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一步一步地走出柴房,踉踉跄跄地向村外走去。


 


腹部的劇痛撕扯著我的神經,鮮血不斷地湧出,浸湿了衣衫。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一定會失血過多而S。


 


我強忍著眩暈,撕扯下身上殘破的衣物,胡亂地纏繞在腹部,希望能止住流出的鮮血。


 


我跌跌撞撞地朝著村子的教書先生的家走去。


 


他看到我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將我扶進屋裡。


 


我顧不上解釋太多,用盡全力向他講述了我的遭遇,請求他幫我寫一封信給林錚的父母,告訴他們一切真相,並請求他們解除這門婚事。


 


教書先生是個善良正直的人,聽了我的遭遇,義憤填膺,立刻答應幫我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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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細地聽著我的敘述,一字一句地記錄下來,最後再三確認我的意思後,才將信封好。


 


然後我偷偷買了張三天後離開這個小鎮的火車票。


 


我必須盡快離開,否則我不知道林錚和林月兒還會做出什麼更可怕的事情。


 


我拖著虛弱的身體回到那個已經不再是家的破舊院子,想要收拾一些簡單的行李。


 


剛一進門,就看到林月兒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坐在堂屋裡,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她看到我 回來,立刻變得怒不可遏。


 


看到我回來,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鄙夷和嘲諷。


 


“喲,這不是我可憐的姐姐回來了嗎?”


 


她陰陽怪氣地說道,語氣充滿了刻薄和幸災樂禍。


 


我沒有理會她的嘲諷,隻是默默地走進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幾件換洗的衣服。


 


我的孩子已經沒了,這個家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東西。


 


林月兒見我沒有反應,頓時覺得無趣,她站起身,扭著腰走到我面前,故意挺了挺肚子,臉上露出了一個得意而惡毒的笑容。


 


“姐姐啊,你是不是還在想著你肚子裡那個S去的賤種啊?”


 


“真是可憐呢,盼星星盼月亮地想要嫁給錚哥,結果孩子沒了,婚事也黃了吧?”


 


我的心仿佛被一把無形的刀狠狠地刺了一下,痛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但我強忍著淚水,沒有說話,隻是低下頭,繼續收拾著我的行李。”


 


“哎喲,對了,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一件‘好消息’呢。”


 


林月兒仿佛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故意壓低聲音,湊到我的耳邊,用一種充滿了挑釁的語氣說道,


 


“村裡的王大夫前幾天告訴我,我已經懷上錚哥的孩子了!”


 


“就在你那個小賤種還在你肚子裡的時候,我和錚哥早就偷偷地在炕上滾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可憐你這個蠢貨,還一直被蒙在鼓裡呢!”


 


我抬起頭,眼神冰冷地看著她,這個我曾經真心以待的“妹妹”,她的心竟然如此惡毒!


 


但我已經心S如灰,此時此刻,我連和她爭吵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隻是轉過身,繼續收拾著我的行李,想要盡快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林月兒見我沒有絲毫反應,頓時惱羞成怒,她尖叫一聲,


 


“李雪梅!你聾了嗎?我在跟你說話呢!”


 


就在這時,她眼角的餘光瞥到了我放在桌上的一封信,信封上寫著寄往京城的地址,收信人是林錚的父母。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好啊,李雪梅,怪不得你最近怎麼這麼安分,原來是偷偷摸摸地計劃著給錚哥的父母寫信告狀!”


 


她尖叫一聲,立刻衝出房間,去叫林錚。


 


“林錚哥!林錚哥!你快來啊!李雪梅要告狀!”


 


她的尖叫聲引來了剛進門的林錚。


 


林月兒立刻撲到林錚的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錚哥!你看!雪梅姐她竟然想寫信去京城汙蔑我們!”


 


“她肯定會顛倒黑白,說我們N待她,逼迫你娶我!”


 


“要是叔叔阿姨來了,肯定會逼我們分開的!錚哥,我該怎麼辦啊?我不能沒有你啊!”


 


林錚聽了林月兒的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怒不可遏地瞪著我,眼中充滿了熊熊燃燒的怒火。


 


“李雪梅!我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沒想到你竟然偷偷計劃著這種陰險的招數!”


 


他完全不顧及我剛剛流產,身體虛弱不堪,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像拖S狗一樣將我拖出了房間。


 


他怒吼著,揮起拳頭,狠狠地打在我的身上。我被打得頭暈眼花,痛苦地呻吟著。


 


林月兒在一旁煽風點火,哭喊道,


 


“林錚哥,你一定要好好教訓她!這種女人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林錚聽了林月兒的話,更加憤怒。


 


他從一旁抓起一根粗麻繩,將我綁起來,然後惡狠狠地說道,


 


“李雪梅,你不是想告狀嗎?好,我就讓你告個夠!”


 


他拖著我,向村外走去。


 


外面的天氣非常寒冷,刺骨的寒風吹打著我的身體,讓我瑟瑟發抖。


 


我掙扎著想要擺脫他的束縛,但我的身體虛弱無力,根本無濟於事。


 


林錚把我拖到村外的河水旁,毫不猶豫地把我扔進冰冷的河水中。


 


“噗通”一聲,冰冷的河水瞬間將我吞沒,刺骨的寒意如同無數根冰針刺入我的身體。


 


我掙扎著想要爬上岸,但我的手腳都凍僵了,根本使不上力氣。


 


“林錚!救命!求求你,救救我!”


 


我在冰冷的河水中拼命掙扎,身體凍得瑟瑟發抖,牙齒不停地打著顫,我哭喊著求他救我。


 


“林錚,求求你,救救我!我保證,我不會說出去的!”林錚站在岸邊,冷漠地看著我,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之色。


 


“李雪梅,你不是想告狀嗎?好,我就讓你好好冷靜一下!等你冷靜下來了,再好好想想,到底該不該告狀!”


 


林月兒也在岸邊,她看著在水中掙扎的我,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林錚哥,別管她!這種女人就是裝可憐,博取同情!你可千萬別被她騙了!”


 


她尖聲說道。


 


我掙扎著,呼喊著,但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我感覺自己仿佛快要窒息了。


 


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林錚的臉色終於變了,他似乎意識到如果我真的S在河裡,事情可能會變得無法收拾。


 


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一把甩開林月兒的手,顧不上她的阻攔,跳入冰冷的河水中,將幾乎昏迷的我拉上了岸。


 


我躺在冰冷的雪地上,身體凍僵了,意識也有些模糊。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感覺自己仿佛從地獄裡走了一遭。


 


然而,還沒等我緩過神來,一個黑影突然向我撲來,一塊冰冷的石頭狠狠地砸向我的喉嚨。劇烈的疼痛讓我眼前一黑,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4


 


林月兒的臉,此刻卻被一種近乎瘋狂的狠毒所扭曲。


 


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塊尖銳的石頭,在昏暗的天光下,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冷光。


 


“月兒!你幹什麼!”


 


林錚似乎也被林月兒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他驚呼一聲,想要阻止她,


 


林月兒卻如同瘋了一般,眼神SS地盯著我,仿佛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


 


“我們已經把她推下河了!她肯定會懷恨在心的!到時候她一定會找人告狀報復我們的!隻有讓她變成啞巴,才能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她的聲音尖利而瘋狂,充滿了歇斯底裡的恐懼。


 


“不行!月兒!你瘋了嗎!”


 


林錚見狀,臉色大變,他大吼一聲,就要衝過來阻止林月兒的瘋狂舉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月兒突然轉身,一把抱住了林錚的胳膊,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哭得聲嘶力竭。


 


“錚哥!你不能阻止我!我也是為了我們好啊!我……我肚子裡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了!如果李雪梅活著,她一定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的!到時候我們都要吃槍子!難道你想看著我們母子一屍兩命嗎?!”


 


“孩子?”


 


林錚原本衝動的身影猛地僵住了,他難以置信地看向林月兒,臉上充滿了震驚和猶豫。


 


他低下頭,看著林月兒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龐,眼神中充滿了掙扎和痛苦。


 


“是啊!錚哥!我們的孩子!你不能讓我們的孩子還沒出生就沒有父母啊!”


 


林月兒哭喊著,緊緊地抓著林錚的胳膊,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林錚的臉色變幻莫測,他看著痛苦地蜷縮在雪地上的我,又看了看懷裡哭得傷心欲絕的林月兒,眼神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隻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在林月兒“母子一屍兩命”的威脅下,他眼中的掙扎漸漸被一種令人心寒的決絕所取代。


 


林錚咬了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一把抓住我的雙手,將我SS地按在地上,然後閉上了眼睛。


 


我絕望地睜開眼睛,看著那塊石頭,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喉嚨上……


 


劇烈的疼痛如同炸開了一般,瞬間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的喉嚨仿佛被一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讓我幾乎窒息。


 


我張大了嘴巴,想要發出聲音,卻隻能發出幾聲嘶啞的、破碎的音節,如同漏風的風箱一般。鮮血不受控制地從我的口中湧出,染紅了雪白的地面。


 


意識如同潮水般退去,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扭曲。


 


在陷入黑暗的最後一刻,我看到了林月兒臉上那陰毒而得意的笑容,以及林錚那張痛苦而扭曲的臉龐。


 


5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目依舊是熟悉的白色。


 


消毒水的氣味充斥著我的鼻腔,身體各處都傳來陣陣鈍痛,尤其是喉嚨,仿佛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每一次吞咽都如同刀割。


 


我費力地想要發出聲音,呼喚著什麼,卻隻能從喉嚨深處傳來幾聲嘶啞的、含糊不清的咕哝聲。


 


我想要說話,想要呼喊,但我的喉嚨卻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


 


淚水無聲地從我的眼角滑落,滴落在白色的枕頭上,暈開一團團暗色的水印。


 


身體上的痛苦,遠不及內心那無盡的絕望和悲涼。


 


林錚的殘忍,林月兒的狠毒,如同兩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無法原諒他們,永遠無法原諒他們對我所做的一切。


 


我掙扎著想要起身,身體卻虛弱得如同風中的柳絮。


 


我知道,我不能再留在這裡了!我必須逃離這裡,逃離這個讓我絕望的地方!


 


我不會寫字,隻能用手比劃著問了日期,得知自己預定離開的車票就在今天,馬上就要發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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