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珠珠，你看，不是爸吧！」

我也松了口氣。

 

不過，既然不是我爸，那天晚上又是誰進了辦公室，睡到了我爸的床上？

 

鏡頭緩緩推近，約莫過了十分鍾，走廊盡頭亮起了手電筒的光。

 

這個人四處巡查一番，來到總裁辦公室。

 

看到敞開著的門，遲疑著走了進去。

 

沒多久，趙雨欣拎著一桶雞湯，悄悄進了總裁辦公室。

 

片刻之後，裡面傳來一浪高過一浪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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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住嘴，強忍著笑意。

 

原來是他啊。

 

14

 

老趙板著臉盯著屏幕沉思著。

 

或許老趙想的是，公司該整頓了，居然有人敢睡到總裁的床上。

 

經過我和老趙商議，一致決定要給惡人一點教訓。

 

回到家後，我正式和趙雨欣談了談。

 

「先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做 DNA，如果真是老爸的，我們認了。

 

「沒確定之前，不準胡言亂語。」

 

我神色一凜。

 

「如果孩子不是我爸的，那你安胎期間的所有花費必須如數奉還。」

 

趙雨欣見我松口，立馬激動起來。

 

「行，話說在前面，隻要孩子是你們家的，你們必須給我名分，讓老趙娶我。」

 

我忍著笑意，點點頭。

 

「行。」

 

想到真相大白那天，我就忍不住想笑。

 

趙雨欣，不是我逼你走絕路，是你自己找的。

 

不讓你吃點苦頭，還不知道你要怎麼興風作浪。

 

我找了兩個專業保姆照顧趙雨欣，告訴她們滿足趙雨欣的所有要求。

 

並且讓她們每周把賬單給趙雨欣籤字。

 

當保姆把第一個月的賬單拿給我看時，我不由咂舌。

 

一個月居然花了八十五萬。

 

頂級燕窩、進口黑松露，泡澡都用進口牛奶。

 

晚上回到家，我把賬單遞到趙雨欣面前。

 

趙雨欣不屑地說道：「不就八十五萬嗎？要是生個高智商聰明的寶寶，以後把公司發揚光大，能掙上百上千個八十五萬。這點錢算什麼？」

 

趙雨欣得意洋洋地說著，好像她的兒子已經是總裁、首富。

 

我輕笑一聲，好心提醒道：「趙雨欣，你懷的孩子是不是我家的還不一定。如果不是，孕期的開支，你可都要還的。」

 

說著我偷偷打開錄音。

 

趙雨欣一聽，立馬橫眉豎眼瞪著我。

 

「許寶珠，你少抹黑我，我懷的什麼種，我自己能不知道，你以為我是豬嗎？」

 

我嗤笑一聲，好言難勸該S的鬼，既然她信心十足，我也懶得廢話。

 

也不會提醒她做羊水鑑定，就等著生吧。

 

15

 

我和老爸都忙著公司的事，基本很少回家。

 

而趙雨欣天天被眾星捧月地伺候著，頓頓大魚大肉，沒事就是買買買，一天發四五條朋友圈。

 

都懶得裝模作樣關心我爸了。

 

本來我們也樂得清靜。

 

沒想到，趙雨欣還不滿足，竟然S到了公司。

 

因為上不去董事長辦公室，她大搖大擺地找到自己原先的工位。

 

把新來的實習生趕走之後，像個大爺一樣仰倒在工位上。

 

組長黑著臉過來趕人，她反手一巴掌打在組長臉上。

 

「我告訴你，我現在可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可是未來的董事長夫人。叫你們董事長下來！

 

「識相的，現在你去倒杯茶討好討好我，以後這公司還有你一碗飯吃，不然你就等著卷鋪蓋走人吧！」

 

組長見趙雨欣氣勢很足，也拿不準了，趕緊倒了茶，派人上去叫我。

 

等我下去，趙雨欣已經把人事叫來了，指了幾個之前和她關系不好的同事，說要當場開除他們。

 

活像個當代女皇。

 

同事們被她罵得臉色鐵青，但也不好發作，我一來都找我主持公道。

 

我隻好把趙雨欣拉到會議室，假意安撫她。

 

「不就是開幾個人，怎麼還用親自來公司？」

 

趙雨欣哼一聲：「怎麼，我兒子的公司，我不能來看看？

 

「那幾個人得罪了我，我就是要開了他們！今天要是不開，我就去找記者鬧！」

 

我假笑道：「你別衝動，家醜不可外揚。真鬧出什麼醜聞，公司股價掉了，我們家的財產縮水了，那你——」

 

涉及趙雨欣最關心的錢，她有所收斂，但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喀喀……剛才是我衝動了，但是剛才那幾個人……」

 

「不就是幾個人嗎？你把你討厭的人名都寫下來，我一會兒都開了。」

 

這下輪到趙雨欣不可置信了。

 

在我的催促下，她還是寫了一長串名單。

 

從經理，到清潔工阿姨。

 

臨了，又想起來新來的實習生坐了她的工位，也補充上了。

 

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看得我，差點沒忍住說出真相把她趕出去。

 

一個小時後，我給了這些人雙倍賠償金和保密費，客客氣氣把人請出了公司。

 

走的時候，他們每個人看趙雨欣的眼神都像刀子一樣。

 

給趙雨欣看爽了。

 

連發了十條朋友圈。

 

之後，我任命她為這個部門的經理。

 

讓她自己招了五十個人，那群人也沒什麼 KPI，天天圍著她作威作福就行。

 

16

 

轉眼到了瓜熟蒂落，趙雨欣還真爭氣，生了個十斤的大胖小子。

 

我戲謔地逗著老趙。

 

「爸，後悔不？這白白胖胖的小子，差點就是你兒子了。」

 

老趙大眼一睜，沒好氣地瞪過來。

 

「少貧嘴，還不是你不願意接管公司，惹出的事。

 

「要不然，我早滿世界瀟灑去了，用得著搞這窩心事。」

 

聽到老趙舊事重提，我忙討好地哄著：「爸，你就再給我兩年時間，等我這邊穩定了，就正式接管公司，好不好？

 

「到時候，我給你找幾個俊俏的老姐姐，天天陪著你。」

 

爸撲哧笑了。

 

「滾，一天天就知道取笑你老子。」

 

我「得嘞」一聲，屁顛顛跑了。

 

一天後，孩子和爸做了 DNA 比對。

 

看著報告單上的親子關系概率為 0，趙雨欣瘋了般吼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肯定是你們造假！」

 

說著向我撲過來。

 

「許寶珠，你好狠的心，為了獨吞家產，居然弄虛作假，連你的親弟弟都不認！我要報警！」

 

趙雨欣說著撥打了報警電話。

 

我靜靜看著趙雨欣激動地和警察訴說著，中間還不忘惡狠狠地向我瞪來。

 

最後，警察同志決定親自監督檢測，而且送去三家機構。

 

聽到警察同志的安排，趙雨欣又露出得意的表情。

 

「許寶珠，等我兒子接管了公司，我一定會讓他把你趕出家門，讓你像狗一樣在外流浪。」

 

17

 

警察叔叔速度很快，沒多久出了結果。

 

顯示親子關系依然不存在。

 

趙雨欣慘白著臉，不可置信地盯著報告單，喃喃自語道：「不可能，我明明看見是趙晨光進了辦公室，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說完斜睨著眼，指著警察質問道：「你們是不是和許寶珠串通好的，許寶珠給了你多少錢？

 

「許寶珠給多少，我雙倍給，五倍十倍都行！

 

「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是許氏集團的少爺，許氏未來的總裁，你們不能偏袒許寶珠！」

 

警察同志聽見趙雨欣胡言亂語，臉色也黑了下來。

 

「趙小姐，我們是秉公執法，請你不要汙蔑我們。

 

「如果你對鑑定結果有異議，可以再次鑑定。」

 

三天後，許寶珠自己拿著毛發去做了鑑定。

 

結果自然不會變。

 

許寶珠捏著報告單，滿臉詫異，沉思片刻後，突然口出驚人之語。

 

「報告單上也說了，相似率 99.99%，檢測也有意外，寶寶就在那 0.01% 裡面。

 

「肯定是老趙年紀大了，基因不穩定。」

 

聽了趙雨欣的歪理，我差點一巴掌呼過去。

 

要不是不想牽連別人，我真想拿出監控視頻。

 

我冷冷地看著癲狂的趙雨欣。

 

「如果你還不S心，可以繼續鑑定，沒有結果別來打擾我。」

 

說完我轉身離開了病房。

 

第二天，突然接到老趙的電話，趙雨欣居然抱著孩子跑到公司大肆宣揚。

 

非一口咬定老趙始亂終棄，想拋棄她們母子。

 

等我趕到公司，已經圍滿了人。

 

趙雨欣站在公司門口，誰勸都不走，非要老趙給個說法。

 

我撥開人群走進去，揚手一巴掌扇到她臉上。

 

「趙雨欣，你不是想知道孩子爸是誰嗎？跟我來。」

 

事到如今，已經掩蓋不住了，那就讓每個人為他的行為負責吧。

 

我拉著趙雨欣來到監控室，迅速調出那晚的畫面。

 

18

 

所有人看著董事長睡到了旁邊的副總辦公室，保安季大爺進了總裁辦公室，躺在了床上。

 

又看著趙雨欣溜進去，脫了自己的衣服鑽進了被窩。

 

就那樣拱在被子裡翻雲覆雨。

 

保安季大爺被喊了過來。

 

季大爺看著趙雨欣，面上露出喜色。

 

「寶貝，沒想到你居然給我生了個兒子！你放心，我一定對你負責，我保證工資都交給你！」

 

季大爺肥胖的臉上小眼睛笑得眯起來，那油膩膩的脖子散發著老年味。

 

我不由得惡心了一下。

 

趙雨欣「啊」一聲，驚恐地躲開季大爺伸過來的手。

 

「別碰我，你個老色鬼，滾遠點！」

 

季大爺立馬縮回了手，不高興地說道：「怎麼下了床不認人呢？當初可是你主動的，我說不行，我年齡大了，你說就喜歡老男人，有味道。現在嫌棄我了？」周圍人一聽，立馬哄堂大笑。

 

有人調侃季大爺：「老季，可以啊，寶刀未老。」

 

「沒有沒有，不是趙小姐有手段，會撩嗎？我一個老頭子哪能受得住。」

 

周圍立馬又爆發出一輪哄笑。

 

趙雨欣慘白著臉，眼眶噙著眼淚，惡狠狠瞪著所有人。

 

這時，她忽然在人群中發現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她尖叫一聲：「你們都被開除了，怎麼還在這兒？」

 

是了，刺激到她的，正是她當初她跑到公司特意開除的那些人。

 

那些人一個個掛著幸災樂禍的笑，毫不客氣地說道。

 

「我們都是憑本事留在公司的, 不像某些人, 搞些下三濫手段，還認錯了人, 哈哈哈！」

 

「笑S，你真以為你是武則天啊，幾句話就把我們開了？」

 

「是趙小姐說你有精神病，讓我們別跟你一般見識, 我們才走的。」

 

「哦對了, 她還讓我們走的時候狠狠瞪你兩眼，滿足你的表演欲。」

 

「還得謝謝你呢, 趙小姐給了我們大筆賠償金, 把我們部門安頓到隔壁大廈辦公。可真是賺了！」

 

「你以為有人會給你打工嗎？你手下那些人不過是演員罷了, 哈哈哈，也就你不學無術, 沒發現。」

 

「我就說怎麼三天前，我們被換回來了, 原來是真相大白了！」

 

「笑S，怎麼有你這麼又壞又蠢的人, 哈哈哈哈哈！」

 

眾人放肆的笑聲刺激著趙雨欣的神經, 她終於崩潰了, 「嗷」一聲抱著孩子衝出了監控室。

 

這下好了, 弄了個更大的沒臉。

 

我想給她留一塊遮羞布，奈何有的人不見棺材不掉淚。

 

趙雨欣再也沒來過公司, 聽說季大爺正到處找她，要兒子的撫養權。

 

我天天忙著新公司的事，也沒再關注她。

 

一個月後，我整理了賬單, 一共四百六十萬。

 

我把賬單交給律師，讓他追回這些錢。

 

「珠珠啊，這就是我和你說的趙雨欣，剛大學畢業，來這邊找工作。」

 

「是甚」原來她回了老家, 而且腦子有了點問題。

 

每天抱著孩子, 到處和人說他是趙家的少爺、未來的許氏集團總裁。

 

她的父母砸鍋賣鐵賠了我二十萬，每日也是打罵趙雨欣出氣。

 

看著律師發給我的信息，我嘆了一口氣, 但沒心軟。

 

因為我又發現一件事，趙雨欣在公司「演」經理的時候, 竟然挪用了公款！

 

原因是她要和村花攀比，要在村裡蓋大房子。

 

這種開銷，婚前她怕出變故沒臉提，便私自挪用了部分公款。

 

那會兒孩子都要出生了, 她早就把公司財產當成了她自己口袋裡的錢。

 

挪用了五十萬，不多，但她還不上。

 

既然違法了, 我當然不會姑息, 讓律師繼續起訴, 讓她進監獄。

 

人心如丘壑難填，如果她能勤勤懇懇上班，沒有那麼貪婪, 我不會不給她機會。

 

甚至會一步步扶持她給我當助手，培養她獨當一面。

 

是她自己的貪婪、虛榮害了自己，把自己送進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