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媽媽用養豬的方式喂養著哥哥,一天八頓飯,一頓一大桶。


 


等到哥哥體重達到七百多斤後,她將哥哥S掉熬制成了一小瓶油。


 


然後靠這瓶油,讓她倒閉的餐館又紅火起來了。


 


可她看不到,她的背上慢慢長出了個豬尾巴。


 


1


 


“今天哥哥食欲不好,晚餐隻吃了一桶剩飯菜和二十個饅頭……”


 


我怯懦地向媽媽匯報著哥哥今天的吃飯情況。


 


可沒等我說完,她直接一腳將我踹倒破口大罵:“你不知道拿漏鬥順著他的喉嚨往下灌呀,你個賠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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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拎著我的衣領走到哥哥床前。


 


當著我的面將一個漏鬥插到哥哥的嘴巴裡,然後往裡面倒著另外半桶剩飯菜。


 


哥哥扭動著七百多斤的身軀,成灘的肥肉使他根本無力反抗。


 


在媽媽的暴力下,無數的食物殘渣從他的嘴角飛濺出。


 


而媽媽則兇狠地命令我過來捂住,等半桶灌完後,哥哥早已滿頭大汗,瞳孔渙散一動不動。


 


此刻媽媽又抱著他的頭柔聲安慰道,“小波醒醒,我讓妹妹跳舞給你看。”


 


話音剛落,哥哥本渙散失神的瞳孔又泛起了光芒,他痴呆地說著“好,好”。


 


緊接著媽媽從床底掏出一根細竹竿瘋狂在我身上抽打著,我疼得上蹿下跳,抱著頭到處躲避。


 


而哥哥則在一旁“呵呵呵”地痴笑著,這就是他最喜歡看的“跳舞”。


 


媽媽走後,命令我處理好哥哥的糞便,然後又去打工的飯店後廚為哥哥準備食物。


 


我蹲下身瑟瑟發抖,此刻我早已疼得麻木了,渾身上下火辣辣地痛,哥哥則打起了鼾聲。


 


自從爸爸跟著一個飯店的女大廚跑了之後,她仿佛變了一個人,整日瘋瘋癲癲的,鑽研著食譜。


 


一直嚷嚷著隻要她飯做得再好一點爸爸就會回來了。


 


一年前她給我和哥哥退學,那天他做了一大桌子的好吃的,讓我和哥哥放開了吃。


 


可我飯量小,沒吃多少就飽了,媽媽一個勁地讓我多吃點,直到我吐了一地後,她恨鐵不成鋼地罵我了句賠錢貨。


 


哥哥飯量一直很大,吃了很多,媽媽看著喜笑顏開。


 


自那以後,隻要哥哥願意多吃東西,媽媽就給他買他想要的東西,而我的職責就是給哥哥端茶送水。


 


慢慢地哥哥越來越胖,也漸漸喪失了行動能力,智力也逐漸退化了,不會與人交流了,每天隻知道進食,活脫脫像一頭豬。


 


我清理糞便時,發現哥哥的屋脊處莫名長出了一根豬尾巴,我害怕極了,連忙打電話給媽媽。


 


電話另一頭她興奮不已,連忙趕了回來。


 


她看著哥哥的尾巴,目光變得貪婪,陶醉地撫摸著。


 


突然她用繩子SS勒住哥哥的脖子,哥哥痛苦地顫動著,舌頭伸得老長,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知所措,呆呆地躲在牆角瑟瑟發抖。


 


一分鍾後,哥哥沒了氣息,而媽媽也已滿頭大汗。


 


“歡歡,想不想穿裙子,想不想要娃娃,隻要接下來你按照媽媽說的做,以後你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孩……”


 


媽媽詭異地笑著朝我說道,我不敢反抗地點了點頭,生怕她像對待哥哥一樣S了我。


 


2


 


當時我們早已搬家到了農村,媽媽在鎮裡的飯店後廚工作,然後低價收購店裡的泔水給哥哥吃,美其名曰是家裡養了兩頭豬。


 


媽媽讓我去土灶燒火,燒大一點,隨後他自己拿刀去了哥哥的屍體旁。


 


我在灶臺前看著他來回捧著一塊一塊黃色豆腐般的東西往鍋裡放,我好奇地湊近一瞧,發現滿滿一鍋的“黃豆腐”奇跡地熔化成一瓶蓋的琥珀色油。


 


而且散發著陣陣的香氣,我隻是聞了一下,就感覺渾身酥軟像喝醉了一樣。


 


那感覺仿佛飄飄欲仙,真的舒服極了,直到媽媽呵斥聲我才清醒過來。


 


媽媽用臉盆大約來回搬了十幾趟這才搬完,然後她扛著一張碩大的豬皮扔到我面前,讓我挖個大坑後,她將豬皮埋了進去。


 


忙完後,我一回頭正好看到一顆頭顱正直愣愣地對著我,那顆頭正是哥哥!


 


而那一塊塊黃色豆腐都是哥哥的軀體!


 


我瞬間反應過來,媽媽將哥哥分屍了。


 


我嚇得冷汗直冒,媽媽惡狠狠地招呼著我進門。


 


此刻鍋裡香氣四溢,媽媽笑著用勺子將鍋裡琥珀色的液體收集起來。


 


我竟發現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再聞一次,不顧著鍋的餘溫滾燙,直接將臉貼進去,貪婪地用舌頭舔舐著鍋底殘留的。


 


“乖,隻要你聽媽媽話,每天都有得吃。”


 


我愣愣地點了點頭,好像一個聽話的木偶。


 


哥哥的房間被收拾幹淨了,仿佛他沒存在過一樣。


 


次日,媽媽邀請了兩男兩女來家做客,從他們的口吻中我得知他們是媽媽的同事。


 


“呦,你家豬呢,這麼破的房子還養得起豬,人都養不起吧?那泔水是自己吃了吧,哈哈……”


 


其中一個女人咄咄逼人著,另外三個人也附和著笑著。


 


“別瞎說,楊姐以前可是縣裡的大廚,要不是她男人跟人跑了,我們還沒資格吃楊姐的菜咧……”


 


媽媽始終笑而不語,隻是吩咐著我來廚房端菜。


 


廚房裡,隻見她提起一桶泔水放在廚臺上,然後掏出那個裝著琥珀色油的瓶子,用筷子蘸了一下放在中間攪拌著。


 


頓時令人作嘔的泔水變得香味撲鼻,我都忍不住地直咽口水。


 


媽媽將那桶泔水提到桌子上,原本不可一世的四個人紛紛被勾走了魂似的,直愣愣地盯著。


 


“吃吧,各位!”


 


媽媽剛說完,那四個人紛紛瘋狂地爭搶著用手挖著往嘴裡塞,生怕自己少吃一口,最後兩個男的竟然推搡開兩個女的,將頭埋進了桶裡爭搶著。


 


那模樣活脫脫像兩頭爭食的豬,而媽媽則默默地站在一旁漠視看著,嘴角得意地上揚著。


 


第二天,我和媽媽就搬家了,媽媽一把火燒掉了農村的房子。


 


然後她帶我去了鎮上,在鎮上租下來了一個小店面,開了一個飯店。


 


食物的原材料就是從各大飯店回收過來的泔水,然後再往其中攪拌一筷子哥哥屍體熬制出來的油。


 


3


 


飯店越來越紅火,前來吃飯的人很多,他們無一例外的全像豬圈裡的豬一樣,早已拋棄了筷勺的觀念,紛紛用手撈著吃。


 


甚至一家幾口人將頭埋在盆裡進食著,還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我親眼看到好多人將泔水中的煙頭骨頭都吃到嘴裡,但都沒有感覺般地嚼著。


 


媽媽給這些泔水取名“群英薈萃百味湯”,慢慢地價格從一桶幾百到上千再到近萬,瓶子裡的油也越來越少。


 


媽媽飯店的名聲越來越響亮,越來越多的人慕名而來,都是衝著這道“群英薈萃百味湯”,媽媽因此賺得盆滿缽滿。


 


她確實也給我買了許多很貴的東西,但每天晚上都被噩夢纏繞著,她常常半夜驚醒然後喊著哥哥的名字。


 


每次醒來她都會像爸爸還在時一樣摟著我摸著我的頭唱著歌,然後還會神經一樣摸著空氣喊著哥哥的名字。


 


我很害怕,但同時又渴望媽媽的愛。


 


一個月後的上午我們照常開門,可這天一個客人都沒有來,一直到上午一個穿著時尚的女人大搖大擺地來到了店裡。


 


她讓我上一份招牌的“群英薈萃百味湯”,媽媽打麻將去了,我隻能自己端上一盆添加過油的泔水給女人。


 


可她竟隻是盯著那盆泔水發呆,然後邪魅一笑,丟下錢就走了。


 


晚上媽媽回來後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她,她忙讓我描述那個女人的模樣,等我說完後她莫名地朗聲大笑起來。


 


“那個美姨回來了,我的阿明也回來了,這一次我一定要奪回阿明……”


 


阿明是我爸爸的名字,那那個女人就是當初勾走爸爸魂的狐狸精。


 


媽媽關閉了店鋪,做了一道紅燒肉放在了保溫盒裡,我親眼看到她往紅燒肉上淋了“半勺子”的油,我眼巴巴地看著吞咽著口水,可媽媽不準我吃。


 


她帶我來到了鎮上新開的一家飯店,迎接我們的老板娘正是昨天來店裡的那個美姨!


 


店裡人爆滿,好多都是當初我們那裡的熟客,隻不過他們的吃相依舊和在我們那裡一樣,像豬一樣將頭埋進面前的盆裡“呼哧呼哧”吃著。


 


一個多月以來,他們都肉眼可見的長胖了好多,具體點說更像是水腫了,他們眼窩下陷,臉色蒼白。


 


我定睛一看,那竟也是一盆盆泔水!


 


我錯愕地轉頭盯著媽媽,可她似乎跟早就知道了一樣,帶著我將美姨堵到廚房裡質問著她。


 


“阿明呢?我要見他!”


 


可美姨毫不避諱地朝媽媽吐出一根香煙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瓶見底的油,毫不在乎地說道:“在這兒呢。”


 


媽媽仿佛雷擊一般,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心裡也猜到了大概。


 


這個女人也是熬制了這種油,不過她竟然是用爸爸熬的!


 


媽媽怒不可遏地用手掐住女人脖子,怒目地仿佛要S了他一樣,我同樣也抓住女人的手一口咬了上去。


 


可女人沒有絲毫反抗,反而將臉湊近媽媽的耳邊,我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但我知道媽媽臉色一沉,隨即便命令我松開嘴。


 


我還沉浸在爸爸的S訊中沒有聽到,媽媽直接一腳將我踹開。


 


4


 


我錯愕地望著媽媽,她和對方去了房間,說要商量一些重要的事情。


 


等出來後她滿面春風,臉上止不住地笑意。


 


“媽媽,我們不打算為爸爸報仇嘛?”


 


沒等我說完,媽媽又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她呵斥我說要叫那個女人美姨。


 


我愣住了,媽媽似乎又恢復原先瘋癲的模樣。


 


在那不久後,媽媽和美姨就在鎮裡合伙盤下了一個大飯店,鎮上的其他飯店都黃了關門了,她倆就從縣裡拉來一桶桶的泔水。


 


美姨很會營銷,在她的運營下,飯店裡來的人絡繹不絕,而她手中用爸爸熬制的油早已用光了,都在用媽媽手中的那瓶。


 


飯店的名聲大噪,縣裡的許多人都慕名而來,他們其中有許多自稱美食家的高雅人士,但一見到那端上來的泔水都仿佛喪失理智一般,紛紛將頭埋進去吃。


 


美姨和媽媽身上的金銀首飾越來越多,她們也無心再多關注飯店。


 


於是將飯店全交付給了我,但關鍵的那瓶油依舊在媽媽的手中。


 


由於瓶子裡的油越來越少,泔水的價格也被她兩定越來越高。


 


但那些人仿佛跟吸毒上癮了一般砸鍋賣鐵的也要來吃。


 


我知道那些東西都是不能吃的,我也勸過媽媽和美姨我們可以蒸饅頭在面團裡添加油也可以呀。


 


沒想到這話卻直接換來了美姨的一巴掌,她氣衝衝對我嚷道。


 


“面粉人工哪個不要錢,留你一口幹淨飯吃真把自己當菩薩了……”


 


我捂著臉委屈地望著媽媽,她好像壓根沒有看到我一樣,對著燈來回欣賞著手上的戒指。


 


我沒有辦法,隻能在一桶桶泔水桶裡挑走那些煙頭紙巾。


 


那天一個男人領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來到店裡,他將孩子塞到我的面前展示著。


 


我知道這個男人,每天都在店裡吃,從先開始付現金再到拿東西抵飯錢,現在他竟然向我介紹著眼前的孩子。


 


“這孩子就是痴呆了一些,但吃得少也能做些小事,你看看能不能換三天飯錢,兩天也行,實在不行一天也行呀我求求你了。”


 


說完,他竟然跪下來向我磕頭,他身旁痴呆的孩子被嚇得大哭起來。


 


我心中五味雜陳,望著這個隻比我小四五歲的孩子我想起了哥哥。


 


當初爸爸剛走的時候,媽媽整天也不做飯吃,就是哥哥每天做飯給我吃,後來哥哥被媽媽每天強迫吃東西換獎勵時,他也經常換一些娃娃給我。


 


雖然後來他慢慢變痴呆了,每天以我“跳舞”為樂,但他之前對我的好我怎麼也忘不掉。


 


我拒絕了男人,但我準備偷偷和他說可以每天給他一小份,讓他別聲張,讓他照顧好孩子。


 


“這孩子我要了。”


 


一陣洪亮的女聲從我後面響起,我扭頭一看美姨。


 


她要孩子幹嗎?


 


但我知道,她這麼心狠手辣的人,肯定沒什麼好事。


 


“美姨,你要他幹嗎,他就是一個弱智。”


 


那個男人晃動著肥碩的雙下巴瘋狂道謝,我卻出聲打斷了他,這也是我第一次叫她美姨。


 


美姨又甩了我一個巴掌,讓我該幹嘛幹嗎去,然後她直接領走了孩子。


 


我傻傻地愣在原地,那個男人還朝著我翻了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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