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說著男人直接指向裴思琪身後的宋嬤嬤。


宋嬤嬤一驚,下意識要反駁。


 


王氏反應更快,直接一耳光打在宋嬤嬤臉上,阻止她開口:「這個老虔婆,居然敢汙蔑小姐,帶下去打S……」


 


幹脆,果斷,狠辣……


 


我嘴角微微勾起,不得不佩服王氏,在宋嬤嬤和裴思琪這邊,她果斷地選擇了裴思琪。


 


宋嬤嬤跪在地上:「老爺,夫人,老奴冤枉啊,老奴沒做過。」


 


我爹先是看了我一眼,接著又看了一眼王氏和王氏懷中有些嚇傻的裴思琪,最後轉頭對著身邊的兩個護衛擺了擺手:「拖下去杖斃吧。」


 


兩個護衛領命上前拖著宋嬤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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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嬤嬤掙扎著大呼冤枉,見沒人理會,隻能憤恨地看著我:「賤人,你這個賤人,你害我,你害我……」


 


我看著被拖走的宋嬤嬤微微一笑,用口型對著她說了一句:「我說過我會S了你。」


 


那男子趁亂掙脫護衛鑽進人群當中逃跑了。


 


護衛想去追,我爹直接擺手制止:「算了……」


 


一場鬧劇匆匆結束,王氏扶著裴思琪離開。


 


裴思遠走到我面前,低聲呵斥:「剛回來就惹是生非,當真沒規矩。」


 


我沒有爭辯,因為我知道爭辯無用,裴思遠又不傻,怎麼看不破這件事是裴思琪幹的,隻是他的心就是偏的。


 


我爹緩步走到我面前:「三個月後就出嫁了,安分守己一些。」


 


我低聲應是,其他什麼都沒說,因為我知道,三個月後我是不可能出嫁的,畢竟現在到了我出手的時候了。


 


13


 


當晚尚書府格外安靜。


 


宋嬤嬤被杖斃的慘狀,讓整個尚書府的奴才都有些心驚膽戰,一個個都小心做事,就怕惹怒主子。


 


傍晚的時候聽說裴思琪發起了熱,請了大夫來診斷。


 


大夫說是因為受了驚,所以才發起了熱。


 


前後不過半個時辰,裴思遠就怒氣衝衝地來了我的院子。


 


他二話沒說就是一頓亂砸,最後惡狠狠地瞪著我:「要是思琪有個好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心中嗤笑,裴思遠真是一個好哥哥啊。


 


王氏在裴思遠離開後也過來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半晌才開口:「你比你娘倒是聰明一些。」


 


我低垂著頭沒說話。


 


王氏繼續開口:「不過我這個人最不喜歡麻煩,你娘就是一個麻煩,所以我找人S了她。我本來想放過你,隨便打發你嫁人,給老爺換點好處,但是你不安分啊,還讓思琪不開心了。那我這個做娘的,就隻能幫思琪除掉你了。」


 


我微微抬起頭看向王氏,認真地問道:「大夫人就沒想過S了我,S了我娘,你也會付出代價的?」


 


王氏嗤笑一聲:「笑話,本夫人S你們,跟碾S一隻螞蟻沒區別。」


 


說完王氏大笑一聲,轉身離開。


 


我看著王氏的背影笑了笑,等著好戲開始。


 


14


 


第二日一大早,京兆府尹張大人就來到尚書府,要帶走裴思琪,理由是裴思琪僱兇S人。


 


這個消息炸翻了整個尚書府。


 


狀告裴思琪的人就是昨日那個逃走的男子。


 


那男子今日一大早就滿身傷痕地到了京兆府門口擊鼓鳴冤,說他被人追S,而S他的人就是裴思琪和裴府的護衛。


 


京兆府尹張大人是禮部尚書的人,禮部尚書跟我爹這個戶部尚書一直不和,難得碰上可以搞我爹的機會,京兆府尹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京兆府尹在我爹和王氏的怒視下帶走了裴思琪和一眾護衛。


 


王氏第一次慌了神,臉上早已經沒了笑容,她求我爹要保住裴思琪。


 


我爹面色不好,怒斥王氏:「慈母多敗兒。」


 


我躲在院子,樂呵呵地看著狗咬狗。


 


案子很快審理起來,男子和裴思琪當堂對質。


 


男子拿出裴思琪給他的銀子,交代出來裴思琪想用他來汙蔑我的事。事情不成,裴思琪還要S人滅口,讓裴府的人追S他,慌亂中他扯掉了裴府護衛的腰牌做證據。


 


裴思琪大呼冤枉,否認S害男子的事,但是對冤枉我的事,無從辯解。這讓圍觀審理此案的人,都議論紛紛。


 


京兆府尹嚴刑拷打裴府的護衛,護衛們沒幾下就招了供,他們確實接到命令要去S男子滅口。


 


這讓裴思琪的大喊冤枉顯得十分可笑。


 


我是知道裴思琪是冤枉的,S人滅口的命令肯定是王氏下的。


 


王氏也隻是想幫她擦屁股而已。


 


我昨日引導男子咬宋嬤嬤,而放過裴思琪,就是為了留下這個隱患。


 


王氏為了裴思琪的名聲,肯定會讓男子閉嘴。


 


一個人隻有S了才會閉嘴。


 


所以當夜王氏肯定讓人去滅口男子,而我也找機會救了男子,給了男子裴府護衛的令牌。


 


接著男子才會上演狀告裴思琪這一幕。


 


因為他知道,如果想活下去,必須站在所有人視線之下,隻有狀告裴思琪,才能活下去。


 


這場官司不管輸贏,隻要他狀告了裴思琪,以後但凡他出事,旁人都會下意識覺得是裴思琪動的手。


 


為了名聲,裴思琪和王氏反而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對他動手。


 


案件很簡單,裴思琪確實有S人動機,另外也有證人看見裴府昨夜確實有一隊護衛偷偷離開。


 


還有就是男子一身的刀傷和裴府的護衛令牌,證據確鑿,讓我爹頭疼不已。


 


裴府中,王氏不管不顧:「老爺,一定要救救思琪……」


 


我爹臉色鐵青,指著王氏怒道:「蠢笨婦人,你讓我如何救她?我徇私舞弊,名聲要不要了?」


 


我適時插了一句:「大夫人三思,您心疼妹妹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因為妹妹讓爹爹徇私舞弊啊。外面的人都看著爹爹呢,而且哥哥馬上就要考科舉了,要是連累到哥哥怎麼辦?哥哥是我們裴家的希望啊。」


 


王氏惡狠狠地瞪著我。


 


裴思遠也是第一次站在我這邊,對裴思琪生出了埋怨的情緒:「二妹說得對,我就要考科舉了,這個時候爹爹你可不能徇私舞弊,免得影響到我。」


 


我爹點頭,怒斥王氏:「要怪就怪你,下手不夠狠,尾巴沒處理幹淨,才連累思琪,都是你的錯。」


 


我坐在下首,看著他們狗咬狗,當真覺得可笑。


 


15


 


此案最後的結果,就是裴府拿出五百兩銀子賠給男子當補償,所有參與追S的護衛全部判了流放,而裴思琪被我爹送到城外清隱庵帶發修行。


 


我爹為了自己的官聲,宣布和裴思琪斷了父女關系,裴思琪的名聲算是徹底壞了。


 


王氏送裴思琪離開那天,母女兩個哭得淚如雨下,我爹和裴思遠卻沒有去送。


 


這兩人不愧是父子。


 


王氏送完裴思琪後,直接來了我的院子,狠狠給了我一耳光。


 


「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裡面你定然做了手腳。」


 


我捂著臉對著王氏笑了笑:「我說過,會髒了大夫人你的手,你之前還不信……」


 


王氏惡狠狠地看著我:「你等著。」


 


王氏的報復來得很快,她以我就要嫁人為由,讓嬤嬤過來教導我規矩。


 


所謂的教導規矩,就是折磨我。


 


從走路到吃飯,再到行禮跪拜,隻要是動作稍有差池,嬤嬤就用戒尺抽打我。


 


甚至哪怕我動作標準,嬤嬤也會抽打我。


 


我小腿和後背都被打得青紫一片,甚至隔三差岔五地被罰跪在祠堂,不許我吃喝。


 


但是無人會說王氏嚴苛,他們隻會說王氏用心良苦,連我爹和裴思遠也都來叮囑我,讓我記住王氏恩情。


 


「我要一直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S不能……」


 


每當我被罰的時候,王氏總會面露猙獰地對我說這句話,她想看我後悔和懼怕。


 


王氏的手段確實比裴思琪厲害,起碼她是陽謀,讓人挑不出錯,而且還讓外人說她做得對,既是身體上折磨我,又從心理上折磨我。


 


不過每次我都是沉默以對,這種程度的刁難和折磨,真的還比不過在莊子上。


 


「我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王氏也總是丟下這句話後離開。


 


我忍著身上的疼痛,計算著時間,裴思遠就要科舉了,這可是挑撥他和王氏最好的時候。


 


16


 


裴思遠科舉是裴家的頭等大事,我爹十分重視,對裴思遠各種叮囑。


 


王氏也表現慈母的一面,從幹糧到衣服和棉被都準備得十分充分。


 


作為裴思遠表面上的妹妹,我也為裴思遠準備了一塊上好的墨條,恭祝他金榜題名。


 


裴思遠信心十足,對著王氏和我爹拱手:「父親母親放心,孩兒一定高中。」


 


轉頭裴思遠又皺眉看向我:「好好學規矩,不要讓母親操心了,母親這段時間為了你,都憔悴了。」


 


我淡笑著應和,他們的心永遠都是偏的。


 


裴思遠雖然白眼狼,但是才學不錯,在京中也是小有名氣,雖然不敢說能高中一榜,但是二榜進士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這話也不算大話。


 


科舉這幾天,我爹信心十足,已經盤算著等裴思遠高中後為他去說媒了。


 


王氏為了表現,特意去了城外寺廟為裴思遠祈福,其實她是去見了裴思琪。


 


結果等貢院大門打開的時候,裴思遠臉色蒼白,是被人抬著回來的。


 


裴思遠看到爹,就直接大哭:「父親,我考砸了,有人害我。」


 


他哭著訴說著這幾天的遭遇。


 


進考場當天就開始腹瀉腹痛,根本沒辦法安心考試,明顯是有人暗害。


 


我爹大驚,連忙找來大夫。


 


大夫一把脈直接開口:「大公子這是誤食了瀉藥啊……」


 


我爹轉頭冷冷地看向王氏。


 


裴思遠也一臉懷疑地看向王氏。


 


考院是不準備飯食的,考生是自帶飯食,而裴思遠的飯食都是王氏準備的。


 


17


 


「老爺,冤枉啊,這件事跟我沒關系。


 


「我害思遠有什麼好處?」


 


王氏連忙否認。


 


我適時地小聲開口:「大夫人是不是心中始終介懷哥哥不是您親生的?」


 


「怕哥哥高中後,壓制不住哥哥了?」


 


王氏直接打斷我:「賤婢,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假裝瑟縮了一下,一副膽戰心驚害怕的模樣。


 


我爹一巴掌狠狠打在王氏的臉上。


 


「賤婦,你敢誤我裴家麒兒,當真找S……」


 


王氏捂著臉:「老爺,我是冤枉的,這麼多年,我對思遠一直視如己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裴思遠也冷冷地看著王氏:


 


「母親,當真冤枉?


 


「十二歲宮中夜宴,母親為何帶思琪去不帶我去?


 


「十三歲永昌侯夫人組織馬球會,母親為何不讓我去?


 


「去年為何母親對我娶孫太傅家嫡女這件事攔了又攔?


 


「我也叫你母親啊,你為何這麼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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