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娘娘低聲道:“難不嬌媚嗎?也不看她親娘是什麼人,這可是人家拿手的。”
淑妃臉黑了下來,有會看眼色的,一看皇後娘娘聽得一臉高興,馬上接了話:“希望上梁不正,下梁正吧,淑妃娘娘還是賞三皇子妃幾個管教嬤嬤好,免得別到時候真的出了亂子,丟的可是三皇子的臉。”
7.
婉婉聽了,一臉地委屈,眼淚在眼睛裡打著轉,搖搖欲墜。
我用手帕捂著嘴,低聲笑道:“妹妹可別把可憐勁用錯了地方,你的三殿下可不在這。”
婉婉眼睛一轉,大聲說:“姐姐為何嘲笑婉婉,雖然你是大皇子,可是也不能這般嘲笑妹妹,妹妹隻是第一次入宮不懂規矩,為何姐姐要笑我。”
這種的心機,簡直可笑。
我馬上站了起來,大方地說:“請娘娘恕罪,玉婉妹妹大聲說話失了禮數,我並非嘲笑你,我隻是勸你,今天是新婚第二日,又是第一次見娘娘,哭哭啼啼的不吉利,而且,幾位娘娘隻是聊天,並非責怪你,你要是哭了,豈不是讓幾位娘娘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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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滿意地看我一眼,各宮娘娘交換了下眼色,更是說得起勁了些:“呀,三皇子妃怎麼哭了?”
“可是我們說錯了話?”
皇後娘娘開了口:“你姐姐說得對,今天還是大喜的第二日,你哭哭啼啼是對這門婚事有何不滿?還是對我們不滿?”
淑妃臉色大變,馬上站起來賠罪:“皇後娘娘,都是她不懂事,讓我帶下去好好教教,免得再鬧出別的笑話。”
說完,狠狠地瞪著玉婉:“還不給我馬上滾出去。”說完匆匆告辭,帶著玉婉去了她的長秋宮。
我和大皇子出宮時,特意繞著從長秋宮門前經過,聽得裡面的斥責聲:“我給你選的正妃人選是名門閨秀,你便不要,豬油蒙了心,娶一個妓子生的外室女,出去貽笑大方,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丟臉,人都給她丟盡了。”
隻聽到三皇子在辯解:“母妃別生氣,婉婉隻是剛進宮不懂規矩,母妃好好管教便是了。”
玉婉隻扯著三皇子的袖子哭鬧不休:“我不要留在宮裡,殿下,你不喜歡婉婉了嗎?今日我們才成親第二日,殿下,你別丟下婉婉。”
這般行徑,更是看得淑妃心頭火起,這哪裡像大家閨秀的作派,哪裡有皇子妃的禮儀。捂著胸口怒道:“晟安,這樣的正妃,如果再不教,日後必會作大禍。”
聽說玉婉新婚第二天,便被三皇子母妃留在宮中調教規矩,明眼人一看知道玉婉闖了禍讓淑妃娘娘不喜,貴夫人們進宮去給淑妃請安,看到玉婉時,眼裡都帶出了嘲諷之意。
而皇後聽到後,高興得很,每日派人接我進宮聊天。
白晟安在我為皇後娘娘摘花的路上攔住了我:“玉遙,你為何躲著我?”
我退後一步:“三殿下慎言,我如今已有婚約,不能與外男接觸,而三殿下也有正妃,也該避嫌才是。”
白晟安逼近一步:“什麼已有婚約,你本是我的女人,是與我有的婚約,我不同意你嫁給別人。”
我嘲諷地看著他:“殿下,我的婚約是皇上賜的,你是說你要抗旨?”
他紅著眼睛看著我:“我不信你心裡沒有我,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吃醋,我說過,婉婉根本不是你的威脅,她現在在母妃宮中,根本不能出宮,玉遙,我們好好談談。”
他一把抓緊我的手,我努力掙脫不掉,我漲紅了臉:“殿下,我可是你未來嫂嫂,你這是做什麼,你這樣,我要叫人了。”
他笑了:“你叫人啊,叫來了不過是說我們舊情復燃,我剛好和父皇說將你許給我。”
8.
“玉遙,你別生氣了,我這幾天母妃將我罵醒了,婉婉真的登不了大雅之堂,擔不起正妃之責,我與母妃說了,將她降為側妃,我一定要娶你的,不管什麼辦法,我都要娶你進門。”
“以前我們不是很好嗎?你一直幫我出謀劃策,為我謀劃如何拉攏人才,為我計劃好所有的一切,我現在知道,你對我有多好,玉遙,我不能沒有你。”
我努力想抽開手,他現在後悔,可是來不及了,但是他眼裡的瘋狂讓我有些心驚。我想掙開,卻無用。
“殿下,你們在幹什麼?”一聲尖叫在後面響起來,是玉婉。
她拿著一個籃子,衝了過來,臉上都是遲疑:“殿下,你說了今日來接我,為何與姐姐在這裡?”看著他抓著我的手,她有些瘋狂的叫道:“姐姐,殿下如今是你的妹夫,你怎麼能動這種歪心思,想搶我的夫婿?”
“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殿下,可是他成親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啪。”我一個耳光打了過去,“玉婉,如果你還是如此不懂規矩,那便讓我這個做姐姐來教教你。”
玉婉捂著臉:“你敢打我?我現在可是皇子妃,你現在還沒嫁給大皇子,見我該行禮你敢打我?”
我仰著頭:“你如此狂妄,不懂規矩,我做姐姐的,教你有何不妥,免得你以沈家女自居,丟了沈家的顏面。”
她衝過來要打我,被白晟安攔住了:“住手,這是在宮中,你要幹什麼,她是皇後請進來的,你敢動手,你是不要命了嗎?”
她大叫:“我就不信,我一個皇子妃打她一個臣子之女,皇後還敢斥責我的不是。”
說完,她一把撥開白晟安,整個人撞過來,我看她撲過來要打我,我將計就計,往後一仰,倒進了湖裡,她愣了一下,在岸邊咬牙切齒:“讓你在水裡好好清醒清醒。”
我看著遠處奔過來的人,放軟了身子,嗆著水直接往下沉,白晟安臉色大變:“來人,救人。”
一個黑影從旁邊猛地衝出來,跳進湖裡將我抱住救了上來,是大皇子。
湖邊的動靜鬧得太大,皇後和淑妃都趕了過來,正好看到大皇子衝下湖裡救人。
皇後捂著胸口,臉色慘白:“快救人,我的皇兒。”
淑妃手腳都軟了,有嬤嬤過來扶著她,把事情都說了。她瞪了一眼不成器的三皇子,又狠毒地看著沈玉婉:“跪下!”
沈玉婉哭叫著:“母妃,是玉遙害我,她這個毒婦,她自己掉下去的,不是我推的。”
白晟安怒了:“你閉嘴。所有人都看著你將她推了下去,你怎麼能如何狠毒,她可是你姐姐,你搶了她的婚事她都沒有怪你,你卻想S她。”
大皇子將我抱上岸,早有嬤嬤拿了軟轎和毯子將我裹起抬去皇後宮中,太醫也匆匆趕來,而皇後隻拉著大皇子擔憂不已:“快,給皇兒換衣服,上姜湯。”
皇後動了大氣,她隻有大皇子一個兒子,疼得跟命根子一樣,如今卻因為沈玉婉將我推下河,讓大皇子涉了險。
“如此癲狂,如何能當皇子妃之尊,淑妃也不管教管教,現在丟的可不是三皇子的臉面,丟的是皇家的臉面。”
“沈玉婉,出言無狀,不堪為皇子妃之責,降為側妃,罰跪三日。”
沈玉婉跪在皇後宮前三天,不能進食,淑妃被牽連,被皇上禁足了三個月,說她對兒媳管教不力,導致她瘋癲的舉動,險些害了大皇子妃,也連累了大皇子。
白晟安沒有淑妃為他謀劃,也沒有我為他出謀劃策,一個人像無頭蒼蠅一樣。整個人頹廢下去,連續辦砸了幾件差事,讓皇上很不滿意。
9.
半個月後,我與大皇子大婚,我正式成為了大皇子妃,外祖手中的人脈和資源全交到了我的手裡。
外祖慈愛地看著我:“玉遙,我隻有你母親一個女兒,不料她命苦,早早丟下你一個孩子走了,如今,外祖將這些交到你手裡,很是放心。”
我用著這些錢財和人脈,給大皇子鋪橋搭路,皇上對他最近辦的差事極是滿意,和皇後誇他:“皇兒真是出息了,成親後長進了不少,夫妻和睦,看著很是讓人放心,辦事也老成利落,臣子們都說他很有朕年輕時候的樣子。”
他當然有出息,因為外祖手裡辦事的人,全都能為我們所用,全力為大皇子和我辦事。
而沈玉婉被降為側妃後,白晟安很快被淑妃安排娶了大理寺丞的女兒林清做正妃。
林清從小被嬌養,任性十足,一進皇子府,第一件事,便是將沈玉婉關在了小院裡,沒有她的同意不得外出,她說:“殿下,她闖的禍還不夠嗎?再惹皇上和皇後不高興,到時候,後果你想過嗎?”
白晟安想想玉婉犯下的錯,沉默地同意了。
可是她卻不會因此罷休,她趁著林清派來看守的人不注意,在三皇子宴請賓客的時候,扮做了舞娘在臺上跳了一曲她娘親當時名動京城的《玉蓮嬌》。
赤足的指甲塗著紅紅的丹蔻,披著薄紗,掩著面紗,鈴鐺響起,玉足在蓮花瓣狀的盤中起舞,讓看的人驚豔不已,都入了迷。
有人酒醉問三皇子討要這個舞娘,三皇子一看是平陽王叔,馬上答應了。而沈玉婉正驚喜地等三皇子發現她的好,不料卻發現被人進後臺捆了堵了嘴直接抬了出去送上了馬車。
她這才害怕,掙扎想呼救,卻被堵著嘴,回到平陽王府,大呼小叫說自己是三皇子妃,可是沒有人理她。
平陽王皺著眉:“太吵了,灌一碗啞藥下去,免得惹了禍端。”
她被灌了啞藥,人被直接丟到了平陽王的床榻上,讓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第二天,沈玉婉成了平陽王府裡的一個妾室,因為不能說話,大家都叫她啞姨娘。後來沈玉婉再也沒有在京城裡出現過。
過了幾天,三皇子府的人發現送進沈玉婉院子裡的吃食都無人動過,再去察看,發現人早沒了蹤影。
幾位皇子爭儲已到了最緊要的關頭,三皇子搶到了去江南賑災的差事,結果,他卻在江南遊山玩水,買了幾個美妾,揮金如土,被災民暴動差點打S,有江南才子一紙狀紙告到了京城,狀告三皇子賑災不力,搜刮民脂民膏,貪汙賑災款。
皇上龍顏大怒,派了欽差大臣去查,果然如狀紙所說,證據確鑿,皇上大怒,災民餓S無數,他的兒子卻還在搜刮斂財,敗壞民心。
皇上將三皇子白晟安,奪皇子之位,貶為庶民,發配幽州,非詔不得團成員京。
元盛三十六年,大皇子被封為太子,我為太子妃。
同年十月,我生下了皇上的長孫元哥。皇上龍顏大悅,大赦天下。
第二年九月,皇上駕崩,太子繼位成為新皇,我成為了母儀天下的皇後,元哥被封為太子。
登基大典與封後大典同時舉行,皇上牽了我的手一起登上了城樓,接受萬民朝拜。
陽春三月,皇上牽了我的手在御花園散步,說:“早點立儲,以免日後有弟弟妹妹的,想法太多,要告訴他們,他們的兄長是太子,日後他們要跟著兄長一起守護江山,愛護百姓的。”
我笑了,握緊他的手,看著前面跑得踉踉跄跄的元哥,微微地笑:“大概,元哥很快就會有弟弟妹妹陪他玩了。”
皇上摟住我,看著前面的元哥,親吻了我的臉頰,春風拂過,一切都充滿了生機。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