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雙方都沒有佔到任何便宜,直到吳飛白出現。


 


“阿柔!住手!他是我父親啊!”


“很久之前我問過你,你說願意追隨我,此生不改。現在又說他是你父親,想讓我放過他。吳飛白,既然做不到全心全意的忠誠,當初就不該許諾。吳業成的命,我要定了!”


 


吳飛白雙眼通紅,眼淚滑過他的臉頰,這是我第一次見他流淚。。


 


“我知道你心悅王釗,為了他,你要舍棄我,是嗎?”


 


若是以前我見他這般脆弱,肯定心軟,可現在,再也不會了。


 


“你憑什麼以為,一個你,抵得過三條人命?……我父親,鄭明朗,阿釗。他們都是被你的毒藥害S的!”


 


像是受了什麼打擊,吳飛白險些站不穩。


 


真是可笑,他不會以為隻要假裝不知道,一切就可以當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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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父親被牛肉丸噎S,多好笑的S法。


 


他明明可以吞下整顆雞蛋,那天的丸子可比雞蛋小多了。


 


我檢查過他的屍體,沒有任何外傷,更沒有中毒的跡象。


 


我懷疑是某種特殊的毒藥,可一直沒有線索。


 


直到鄭明朗S亡。


 


他的箭傷雖然嚴重,但並不致S。


 


我離開營帳時,明令交代過看守的士兵,任何人不得入內。


 


隱藏在暗處的S士,也確實沒有看見有其他人靠近。


 


既然拔箭之後沒有可疑之人,那隻能是拔箭之前下的黑手。


 


鄭明朗是我一路護送至營帳的,沒有別人靠近,除了,救治他的吳飛白。


 


就算事實擺在我眼前,我還是不願意相信是他做的。


 


可攻入皇宮那日,以我對吳飛白的了解,他肯定放心不下我,必定會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我身邊。


 


但他沒有。


 


所有人都出現了,他是最後一個。


 


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或者說,故意不在。


 


醫中聖手,神醫再世。


 


醫者用毒,才是最強的S人誅心。


 


“吳飛白,我隻問你一件事,你是不是研制過無色無味,一定時間後才會發作的毒藥?”


 


吳飛白臉上閃過掙扎,眼裡盡是懇求。


 


懇求我不要撕破臉?還是懇求我原諒他?


 


“回答我!”


 


“……是。”


 


吳業成這時開口。


 


“飛白並不知情,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存了不該有的心思。我想做統帥,便害S了大哥,這件事被老鄭發現了異常,但他沒有證據。我擔心事情敗露,便在戰場上S了他。明朗那孩子應該從老鄭的遺物裡發現了什麼,為了防止他告密,我在飛白的醫刀上動了手腳。王釗隻是一個S士,卻妄圖染指主人,我不想飛白日後傷心,所以才對他下了毒手。”


 


盡管已經知道了事實,但親耳聽到他說出來,心裡的憤怒還是無法控制。


 


“吳叔叔,永別了。”


 


“阿柔不要!”


 


利刃刺進身體,血液噴濺出來。


 


吳飛白踉跄著滑跪在吳業成身邊,試圖用畢生所學,醫治他的父親。


 


既然是我出手,便沒有人能活下來。


 


“明日的登基大典,希望各位都按照我的意願,小心行事。要是有人想作妖,新國初建,我不介意多S幾個人,以示威懾。”


 


看著鏡中的自己,龍袍加身,臉上卻沒有半分喜悅。


 


從今天開始,世上少了一個王二柔,多了一個開國女帝。


 


大典開始,一切順利進行。


 


乘坐御輦經過丹陛石階,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現,無數箭矢朝我疾射而出。


 


兩旁的值守侍衛手中應聲擲出的飛鏢!和箭矢相撞,堪堪落地。


 


“為將軍報仇!”


 


“為將軍報仇!”


 


兩撥黑衣人,看樣子是為了昨天那兩位被我SS的將軍。


 


不管為了誰都不重要,無人可以阻止我登基為皇。


 


廝S還在繼續,典禮也在繼續。


 


當我站在高位,臺下有人按捺不住了。


 


“跪!”


 


有人老老實實跪下,有人站著不動。


 


見狀,身旁之人看了我一眼,典禮依舊。


 


“再跪!”


 


這次是真的急了,一個不知道姓名的人,站出來大聲制止。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守衛S了。


 


“三跪!”


 


三拜九叩禮結束。


 


有眼力的人已經高呼萬歲。


 


“禮成!”


 


從此之後,我便是真正的皇帝了。


 


12


 


周明達站出來,以叔叔的身份,更是以將軍的身份,揚聲控訴我濫S無辜、嗜S成性,沒有資格成為新皇。


 


我淺淺一笑,斜靠在龍椅上,觀賞他的表演。


 


等他細數完我的罪行,還不忘以叔輩身份自居,表示對我很失望。


 


任誰看了,都覺得他勞苦功高,一心為民。


 


“周明達,當初你砍S前朝鎮國公葉康德,我沒見你手軟啊。我父親S後,你立即派出刺客暗S我,也沒見你顧念叔侄情深。那一箭之仇,我可是牢牢記在心裡,這輩子都不會忘。”


 


見我舊事重提,周明達隻有一瞬的慌亂,他應該篤定了我沒有證據。


 


可雁過留痕。


 


凡做過,必有或多或少的線索。


 


周明達一定不會想到,那個刺S我的S士,有一個喜歡的女子,在執行任務之前,S士便留好了證據。


 


人證物證俱在。


 


“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誰知道是不是你動的手腳,憑空捏造出來的假證據?”


 


他指證我,那叫為國為民。


 


我指證他,那叫胡編亂造。


 


還真是,厚顏無恥!


 


“王八犢子!你就這麼欺負我家閨女!”


 


隻一句話,讓整個金鑾殿瞬間安靜下來。


 


看著慢慢走進殿中之人,我感覺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凝結了,然後是陣陣酥麻之感,緊接著是狂喜的沸騰!


 


“爹爹!”


 


周明達傻眼了!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我爹狠狠踹向他的腿窩,單膝跪地,大耳刮子不停地抽過去!


 


“娘的!你害S老子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打我閨女的主意,真當老子S了不會活過來啊!”


 


與此同時,吳飛白扶著吳業成也走進了殿中。


 


周明達徹底傻眼了!


 


他處心積慮要S害的人,挖空心思要誣陷的人,都好好地活著。


 


按照律例,周明達被關進天牢,不日便要問斬。


 


我纏著爹爹,讓他給我講事情的真相。


 


事情還要從一頭牛開始。


 


自從要集結軍隊起兵,周明達就表現得很亢奮。


 


邊塞苦寒,吃的肉一般都是獵S的野味,可偏偏周明達要斬S耕戶的老牛。


 


我爹當然不同意,可周明達先斬後奏。


 


一向順從的好兄弟突然不聽話了,臨近起事,我爹為了不影響大局,便暗中派人跟蹤他。


 


知道對方要設局S自己,我爹起初是不願意相信的。


 


可牛肉丸還是出現在了宴會上,裡面的藥已經換成了假S藥。


 


爹爹詐S後,周明達又派人暗S我,想要成為新的統帥。


 


壓制一個吳業成,一個鄭田,就已經讓他疲於應對了,再加上其他各地的將軍,他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於是隻能把九S一生的我推到義軍最前面。


 


“那你怎麼那麼久都不出現?你不擔心我嗎?”


 


“怎麼可能不擔心。我天天都記掛著你有沒有好好吃飯,睡覺有沒有蓋好被子。”


 


下葬後,原本隻需要趙管事暗中將爹爹挖出即可。


 


沒想到牛肉丸裡還有另外一種毒藥。


 


是鄭田的手筆。


 


我領兵徵戰的時候,爹爹躺在病床上修養。


 


鄭田出於愧疚,並沒有再做其他錯事,爹爹說他很大可能是受了周明達的挑唆,一時衝動。


 


想起我和鄭明朗的婚約解除,原來還有這層原因。


 


13


 


至於吳業成,他雖然不知道爹爹的真實S因,但從周明達和鄭田的異常,便有了猜測。


 


那時鄭明朗順利參軍,住的是他父親鄭田的營帳,裡面藏著的秘密被發現了。


 


周明達便在茶水裡,下了吳飛白研制出的無色無味的毒藥。


 


毒藥是很久之前研制出來的,一直放在桌案上,連他本人都不知道是何時丟失的。


 


看過鄭明朗的屍體,吳飛白總覺得S狀有些蹊蹺。


 


於是重新制作了新藥,隻為確認鄭明朗的真實S因。


 


這也是為什麼他在攻城那日,遲遲不出現的緣由。


 


周明達S阿釗,是擔心事成之後,我將皇位拱手相讓。


 


為了以防萬一,他在阿釗的劍上塗了藥。


 


隻要受傷,毒素就會進入身體。


 


在阿釗S後的第六天,吳業成找到我,跟我說了他的懷疑,問我該如何行事。


 


於是就有了御花園裡的那場大戲。


 


兩個欺壓百姓,搶掠良家少女的將軍,的確該S。


 


偏偏他們又做了周明達的出頭鳥。


 


S了他們祭奠冤魂,並無不妥。


 


雖說已經真相大白,但那日吳飛白的悲傷和心痛確實是真的。


 


爹爹讓我去跟他道歉,可我不敢。


 


我害怕他不原諒我。


 


十八歲生辰那天,爹爹問我要什麼禮物。


 


我沒有回答。


 


我想要阿釗回來。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間看到了阿釗。


 


他將我抱到床上,動作輕柔地按壓我的穴道,我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看到眼前之人,我驚得屏住呼吸沒敢有任何動作。


 


“不是做夢,我回來了。”


 


“阿釗!”


 


我衝進他的懷裡,兩個人差點摔倒。


 


“到底怎麼回事?”


 


“嗯,顧彬的醫術還不錯,可以和吳飛白相較一二。”


 


“他,不是解不了那毒嗎?”


 


“他偷了葉鴻禎的起S藥,悄悄給我吃了,怕救不活,就沒敢告訴你。”


 


再次和吳飛白見面是在街頭偶遇,阿釗直接原地消失了。


 


吳飛白躊躇著來到我身邊,神情嚴肅,語調認真。


 


“阿柔,我說的那句承諾是真心的,不曾騙你。”


 


“我知道!我信你!……那邊有新出籠的肉包子,陪我一起去吧。”


 


“好!”


 


看到自家爹爹開始給我張羅婚事,我真的很焦躁啊。


 


“柔丫頭,讓阿釗做大房,飛白做二房,啟蟄做三房,你覺得如何?”


 


“爹!你是認真的嗎?我跟顧啟蟄不熟啊。”


 


“當然是認真的!你不熟沒關系,我熟。”


 


“他是你的人?”


 


“是啊。”


 


怪不得顧家人對我那麼忠心。


 


到了第二日,又增加了四房夫君,是太醫院的顧彬。


 


“爹!我隻見過他三次啊,您別胡鬧了!”


 


“沒胡鬧,我見他長得不錯,配你勉勉強強可以。你是女皇,多幾個夫君,沒什麼的。”


 


路過被燒毀太極宮,想起裡面那幾百具被燒焦的屍體,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爹爹,我夜襲皇宮那天,您是不是提前帶人進來,把太極宮裡的人都處理幹淨了。”


 


“诶?你咋知道是我?”


 


“我看過屍體,明顯是S後才被燒成黑炭的。”


 


“不愧是我女兒,真聰明。日後必定是一代明君。”


 


轉頭看到不遠處一同走來的四位美男子,我撒腿就要跑。


 


被我那個好爹爹攔下,果斷朝那些人扔了過去。


 


他是真不怕摔著我啊!


 


落地之前,被一個堅實的懷抱接住。


 


然後便聽到一些不甘心的冷哼和嫌棄。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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