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指著鼻子說他不行了,對於男人來說,不行兩個字那就是最大的侮辱!
“不用這麼看我,我是茅山這一代弟子天賦最好的,請到了祖師爺。”
魯班傳人:???
“葛洪真人?”
“嗯,南派茅山祖師。”
一句話,讓魯班傳人的臉上充滿了蕩漾的笑容:“大哥你還沒吃飯吧,今天我請!”
“大哥渴不渴,要不要喝瓶可樂?”
“大哥累了吧,等晚上找個地方我請你按摩!”
茅山分為南茅和北茅,北茅山派祖師爺為陶弘景,南派祖師爺為著名煉丹師葛洪。
兩位都是掛牆上接受供奉的主,能請神請到這位,就算是這一代傳人再垃圾,隻要請神上身,那就是爺!
而且葛洪最強的地方不是他的戰鬥力,而是煉丹術!
請神一脈的傳承很有意思,他們拜師的都不是活人。
入門弟子會學習請神術,然後到茅山祠堂請神拜師。
哪位祖師看上了就能收為弟子。
當然了,也有一些個資質差的沒有祖師願意收,這種情況下就會安排在祠堂每日供奉,早晚會有祖師收入門牆。
這一代的請神弟子,拜師茅山祖師爺,當代掌教見到他都得跪下來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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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輩分在這裡擺著!
魯班一代傳兩人,一人習上卷,定陽宅風水,堪陰宅龍穴。
一人習下卷,以身為陣,掌握殺伐禁術。
上卷弟子雖然沒什麼本事,但一輩子也能安居樂業。
但下卷弟子,一生必然缺一門,五弊三缺佔其一,很不幸,他缺的命,這輩子注定活不過三十五歲。
可眼前這位若是能交好,不說什麼關鍵時候救他一條狗命,至少那些煉丹術總歸能有點延年益壽的。
隨著一盤盤的菜品被端上了桌子,這場來自玄學門年輕人的明爭暗鬥也算是正式開始。
將鏡頭移動到靠近門的桌子上,一個光頭臉色發紫,正不斷的念誦真經壓制住火辣辣的毒素。
“禿驢啊,我這蠱蟲你覺著可愛不?”
“阿彌陀佛,毒蠱害人,官方明令禁止!”
“瞎說什麼,我這就是個排毒蠱,你這肥頭大耳的,是時候排一排了!”
苗疆蠱,這玩意殺傷力極強,在民國時期就已經明令禁止。
畢竟當年一隻萬毒蠱王差點讓一個十萬人的縣城徹底絕戶。
現在雖然還有,但毒蠱基本上已經徹底封禁,相關的東西隻有官方的實驗室還有。
苗疆巫師能用的,大多數都是一些殺傷力不強的小東西。
“頂不住了就去麼,放心拉個兩三天就好了!”
看著和尚越來越紫的臉色,少年眼神中的笑意那叫一個濃厚。
但剛吃了沒兩口,少年就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
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頓時抓下來了一大把。
“禿驢!!!”
而就在他們的隔壁,一個少女怯生生的看著眼前的壯漢,小聲的詢問了起來。
“哥哥,你撐不住的話可以告訴我的!”
壯漢隻是瞪著一雙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牙咬的咯嘣作響。
“你到底幹了什麼!”
“哎呀,哥哥你好兇,來看著我的手臂。”
少女將衣袖拉了起來,紅色的刺青頓時映入了眼簾。
“鴿子血,紅無常,你是鬼刺青一脈的!!”
“嘿嘿,哥哥~~小女子這麼柔弱,隻能靠著這點東西防身了呢!”
“你別得意太早!”
“那哥哥~~~”
話沒說完,桌子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紙人,直接撲在了少女的臉上。
“感動嗎?”
“不敢動,真的不敢動。”
被扎紙匠的紙人撲臉,換誰來也不敢動啊,鬼知道他在紙人裡面放了什麼!
第204章 語無倫次
餐館還在營業,大家能用的都是一些小手段,大規模的招式根本不能用。
畢竟光天化日朗朗乾雞,若是被普通人看到,輕的得進去呆兩年,重點的這輩子就別想出來了。
真個餐館內十多個人,一場明爭暗鬥下來,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兩敗俱傷。
在一群人打的熱鬧的時候,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啃著黃瓜。
看到相對來說比較安靜的魯班傳人和茅山請神飛快端著自己的碗坐了過去。
“兩位哥哥好呀!”
話音落下,魯班傳人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
“藏,喇嘛,不是,這……”
雖然有些語無倫次,但男孩還是聽懂了。
“我來的目的和你們不一樣,不用擔憂。”
魯班傳人疑神疑鬼的看了一眼男孩,隨後默默朝著茅山請神坐的近了一些。
“你這個時間來,很容易讓人誤會啊!”
懷疑的語氣讓男孩露出了苦笑:“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巧,可能活佛得到了什麼信息吧。”
空氣安靜了片刻,隨後三個人抓緊時間吃起了飯。
剛剛魯班傳人的那句話給了他們三個一個巨大的提示。
時間!
這群人在這鬥法,那他們三個先行一步到救助站,甚至還能在路上做點手腳!
一桌子的菜壓根沒用幾口就全塞進了嘴裡,隨後三個人趁著沒人注意飛快付完了錢溜出了餐館。
“剛才人多,我能問問你這次來是要幹什麼?”
藏佛入中原,一個搞不好就容易出點大事。
要知道,那地方的可是有一位在世活佛的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可以將老天師和老方丈一起吊起來錘的那種。
“是聖山的那些金雕,活佛說他們命不該絕,想請德魯伊救救它們。”
“嗯?”
“聖山這些年遊客越來越多,它們的生活不太好。”
解釋清楚了原因,兩人也放下了不少戒備,抓緊時間朝著救助站趕去。
一路上,魯班傳人時不時拿出來一塊木頭放在樹下,或者是搬動一下路邊的石頭。
這也是魯班術下卷最神奇的地方了,他的術是依靠著風水陣法形成的。
對於一個常年有人行走的地方,早就形成了一個風水格局。
這種時候隻要稍加改變,就能玩出無數的花活!
但這種能力也隻有魯班下卷能做到,若是讓道門內的人來,這麼多的風水局,全都算出來少說也得累死三四個。
但同樣,魯班下卷也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個脆皮,一旦風水局沒布下,那真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三個人耗費了十多分鍾也終於來到了救助站的門口,目光朝著大門看了一眼,隨後茅山請神搖了搖頭。
“人不在。”
“那我們???”
“在外面等吧,裡面是兩個普通人。”
確定下來的具體的情況,三個人老老實實蹲在門外,等待著溫晚晚回來。
而此時,一群殘花敗柳經過了劇烈的傷敵一千自損一千的戰鬥後,也終於想起來了正事。
一群人前前後後艱難的邁動著腳步朝著救助站的方向趕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苗疆蠱的少年,看似年輕但愣是讓後面畏畏縮縮的一群人愣是不敢上前一步。
大多數道法佛法什麼的,這些手段這麼多年下來都已經摸清楚了。
唯獨蠱蟲這東西,想要摸清楚也沒什麼辦法。
哪怕是分毫不差的培養同一隻蠱蟲,也會因為種種影響變得不太一樣。
同為排毒蠱,有的隻是單純的讓人一瀉千裡,但有的能讓你夾都夾不住。
誰越不知道苗疆蠱的這一代傳人帶了多少蟲子來,經過了禿驢的教訓,這時候誰還敢上前實驗一下!
少年的腳步很快,快到已經迎面撞上身後的一群人。
一雙雙眼睛交錯,空氣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你怎麼回來了?”
“嗯?”
聽到了耳邊的聲音,苗疆蠱傳人者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回來。
目光朝著身後的路看了過去,隨後拍了拍和尚的肩膀。
“禿驢,你去看看什麼情況?”
和尚張了張嘴很想反駁,但考慮到自己現在毒素還沒完全解開,隻能默默低著頭踏上了前面的路。
一群人的目光頓時放在了大光頭上,陽光照射下,泛著油光的大腦袋顯得頗有些刺眼。
剛開始幾步路和尚走的還是很順利的,但緊接著人就在兩顆柳樹的旁邊轉了個圈,隨後轉過了身子走了過來。
“是魯班陣,之前餐館少了人,應該是這一代的魯班傳人。”
人群中識貨的還是不少,很快就有人認出來了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