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裝出一副驚訝極了的樣子開口：「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蘇嬌嬌眉眼裡全是幸災樂禍，但嘴上還說著為我著想的話。
「妹妹，你身為未來族長，要敢作敢當才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無論是功是過，都應該交給爹爹還有族人裁判。」
我想我的表演一定很到位。
伴隨著我臉上的害怕越來越明顯，她嘴角都要壓不住了。
可惜啊。
上輩子我隻當蘇嬌嬌大公無私，沒有看清楚她這副嘴臉。
爹爹很快便找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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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清清楚楚，爹爹看向我時，眼底並非是憤怒，而是擔憂。
蘇嬌嬌立馬上前，將我和慕瑭昭之間的事全盤託出。
爹爹聞言，一言不發，忽然抬起手，朝著我一掌劈來。
蘇嬌嬌真的壓不住嘴角了。
得意之色也毫無掩飾。
隻是這一掌下去，試探我的爹爹反被我自身觸發的防御修為震飛出去。
爹爹踉跄幾步站穩了腳，我大吃一驚，以為傷到了他。
哪知爹爹站穩腳步後哈哈大笑起來。
「暮暮，你這是撿到寶了！」
「這家伙，讓你的修為精進了好幾層。幸虧爹爹隻是試探，倘若尋常人想傷害到你，恐怕會被你的修為反噬回去。」
原本洋洋得意的蘇嬌嬌聽到這話，整個人愣在原地。
她看看我，又看看慕瑭昭，最後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
很快她又反應過來厲聲道：「爹爹，妹妹身份尊貴，卻與這種低賤物種苟合，理應懲處，否則難以服眾！」
9.
蘇嬌嬌還沉浸在隻要揭穿我，便會重創我，且讓我身敗名裂的幻想中。
可爹爹卻對她的話聽而不見。
反而拍拍我的肩膀道：「暮暮，既然你得到了如此難得的獸人，不如就與謝凌解除契約，與他締結吧。」
蘇嬌嬌心急，不等我回答，再次上前打斷爹爹的話。
「爹，您到底有沒有聽女兒的話？」
「蘇緋暮與低賤物種私通，應該公開論處！」
豈料她話音剛落，爹爹猛地厲聲呵斥一句：「夠了！我讓你閉嘴！」
蘇嬌嬌哆嗦一下，被嚇得花容失色，眼淚也在眼眶裡打轉。
她不可置信的出聲道：「爹爹？您這是在怪嬌嬌？」
「明明是蘇緋暮做錯了事，您反而責怪我？」
我爹冷著一張臉看向她：「蘇嬌嬌，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族人修煉秘訣，正是與締結契約的獸人雙修，才能達到頂峰？」
「況且他們二人你情我願，暮暮也到了該雙修的年紀。反而是你，不好好反思一下，自身資質差，就應該平日裡多加練習，而不是把心思放在姊妹相爭上！」
「罷了，你現在就給我滾回去，好好反思一下！」
原來，爹爹什麼都知道。
那時候我總覺得爹爹太過偏袒我，甚至在他責罵蘇嬌嬌的時候，責怪爹爹沒有一視同仁。
現在看來，爹爹屢次責罵，無一不是在提醒蘇嬌嬌，讓她不要心術不正。
被爹爹呵斥，蘇嬌嬌怨恨的掃視了我一眼，隨後轉身離開。
爹爹很快又變了一副模樣，繼續柔聲道：「暮暮，你覺得爹爹的提議如何？」
我欣然答應：「好。」
「爹爹，我聽您的，和謝凌解除契約。」
10.
和獸人締結契約，需要將自己一縷精血注入其體內。
解除契約的辦法便是在月圓之夜，將注入的那縷精血抽出去。
三天後，便是月圓之夜。
這天夜裡，謝凌再次找到了我。
彼時我正依偎在慕瑭昭懷裡，而他則貼心剝了葡萄，一顆顆喂進我嘴裡。
重新換了一套衣裳的慕瑭昭，仔細看去，竟比謝凌還要俊美貴氣許多。
更難能可貴的是，我從慕瑭昭眼底看到了與謝凌截然不同的眼神。
那是一種寵溺、痴迷的眼神。
而謝凌，看我的眼神滿是淡漠甚至怨恨，即便傲慢，也全都因為他不喜歡我。
見到我二人旁若無睹的相親相愛，站了許久的謝凌攥緊拳頭。
最後一步一步走到床前，垂著眸啞著嗓音問：「暮暮，可不可以不要拋棄我？」
不用看，我都知道他此刻的模樣。
一定像極了上輩子找我解除契約的那天晚上。
委屈巴巴，楚楚可憐。
隻可惜，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是他的偽裝。
我佯裝沒有聽到，反倒是被我緊貼著的慕瑭昭，瞬間緊繃了身體。
連帶看我的眼神都帶著擔憂與害怕。
我輕輕握住他攥緊的拳頭，低聲道：「怎麼不喂我了？」
他應聲，再次將剝好的一顆葡萄往我嘴裡遞。
在他手指送到我唇邊的時候，我故意連葡萄帶著他的手指一並咬住。
慕瑭昭低哼了一聲，面上立馬飛起一抹紅暈。
我問：「疼了？」
他搖頭，有些磕絆：「不、不是。」
那模樣可愛嬌俏，讓我更想戲弄了。
隻可惜，眼下旁邊還有個礙事的。
或許是因為我的無動於衷，謝凌竟然撲通一聲，雙膝下跪。
繼續用顫抖的嗓音開口：「暮暮，求求你，不要拋棄我。」
「隻要你不拋棄我，無論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被他攪的失去了興致，幹脆翻身下地，冷冷的掃向他。
「謝凌，我拋棄了你又如何？」
「你看我姐姐眼底有情，我這是成全你。如今你即將獲得自由，難道不應該高興？」
「去吧，去找蘇嬌嬌，你倆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揮手：「阿昭，送客。」
11.
謝凌被趕出去後，慕瑭昭看我的眼神滿是小心翼翼。
「暮暮，今日族長對你出手，我沒有護住你，你怪不怪我？」
我搖頭。
上輩子他為了護我，不惜擋在我面前，被斬成肉泥。
這輩子我怎麼可能怪他沒有以身犯險？
慕瑭昭認真的看著我，伸手碰了碰我的臉頰解釋：「族長出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他看你的眼神滿是擔憂，知道他疼愛你不會傷你，所以打算靜觀其變。」
「好在，你沒事。」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臉頰又緋紅起來：「暮暮，剛剛我聽到你喊我……阿昭？」
我應聲：「是啊，阿昭——」
昭字剛說完，我已經被他吻住了唇。
「暮暮，謝謝你，請讓我好好服侍你吧。」
我與慕瑭昭在房內雙修。
起身叫水的時候，發現了站在院子裡一動不動謝凌。
察覺到我看他，他垂著的眉眼抬起來，眼底還有欣喜。
委屈乖巧的模樣，的確讓人很想憐惜。
可惜啊，上過一次當的我怎麼可能上第二次當。
於是在他與我對視的時候，幹脆吩咐他燒水。
等我叫第三次熱水的時候，謝凌拎著水桶，眸子紅的更厲害了。
大雨磅礴，他站在那裡哽咽出聲：「暮暮……」
我輕笑：「怎麼？你想和阿昭一起伺候我？」
謝凌再次攥緊了拳頭，雙眼盯著我咬牙道：「暮暮，兩男怎可共侍一女？於情於理不合。」
見他這麼回答，我伸手勾起身邊慕瑭昭的下巴問：「阿昭，你說可以嗎？」
慕瑭昭愣了一下點點頭應：「沒有意見。」
雖是這麼說，但慕瑭昭也在一瞬間紅了眼。
我轉而看向謝凌：「看到沒？這就是區別。」
謝凌離開後，我問慕瑭昭：「阿昭，你不吃醋嗎？」
他這才抬起頭來看我，眼裡寫滿了委屈和不舍：「吃醋，但是更責怪的是我自己，如果我足夠好，暮暮也不會這樣。」
我吻了吻他的眉眼道：「傻瓜。」
12.
很快便到了月圓之夜。
解除契約如同締結契約一般神聖，因此全族人都來參加了。
在爹爹的見證下，我將那縷精血從謝凌體內抽離，注入慕瑭昭身體。
或許因為我做了正確的選擇，娘親也在這時候留下了感動的淚水。
隻是解除契約後，謝凌依舊在我院外徘徊。
我視而不見，依舊和慕瑭昭旁若無人般雙修。
其實爹爹為了避免我們年紀輕輕便與獸人雙修，把持不好走火入魔，並未告訴我太多關於雙修的事。
所以在和阿昭雙修時，我問起此事。
「阿昭，為什麼雙修能增進修為，而有些人與獸人雙修，卻無任何增進？」
「據我所知，但凡與獸人雙修者，即便獸人資質差，也會有所增進。」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這都是我好奇的一點。
慕瑭昭認真的看著我，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幸福。
「雙修二者有愛，便會增進修為，獸人愛慕越多，增進修為越多，反之則無。」
我臉上立馬變得滾燙起來。
慕瑭昭於我愛慕深沉，我的修為得以突飛猛進。
謝凌於我從未有過愛，所以修為並無半點長進。
饒是上輩子，我和他也隻因為解毒的事雙修過一次。
思索間，慕瑭昭臉上浮現一抹情欲的羞澀：「修為越高，代表兩人越契合。」
他呼吸急促，喉頭翻滾，顫抖的手牽住我的手，貼在他滾燙的胸膛。
「暮暮，我還有辦法，能讓你的修為長得更多更快。」
我內心叫囂——
上輩子的我到底是怎麼認為，這條八爪魚含蓄內斂害羞的？
現在，可一點都不矜持啊。
13.
因為雙修次數多效果好，不論是我還是慕瑭昭，修為都以飛快的速度增長著。
至於謝凌，在院中逗留幾日後便不見了蹤影。
一次飯後散步，無意中撞見了正私會的謝凌以及蘇嬌嬌。
月色下，謝凌換了一身白袍。
柔和的月光灑下去，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白光。
此刻他正低頭看著蘇嬌嬌，蘇嬌嬌則伸手輕撫他的臉頰。
「阿凌，讓你受苦了，隻是還得繼續委屈你一下，留在蘇緋暮身邊，替我隨時查看她那邊的情況。」
謝凌看向蘇嬌嬌，聲音不似和我在一起的清冷，而是溫柔道：「不苦，為你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你救過我的命，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人。」
原來他也有溫柔的時候，其實我早該想到的。
隻是謝凌說蘇嬌嬌救過他？我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她有救過？
我並未打攪二人。
反而是那兩個人旁若無睹般摟在一起。
不多會摟在一起的兩個人已經上演出一副大尺度戲碼。
我有些犯嘔。
原來，他們上輩子就是這麼勾搭在一起的啊。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我果然察覺到了潛伏在我身邊的謝凌。
我修為越來越高，比起上輩子精進不知道多少。
爹爹替我偵測過後，甚至直誇現在的我比起他，修為都高了不少。
但眼下還有另外一件緊急的事。
爹爹接到情報，叛亂的獸人最近又在北邊作惡。
三日後，他和娘親將前往北部平叛。
上輩子，蘇嬌嬌之所以膽敢跟我一決高下。
不僅是因為我找了個沒辦法提升修為的獸人。
還因為她勾結外面叛亂的獸人，謊報軍情，導致我爹我娘戰S。
他們去世後，我心灰意冷。
又在她的語言挑唆下方寸大亂，加之謝凌偷襲，最終S無葬身之地。
這次，爹爹提起平叛，我立馬跪在地上：「爹爹，女兒願隨爹爹娘親一同前往！」
14.
是夜，我派去的婢女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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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蛇尾纏上了我。「姐姐，醒一醒，再摸摸我嘛。」啪! 他的黑色蛇尾被另一條白色蛇尾拍開。「別鬧她，讓她好好 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