻輕嘆口氣,跟著救護車前往醫院。


 


我跟到醫院,張大媽正在接受治療。


 


張大爺脊背彎曲,坐在走廊的座椅上。


 


那是我這兩年來,做過最多次的地方。


 


「大爺,張大媽她怎麼了?」


 


大爺看著緊閉的病房,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


 


「蔣崽啊,大爺厚著臉,就求你一次,能不能答應安裝電梯?」


 


我眉頭緊皺:「張大爺,你知道我這些年受到過多少欺辱。」


 


大爺眼角滲出眼淚:「我知道,我知道啊……」


 


「張春梅家屬!」


 


護士出來喊話:「這次沒什麼大礙,隻是中暑導致昏厥,胳膊在臺階上蹭破皮。」


 


隨後又抱怨:「你們都這麼大年紀,就不要天天逞強爬樓梯。這次幸好摔得輕,不然多危險。」


 


護士又看向我:「還有你,他們的孫女吧?他們胡來,你怎麼不勸著?那樓梯是他們這身子骨能爬的嗎?」


 


我陷入沉默。


 


怪不得張大爺突然勸我安裝電梯。


 


良久,我開口。


 


「大爺,我答應裝電梯。」


 


8


 


電梯安裝得很快,沒多久便可以投入使用。


 


被我整治的鄰居們挺直腰板,覺得我再也沒有可以拿捏他們的把柄。


 


電梯使用的第一天,我家門口便再次出現酸臭的垃圾。


 


中午午休,窗戶前響起震耳欲聾的廣場舞音樂。


 


出門要是遇上鄰居,還會被他們親切問候。


 


「呦,之前不是S都不裝嗎?最後不還是要同意。真不知道硬氣什麼呢。」


 


「有的人就是作秀博眼球,說不定人家一開始就是想利用我們成為網紅呢。」


 


晚上我來到窗前關窗,樓上突然向下潑水。


 


我急忙躲避,卻還是不免濺上些許。


 


鼻尖縈繞著騷臭的味道。


 


借著燈光,我這才看清身上的汙漬。


 


明黃的水漬摻著一團團軟爛的黑臭。


 


是尿液和大便。


 


我從窗口向上望去,601 的石建成這手裡拎著一個卡通形狀的夜壺,衝著我揮手。


 


「怎麼樣,好不好吃?這可是童子屎尿,大補得很!」


 


老舊小區隔音很差,石建成喊得大聲,一時間樓洞裡傳來各種幸災樂禍的笑聲。


 


有人搭話:


 


「大哥你也太好了,這好東西也不說跟她收費!」


 


石建成笑:


 


「算了吧,我這人向來大方,以後我每天都會送 101 一份大補湯,希望她補補身體,別和她早S的娘一樣去了!」


 


我目光陰沉,默默來到廁所清洗。


 


這些家伙,真就以為安個電梯,就大獲全勝了?


 


我喝了些冰水,安靜等待肚子裡翻江倒海。


 


一個小時後,我端著一盆新鮮出爐的混合物敲響 601 的大門。


 


屋內傳來腳步聲。


 


「哪個操蛋玩意,大半夜地敲門,有沒有素質……」


 


隨著房門打開,石建成的身影完全暴露出來,我直接對著他潑上去。


 


「啊——嘔!」


 


一大男人,瞬間爆發出尖銳的爆鳴,隨即戛然而止。


 


因為他發現,隻要自己張嘴,臉上的東西就會滴滴答答地順著進入嘴裡。


 


「石建成你瘋了,孩子醒了你哄——啊!惡心S了,嘔!你滾出去!別站家裡!嘔!」


 


石建成瘋了,伸手朝我衣領抓來,我側身躲過,拿出藏在背後的水果刀。


 


「別激我啊,小心我精神病發作,要麼你S我活,要麼我S你被抓。」


 


我指指樓梯拐角:「直播著呢,證據確鑿哦。」


 


石建成崩潰,對著我無能狂怒,然後又被嗆入幾口,狂怒轉為狂吐。


 


最後,他狠狠瞪我一眼,轉身朝外跑去。


 


應該是去找澡堂。


 


不過聽說,上次他去過的澡堂,已經在門口貼上告示——「身上沾屎者不得入內」。


 


我拎著東西下樓,撞上不久前陰陽怪氣的五樓鄰居在探頭探腦。


 


我將屎盆子遞過去。


 


「還有一點,你也想要?」


 


他嚇得驟然縮回腦袋。


 


直播間裡熬鷹網友感嘆:


 


「不得不說,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也就主播這腦子有病的人能幹出來。」


 


「但主播是真強,一點都不嫌棄屎尿啊,換我這第一步都下不去手。」


 


我輕笑。


 


這兩年照顧生病的母親,伺候屎尿,早已麻木。


 


不過我算是明白人的劣根性,得徹底打服才行。


 


這場戰鬥,還沒結束。


 


9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在電梯除了三樓的按鍵上,全部用 502 膠水塗抹。


 


七點半的時候,電梯裡傳來五樓鄰居崩潰地大喊:「該S的賤人!缺德貨!神經病!」


 


電梯在一樓打開,我對著五樓鄰居打招呼:「早上好,不去上班嗎?遲到要扣工資吧?」


 


第三天,我將泥土和增稠液兌水混合,攪拌成不可名狀的糊糊。


 


隨後,將它們均勻塗抹在電梯地面上,又朝裡面噴上專門買的高濃度糞臭素。


 


樓棟裡叫罵聲、幹嘔聲起伏不斷,卻沒一個人乘坐。


 


第四天……


 


第五天……


 


僅僅半個月,我不帶重復的花樣將他們逼得神經衰弱。


 


我以為懲治這些惡人,我會感到很快樂。


 


但並不是,我的鎮定藥消耗得比之前更快了。


 


當我再次找醫生開藥,醫生拿著我的測試單眉頭緊鎖。


 


「你的病情怎麼更加嚴重了?這樣下去,遲早精神崩潰。


 


「藥物隻是壓制,不能真的治愈。或許,你該考慮住院治療的情況了。」


 


我拎著藥物回家,遇上 402 家馮曉的孩子。


 


自從馮曉離婚離開,這孩子就沒少對我找茬。


 


他將父母離婚的一切責任歸咎於我,用著小孩子的幼稚手段,在我門口又刻又畫。


 


但我沒去計較。


 


不是大度,隻是小學三年級的孩子,連常用字都沒學會,摻著拼音和錯別字的威脅實在令人感到幼稚好笑。


 


他看見我,瞬間炸了毛:「沒媽的壞女人!自己S了媽就要把我的媽媽趕走,你這麼壞說不定你媽就是被你氣S的!」


 


我臉色瞬間沉下來。


 


「你說什麼?」


 


熊孩子翻個白眼,扯著嗓子大叫:「肯定是生了你這樣的賤貨,老天爺看不下去,把你媽的命收走贖罪!」


 


這還不夠,他接著喊:「你媽是被你克S的!你媽被你克S啦!」


 


我隻覺得渾身氣血上湧,近日腦袋中緊繃的弦正在被熊孩子的話不斷撥動。


 


我用盡最後的理智,伸手從袋子中摸出新開的鎮定。


 


熊孩子眼疾手快,一把搶過,將藥片全部撒在地上。


 


「我媽說你有病,那不吃藥會怎樣?會S吧會S吧?


 


「那你就去S好了!你害我沒了媽媽,我就要你命!」


 


他漆黑的鞋底踩上並碾碎這些藥片。


 


也一點點碾碎他自己的希望。


 


牆面發出咚的悶響。


 


熊孩子砸到牆壁,隨後滑落在地。


 


他迷茫了一瞬,直到渾身疼痛浮現,猛地反應過來,疼得哇哇大哭。


 


我走上前,揪著他的頭發,一個巴掌扇過去。


 


「說什麼呢?是誰害S了我媽?」


 


熊孩子嚇傻了,隻顧著哭泣喊疼。


 


沒聽到想要的答案,我接著一巴掌扇過去。


 


「記住,害S我媽的人裡,你媽也在其中。既然你媽不在,就輪到你替她向我媽懺悔。」


 


說完,我按著他的腦袋,一下下地朝地面磕去,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熊孩子不斷扭動,卻怎麼也掙脫不開,隻能哭喊著救命。


 


「說錯了,你媽沒有告訴你,害了人要說對不起?」


 


他再也不敢違抗,順著話不斷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動靜太大,附近的業主紛紛趕來,從我手中救下額頭青紫,滲著血珠的熊孩子。


 


我被帶到派出所。


 


打了一架後,我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


 


「他先辱罵我S去的母親,又搶走了我的鎮定。」


 


警方調查完現場,了解過情況,無奈對熊孩子家長說:


 


「以後好好看著孩子,這不自己找事嘛。」


 


又勸我:


 


「畢竟是小孩子,還受了傷,賠點醫藥費吧。」


 


事情就這樣輕輕揭過。


 


得知後續結果的鄰居們也徹底慫了。


 


熊孩子被揍成那樣也沒被抓,而他們這些日子雖然憋屈,身體上卻沒受到實質傷害,更是翻盤無望。


 


惹又惹不過,報警也沒用。


 


我有錢有時間,又有精神病,沒人能和我耗得起。


 


有些鄰居終於承受不住,主動前來道歉。


 


「我知道自己以前有多過分,全是我的錯,我向你和你母親道歉,求求你高抬貴手吧。」


 


601 的光頭直接和老婆孩子在外重新租房。


 


402 的熊孩子看見我就哭,他爸沒辦法,隻能連夜搬家。


 


樓棟恢復平靜。


 


我思慮再三,參照醫生的意見, 下了一個決定。


 


我要將這裡的房子賣掉。


 


10


 


很神奇, 在我下定決心要離開這個和母親共同居住的房子後, 心裡居然難得感到寧和。


 


可能是因為, 住在這裡的幾年,先是被鄰居們欺負,後又承擔起母親的治療, 我精神長期緊繃,很難有輕松的時候。


 


當我決定離開這裡的那刻,沉重的身體似乎也驟然一輕。


 


臨走之前, 我將被我來回折騰的電梯重新收拾一遍。


 


將和母親居住的房子, 裡裡外外一點點清理幹淨。


 


搬家車停在樓棟外,等待出發。


 


我來到 302, 敲了敲門,在門口地面上留下一個紙包,隨後坐上車離開。


 


紙包裡, 裝著一些錢。


 


是我對張大媽當初伸出援手的報答,也是對最近電梯風波將他們牽扯進來的道歉。


 


我跟著車, 從南方來到北方, 到達一處遠離市區的鄉村。


 


陽光在這裡也變得柔和,偶爾傳來一些村裡人質樸的問候。


 


我也不由得慵懶地靠在椅背, 神智也開始昏沉。


 


這裡的一切似乎都放慢了腳步。


 


不久,車停在一座大院子前。


 


我在這裡買了一個面積不小的新家。


 


由於是郊區的小鄉村, 房價都便宜得很。


 


我打量著自己以後的家。


 


前面有庭院,可以用來休息或玩耍。


 


我打算收養一些毛孩子,讓他們在這裡陪我。


 


後面還有一片土地,隻要稍微翻翻, 施施肥就能種地。


 


我想要買些蔬菜瓜果的種子,自給自足。


 


工作人員來來回回卸貨,將空蕩的家逐漸填滿。


 


也將我空寂的心一點點填滿。


 


我掏出手機, 將賬號名字改為「蔣崽的幸福田園生活」。


 


點擊直播,網友們不斷湧入。


 


看見和往日不同的場所, 大家好奇。


 


「什麼情況?那群壞鄰居們將蔣崽趕出來了?」


 


「告訴我們地址, 我們幫你報仇!」


 


一條條暖心的彈幕飄過。


 


我笑起來,迎著和煦的陽光, 舉著手機向網友打招呼。


 


「大家好, 重新介紹一下, 我是蔣崽。


 


「是一個通過自然美景, 療愈自己的躁鬱症患者。


 


「希望大家也能通過這些風景,獲得心中的片刻安寧。


 


「以後的日子,請大家多多關注蔣崽的幸福田園生活!」


 


11


 


一年後, 我再次回到城市, 進行復診。


 


我拿著判決協議蹲坐在法院門口,久久無法釋懷。


 


「(我」「恭喜你,你治愈了當初痛苦的自己。」


 


謝過醫生,我驅車返回。


 


車子到達院子前的路口, 便有不少狗狗迎了上來。


 


他們搖著尾巴,汪汪叫著迎接我回家。


 


院子的圍牆上,站著不少貓咪,正一同伸著脖子朝路口看。


 


見我逐漸接近, 它們這才轉回腦袋,悠闲地幹起自己的事情。


 


我帶著笑,朝毛孩子們說道:「我回來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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