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次聽到趙欣染這個名字,


 


我就知道有故事發生,


 


這不,她回國當天,


 


我不就被被傅衍舟趕出了家門。


 


後來他求我破鏡重圓時,我:“你求的是我的人,還是我的命?”


 


1.


 


一大清早,傅衍舟的手機就響個不停。


 


幾乎沒人敢在這個時間點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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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隻是瞥了一眼屏幕,便猛地坐起,聲音沉穩而莊重。


 


“講。”


 


“傅總,趙小姐回國了,上午十一點抵達首都機場。”


 


晨光透過窗簾灑進來,在他白淨的肌膚和結實的身軀上閃爍。


 


我躺在他身旁,還在夢境與現實間徘徊,聽到電話裡的內容,瞬間清醒過來。


 


一個月前,我第一次知道了趙欣染這個人。


 


那天是傅衍舟28歲的生日,他在我們初識的KTV裡策劃了一場盛大的求婚。


 


我以為八年的等待終於修成正果,激動得掩住嘴,幸福的淚水奪眶而出。


 


我匆匆跑去車裡拿為他精心準備的禮物,卻在推門前聽到了他和朋友的對話。


 


“你真打算和她結婚?那欣染呢?”這是與他一同長大的好友的聲音。


 


傅衍舟輕笑一聲,倚在沙發上,神態悠闲,握著紅酒杯的手指節分明。


 


“公司明天上市,現在求婚對股價有好處。我不會真和她結婚的,沒人能替代欣染在我心中的位置。”


 


一陣笑聲後,屋裡的人繼續觥籌交錯。


 


我站在門口,手腳顫抖,面色蒼白,冰冷的淚意爬滿臉頰。


 


巨大的蛋糕等著被推進去,我望了一眼,毅然轉身離開。


 


到家後,我給傅衍舟發了條信息:“我不太舒服,先回來了。”


 


他的電話立刻回撥過來,依舊是那麼溫柔體貼。


 


“怎麼了?要不要我回去陪你?”


 


“沒事,肚子有點不舒服,我在家歇會兒就好。今天是你生日,玩得開心點。”


 


“好,我盡量早點回去。記得喝點熱水,早點休息。”


 


喝點熱水,多麼敷衍的關心。


 


就像我這八年傾盡所有的付出一樣,都是那麼微不足道。


 


2.


 


八年前,我剛踏入大學校門。


 


破碎的家庭無法承擔我的學費,媽媽情緒起伏不定,需要長期服藥,我隻得四處打零工,拼命賺錢來完成學業。


 


家教、發廣告、食堂幫忙、做模特、臨時促銷……隻要能賺錢,我都不拒絕。


 


其中,A市最豪華的KTV夜場服務員給的報酬最為豐厚。


 


工資高,小費也可觀。


 


簡單培訓後,第一天上班,我就遇到了借著酒意對我毛手毛腳的客人。


 


我被逼到洗手池的角落,渾身顫抖。


 


我想,商家總是偏向客戶的,像我這樣的兼職員工,被欺負了也隻能忍氣吞聲。


 


就在我閉上眼,滿心絕望時,那個不斷逼近的巨大身影突然猛地後退,伴隨著一聲慘叫,還有沉重的身體砸向地板的聲音。


 


是傅衍舟救了我。


 


這家KTV是他爸爸送給他18歲的生日禮物。


 


表面上風光,其實是個爛攤子,差點被查封。


 


經過傅衍舟兩年的精心打理,這家娛樂場所成了年輕人放松的首選,營業額翻了數十倍,徹底起S回生。


 


那天他例行檢查,看到穿著店員制服的我被欺負,毫不猶豫地出手相助。


 


在他的店裡,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對他來說,這或許隻是個小插曲。


 


但他看向我時,眼中閃爍的驚喜之光卻越來越亮。


 


年輕的我以為那是一見鍾情,畢竟從小到大,無論我穿著多樸素,總能收到不少情書和表白。


 


我以為自己這個小城女孩吸引了傅衍舟,卻不知,在他眼裡,我隻是個完美的替身。


 


他注視著我的臉龐,心中想的卻是早已遠赴美國的趙欣染。


 


3.


 


傅衍舟掛斷電話,猛地掀開蠶絲被,衝進浴室,從頭到腳洗了個遍。


 


然後在衣帽間裡挑挑揀揀,勢必要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現。


 


我半躺在床上,冷冷地看著他忙碌,一言不發。


 


終於,他收拾妥當,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但看到我時,笑容突然凝固,眼神變得冷漠。


 


他像中學生要去見心上人一樣,剛才的期待和激動瞬間消失,隻剩下冷漠。


 


沉思片刻後,他像射箭一樣對我說:


 


“搬出去。我不想讓欣染知道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我那顆懸著的心終於S了,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他連聽我多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生怕和我多待一秒,他的白月光就會多生氣一分。


 


我擦幹眼淚,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行李箱,立刻離開。


 


在一個月前得知趙欣染的存在時,我就已經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


 


幸運的是,現在的我已經不再孤單。


 


要帶走的東西不多,小小的行李箱就裝滿了我過去8年的全部生活。


 


正準備離開,突然接到傅衍舟秘書的電話。


 


“宋小姐,傅總讓我送您去酒店。”


 


“不用,我自己會走。”


 


這個秘書一直暗戀傅衍舟,向來對我沒有好感,好不容易抓到機會,肯定會趁機落井下石。


 


我不想和她糾纏,果斷掛了電話,拿著箱子出門。


 


剛走到小區門口,就看到李秘書從車上下來。


 


我一頭鑽進出租車裡,催促司機快走。


 


卻被李秘書發現攔下,車子無法前進半步。


 


無奈之下,我隻好下車與她交涉。


 


“你不是一直盼著我離開傅衍舟嗎?現在我要走了,你又攔著我幹嘛?”


 


李秘書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得體的職業裝掩蓋不住她內心的躁動:


 


“傅總要我送你去酒店,說在你找到新住處之前,讓我負責你的衣食住行。傅總的命令,我一向執行得很好。”


 


“不用你操心,我自己會找地方住。”


 


“那怎麼行?萬一你突然出現,壞了傅總的好事,我可擔當不起。跟我走吧,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說著就要來搶我的箱子,把我往她的車裡推。


 


我堅決抵抗,衝著她大喊:“傅衍舟是為了他的白月光才把我趕出來的,你不去找他的心上人,盯著我幹嘛?”


 


李秘書手上一頓,我趁機奪回了我的東西。


 


但很快,她又一把搶過箱子,惡狠狠地說:“傅總今天要接待一個國際大客戶,怕你搗亂才讓我送你去酒店。再說了,他的心上人不就是你嗎?隻要你不在他眼前晃悠,他很快就會知道我的好了。”


 


說著把我的東西一扔,推搡著我往車邊走去。


 


我假裝順從地來到車邊,一把關上了後排車門。


 


趁著李秘書跳腳罵人的空檔,我迅速鎖上了所有車門,鑽進駕駛座,開車揚長而去。


 


李秘書剛才下車沒熄火,也沒拿走鑰匙,給了我可乘之機。


 


等她明白過來時,氣得直拍玻璃。但車速太快,瞬間把她掀翻在地。


 


她爬起來,追著汽車尾氣跑了好遠。


 


4.


 


折騰了一早晨,此刻的我終於松了一口氣。


 


我駕著車,在路上自由穿梭。


 


可這車是公司的,裝有定位,走到哪都能被找到。


 


想到這,我拐進一條小巷,想把車停遠點,再打車去車站。


 


還好手機在身上,一切還不算太糟糕。


 


剛要停車,卻發現後面有幾輛車緊追不舍。


 


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找到我了。


 


我猛踩油門,向前飛馳。


 


幸好是小路,人少,可以讓我盡情加速。


 


後面的車很快察覺到我的意圖,不再掩飾,加速追趕,左右兩車與我並駕齊驅,不斷逼近,想要逼停我。


 


旁邊人的車技顯然比我高超。


 


我不敢大意,油門踩到底,猛衝出去。


 


旁邊的人也不甘示弱,迅速加速跟上。


 


這車性能一般,我車技也不行,得想個辦法才行。


 


於是我猛地剎車,直接向後倒去。


 


正在猛衝並試圖包圍我的兩輛車措手不及,差點相撞。


 


他們猛打方向盤,緊急剎車,才避免了一場慘劇,然後迅速掉頭。


 


我看準時機,再次加速,打算斜衝出去。


 


突然,車身一震,車尾被撞了。


 


一定是李秘書那個瘋子幹的。


 


我全神貫注,徑直向前衝,那兩輛車剛好掉頭,準備攔截我,卻不敢迎面撞上。


 


他們還記得,我是傅衍舟寵了八年的未來老板娘。


 


趁他們手忙腳亂之際,我腳下用力,準備再次猛踩油門。


 


突然,一隻小狗竄到路上。


 


那是一隻奶白色毛茸茸的小狗,看上去隻有兩三個月大。


 


雖然有點髒,但小肚子圓鼓鼓的,顯然是有家的,深受主人寵愛。


 


它瞪著清澈的眼睛,走到路中間突然停了下來。


 


我瞬間想到肚子裡正在成長的小生命,於是狂按喇叭,大喊讓開。


 


但它似乎被嚇壞了,呆呆地站著,一動不動。


 


我把方向盤向右打滿,想避開它。


 


李秘書開著車,再次撞向我。


 


旁邊的兩輛車也反應過來,迅速向我靠近。


 


我猛踩剎車,試圖阻止悲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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