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他的女兒!憑什麼讓白淮山決定她的去路?!
還有……他口中的實驗……
姜震天突然想起來之前的直播確實有帶過這麼一件事情,還是他從回放裡面看到的,居然是真的嗎?
姜流螢走失的那十年裡還被抓進實驗室裡關過?還是他認識的人,白淮山幹的!?
他怎麼敢?怎麼敢這樣對他的女兒!
姜震天雖然沒看到她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彈幕裡的描述已經足夠明顯:
【我們可憐的阿螢,被抓進去不僅要做實驗,還要被電擊,試毒,跟狼關在一起,逃出來了還要被家人厭惡,生命裡出現的所有美好最後都離她遠去,唯一接納信任她的還是個騙子。】
【是啊,都不知道現在螢螢的家人在幹什麼,自己女兒,妹妹的命都要沒了,】
看著這句話裡面的每一個字,就好像一根根銀針扎進姜震天的心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還是這個直播有什麼能力,他的心裡好像還莫名多出了另一種不屬於他的情緒,
悲傷、諷刺,是……螢螢的嗎?
突然就好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找的仔細一點,沒能早點把螢螢找回家來,為什麼要引狼入室把跟自己半點血緣關系沒有的姜绾绾帶回來,
甚至這麼多年都在錯把魚目當明珠捧在手心,把真正愛自己的女兒推到一邊,在這裡受旁人的生命威脅。
也難怪到現在都這麼多天了,螢螢還是不願意回來,
是他們太讓她失望了啊!
可就算現在他想用金錢去彌補螢螢也沒有辦法了,姜氏的名聲一落千丈,股市也是,市場份額也是。
Advertisement
第163章 這麼迫不及待甩開我去勾搭下一個
時間快進,
所幸白淮山這幾天並沒有把人帶進實驗室裡,隻是又給人打了幾針又觀察了一會兒,
可盡管身體上的痛苦暫時得到了緩解,但內心深處的傷痛卻無法輕易抹去。
尤其是每當姜流螢看到那令人恐懼的針筒時,她心中的陰影便愈發濃重。
更別說這短短兩天就隨將近十幾針的注射,為了防止姜流螢逃跑,白淮山給她打的第一針便是肌肉松弛劑。
她能清醒,卻做不到任何事情,說話都極為困難:
“你……還想……什麼……”
白淮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
“睡一覺,醒來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輕輕撫摸著姜流螢的頭發,仿佛在欣賞一件珍貴的藝術品,隻是眼神中殘忍讓人不寒而慄。
當最後一針注射送進她的體內時,她的腦袋突然一陣眩暈,眼前一片漆黑。
直播跟著暗下:
【這是什麼意思!白淮山你說清楚啊!!不是說實驗都做完了嗎為什麼還要給她打那麼多針?】
【剛剛姜流螢的那種無力感我真的切實感受到了,打字都沒力氣,太牛叉了。】
【看得我心急死了,能不能快點亮起來我要看後續,】
屏幕隨之亮起,隻不過白淮山已經不在這裡的,取而代之的是躡手躡腳的白漓,
輕輕推開了一條縫隙往裡面探去,終於看到了尋找已久的少女,
但還是不敢相信,問了一聲:
“螢……螢螢?是你嗎?”
這三天他幾乎無所事事,滿腦子都在想姜流螢那天的話,
但是為了讓她能受點教訓,知道自己重要性,硬是忍住了心中抓心撓肺的焦急,故意留她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地方。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爸的房間裡面躺了一個女人,難道真是的姜流螢?
白漓上前用力一揮掀開了她的被子大聲,隻不過人是背著他的,根本看不到臉,
他也不想去碰,怕髒了手,隔空質問道:
“你是誰!為什麼在我父親的房間?”
自己找遍了整棟別墅,不知為何連個能問話的佣人都沒了,空前的死寂,就隻能一間間去找,每一個角落都不放棄,
最後打電話問趙叔,得來的回答卻是三天前他們就離開了,
白漓的第一反應先是,父親把姜流螢趕走了,但是按照他的性格就算要把她趕走之前也會跟自己說一聲才對,
所以他第二個想法便是姜流螢自己逃了,
可仔細想想,她離開了這裡又能去哪?沒了自己還有誰會幫她?
所以他就又檢查一遍,一邊喊一邊找,最後踏進了那間他幾乎從未踏入過的地方,爸爸的房間。
“白……漓?”
睡在床上的少女努力睜開眼,轉身看去,
面容徹底暴露在白漓的視線中,
頓時傻眼了,
立即衝上前把人抱了下來,重新回到自己房間,再丟到床上,
然而動作都這麼大了,姜流螢卻還是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樣,白漓更是氣地火冒三丈,雙手直接就抓住她的肩膀大力搖晃,
再對著她怒吼一聲:
“姜流螢!!你快點跟我解釋!你為什麼要躺在我父親的床上!”
……
雖然現在不是笑的時候,但是直播間好多人還是忍俊不禁,硬生生被白漓的動作給整笑了:
【哈哈哈白漓你幹嘛一副捉奸的樣子??你不是把人當妹~妹~嗎?】
【笑死了,我把你當妹妹你卻要當我後媽。】
【喂喂喂你們能不能別發神經,沒看到姜流螢都被害的暈過去了嗎?而且白淮山他配嗎?】
是了,他配嗎?
剛開始姜流螢根本就不睡在這個房間,
還是後來白淮山給她喂營養劑維持生命的時候被她吐了一床,白淮山便算著時間幹脆把她抱了過來,
靜靜等著自己兒子發現,此時正看著手機裡的監控,十分期待白漓接下來會做出什麼。
可惜,他隻在自己房間安了監控,他還沒變態到在自己親兒子的房間裡面裝監控,
在白漓的聲聲質問下,姜流螢也一臉懵的,
“你在說什麼?”
配合上那雙水靈的眼睛,硬生生是把白漓的怒火澆滅了一半。
……
不過,就算是現在的白漓也是一臉懵的樣子,回憶了半天才記起有這件事情,
看著彈幕裡面的眾多質問,他訕訕的解釋道:“我當時心急了,看到她躺在我爸的床上……”
不過他才說到一半他就停了,因為他察覺到好像也不是非解釋不可,這些觀眾算什麼,他們知道真相重要嗎?
就算自己錯了,那也是他欠姜流螢的,隻要求得螢螢一個人的原諒就夠了,與他們何幹。
這麼想完他就低下了頭,閉口不言,眼神落魄又悲戚,
這是因為螢螢……現在還不知道在哪……
距離她從自己身邊被奪走已經三天,這三天她到底過得如何,醒了,還是……
死了。
白漓想到這時握緊了拳頭,再次無能狂怒一聲,綁著他的繩子從頭到尾就沒有破損過一點點。
觀眾看他又在發癲,頓時噓聲一片,然後重新把目光放回直播,
……
正巧看到的就是屏幕裡的白漓抓緊姜流螢的肩膀:
“我說,你為什麼在我爸的房間,這三天你們發生了什麼?”
或許是體內的藥物殘留,姜流螢的意識仍然模糊不清,思維遲緩,難以集中注意力,聽到問題也隻是歪了歪頭,幾乎重復了一遍白漓的話:
“你爸的房間……能做什麼?”
誰知正是她這不經意間的歪頭,脖子上的淤青瞬間暴露無遺。
而這些淤青是白淮山給她注射時針孔留下的痕跡,雖然隻有指甲蓋大小,但卻有好幾塊。
白漓一眼就注意到了這些,瞬間情緒失控,直接掐住了姜流螢的脖子怒聲質問道:
“這是什麼!你居然還敢問我在說什麼?!”
“你要不要看看你做了什麼?爬床?嗯?這麼迫不及待甩開我去勾搭下一個?”
而姜流螢的意識也終於在他的掐脖和奪命連環問下逐漸清醒,
她艱難地呼吸著,眼角凝聚出幾滴血色染紅的眼,然後嘗試動了動手指,這次她驚奇的發現居然能動了,
可還沒等她做出什麼反抗,就被白漓又一聲的質問給嚇住了:
“你裝什麼蒜?解釋啊!”
白漓看著她紅彤彤的雙眼,還是情不自禁的放低了態度,力度也小了些,
剛好能讓姜流螢說出話來,
但令白漓沒想到的是比起回答,姜流螢的指尖先攀上了他的手臂,然後才是用斷斷續續的哭腔說道:
“白,白漓……帶,帶我走,帶我……離開!”
好像完全忘了他剛剛所問,一個勁的隻想要他帶自己離開,
白漓也被她的這一行為驚的松開了手,再次詢問:
“你……想走?”
姜流螢迅速回復:“對!我想走,我想離開這裡!”
即使她現在再恨白漓,但不可否認的是現在也隻有白漓能帶她走了,離開這個住著惡魔的地方。
她甚至都不敢去問白淮山什麼劣質品的處理辦法是什麼,
她已經逃出來了不是嗎?那就不是實驗室裡的人了才對!剩下的人生是她的,應該由她自己一個人決定的!
“我要回家……對!白漓,帶我回家!”
?
白漓滿頭疑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姜流螢表情中流露出來這麼大的恐懼,而且……他也慢慢冷靜下來去仔細觀察少女脖子上的青紫,
中間都有一個黑色的點……不對,倒是像個孔……
打……針了?誰給她打的,該不會是因為生病了,所以請了家庭醫生給她打的?
這麼一說好像通了,
但是白漓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姜流螢這麼怕,
總的來說還是先把人安撫下來,於是他便順著姜流螢的話往下說道:
“好好好,帶你回家,但是……你先冷靜一下,告訴我這幾天發生了什麼?”
為了得到姜流螢的信任他還編出一個借口:
“我這三天忙著學校裡的事情,你也知道,大學裡面很忙的,抱歉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裡。”
姜流螢卻仍然保持驚恐的模樣,隻是眼中多出的諷刺被觀眾看得一清二楚。
原來他曾以為滿山過海的借口早就被姜流螢看穿了,隻是懶得拆穿,又或者,與她無關,她不屑拆穿。
姜流螢現在的目的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