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王爺說了,你要多少給多少,整座府邸給你都行。」


 


26


府邸外。


 


阿富和阿貴坐在馬車上等著。


 


原來攝政王身旁倆憨厚奸詐的侍衛叫阿福阿貴。


 


我換上宮女服,付管家換上太監服。


 


阿富阿貴策馬奔騰,拿著攝政王令牌,轟轟烈烈偷偷摸摸,我們四人「S進」慈仁宮。


 


兩月不見,太後變豐腴了呀。


 


「豆豆,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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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跑過來,緊緊握住我的手。


 


我反握住她的手,惺惺相惜。


 


不知為何,看到她,我那顆在府邸躁動的心就會平和許多。


 


果然,美人惹誰都憐。


 


「太後,別怕,孟……王爺讓我帶你出去。」


 


「慈仁宮有條密道,太後你換上宮女服,跟緊我,我帶你出去。」


 


說話間,那名黑臉帶傷侍衛突然出現。


 


我趕忙從懷裡掏出小刀,準備來場廝S。


 


太後猛地摁住我掏刀的手:


 


「自己人。」


 


我跳起猛地摁住阿福阿貴拔刀的手:


 


「自己人。」


 


密道深且長,大約一個時辰,總算見光日。


 


付管家架著馬車已經在密道的另外一處接應我們。


 


阿福阿貴策馬奔騰,拿著攝政王令牌,轟轟烈烈偷偷摸摸,我們六人「S出」了皇宮。


 


攝政王交代的這差事,我順利完成。


 


又可大賺一筆了。


 


27


 


天階夜色涼如水。


 


我不是有意偷聽,不過路過。


 


孟清承回京了。


 


瘟疫肆虐,原是有官員在背後偷偷指使。


 


攝政王很快查到某位官員,當場斬S,然後迅速回京。


 


我們剛把太後藏在府中內院安頓好,孟清承一回來,衣裳沒換,便飛奔至內院。


 


「清承,宮外真好。」


 


太後的聲音,似流水般溫柔,動聽溫婉。


 


孟清承拿起一件大氅,披在太後身上,眼裡的溫柔是我不曾見過的。


 


不知為何,我莫名眼眶泛紅,眼淚一顆一顆地掉,止不住。


 


是感動,對,感動……但我幹嗎心裡也莫名難過?


 


「孟親王,本宮有身孕了。」


 


太後轉身,語氣多了兩分俏皮,手溫柔地放在腹部。


 


孟清承輕輕將手搭了上去,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父性的光芒:


 


「還好風遙和我說你有了身孕,他們早就想除掉你,而且已經知道你有了身孕的消息。」


 


「幸虧本王及時截S通風報信之人,否則……你知道有多危險嗎?」


 


孟清承一頓數落,但言語間卻是滿滿的寵溺。


 


「錢姑娘。」


 


帶傷黑臉侍衛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我「啊,鬼啊」的一聲驚呼從石頭後蹦了出來。


 


這人,走路沒聲音的嗎!


 


28


 


慘了!


 


我發現了太後與攝政王的機密,美妾的差事遑論能不能繼續,會不會被滅口啊?


 


我看向攝政王,心驚肉跳對視片刻後,戰戰兢兢猶猶豫豫地開了口:


 


「要不,由妾身服侍太後姐姐待產?」


 


太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看她意味深長地瞧了眼孟清承。


 


帶傷黑臉侍衛不知何時又沒聲沒響地走到太後身旁。


 


「本王沒想到你還會服侍待產。」


 


孟清承聲音冷冷的,透著幾分不悅。


 


我硬著頭皮呵呵直上:


 


「苦力活,都會都會。到時太後姐姐生了,妾身還可以服侍坐月子。」


 


「你倒挺有能耐的。」


 


沒辦法,普通百姓的孩子早當家啊。


 


孟清承不悅歸不悅,怎的耳朵又泛紅了?


 


「好啦,你們好好聊,我和風遙先回屋了。」


 


太後拉起我的手,眼裡藏不住的笑意。


 


笑得我心裡有點發麻。


 


29


 


「你知道傳言嗎?」


 


孟清承步步靠近,他本就身高體健,又是從戰場上廝S回來的,此時身上的氣息讓我莫名壓抑害怕。


 


我是說知道也不是,說不知道也不是,隻能低著頭。


 


「豆豆。」


 


孟清承又逼問。


 


「孟郎是說,太後與你的傳言嗎?」


 


「妾身知道,不過孟郎放心,妾身絕對不會對外界說……」


 


「你倒挺大度的。」


 


孟清承忽然嘆了口氣,又接著開口問道:


 


「隻是,你不吃醋,不妒忌?」


 


吃醋、妒忌。


 


我好像是有點。


 


隻不過,唉。


 


人在美妾飄,不得不低腰。


 


「孟郎喜歡的,便是妾身喜歡的。」


 


《美妾的自我修養》裡面的萬能油金句。


 


孟清承扶了扶額頭,他的手指忽然放在我唇上。


 


指腹粗糙,輕輕地摩挲著,又痒又難受。


 


我眼珠四周轉了轉:


 


「孟郎,可是又要演戲?」


 


說話間,舌尖不小心觸碰到孟清承的指腹。


 


我察覺到他手指猛地一滯,像觸電了般。


 


「演一輩子,可以嗎?」


 


孟清承低著頭,無比認真地看著我。


 


一輩子,那不就是鐵飯碗……


 


「可以,可以,可……」


 


忽然之間,溫熱試探性觸碰,漸漸探入,唇與齒交融,呼吸愈來愈急促。


 


我頭腦一片空白,卻無意識地微微張開雙唇。


 


似乎是得到認可般,又似乎是終於克制掙脫了牢籠,孟清承低著頭愈發肆意地吞食著。


 


我身子往後退,一寬厚手掌忽然摁住我後腦勺,又將我狠狠帶了回去。


 


十指微微發軟,意識越來越模糊。


 


察覺到我的變化,孟清承才放開。


 


「不能憋氣。」


 


我猛地狂吸氣,孟清承緊張地拍了拍我後背。


 


「我哪知道你就這樣?」


 


「我又不像你,有經驗。」


 


「我說過,我不做傷風敗俗之事。」


 


「你都已經有了娃了,幹嗎還來招惹我?」


 


「我隻要銀兩就好,男人我不要。」


 


30


 


「可我,心悅你,想要你。」


 


孟清承指尖拭過我眼角,我才發現我竟被他吻到落淚。


 


我側過臉去。


 


「現在還不是時候,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孟清承牽起我的手。


 


我甩開他的手,惱火地跑回屋裡。


 


31


 


翌日清晨,皇宮突然傳來喪鍾之音。


 


皇宮,有人崩了。


 


太後在這裡,那豈不是……


 


皇上駕崩了,我記得皇上年紀輕輕的,與孟清承差不多。


 


攝政王,我突然四肢一陣冰涼。


 


難道,攝政王為紅顏,反了?


 


朝堂一直有傳聞,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勢太大。


 


君臣二人早就有了猜忌之心。


 


今日的王府,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比平時安靜許多,而且,還多了許多侍衛,看著都很眼生。


 


我溜到孟清承書房附近,據我對他的了解,如有大事,他都會在這裡協商。


 


他的書房,也有一條密道。


 


孟清承和我說過,他說要保密,還說往後若有危險,我可以自己逃生出去。


 


「豆豆,你在幹什麼?」


 


我蹲在書房外的梅樹下,抬起頭,便對上了六雙審視的眼睛。


 


孟清承、太後還有一名氣宇軒昂的男子,年紀與攝政王相似,正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沒反,難道我猜錯了?


 


我起身扯了扯孟清承的衣袖,低聲詢問:


 


「皇上駕崩了,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話剛說完,一支箭羽忽然從屋檐之上射了過來。


 


孟清承拽手將我拉到身後,順勢拔出氣宇軒昂男子身旁侍衛的佩刀。


 


一刀,行雲流水,果斷狠絕,將飛射而來的箭羽,砍成了兩半。


 


好帥氣!


 


來不及鼓掌,漫天的箭羽忽然破空而來。


 


上百名黑衣人,手持彎刀,從王府屋檐上S了下來。


 


「豆豆,帶太後他們走。」


 


走!我立馬心領神會。


 


書房有密道。


 


原來,孟清承早就做了打算,不過,他怎麼天天讓我走密道帶路?


 


還有,我好像說過。


 


扮攝政王美妾,不做傷風敗俗之事,不做性命攸關之事。


 


孟清承答應過我的,現今這兩條算是全破了。


 


不行,這得加錢。


 


「我知道了,是我食言,趕緊進去,事後都依你算。」


 


孟清承看到我的晃神,倒是懂我。


 


32


 


我打開了密道。


 


氣宇軒昂的男子也跟著進來,還有之前那名帶傷黑臉侍衛。


 


「母後,此去一別,多加珍重。」


 


太後握住氣宇軒昂男子的手,眼眶微微泛紅。


 


外面是陣陣廝S聲,我看到有鮮血濺到書房的門窗之上,不由心頭一緊,擔心起孟清承來。


 


「母後這樣一走,皇上豈不為難了?」


 


「母後,兒臣現已是一國之君了。」


 


「當年,他們害S了朕的生母;現在,又想用同樣的手段害S朕的養母。」


 


「朕當時年幼,無助,現在有能力了,定要護住生命中珍貴之人。」


 


「他們以為朕不知,朕不過與攝政王在演戲罷了。」


 


「風遙,母後就拜託你了。」


 


臨終的依依惜別萬千囑託,這又是什麼話本?


 


母後,那他是皇上?


 


那皇宮裡是誰崩了?


 


「錢姑娘,有勞你帶他們出去。」


 


皇上就是皇上,身上自帶一股威嚴,腦袋不夠轉的我依舊迅速點了點頭。


 


突然想起了什麼,我回頭十分認真囑託道:


 


「勞煩皇上務必也保護好攝政王。」


 


「放心,外面的刺客動不了他。」


 


33


 


密道沒有皇宮的深長,用了不到半個時辰,我們就離開了王府。


 


一片亮光,映入眼簾的是青山綠水。


 


沒想到繁榮王府能通到如此風景恬靜之處。


 


付管家駕著馬車已經在密道的另外一處接應我們。


 


風遙扶著太後,手放在太後腹部,關切擔憂:


 


「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太後搖了搖頭,仰起頭沐浴著陽光,嘴角噙笑,如釋重負:


 


「風遙,宮外真好。記得哦,你說要帶我遊山玩水的。」


 


「記得,歡兒,我一直記得。」


 


馬車飛奔而去,我還在咀嚼回味太後方才那句:「豆豆,往後,清承就拜託你了。」


 


34


 


「孟郎。」


 


院子裡梅花樹下,我端著一碗豆花,笑吟吟:


 


「你同我講講嘛,我實在是好奇。」


 


孟清承接過豆花,拉著我坐在石椅之上。


 


「那我也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孟清承一邊喝著豆花,一邊徐徐講起。


 


真的是比話本還精彩。


 


原來,太後與攝政王是同母異父的姐弟。


 


皇上當年作為太子時,其生母賢嫔因為身份卑賤,皇後想讓太子養在其名下。


 


皇後煽動部分官員,挖出賢嫔的家族醜事。


 


賢嫔被參,為了護住太子之位,賢嫔自S而亡。


 


當時,太後作為溫貴妃,與賢嫔交往甚好。


 


賢嫔留下遺書,懇求皇上讓溫貴妃養育太子。


 


遺書裡面其實揭露了當時皇後的一些醜事,皇上自知有愧,便讓溫貴妃養育了太子。


 


溫貴妃,也就是現在的太後,與當時官階還不高的孟清承聯手,終於不負賢嫔所託,將太子扶持上皇位。


 


其中艱辛,皇上心知肚明。


 


若攝政王想反,以他的手段和能耐,早就反了。


 


「那當日喪鍾?」


 


「其實我和皇上早就計劃好了,讓姐姐出宮。」


 


「隻是沒想到計劃提前了,他們查到了風遙與姐姐的事情,給他們下了藥。」


 


我捂住嘴,瞪大眼睛,激動地跺著雙腿:


 


「哇……那太後肚子裡的孩子是那個帶傷黑臉侍衛的?」


 


孟清承微微頷首,摸了摸我的頭,嘴角笑意溫柔繾綣:


 


「對,他叫風遙。」


 


35


 


接下來,我又聽到了一段感人肺腑的悽慘的卻結局美滿的愛情故事。


 


太後與秀才本就青梅竹馬,可惜,一朝太後被先帝看上。


 


權勢從來是個好東西,太後被送進了皇宮。


 


從此,秀才棄文習武,一朝再選為大內侍衛。


 


刀口舔血無所懼,終於秀才來到了太後身旁,成為了太後的護衛。


 


其中艱辛,無人知。


 


「既然娶不到你姐姐,便護你姐姐一生周全。」


 


36


 


我眼淚像黃豆一樣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太他娘地感動了。


 


那日喪鍾的確是太後的,皇上讓一獲罪宮女假扮成太後,又讓人放火燒了慈仁宮。


 


從此,皇宮再無太後,民間多了林清歡。


 


「當日事態緊急,他們發現姐姐有了身孕,我隻能讓你們趕緊進宮把姐姐帶出來。」


 


「其他人我不信,我隻信你,而且,姐姐也隻信你。看到是你,她就會跟你走。」


 


我心裡發虛,人家那麼信我,可我過去圖更多的是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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