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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知怎麼的,我的臉騰一下紅了。


「其實……其實,我本來就想和魏邯做……夫妻,隻要他不S人,不喝血,不偷小孩……」


 


我每說一句,魏邯看父汗的目光就幽怨幾分。


 


在這樣的注視下,父汗的眼睛飄忽不定,忽地哈哈大笑起來,拉著母妃轉身就走。


 


「婉婉,別理他們,我帶你去看個好玩的。」


 


看他那背影,幾乎是落荒而逃。


 


10


 


本來宮宴結束後,父汗就要啟程回草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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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母妃在宴會上突然吐了起來。


 


把父汗嚇得眼圈都紅了,抱著母妃大喊太醫在哪。


 


皇帝也不敢怠慢,連忙宣太醫來診脈。


 


結果竟是喜脈。


 


父汗開心得像隻大猴子,圍了大殿轉了好幾圈。


 


母妃有了身孕,不宜車馬勞頓。


 


父汗自然是不肯讓母妃單獨留下的。


 


於是,回草原的日子就再往後拖。


 


我看著欣喜不已的父汗和母妃,用手戳了戳魏邯。


 


「我也去讓太醫把把脈吧,看看我們的孩子怎樣了。」


 


誰知,他卻一把將我圈在胸前。


 


「別去。」


 


「為什麼?」


 


他垂下眼眸,睫毛閃了閃,小聲回:「時日太短,恐怕診不出來。」


 


我想想也是,就笑著點頭。


 


「那就再過些日子,給父汗和母妃個驚喜。」


 


他拍著我的頭,應了一聲。


 


就是不知怎麼的,眼神有些閃爍。


 


母妃繼續留在宮中養胎,父汗自然不離左右。


 


魏邯被父汗打得有些重,也在家中休養。


 


我除了每日去看他,便都無所事事。


 


就這麼又一連過了幾天,李如錦派人送來了封請帖。


 


邀我去參加詩會。


 


我雖在母妃的教導下認識中原的字,卻並不會作詩。


 


本不想去,但轉念一想,不去的話倒像是怕了她。


 


於是詩會那天欣然前往。


 


等我進門時,花園裡早已坐滿了人。


 


都是些年輕的男男女女,穿著中原的寬袍大袖,唯獨我自己顯得格格不入。


 


果不其然,看到我,李如錦又露出那得意嘲諷的神色。


 


「朵娜,你也來京城一段日子了,怎麼還穿成這樣?」


 


我徑直坐到位子上,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才抬頭看她。


 


「誰稀罕你們的裙子,啰啰嗦嗦,礙手礙腳。」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轉頭看我。


 


眼中全都是憤憤不平。


 


李如錦撇撇嘴,哼了一聲:「別搭理這野丫頭,咱們繼續作詩。」


 


所有人又都聚到了李如錦身旁,你一言我一語。


 


全都搖頭晃腦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我懶得理他們,隻獨自喝酒。


 


這中原的酒雖不及草原的烈,卻獨有一番風味,讓我越喝越愛。


 


以後這李如錦若還有什麼詩會、花會、牛會、馬會,我肯定還來。


 


正喝得起勁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哄笑。


 


那些人又齊齊看向了我,眼中全是幸災樂禍。


 


「崔公子這首詩寫得真好,可不就是那草原蠻子的寫照。」


 


「哈哈哈,崔公子大才,再多些兩首吧。」


 


「我覺得這個蠻子,還比不上你詩中所寫。」


 


在一片起哄聲中,一個錦衣公子走出來,對著我抱了抱拳。


 


「在下不才,為朵娜公主賦詩一首,不當之處還望不要介意。」


 


話雖說得客氣,可任誰都能看出他眼中的不屑。


 


我靜靜看著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我很介意,怎麼辦?」


 


他愣了愣,又隨意地笑了。


 


「那在下跟公主道歉。」


 


「道歉有個屁用!」


 


我冷嗤了一聲,從身後的侍從那裡拿起了自己的弓箭。


 


彎弓,搭箭,瞄準。


 


一氣呵成。


 


哄笑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傻了,直直看著我。


 


而我直接松開了拉著弦的手指。


 


長箭飛出,眨眼間就盯在那崔公子束發的玉冠上。


 


玉冠應聲而落,摔得粉碎。


 


而崔公子「撲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


 


全身瑟瑟發抖。


 


我瞥了他一眼,勾起了嘴角。


 


「若再讓我看到你寫什麼狗屁詩,就射瞎你的眼。」


 


說完,在所有人或呆愣,或害怕,或驚慌的目光下,揚長而出。


 


11


 


出門上馬,剛走了沒兩步,身後就傳來一個叫喊聲。


 


「朵娜公主,請留步!」


 


我勒住韁繩,回頭看,竟是剛才那崔公子。


 


他散亂的頭發隨意用根帶子系著,一路氣喘籲籲地跑過來。


 


「都是崔某的錯,特來給公主賠罪,求公主不要再生崔某的氣了。」


 


說著,他對著我深深行了一禮,頭幾乎要垂到地上。


 


「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我應了一聲,揚了揚馬鞭,想走。


 


誰知,他直接張開手臂,攔在了馬前。


 


「公主大人大量,不與崔某一般見識,但我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我想……想送公主一樣東西賠罪。」


 


他聲音越來越小,臉還莫名紅了起來。


 


從袖子裡掏出一樣晶瑩如雪的東西。


 


「這……這塊羊脂玉,想送給公主。」


 


我看著他手中的玉,覺得比我從小養大的羊羔還白還潤,不由起了好奇心。


 


翻身下馬,湊過去。


 


「真好看,讓我再看看。」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臉紅得更加厲害。


 


「這是崔某家傳的,若公主不嫌棄,收下便是。」


 


「好。」


 


我答應著,伸手去拿那玉。


 


卻在碰到的瞬間,有道疾風劃過。


 


一支箭直直釘在那玉上,從我指尖滑落。


 


當真是好箭法。


 


既有石破天驚之力,又沒有傷到我分毫。


 


我抬頭環顧,想看看是誰這麼厲害。


 


不想卻看到魏邯長身玉立,站在不遠處。


 


手中握著一把長弓。


 


「你的傷好啦?」


 


我連忙笑嘻嘻跑過去,「你這招好厲害,能不能教我?」


 


可他卻不理我,隻看著那崔公子。


 


眸深似墨。


 


崔公子嚇得抖了抖,也顧不得去撿那玉,忙不迭跑走了。


 


魏邯嘴角微扯,嗤了一聲,也轉身就走。


 


「喂,你怎麼不理我啊?這一箭到底怎麼射出來的?」


 


我在後面邊追邊問。


 


可他還是冷冷的,不與我說話。


 


我也有些急了,大聲喊:「魏邯,你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


 


他忽地笑了,頓住腳步轉身看我。


 


整個人陰沉得厲害。


 


「原來小公主不想跟我做夫妻了,去收別人的定情之物。」


 


什麼定情之物?


 


我一下子愣了。


 


「明明是那人先寫詩嘲諷我,被我教訓後害怕了,擔心我射瞎他的眼睛,才追出來賠禮道歉。


 


「我看他那玉很是好看,回去給我的小羊羔戴正合適,正準備收下,就被你一箭射飛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隨著我的話,魏邯的神色越來越好。


 


眼中又湧起了清淺笑意。


 


帶著薄繭的手拉住我,轉而十指相扣。


 


「你喜歡什麼,跟我說,以後不要再收別人的東西。」


 


我雖然不是很懂,但也隱約明白,他剛剛因為那玉佩不高興了。


 


便點了點頭,「好,那我喜歡什麼你都給嗎?」


 


他挑了挑眉,「那是自然。」


 


「那我喜歡你剛剛射箭的功夫,你教我。」


 


「好,」他一口答應,「跟我回去,我教你。」


 


我老老實實跟他回了家。


 


哪承想,他竟然把我圈到床榻上,說等等再教。


 


說是等一等,可一直到天明,我累得話都說不出了。


 


他伏在我耳畔,輕聲細語:


 


「小公主,還學射箭嗎?」


 


我趕緊搖頭。


 


「不學,我想……睡覺。」


 


12


 


母妃這些年在草原上無拘無束慣了,在宮裡養胎了一段時間,又覺得很是無趣。


 


皇帝舅舅心疼她,更受不了父汗每天跑來吵鬧,帶著闔宮上下去了趟圍場。


 


這下父汗開心了。


 


一邊抱怨中原的草場上不得臺面,一邊每天縱馬遊獵。


 


他自己玩不過癮,還要四處找人比試。


 


打遍周邊無敵手後,他又去找魏邯。


 


兩人各射了二十箭,還是父汗贏了。


 


他一雪多年來的憋屈,跑去跟母妃顯擺。


 


「什麼玄甲將軍,還不是我的手下敗將,哈哈哈哈哈。」


 


笑得喉嚨都看得清清楚楚。


 


其實我見識過魏邯的箭法,實在讓人驚豔。


 


他是故意讓著父汗的。


 


這天,闲來無事,父汗又要和魏邯比試。


 


不出意料,魏邯輸了。


 


父汗得意非凡,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輕人,往後還得勤加練習,不然我閉著眼都能贏你了。」


 


魏邯垂著眸,恭恭敬敬地點頭,一副心服口服的樣子。


 


等父汗得意而去,一個嬌俏身影跑了過來。


 


李如錦皺著眉,仿佛受了莫大的欺辱。


 


「魏邯哥哥,那個老匹夫真是欺人太甚,你怎麼不好好跟他比試?」


 


魏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反而讓她更加氣惱。


 


「你不是曾經將他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嗎?為什麼要故意輸給他?」


 


魏邯還是不答,眸光似水,看向了不遠處的我。


 


李如錦的臉唰一下白了,眼淚奪眶而出。


 


「原來是因為她!


 


「魏邯哥哥,明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也一直以為將來會嫁給你。


 


「你到底喜歡那個野丫頭什麼?」


 


「她不是野丫頭。」


 


魏邯淡淡回了一聲,對著我招了招手。


 


李如錦再也忍耐不住,跺了跺腳,轉身跑走。


 


她這一跑就一整天不見蹤影。


 


直到晚膳時也沒回來。


 


獵場裡野獸多,夜裡還有狼群出沒。


 


皇帝皇後著了急,派出許多人尋找。


 


魏邯也一言不發地騎上了馬。


 


我連忙拉住他的韁繩。


 


「我跟你一起去。」


 


他淺淺一笑,彎身摸了摸我的頭頂。


 


「乖,等我回來。」


 


然後駕馬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13


 


天越來越晚。


 


出去找的人陸陸續續回來了,卻都沒有找到。


 


我在那些人中仔細尋找,怎麼也不見魏邯的影子。


 


而草原深處,時不時隱約傳來狼嘯聲。


 


我回到帳篷裡,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魏邯離開時的樣子。


 


又翻了個身,我直接下床。


 


把短刀系在腰間,又背上弓箭,騎上馬,也衝進了夜色。


 


獵場上黑乎乎的,沒有半點燈火。


 


不過我自幼在草原長大,會辨認星象,隻要看天上的星星就不會迷路。


 


我騎著馬一路向獵場深處跑去。


 


嘴裡不停地喊著:「魏邯!李如錦!」


 


突然,風中傳來個微弱的哭喊聲。


 


「有人嗎?救命!」


 


我連忙勒住馬,凝神去聽,辨準了方向,直奔而去。


 


「李如錦,是你嗎?」


 


「是我,救命!」


 


呼救聲越來越近。


 


我看到李如錦正蜷縮在棵樹下。


 


她也看到了我,立馬放聲大哭。


 


「朵娜,救救我。」


 


我將她扶了起來,「會騎馬嗎?」


 


她愣了愣,隨即點頭,「會……會一些。」


 


「那就好,別哭了,我帶你回去。」


 


我和她並乘一騎,剛要往回走。


 


黑暗中忽然湧現出暗綠色的亮光。


 


那些綠光越來越多,悄無聲息地圍了上來。


 


如同鬼火一般,冰冷陰森。


 


是狼群。


 


我大驚,用力甩了甩馬鞭。


 


馬兒登時飛奔而去。


 


可狼群始終在後面窮追不舍。


 


草原狼向來如此,一旦認準了獵物,便不會輕易放棄。


 


常常能追趕一天一夜。


 


眼瞅著狼群越來越近,已有大膽的狼跳起來撲咬。


 


「抓緊韁繩。」


 


我對著李如錦喊了一聲,回身一箭,將撲來的狼射翻。


 


血腥味彌散開,反而讓狼群愈加興奮,爭先恐後地撲咬上來。


 


我又射出幾箭,終究防不勝防。


 


一頭狼猛地咬住了馬腿。


 


馬兒一聲長嘶,用力蹬腿,雖將狼甩掉,卻被咬得鮮血淋漓。


 


隨著奔跑,血越流越多,體力漸漸不支。


 


我焦急不已。


 


照這樣下去,狼群一再撕咬,馬兒早晚要力竭而S。


 


要想個辦法才是。


 


情急之下,我用力握了握李如錦的手。


 


「我的馬認路,會帶你回去,你千萬抓好韁繩。」


 


可她卻一把將我SS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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