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因為我送了周雋他哥一份生日禮物。


 


他就對我斷崖式分手,一聲不吭遠走異國。


 


三年後,他終於消氣。


 


深夜落地後,高傲地問我:「你知道錯了嗎?」


 


彼時,我正被他哥親得腿軟。


 


他哥低聲哄我:「我知道錯了,今晚讓我回房睡吧。」


 


1


 


和周雋訂婚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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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了他哥一份生日禮物。


 


因為周雋總跟我說,家裡人都不喜歡他。


 


尤其是大哥周溫宴。


 


總認為他渾不懔,一天到晚瞎胡鬧。


 


每次跟我說起這些,周雋總會控制不住地紅了眼眶。


 


他說,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得到周溫宴的認可。


 


所以我們訂婚後。


 


在得知周溫宴即將過生日時。


 


他拜託我給周溫宴準備一份生日禮物。


 


本來,那天是該由周雋親手送出去的。


 


可左等右等,直到生日宴結束。


 


周雋都沒有出現。


 


眼看著時針即將指向十二點。


 


我鼓起勇氣,走到了周溫宴面前,將禮物遞給他。


 


周溫宴挑眉,眸子裡閃過一絲很淡的驚喜。


 


我低著頭,語速極快地說完:「大哥,這是周雋送給你的禮物。」


 


周溫宴將盒子拆開。


 


輕哂:「訂婚了就是不一樣,知道給我送禮物了。」


 


我扯扯唇角。


 


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他重新將盒子蓋上,衝我笑笑:「謝謝,我很喜歡。」


 


我舒了口氣,正打算跟他道別。


 


卻見一隻高腳杯從天而降。


 


正正好好砸碎在我腳邊。


 


我驚愕地抬頭。


 


一整晚都沒有出現的周雋靠在欄杆上,神色散漫。


 


右手搭在欄杆外,還維持著扔東西的姿勢。


 


見我跟周溫宴齊齊抬頭。


 


他笑了下:「不好意思啊,沒拿穩。」


 


周溫宴不悅地皺眉。


 


我搶在他前面開口:「對不起大哥,我先上去看看。」


 


他點點頭。


 


我提著裙擺,快步上樓。


 


等我上去的時候,周雋已經不在原地。


 


周家這麼多房間,我也不好隨便推門找人。


 


隻好站在走廊裡,給他發消息:「你在哪個房間?」


 


周雋沒有回復。


 


等他回復的時間,不斷有佣人過來,要帶我去房間。


 


我低頭看了眼遲遲沒有消息提醒的手機。


 


嘆了口氣,又給他發了最後一條消息:


 


「那我先回去了,我們明天再聊。」


 


原本,我今天是要住在周家的。


 


可周雋莫名不回消息,我也不好意思再留。


 


畢竟除了他之外,我跟周家其他人都不熟。


 


周雋的消息框裡依舊一片安靜。


 


2


 


這晚,我睡得不太安穩。


 


心裡總是有些發慌,卻找不到根源。


 


醒來看了眼時間,才早上六點。


 


實在睡不著,我拿起手機。


 


卻發現周雋的運動步數已經有幾千步。


 


想到他昨晚的表現。


 


我抿了抿唇,給他發消息:【你已經醒了嗎?


 


【你是在生氣嗎?】


 


這句話發出,我又覺得沒什麼道理。


 


禮物是周雋讓我送的。


 


他怎麼可能因為這個生氣?


 


但思來想去。


 


除此之外,最近也沒有發生值得他生氣的事情。


 


周雋遲遲沒有回復。


 


我隻好先將這件事揀出來解釋:【昨晚你一直沒有出現,所以我就先把禮物送了,而且也有跟大哥說明白,那是你送的。】


 


消息發出。


 


系統提示我:【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我怔怔地看著這行字。


 


慌張感再度湧上心頭。


 


深深吸了口氣,我給周雋打去了電話。


 


他拒接。


 


我又發短信:【有什麼我們坐下來溝通。


 


【你在哪兒?】


 


第二條消息發出。


 


他連我電話都拉黑了。


 


不僅如此,我所有添加了他聯系方式的軟件,全部被拉黑。


 


就連遊戲也未能幸免。


 


我微微抬起頭,壓下湧上來的淚意。


 


周雋在用這種方式表達他的不滿。


 


從我們認識起,他就一直在跟我說。


 


爸媽從小偏心周溫宴。


 


就連身邊的親戚朋友,也總是更看好周溫宴。


 


所以他嫉妒,卻又瘋狂想要得到周溫宴的認可。


 


也想要證明,他並不比周溫宴差。


 


所以在看到我給周溫宴送禮物時。


 


他覺得遭受了背叛。


 


唯一偏愛他的人,也站到了周溫宴那邊。


 


可是明明,是他自己讓我送的禮物。


 


況且,我知道周雋心思敏感,有可能會多想。


 


從挑選開始,每一步都詢問過他的意見。


 


當時周雋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開心。


 


如果當時他說不想,或是皺下眉頭。


 


我都一定會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也一定不會送周溫宴禮物。


 


我掐著手心。


 


切換小號。


 


瘋了一樣給周雋發消息:【回我消息,我們聊聊。


 


【如果你是因為昨晚的事情不開心,你可以直接跟我說。


 


【周雋,不要冷暴力。


 


【我們好好聊一下。】


 


消息一條接一條地發過去。


 


周雋索性連這個號碼也拉黑了。


 


我松開手,手機掉在地毯上。


 


周雋一直都愛生悶氣。


 


每次我們有了矛盾,他都不會直說。


 


我一點一點地猜他的心思,再解開他的心結。


 


到了後來,吵架不拉黑,成了我們之間的共識。


 


就是希望留一個溝通的渠道來幫我們解開誤會。


 


可是這次,周雋將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拉黑。


 


而我,甚至想不出自己到底哪裡做得不好。


 


3


 


我將手機丟開。


 


蒙上被子,一覺睡到了晚上。


 


再看手機時,卻發現周雋已經將我從黑名單放出來。


 


並發了一條朋友圈。


 


配圖是他跟幾個朋友狂歡的照片。


 


照片上的周雋滿面笑容,找不出一點不高興的痕跡。


 


我再次給他發去消息。


 


但消息還沒編輯完。


 


周雋就又將我拉黑了。


 


好像他將我放出黑名單的意義,就是為了發一條朋友圈給我看。


 


我緊緊地握著手機。


 


半晌後,我掀開被子,下床換衣服。


 


剛剛我看得很清楚。


 


照片的背景是周家。


 


今晚,我就要問個清楚。


 


是分手或是別的什麼,我就要一句話。


 


4


 


我家離周家的距離不算近。


 


雨勢也逐漸從小雨點變成了瓢潑大雨。


 


司機師傅將我送到,好心地遞給我一把傘。


 


我謝過他,又額外給了一筆錢以作感謝。


 


撐開傘,我抬眼看著燈火通明的周家,按響了門鈴。


 


佣人迎出來。


 


看到我時明顯愣了一下:「祝小姐。」


 


我握緊傘柄:「周雋在嗎?我想見他一面。」


 


佣人欲言又止。


 


我視線越過她,落在屋內。


 


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周雋朋友圈裡的熱鬧景象。


 


我了然:「他不在?」


 


佣人表情為難:「您就別問了。


 


「二少爺吩咐過,不許向你透露他的行蹤,也——


 


「不許你再進周家。」


 


我手上的力道一松。


 


傘直接被一陣大風刮走。


 


佣人小跑著回去拿了把傘遞給我:「祝小姐,您回去吧。


 


「二少爺的脾氣,我們沒人敢違背他的意思。」


 


我接過傘,衝她笑笑:「謝謝。」


 


佣人嘆了口氣,將門合上。


 


在這樣狂風暴雨的夜晚,打傘沒有任何作用。


 


才剛剛走出屋檐,傘便被吹得彎曲。


 


連周家庭院都沒出,傘已經被吹壞。


 


我叫了半天的車,加再多的錢也沒能找到一個願意接單的司機。


 


全身都被雨水澆透。


 


我隻好折返回去,敲響了周家大門。


 


這次開門的是另一個佣人。


 


她看著滿身狼狽的我,眼裡閃過一絲不忍:


 


「祝小姐,二少爺說過,誰敢讓你進門,誰就要被開除。


 


「我家裡還有孩子要養,實在不能……」


 


她話沒說完。


 


我哆嗦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最先給我開門的人捧出一件厚厚的大衣:「祝小姐,這是我自己的衣服。」


 


「你不嫌棄的話,先穿上吧。」


 


誰也不敢違抗周二少的命令。


 


佣人指了指一邊:「那個地方監控照不清楚,祝小姐,你先在那裡躲躲雨吧。」


 


我道過謝,蹲在屋檐下,拿出手機繼續加價叫車。


 


價格又翻了一倍的時候。


 


一輛車緩緩駛進周家院子。


 


佣人趕忙撐著傘出來迎接。


 


我抬眼看過去。


 


是周溫宴的車。


 


周溫宴低頭快步往屋裡走。


 


經過我的時候,他猛地停下腳步。


 


身後撐傘的佣人一個急剎車,險些撞在他背上。


 


周溫宴眉頭微皺:「怎麼蹲在這裡?」


 


我站起身來,四肢被凍得有些發麻:「雨太大,我回不去……」


 


周溫宴瞥了眼佣人。


 


佣人急忙開口解釋:「我們給祝小姐送了毯子。


 


「但是二少爺走之前說了,以後不許祝小姐進門。


 


「否則有我們的好果子吃,您知道二少爺的脾氣,我們——


 


「我們也不敢擅自做主。」


 


周溫宴低低咒罵了一句:「這個混賬。」


 


他走過來,領著我要往裡走:「進來吧。」


 


我沒跟上他的腳步。


 


周溫宴以為我是因為周雋說過的話。


 


他淡淡道:「周家輪不到他做主。」


 


我搖搖頭:「現在雨勢變小了,大——


 


「周大哥,方便麻煩司機送我回去嗎?」


 


或許有句話,周雋沒說錯。


 


既然他如此決絕地要斬斷我們之間的聯系。


 


那我的確沒有必要再踏進周家一步。


 


周溫宴接過佣人遞來的傘,衝我頷首:「我送你。」


 


我看向剛要下車的司機。


 


司機瞟了一眼周溫宴,識趣地捂著肚子小跑到屋檐下:


 


「我肚子痛,麻煩大少爺跑一趟了。」


 


身邊的兩個佣人對視一眼:「我們去給小陳倒點熱水!」


 


院子裡一時隻剩下我跟周溫宴兩個人。


 


我率先上了車。


 


淋了這麼久的雨,我已經很不舒服了。


 


如果不讓周溫宴送我,那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5


 


周溫宴將大衣脫下來遞給我。


 


我接過,順便取消了叫車的訂單。


 


車內安靜了會兒。


 


周溫宴瞥我一眼:「你跟周雋是怎麼回事?」


 


我手一頓,也沒隱瞞:「分手了。」


 


來周家之前,我還有過幻想。


 


如果周雋願意跟我好好聊一聊。


 


那我們解決完矛盾,就當這事兒已經過去了。


 


但我淋了這麼久的雨。


 


腦子裡的排水系統再差,也應該排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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