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舊社會的時候,他們就操縱孤兒上街乞討。
後來更是成了土匪的情報來源。
到了現代,這群人大部分東西都已經被打壓了,隻剩下了騙這門技術還能用。
雖然不敢說隨處可見的街頭騙術都是丐幫這群人幹的,但他們也佔據了絕大部分比例。
溫晚晚看了一眼直播間熱烈的討論,隨後繼續科普了起來。
“換錢的商販這個遇到的人不多,但卻很難防得住。”
“不管是買東西還是賣東西,基本上都會存在著現金交易。”
“這些騙子會將找零的錢以缺口的借口,要求你重新給換一張。”
“是不是看起來很正常?”
“但實際上,錢在經過他們手中的時候已經變了一張,給你的就是一個假幣。”
“而且二十五十的,基本上也很難引起注意。”
溫晚晚的話讓直播間的觀眾充滿了震驚。
誰也想不到隻是單純換一個錢竟然也能被騙。
空山山:【敲,我還想呢,為什麼超市能收到那麼多五十的假幣!】
木喬多美:【真離譜啊,原來上次在加油站那個換錢的是騙子啊,還好我出門不帶現金!】
火酷酷:【而且這群人有時候還可以用現金讓你給他微信轉,我上次就遇到過,一共四張一百的假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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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晚看著眼前的現場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也招呼著沈清妤在鎮子上轉了起來。
“吃點東西?”
沈清妤看著小鎮上一排排的飯店,不自覺的就咽了一下口水。
溫晚晚的目光轉了一圈,很快就定格在了一家自助醬骨頭的招牌上。
“吃這個?”
畢竟忙碌了一上午都沒吃東西,沈清妤猶豫了片刻後也是點了點頭。
兩人帶著直播間的一大群觀眾飛快的踏入了這家自助餐廳內。
這家店的佔地面積不小,大廳裡人聲鼎沸,到處都能看到有人拿著手套啃著骨頭。
肉香味兒讓溫晚晚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你好,幾位?”
“兩位!”
“自助餐一人五十九,醬骨頭隨便吃,需要涮菜的話格外收二十塊錢的鍋底錢,押金的話一人五十,限時兩個小時。”
聽完了服務員所說,溫晚晚飛快拿著手機掃碼付款,很快就拿到了一個小牌子坐在了一個空調下方的位置。
幾分鍾後,一大盆的醬骨頭冒著熱氣端上了溫晚晚的桌子。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碗調配好的料汁和爽口的鹹菜。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直播間裡南方的觀眾大半都迷茫了起來。
當年不在:【我知道是自助餐,但這一盆一盆的上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莫書:【就突出一個離譜,這麼幹老板真的不會賠嗎?】
溜溜溜溜球:【這就是東北的自助餐麼,我簡直太愛了!】
溫晚晚將攝像頭固定在了一旁,隨後調整好了收音設備這才帶上了手套開始了這頓午餐。
醬骨頭是東北的名菜,一般來說是有三種原料的。
分別是醬脊骨,醬排骨,和醬棒骨。
而這一大盆裡,將這三種全部包含在內。
溫晚晚率先拿起了一個棒骨,飛快的將上面的肉啃幹淨,隨後用一根吸管插進了棒骨裡,吸了一大口骨髓。
攝像頭中,溫晚晚吃的那叫一個不拘小節,給直播間至今還沒吃上午飯的觀眾帶來了巨大的心靈傷害。
肉已經軟爛脫骨,再加上不少的骨筋,吃起來的口感異常舒爽。
而骨髓本身帶著些許的腥味,但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燉煮,這點腥味反倒是成為了另一種美味。
溫晚晚和沈清妤兩個人前後不過二十分鍾就消滅掉了這一大盆的醬骨頭。
看著已經沸騰的紅油鍋底,溫晚晚飛快在一旁的櫃子裡挑選了一些青菜。
葷素搭配才叫吃飯,怎麼能光顧著吃肉不吃點青菜呢?
油菜(上海青),金針菇(明天見)再加上些許的茼蒿(人變綠)一起加入到了鍋底中煮了起來。
溫晚晚趁著青菜還需要時間再煮一會,也給直播間的觀眾稍微解釋了一下。
“在東北,你可以說老板做飯不好吃,也可以說他刀工不行,但唯獨不能說自己在他這吃不飽。”
第198章 附子
“不管是自助餐還是街邊的小館子,這句話對於老板的殺傷力極大。”
“大部分東北的想小館子,兩個人基本上點一菜一湯就足夠吃了。”
“而自助餐中,除非是實在緊缺的食材,不然老板絕對會保證充足的。”
可能東北近些年的經濟不太好,可能這裡的冬天很冷,但毫無疑問,這裡是吃貨最適合定居的城市。
大部分東北的城市房價都處於二三線,但大大小小的餐館開遍了每一條街。
尤其是夏天,街邊甚至隨處可見的大排檔幾乎伴隨著東北人成長。
東北四季分明,夏天的夜晚在外面其實是很涼爽的,找一個露天的大排檔,叫上三兩個好友,吃著烤串喝著扎啤。
換一句話說,溫晚晚喜歡東北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於這裡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吃貨的聖地了。
再度耗費了十幾分鍾將紅油的蔬菜消滅幹淨,溫晚晚靠在椅子上打了個超長的飽嗝。
“回去?”
沈清妤喝了一大口肥宅快樂水:“走了,家裡還有個貨等著我回去喂呢。”
溫晚晚推掉了押金後,也和沈清妤慢悠悠的就朝著救助站的方向走去。
在路過一條小胡同的時候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目光朝著路口的攤位看了一眼,隨後拉著沈清妤就走了過去。
攤位上是黑色和白色兩種呈現著片裝的中藥,看大小應該是人工切出來的。
“怎麼賣的?”
攤位上的老頭抬頭看了一眼溫晚晚:“黑順三百,白附三百五,公斤價。”
“野生的?”
“嗯,都是野生的,我去川地的時候親自挖的。”
“各來兩公斤!”
老頭飛快從一旁扯過了塑料袋,拿著小鏟子就裝起了藥材。
趁著這個時間,溫晚晚也給直播間的觀眾介紹了起來。
“不知道大家聽沒聽過一句話,人參殺人無過,附子救人無功。”
“我們眼前的這些中藥就是附子,這兩種都是。”
“黑色的叫做黑順片,是根據紋路縱切,所以也被稱之為縱切片。”
“白色的叫做白附片,是根據紋路橫切,這兩種因為炮制方法的不同藥效上也會有不同的差異。”
“藥物界,對於附子的一直存在著巨大的爭論。”
“附子學名叫做烏頭,含有一種劇毒的物質烏頭碱,隻需要五毫克就能致人死亡。”
“這種毒性也讓大部分中醫都望而卻步,很多方子根本不敢輕易使用。”
溫晚晚看著老人家遞上來的塑料袋,飛快將錢轉了過去,隨後拎著袋子和沈清妤一起朝著救助站走去。
路上也順便給直播間的觀眾講起了一個故事。
“不知道大家聽沒聽過李可這個名字,他被稱之為山西老神醫。”
“一生用了五噸附子拯救上千人,但至今為止他留下的藥方哪怕是徒弟也沒人敢用。”
“李可是1930年生人,十六歲的時候投身革命成為一名戰地記者,後來還做過報社的編輯,他希望能夠將自己的所見所聞用文字傳遞給世人。”
“但在1953年因為一封重要郵件發表了自己的不同看法後被捕入獄。”
“當時在獄中李可結識了一位黃姓高人,他給了李可一本中醫古籍。”
“也正是這一本古籍讓他走上了行醫的道路。”
“從最初隻能看到頭腦熱,到後來內外科、婦科、皮膚科,到後來甚至可以將人從鬼門關上拉回來。”
“《藥典》規定,附子的最高用量為九克,然而我們看李老的方子,最高甚至能用到兩百克。”
“在李老行醫五十多年的生涯中,他的病人沒有沒有高低貴賤的區分,隻有輕重緩急。”
“而且隻要願意學習,肯吃苦,李老沒有任何的私藏全部傾囊相授。”
“2013年二月,李老在山西病逝,臨終前他告訴徒弟,堅持存粹的中醫思維,隻有這樣才能稱得上治病救人。”
溫晚晚講述的故事讓直播間的觀眾也見識到了一個將自己醫生都奉獻給醫學的人。
當然了,附子這一味藥材,也讓直播間的觀眾有了許多不同的看法。
從某種程度上,它是毒藥,隻要稍加萃取,一個普通人也可以提取出來劇毒的烏頭碱。
但它卻又拯救了無數人的命,這是功績永遠不可以抹除。
看著直播間熱烈的討論,溫晚晚也思索了一下記憶中的藥方。
附子這兩種炮制方法的藥材都有方子能用得上,其中有一個藥方足足用了七克的白附片。
搭配上其他不少的藥材,可以制作成一味叫做天香丸的藥。
名字雖然很好聽,但這個藥制作成品後會有一股凝而不散的臭味。
那個味道就像是穿了八百年沒洗過的裹腳布一樣。
溫晚晚現在櫃子裡還放著兩個,是用保鮮膜給封的死死的。
隻不過這個藥雖然臭,但效果很顯著,通常一天吃一個,隻需要半個月左右就能讓大型食肉動物的白內障痊愈。
看著前方若隱若現的救助站大門,溫晚晚也伸了個懶腰和直播間的觀眾打了個招呼。
“今天直播就到這裡了,明天有空的話會帶大家去一個林子裡找一找中藥材。”
在直播間一大片明天見的彈幕中,掛斷了直播。
加快了腳步走回了救助站,先是從藥材庫取出來了一大堆還沒處理的藥材,帶著新買的附子在客廳慢悠悠的處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