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足地撲了上去。
「厲先生不要在意,你拿的這種食物我家小白可看不上眼,你也看到了,她現在都喜歡吃些什麼。」
言語間的嘲諷不言而喻。
其實我從沒真正喜歡過芝士棒。
隻是因為是厲宴塵給的,所以我吃得歡。
他從沒給過我選擇。
但是啊,厲宴塵。
現在我不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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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喜歡吃芝士棒了。
離開你,現在的我有更多選擇了。
我悶頭吃著,沒有再看厲宴塵一眼,自然也沒看到他泛紅的眼角。
可下一秒,他卻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瞬間,直接抓起吃飯的我禁錮在他胸前,背過身在沙發角抵著我。
我直接汗流浃背。
11
他晃著我的貓身,差點把我剛吃的都給搖吐了。
我瘋狂揮著貓爪掙扎。
對面的人卻更用力抵住我,那雙眼紅著緊緊盯著我,歇斯底裡地喊著:
「嫣然,你看看我,看看我,我知道是你。」
「之前是我不好,要是我知道你真的為了丟了那麼多條命,我不會這麼做的!嫣然,回來,好不好,為了你我把若瑾也……」
他的話沒說完,一隻手已經搭在了他肩膀上。
「夠了,厲先生,沒看到小白很不舒服麼?」
「你在我的地盤這麼鬧,是我平日太溫和了麼?王叔,送客。」
說罷,如玉的雙手稍稍用力,青筋凸顯。
我聽到鉗制住我的厲宴塵低低痛呼了一聲。
主人看著文弱,力氣竟然這麼大?!
我抬頭,貓眼亮晶晶看著宋淮禮。
厲宴塵最後還是被王管家連同幾個黑衣人,給架下去。
隻是眼睛最後還SS盯著我。
路過我時,低低說了一句:「我不會放棄的,嫣然。」
我頓時在宋淮禮的懷裡,嚇炸了一身貓毛。
怎麼,他還要搞強制愛那套麼?
抱著我的宋淮禮淡定地給我順毛,嘴角牽起抹弧度,垂眼看我:
「小白,乖,別怕。」
「一切有我在。」
我信了。
可千算萬算,算不過女人心。
我沒等來厲宴塵,倒等來了溫若瑾。
一覺醒來,我已被溫若瑾轉移到了別處。
她還帶了一個道士打扮的老人。
12
「就是一隻畜生,也不知道厲宴塵看重你什麼?」
「明明是我一直陪在他身邊,他怎麼敢為一隻畜生,就為了你這麼隻——咳咳!」
溫若瑾尖銳的指甲硬生生揪住我的耳朵,引來一陣刺痛。
罵我罵到一半,她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濺到我白花花的毛上,我嫌棄地喵叫出聲。
她捂著嘴,看向一旁的老道:
「你還不動手?我都咳血了!」
「嫣然,別以為你是九命貓妖我就動不了你,有的是人能動手。」
我自然知道她在急什麼。
若是本來就健康的人被貓妖抵命的話,則會起反效果,壓了命數,最後疾病纏身,甚至危及生命。
很明顯,溫若瑾就是這一類人。
她當初根本沒有像厲宴塵講的那樣,性命垂危。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想及此,我輕飄飄地看了眼溫若瑾。
許是被我刺激到了,她直接搶了老道手上的黃符貼到了我身上。
「溫小姐,你這……」
一股熱流湧進貓身。
渾身舒服的我喵了一聲。
瞬間感覺養命的進度提升了不少。
別說,這老道還挺有水平的。
就是方向錯了。
看我沒反應。
一怒之下,溫若瑾也不管老道,搶了十幾張黃符全貼在我圓乎乎的身上。
股股熱流,燒得貓身滾燙。
雖然看上去像一隻快煮熟的小貓咪。
但我體內能量充沛得不能再充沛,感覺再多貼幾張,我都能當場化形了。
溫若瑾嘴角滲著血漬,朝一旁罵道:
「不是你說的,貼了這符就有用的麼,我怎麼還在吐血?她怎麼一點痛苦的反應也沒有?」
老道摸了摸胡子,長吟道:
「這嘛——」
突然門外傳來巨響,被人從外面暴力打開了,室內一片寂靜。
我強撐著暈乎乎的腦袋看過去,差點沒被嚇S。
是厲宴塵。
他一身黑色風衣,急匆匆過來給我解綁,將符都扯下:
「嫣然,我來救你了。」
還不如不救呢。
我心裡腹誹,整個身子滾燙,喵不出聲,也動彈不得。
看我一副軟綿綿的樣子,厲宴塵連忙怒目看向對面吐血的溫若瑾:
「說!你對嫣然都做了些什麼?」
「之前你騙我的事,我沒跟你計較,隻是想送你出國好好想想,你怎麼還敢打嫣然的主意?」
「我騙你什麼了?」溫若瑾擦著嘴角,尖銳叫道。
「別裝了,若瑾。那幫兄弟我已經重新一個個審過了,是嫣然救的我,當時你明明什麼都沒幹。」
聞言,溫若瑾悽厲地笑了:
「就算我沒救你,那麼多年不是我陪你過來的麼?我就出了一趟國啊,宴塵,你就跟我說你愛上了隻貓!」
「一隻畜生,值得你做那麼多麼?我現在這個身子,能做什麼,又能對她做什麼?」
說到後面,她越笑越大聲,血流到了脖頸處,狀若癲狂。
厲宴塵身子一顫,又很快定住,感受到我不斷升高的溫度,惡狠狠地瞪了眼溫若瑾:
「嫣然要是有事,我定要你給她賠命!」隨即甩手離開。
身後傳來又哭又笑的女聲。
我有點想笑。
何其相似的場景啊!
想當初,也是抱著我的這個男人。
要用我的命去給別的女人賠命。
渣男,果然對誰都渣。
13
厲宴塵抱著我往外走,嘴裡還不停安慰道:
「別怕,嫣然,我給你找醫生,你一定會沒事的……」
也就是我沒力氣貓叫,貓叫他也聽不懂。
否則我第一個就想吼他,讓他離我遠點,我最怕的就是他這個癲公。
最關鍵的是——
我感覺到要化形了!
而且隨之而來的就是我的發Q期。
託道士符咒的刺激,我能夠提前養好命化形。
但也造成了副作用,多餘的能量在我身體遊蕩,直接把發Q期提前了。
本來正常發Q期,我是可以用妖力壓下來。
如今化形在即,哪裡有多餘的妖力?
我可一點也不想吃回頭草,跟渣男發Q啊!
這邊厲宴塵還在不停地跟我懺悔,眼眶通紅:
「我該信你的,嫣然,我當時真的以為你隻是耍耍小性子,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眼淚滴到我的爪上,我有點嫌棄地抖掉:
「你不在了,我做夢都是你,嫣然,回到我身邊,我還做你唯一的主人,好嗎?」
「你舔舔我的手,看看我,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的。」
我當然不會舔他。
我用盡全力狠狠咬了他一口,撐著軟綿綿的身體,從他手裡一口氣跳了出來。
雖然很暈,但身後那一聲聲「別走」宛若催命符一樣,催得我越跑越快。
跑得全身發軟發燙。
直到跌進一個熟悉的,溫暖的懷裡。
我努力抬眼望過去。
是主人,真好。
我恍惚間聽到他在我耳邊的輕語:
「對不起,嫣然,我來晚了。」
不是,他怎麼知道我真的叫嫣然?
腦袋一片漿糊,根本沒法思考,隻是憑本能低吟。
隱約間感覺我陷進了柔軟的床裡面。
體溫升高,忍不住滾來滾去,有些東西在發生變化。
直到男人灼熱的氣息撲在我的鼻尖。
心裡有股火越燒越猛烈。
恢復人身的我第一次張口,想要跟眼前人解釋這奇幻的景象。
一聲「主人」才出口,呻吟聲就不自覺也跟著脫口而出。
我連忙捂住嘴。
那聲音嬌媚得連我聽了都害臊。
怎麼辦?
初次人身見主人就是這種情形,還讓不讓貓活了?
14
臉的上方傳來惑人的笑聲。
大手將我捂嘴的手拿了下去。
「是我沒算好,忘了你還有發Q期。」
「不過,小白,別捂,想叫就叫。」
信息量太大,我實在不想思考。
隻是看著眼前一張一合的誘人薄唇,舔舔嘴,憑著本能堵了上去。
男人眸色一暗,喉結滾動,下一秒反客為主。
「怎麼這麼急呀,小貓。」
「時間還很長,我不想傷到你。乖,放松。」
我感覺自己就像隨著洶湧浪潮起伏的小船,感覺逐層遞加。
肌膚相觸的溫度更讓我意識逐漸迷離。
可迷亂間好像有什麼不對。
我攀附在他胸膛上,底下卻感覺毛茸茸一片。
難道是我尾巴還沒變回去?
下意識地往下看去。
我白絨絨的尾巴下面墊著大片火紅的顏色。
看上去,也像個尾巴,還比我大不少。
混沌的腦袋清明了一瞬。
回眸張嘴還沒問出口,多餘的理智又被隨之而來的吻吞入浪潮。
太過激烈,我忍不住叫他的名字:「宋淮禮。」
他在我耳邊喘息著誘惑:「錯了,小白,你應該叫我什麼?嗯?」
我從善如流:「主人。」
後面,我隻感覺我的尾巴被什麼交纏著。
火熱,又蕩人心魂。
舒服得不行。
15
醒來,已經是第三天的清晨。
我的發Q期終於過了。
想起昨夜種種,我還是忍不住捂住通紅的臉,朝一旁瞥去。
已經不見了男人的身影。
莫名有點生氣,又有點焦慮。
說對宋淮禮沒什麼心思肯定是騙人的。
他為我做的我都看在眼裡,每次他叫我小白的時候,我都忍不住翹尾巴。
我還喜歡他溫柔地摸我的腦袋,揉我的肚皮。
他是我的好主人。
我喜歡他,顯而易見。
但我又不想再當個戀愛腦,一腔情熱卻隻是被當成一隻玩物。
滿腦子胡思亂想,人已經套上衣服來到了客廳。
聲音從陽臺那邊傳來。
我輕聲輕腳走過去,想給宋淮禮一個驚喜。
可談話的內容不禁讓我頓住。
「族長,聽說您跟嫣然聖女已經禮成,那我們兩族的關系是不是可以更進一步呢?」
竟然是黑月的聲音。
「再說吧。」
一瞬間,我如墜冰窟。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
一切都有了解釋,不論是昨晚的尾巴,抑或是知道我的名字、發Q期……
宋淮禮就是狐族族長!
那個九千歲要跟我聯姻的老家伙!
到頭來,原來隻有我一直蒙在鼓裡,被他耍得團團轉,還為他心動。
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不想繼續聽他們說什麼,我化為原身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卻在準備躍出門的瞬間,碰倒了角落的花瓶。
「咔嚓」一聲——
我回頭,滿是淚光的貓眼與他著急的眼神交匯。
僅僅一瞬,他就化作原身追了上來。
是一隻很漂亮,很大的火紅赤狐。
擋在我身前,一動不動。
我生氣地拿爪推他:
「你走開,你這個騙人的家伙,現在倒是終於舍得露出原形了。」
我的爪子雖小,但也算鋒利,在他背上留下道道血痕,他也不躲,反而上前幾步。
「是我騙了你,嫣然,對不起。那時候你心情不好,我想讓你更容易接受我一點。」
「我承認從一開始對你就不是主人該有的心思,有時候也會使點心機,但我是狐狸,也隻會這種方法。」他強硬地拉著我的爪子,放在他胸上,「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你要不解氣,就照著這個地方插進來。」
我沒留情,發狠地插下去,鮮紅的血從赤紅的毛裡滲了出來。
他身子晃了晃,卻越笑越燦爛:「解氣了嗎?小白,不夠再來。」
他更靠近我,幾乎緊貼著。
16
這時黑月急匆匆冒出來:
「這樣不可啊,族長……」
宋淮禮臉色一沉:「滾。」
黑月嚇得有點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