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叫劉澤，是一名散打教練。

 

當我放假回到家時，見到的卻是妹妹滿目瘡痍的屍體。

 

妹妹是從高樓一躍而下的。

 

我不信一向活潑開朗的妹妹會自S。

 

我開始調查妹妹的S因。

 

她，S於校園霸凌！

 

始於一個「投票排名機制」的小程序。

 

我，一定要為妹妹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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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拖著鐵錘緩緩走在破漏空曠的廠房裡。

 

不遠處的被蒙著眼睛的男生黃旭聽著動靜瑟瑟發抖：「放了我，求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錢我都會給你。」

 

他旁邊的女生林嬌嬌尖叫起來：「你這個瘋子！快放了我。」

 

我沒有回答們的話，而是繼續向他們走去。

 

然後用力將手中的錘子重重砸到地上。

 

砰的一聲悶響，那兩人立刻嚇得噤若寒蟬。

 

我打開錄音筆，放在地上。

 

「說吧，劉清是到底在學校裡發生了什麼。」

 

林嬌嬌哆嗦著說：「沒……發生什麼，我們都相處的很好。」

 

林嬌嬌是妹妹的最好的朋友，平常經常會在電話聽妹妹提及。

 

隻是，就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

 

她，會是最大的推手。

 

致妹妹走在高臺，絕望跳下去的推手。

 

我無法想像妹妹在S前是多麼的絕望。

 

我再次舉起鐵錘：「如果我數三個數還是沒人說實話，我就讓你們變成真正的碎片。3、2……」

 

「等等……我說我說。」

 

黃旭先開了口：「是學校有個排名機制。」

 

「排名機制？」

 

「對，誰在末位誰就會被所有人霸凌。」

 

2

 

三個月前。

 

有一個名叫李一元的轉校生提議班級做個遊戲。

 

大伙兒很好奇，紛紛湧上去。

 

李一元掏出手機打開一個小程序。

 

「全班同學投票，不能投自己，票數最少、最末位的同學要接受一周的懲罰，至於是什麼懲罰大伙再定。」

 

於是，這場遊戲開始了。

 

關系好的同學們互相投了票，坐等看戲。

 

但是人緣很差的人便成了眾矢之的。

 

最後一名是經常獨來獨往的男學霸——趙之義。

 

哄笑之餘，大伙想到了懲罰。

 

班級裡的少爺黃旭提議：「他不是最愛上課嘛，那把他關在廁所一天，不讓他上課。」

 

團寵林嬌嬌擺擺手，「這叫什麼懲罰？得來點刺激的。」

 

黃旭開始搜索網上學校霸凌的法子。

 

他們將趙之義綁在廁所裡最裡面的一間，捂住他的嘴，用煙頭燙、用筆尖扎，無所不用其極。

 

全身是傷的趙之義並沒有屈服，仍然反抗掙扎著。

 

此刻的眾人已S紅了眼。

 

他們仿佛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平時桀骜不馴的趙之義終於被他們踩在腳下。

 

於是，他們把趙之義打到失去意識，再將昏迷過去的他從最裡間拖出去。

 

被來上廁所的體育老師見到，才制止了悲劇的發生。

 

趙之義被送進了醫院。

 

大家都覺得主導者李一元和黃旭一定會被學校開除。

 

但並沒有，李一元和黃旭隻是賠償了醫療費和補償了一些精神損失。

 

李一元家生意做的很大，遍布全國。

 

而黃旭，是當地屬一屬二的富商。

 

所以，他們兩個依舊大搖大擺地走在學校裡。

 

3

 

一周過去。

 

李一元再次提議玩「投票排名機制」。

 

李一元站在講臺上，搖晃著點開小程序的手機，「不知道這一次會是誰呢？」

 

原先蜂擁而上的同學們卻沉默了。

 

臺下鴉雀無聲。

 

黃旭衝上講臺，「怎麼？不敢玩了？」

 

語氣中滿是挑釁。

 

黃旭向人群中的小弟遞了眼色。

 

小弟從書桌裡取出一根鋼管，用力地敲在書桌上，「現在不是商量，是通知。」

 

隨著這一句話落下，眾人開始點開小程序。

 

一個女生眼見著自己快要墊底，幾乎是用顫抖和祈求的語氣求著還沒有投票的人為她投上一票。

 

還沒有投票的人便成了香饽饽。

 

那個女生拉住另一個女生，「你不是想要我的那隻包嘛，我送你，求你，投我一票。」

 

「好。」

 

最終，我的妹妹因沒有什麼可交換的東西淪為最末位。

 

4

 

我的妹妹祈求黃旭和李一元放自己一馬。

 

黃旭和李一元並沒有動容。

 

妹妹被強行拖到廁所。

 

廁所裡。

 

我的妹妹跪了下去，聲嘶力竭地求林嬌嬌救救自己。

 

林嬌嬌當著黃旭和李一元的面，說道：「要不，這一次就算了吧。」

 

黃旭：「算了？那你來補上。」

 

林嬌嬌沒入了人群中。

 

妹妹絕望了。

 

卻被幾個同學按在了牆壁上。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李一元拿出手機拍照，命令黃旭快點開始。

 

黃旭點燃了煙，猛吸了一口。

 

之後這煙頭的燙傷便布滿了妹妹的全身。

 

妹妹的呼救聲並沒有引來眾人的同情。

 

反而讓黃旭更加興奮起來。

 

他讓小弟找來一根棍子，一下下重重地落在妹妹的腿上。

 

黃旭竟然笑了。

 

這種變態般扭曲的笑容出現在一張俊俏斯文的臉上顯得非常詭異。

 

李一元走來伸出了右手食指勾起妹妹的下巴，用一種陰冷的語調說道：「你最好乖乖聽話，接受一周的懲罰，我可是有很多折磨女孩子的方法。」

 

李一元拖著妹妹走進最後一格。

 

裡面傳來妹妹的尖叫聲。

 

當李一元從最後一格走出來的時候，妹妹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妹妹的樣子，就連黃旭看了都有些不忍。

 

5

 

妹妹進了醫院。

 

林嬌嬌和幾個女同學來看望妹妹。

 

妹妹扭過頭，不願看見她。

 

林嬌嬌：「劉清，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也看到了，我沒有辦法。」

 

聽了這話，妹妹扯住林嬌嬌的袖口，憤怒地問她：「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把票投給我？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林嬌嬌一把推開妹妹，「朋友？你不過是李一元看重的目標罷了。」

 

原來，李一元剛轉到班級的時候就看上了妹妹。

 

無論他怎麼追求妹妹，妹妹都沒答應。

 

這才有了妹妹淪為末位的一出。

 

妹妹怪林嬌嬌沒有投票給自己。

 

更怨恨李一元。

 

妹妹出院後，就告到了學校。

 

學校找來了李一元、黃旭和林嬌嬌三個人以及各自的家長在校長辦公室。

 

我的妹妹卻隻有獨自一個人。

 

他們淡淡地說隻是鬧著玩。

 

說的好像在問今天天氣怎麼樣的輕松。

 

三方家長主動提出賠償，並希望不要把事情鬧大。

 

並給校長施壓，如果事情傳出去了，對學校也不好。

 

校長權衡了利弊，又看在李一元和黃旭對學校的資助，校長按照他們說的做了。

 

最終，妹妹和趙之義的結局一樣，隻是賠償了醫藥費以及精神補償。

 

妹妹不甘心，在去報案的路上被李一元的人挾持。

 

妹妹被綁到了郊外一幢別墅。

 

李一元坐在沙發上，拿掉了蒙在妹妹眼睛上的黑布。

 

「怎麼？想去報警？」

 

「是，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李一元聽了這話，一巴掌扇在了妹妹的臉上。

 

「給你臉了？」

 

6

 

在那幢別墅裡，妹妹受盡了非人的N待。

 

李一元每天還是會去上校。

 

但，妹妹自從那天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有人把視頻和這件事發布到了網上。

 

事情開始走向不可收拾的局面。

 

黃旭和林嬌嬌整天擔驚受怕的，生怕事情會暴露於人前。

 

他們一起找到了李一元。

 

「李一元，劉清現在到底在哪？」

 

「需要你們操心嗎？」

 

他們再也不敢再問下去了。

 

李一元再回到那幢別墅的時候，妹妹已不在原來的房間裡。

 

李一元順著血跡走到找到了頂樓的妹妹。

 

妹妹正站在最邊上，聽到李一元的聲音，她回頭道：「這輩子，我怕是做不到了，我累了……」

 

當李一元向她跑過去的時候，妹妹已經跳了下去。

 

李一元給父母打了電話。

 

他們一家將妹妹抬到了另一處。

 

偽造了妹妹的自S現場。

 

7

 

看到妹妹的時候，我的心都醉了。

 

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滿身都是淤青和煙頭燙傷。

 

我不敢相信。

 

前段時間，妹妹還打來電話，說自己的成績提高了。

 

電話裡，我鼓勵她繼續加油。

 

可按時間推算，那個時間，她正是在醫院裡。

 

她一個人承受了所有。

 

妹妹可以說是我一手帶大的。

 

我們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父母，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小時候，我們會坐在月亮下，幻想我們以後的家。

 

「哥哥，你說我們以後的家會是什麼樣子呢？」

 

「清清，哥哥答應你，一定為你布置一間公主房，裡面有很多玩偶、化妝品還有漂亮衣服。」

 

「哥哥，那我工作以後，一定給你買很多玩具。」

 

可是現在，我好好的妹妹沒了。

 

我的心髒像是有一把刀絞動著，疼的無以復加。

 

在收拾遺物的時候，我發現在了一本日記本。

 

是妹妹的。

 

【6 月 12 日，今天是哥哥的生日，我給哥哥準備了禮物，哥哥明天應該就能收到了……】

 

【7 月 21 日，學校來了轉校生，他叫李一元，他天天纏著我，說讓我和他在一起……】

 

【7 月 30 日，今天李一元把我堵到了學校門口，逼我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8 月 10 日，今天班級裡玩了一個小程序，趙之義被打了，打得很厲害……】

 

【8 月 18 日，我進了醫院，可不能讓哥哥知道……林嬌嬌為什麼不幫我，她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嗎？……】

 

我又看到了一個視頻。

 

鏡頭裡。

 

我妹妹被按在廁所的牆壁上。

 

一個男生用棍子不停地打著妹妹的腿。

 

妹妹的求救聲很慘烈。

 

視頻的最後，一個男生將妹妹拖進了最裡面一格。

 

我顫抖著點了一根煙，心疼地快要窒息！

 

畜生！

 

8

 

此刻，我手裡的鐵錘再也按捺不住。

 

我衝上去舉起鐵錘狠狠砸向黃旭。

 

「那時候，你就是用棍子打劉清的是吧，現在讓你也來嘗嘗滋味。」

 

鮮紅色的液體濺了我一臉。

 

但是我卻感覺不到絲毫快感。

 

我已經被憤怒和仇恨吞噬！

 

黃旭已經昏S過去。

 

一旁的林嬌嬌嚇尿了，「求求你，不要傷害我。我可以把李一元騙過來。」

 

很好。

 

李一元被他的父母保護的很好，所以我一直沒有機會。

 

林嬌嬌聽到我沒有回答，趕緊說：「我真的有辦法把他騙過來。」

 

「好。」

 

我把她的手機拿給她，看著她打給了李一元。

 

我在她耳邊說：「如果你不想和黃旭一樣斷條腿的話，別耍花樣。」

 

她乖乖地照做了。

 

電話無人接聽。

 

我：「繼續打。」

 

「好好好。」

 

她平復了心情，再次撥通李一元的電話。

 

這一次，電話接通了。

 

我點開了免提。

 

「林嬌嬌，你想S嗎？這個時候打給我幹嘛。」

 

「李一元，劉清的哥哥現在到處在找你，我這裡得到一個視頻，對你很不利，你想的要話，就過來拿。」

 

對面安靜了下來。

 

李一元似乎在衡量。

 

不一會兒，他問：「你在哪。」

 

我在紙上寫下了地址，林嬌嬌照著說了。

 

9

 

我早早來到約定的地點。

 

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我選在了一座人煙稀少的大橋下。

 

這裡不易被發現。

 

李一元從一輛黑色車裡下來，見不到人，正在打電話。

 

我悄悄從他的背後衝上去，捂住他的嘴，打暈了他。

 

當他再次醒來時，已經和黃旭、林嬌嬌重聚了。

 

他的眼睛被我蒙了起來，和那兩個人一樣。

 

他大喊著：「林嬌嬌，你個賤人。」

 

林嬌嬌：「對不起，我也是被逼的。」

 

我點了根煙。

 

「來吧，我們也來玩個遊戲吧。」

 

「劉澤，我知道是你，快放了我，不然我會讓你S得很慘。」

 

「啪。」

 

李一元的臉上瞬間有了紅印。

 

我蹲在他身前，將煙頭燙在他的臉上、胳膊上、甚至全身。

 

我聽到了他的哀嚎。

 

不過，這些還不夠。

 

「怎麼樣？很爽吧？還有更爽的。」

 

黃旭醒了，是被李一元的哀嚎叫醒的。

 

我把他們三個人的手機交給他們，「來吧，打給你們的同學們。我們一起來玩那個投票排名機制的遊戲。」

 

10

 

李一元和黃旭的號召力不錯。

 

不到一天功夫，全班同學都來了。

 

我讓他們按照在學校的排位坐下。

 

取下了蒙在眼睛上的布條。

 

「遊戲開始。」我下令道。

 

為了活命，全班同學沒有人投李一元。

 

「很好！那麼現在開始懲罰時間。誰先來？」

 

為表「忠心」，黃旭舉起了手。

 

「很好。你先來吧。「

 

我不能讓黃旭就這麼輕易的流血而亡。

 

為「獎勵」他，我替他包扎了傷口。

 

黃旭一瘸一拐地走向李一元，卻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