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覺醒來,我和皇帝互換了身體。


 


我生怕是夢,大手一揮,當天就把自己嫁給了心儀的大將軍。


 


我去喝了自己的喜酒,直到手被磕了下,疼痛直擊大腦,我才猛然回神。


 


這好像……不是在做夢。


 



 


我的「肉身」和心儀的大將軍洞房花燭夜那晚,我躺在偌大的宮殿中,翻來覆去沒睡著。


 


如果真是現在這種情況,那我身體裡裝的,豈不是當朝皇上秦雋?


 


我不敢想那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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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心急如焚時,太監匆匆來報:「陛下,就是那個方才剛嫁入將軍府的元家小姐,竟在與傅將軍洞房時,把人家傅將軍給打了!」


 


完了。


 



 


我趕到將軍府的時候,傅將軍正和頂著我那張臉的皇帝面對面站著。


 


看樣子已經打了幾個回合了,沒分出勝負,但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我皺起眉頭,朝傅將軍走了過去,將他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心疼得差點沒哭出來,「傅將軍,你哪裡傷著了?還疼不疼啊?」


 


傅將軍有些錯愕地看著我,然後輕輕撥開了我的手,挺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兩步,「回稟陛下,臣無礙。」


 


我轉頭看向頂著我臉的人:「你這……」


 


我到嘴邊的詞匯,又給咽了下去,隻說道:「你要是傷了傅將軍,該當何罪?!」


 


他漫不經心地看向了我,我實在不敢想象,我這麼好看的臉,竟能做出這麼恐怖的表情。


 


他旋即就朝我走了過來,一步一步,走到了我的跟前,打量著我:「怎麼,你舍得S我?」


 


是了,我知道他說的,是我舍不得弄S我自己。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我深吐了一口氣,「來人,把她帶回去,我……朕要親自審問!」


 


……


 


把人帶回了宮,我就叫下人先退下了。


 


下人剛走,我膝蓋一軟就跪了下去:「皇上,你對我要S要剐都行,但您別傷了人家傅將軍啊……」


 


「起來。」秦雋不耐煩地皺著眉頭,「朕的膝蓋,跪不得任何人。」


 


我吸了吸鼻子,爬了起來。


 


「我們怎麼會換身?」他忽然問我。


 


我搖搖頭:「回陛下,臣也不知。」


 


我叫元媛,其實是皇帝身邊的女官,在他身邊服侍了多年。


 


昨晚他看奏折看得晚,我照例跪在他旁邊守著他。


 


可誰知,一覺醒來,我們就換身了。


 


他沒說話,隻是轉頭看向了那邊桌上堆著的奏折,腳尖一轉,走了過去


 


我呆呆地看著他,忍不住低下了頭。


 


他隨手拿起了幾本奏折,一邊翻一邊低頭念道:


 


「這事傅將軍可以勝任。」


 


「你真聒噪,能不能學學人家傅將軍?」


 


「這事自己心裡沒點數?」


 


秦雋語氣十分冷淡,一字一字地將我批注在奏折上的紅字念了出來。


 


他每念一個字,我的頭就低下去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以為自己在做夢,所以才……


 


我低著頭,不知道他是什麼臉色,隻聽到他說:「你喜歡傅將軍?」


 


我不大明白他問我這個是什麼意思,回道:「回陛下,傅將軍人挺好的。」


 


「哦。」他挺隨意地將手裡的奏折往桌上一扔,「待會朕擬旨,將你二人的婚事作廢,就說,是你以S相挾,朕念及你在朕身邊服侍多年,便準了。」


 


這人,好名聲全被他佔去了。


 


但我好不容易才和傅將軍有點可能,我當然不願意婚事就這麼作廢。


 


我愣了,咬牙低著頭:「陛下,求您忍幾天,臣這就去想辦法換回來。」


 


「怎麼,難不成你知道怎麼做皇帝?要是被有心人發現此事,你我都會有危險。」


 


「可是臣……」


 


「這婚事不作廢,朕就把他打廢。」


 


「……」


 


我沉默了。


 


因為我知道他真的能幹出把傅將軍打廢這種事。


 


入夜,他給我交代了奏折上的內容如何處理,以及明天上朝需要說什麼做什麼。


 


我在他身邊也待了多年,學起來並不費勁。


 


回到寢宮,我叫下人先退了下去。


 


門剛合上,秦雋就熟門熟路地往床那邊走,然後躺下:「換身的這幾日,你我需形影不離地待在一起。」


 


「如……如廁也要?」


 


「你若想的話也可以加上。」


 


「……」


 


我低下頭沒說話,然後默默翻出了兩床被子,準備打個地鋪。


 


剛躺下,我下腹一緊,「陛下,臣……現在就想如廁。」


 


他轉頭看向我,神情有些復雜。


 



 


已經是半夜了。


 


我被一塊絲帕蒙著眼睛,眼前一片漆黑,秦雋拉著我往前走。


 


半炷香後,我拿開了蒙在眼前的斯帕,感覺這輩子沒這麼暢快過。


 


雖然麻煩了點,不過現在是特殊時期,理解萬歲。


 


「陛下,你若想要如廁了,隨時告訴臣。」


 


「嗯。」秦雋應了一聲,然後輕咳了一下,「不過今日,朕已經去過茅房了。」


 


一句話,好似天雷滾滾,把我劈了個外焦裡嫩。


 


傅將軍,我對不起你。


 


大概是看我沒說話,他繼續說道:「朕什麼也沒看見,朕不稀罕。」


 


「……」你要不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我想罵他兩句,但還是給憋了回去。


 


還沒回過神來,就又聽見他說:「明日,朕要沐浴。」


 



 


我和傅銘婚事作廢的事,我雖是千萬個不願意,但還是硬著頭皮將旨意下發了。


 


大臣們表示理解,都紛紛說,新娘竟然在洞房花燭夜對夫君大打出手,他們要是傅將軍,也巴不得這樁婚事黃了。


 


又說,這元家小姐倒也自覺,自己去求皇上把婚事廢了。


 


我真是謝謝您們了。


 


婚事作廢,秦雋就能用著我的身子,官復原職,待在我身邊了。


 


也就是所謂的「形影不離」了。


 


雖然傅將軍沒傷到哪兒,但打了重臣終究是要受罰的。


 


所以我隻能假模假樣地給他幾板子,這事就算過去了。


 


但他要沐浴這事,我實在不想答應,可我又忍受不了他頂著我的臉滿身臭味。


 


別的不說,萬一遇上傅將軍了,他對我印象不好怎麼辦?


 


雖然現在印象也不咋地。


 


之後,我照著他說的,安排好了朝堂事務,就匆匆趕了回去。


 


他提前命人準備好了沐浴需要的衣物。


 


雖然知道換身之後早晚會有這一天,但這一刻,我還是很無語。


 


我推門進去的時候,他已經叫下人都退下了,此刻正跟個大爺似的坐在浴桶邊。


 


看見我走進來,他便站起了身子朝我走了過來:「給朕脫衣。」


 


一句話,直入主題。


 


我走了過去,也像昨晚一樣,用帕子給他蒙住了眼睛,然後一件件脫去外衣。


 


半炷香後,他泡在了桶中。


 


我背對著他,用帕子為他擦拭身子。


 


他懶懶地靠在一邊,說道:「前面。」


 


「是。」


 


我拿著帕子,往旁邊走了幾步,我那白皙的皮膚,曼妙的身材慢慢就浮現在了眼前,被熱氣縈繞著。


 


我心中忍不住感嘆。


 


老娘真是絕了。


 


我滿意地勾了勾唇,然後將帕子伸了過去。


 


指尖觸碰到皮膚的那一瞬,我漸漸感覺渾身的肌肉有些緊張了,心跳也慢慢快了起來,覺得有些熱,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可一時間我又說不上來,尤其是……


 


也是那一瞬,秦雋忽然開口了:「行了。」


 


「嗯?這就好了?」


 


我下意識地轉頭看他,卻發現他嘴角輕顫了下。


 


「你不是有個徒弟嗎?下次讓她來就好。」他繼續輕聲說道,「朕會閉上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這反應不大對勁。


 


我好像也不大對勁。


 


但我還是點了點頭:「那陛下,我以後可不可以也這樣?」


 


「嗯,穿衣吧。」


 


「是。」


 


將身上的水珠擦了擦,我就給他穿上了衣裳。


 


一邊穿,我一邊問他:「陛下,你有沒有什麼想要,但是還沒有得到的東西?」


 


他沉默了一會兒,回答:「有。」


 


果然,天下哪有人會沒有煩惱呢?


 


於是我又繼續說道:「陛下,那不如這樣,你為我追到傅將軍,我就盡力幫你得到想要的東西,如何?」


 


秦雋聞言,笑了下,「朕都沒法得到,你如何能得到?」


 


「……」有點道理。


 


但現在換了身,也不知多久才能換回來,要是傅將軍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


 


我膝蓋一軟,又跪了下去:「陛下,隻要你能讓傅將軍愛上臣,臣願意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眉頭一皺,眉宇間滿是不悅,「起來,朕不想再說第二遍。」


 


我跪著往前磨蹭了兩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隻要你答應臣,臣馬上就起來。」


 


秦雋一動不動地站著,然後微微低下了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就算拖著朕,朕也能將他傅銘打個半S。」


 


隻一呼一吸的時間,我就站了起來,苦著一張臉,「陛下,衝動是魔鬼,而且要是傷到花花草草,多不好啊。」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道聲音:「陛下,傅將軍說有事要與你商議,您看……」


 


「傅將軍來了?」我聽完,心頭一喜,「那個……朕馬上到!」


 


……


 


下人給我倆推開殿門,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邊身板直挺的傅將軍。


 


他轉過頭,起身:「陛下。」


 


我剛要跑過去,跟在我身後的秦雋就輕咳了一聲。


 


我深吸了一口氣,前傾的身子又直了回去,朝傅將軍抿唇一笑:「傅將軍不必多禮。」


 


傅銘點點頭,看我坐下後,才緩緩落座,「陛下,臣有一問。」


 


「傅將軍請講。」我說。


 


「為何榕州一戰,陛下不讓臣領更熟悉的親兵,而要領另外一支軍?」


 


問點別的也好啊,除了兵法這方面,其他我都熟得很啊。


 


這時,一直站在我身邊默不作聲的秦雋忽然開口了:「傅將軍,我認為陛下這樣做,是因為榕州為散地,若領李將軍的軍隊前去,更能使將士凝成一心。」


 


「元姑娘說的,我都明白,隻是……」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了起來。


 


我聽不大懂,低頭喝了口茶。


 


再蓋上茶杯時,就聽見傅將軍錯愕地說道:「原來如此,多謝元姑娘為在下解惑。」


 


那邊,秦雋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沒說話。


 


「那晚就見元姑娘身手不凡,沒想到今日再見,學識竟也如此令人震驚,以後,在下要多向元姑娘討教了。」


 


「傅將軍過謙了。」


 


我看了看我的臉,又望向傅將軍的臉,實在是覺得,配一臉。


 


經過今天這事,傅將軍對我的印象應該好多了吧?


 


我正笑得開心,不知道這秦雋是哪根筋不對勁,忽然說道:「上次同傅將軍切磋,未分出勝負,不知傅將軍可有時間,同再下再切磋一番?」


 


傅銘眼前一亮:「自然。」


 


我:「……」


 


……


 


一處空地。


 


我站在一旁,兩人面對面站著,都是一臉的嚴肅。


 


那樣子,好像今天要拼個你S我活一樣。


 


我想給傅將軍加油打氣來著,但又得學著秦雋的口吻,一臉認真:「傅將軍,朕看好你。」


 


傅將軍朝我點了點頭,便準備迎戰了。


 


「老奴同元姑娘一同在陛下身邊多年了,還從沒聽說過,元姑娘會武這事呢。」我身邊的下人說道。


 


「小點聲,這事可別傳出去了。」


 


比武這事傳出去不說,要是以後換回來了,再有人來找我比武怎麼辦?


 


老太監點了點頭,一臉感嘆:「是老奴欠考慮了,不過陛下對元姑娘的事,一向很上心。」


 


對我的事上心?


 


你要不也看看自己在說什麼?


 



 


兩句話的時間,兩人已經打了起來,一個不讓著一個。


 


我抱著手看著那邊,皺著眉頭問道:「朕何時對元姑娘的事上心了?」


 


老太監聽完,卻笑了起來,「陛下說得是。」


 


「?」不是,他越這樣,我怎麼就越覺得這當中有哪裡不對勁呢?


 


但我也沒再問下去。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兩人依然沒分出個勝負來。


 


傅銘對秦雋笑了笑,「元姑娘果然好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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