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我在，自然不可能讓孟雨有回頭的機會。

 

「校園愛情才是最純粹的，校服到婚紗多浪漫。」

 

「放心，我會安撫爸爸媽媽的。」

 

這些日子，我一邊學習，一邊幫孟雨處理和父母的關系。

 

現在還不足以讓他們徹底放棄這個女兒。

 

好在，我的學習成績給了爸爸媽媽莫大的安慰。

 

接連幾次月考，我已經考進前100名。

 

不過孟雨掉到了五百名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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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學校絕無僅有的反面教材。

 

這才哪到哪兒。

 

6

 

我在孟雨的包裡發現了那個東西。

 

不奇怪，上一世，孟雨不也是上趕著送自己嗎？

 

江艇這種公交車又怎麼會拒絕。

 

但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敢在教室堂而皇之的做這種事。

 

機會給到我了，豈有不把握的道理。

 

我黑了學校的監控系統。

 

這些日子我除了學習高中知識，還學習了很多技能。

 

天才的腦子就是好用，學啥都快。

 

在高三的動員大會上，一段音頻被播放在全校面前。

 

「快，自己動……」

 

「啊！老公～」

 

……

 

一些不合時宜的聲音引起在場所有學生和老師的轟動。

 

校長大發雷霆，當著我們的面把教導主任和他們的班主任罵得狗血淋頭。

 

我們的大會剛開就被迫結束。

 

老師緊急叫來雙方家長。

 

「這就是你們教育的孩子，傷風敗俗，全部都給我滾回去。」

 

「老師，對不起，是我們做家長的沒有教好，但馬上快高考了，能不能不要開除。」爸爸媽媽卑躬屈膝的一邊安撫暴怒的老師，一邊為孟雨求情。

 

他們也很難受，頭低的比任何時候都矮。

 

江艇的家長沒有來，他筆直的站著，沒有絲毫的悔意和愧疚。

 

爸爸氣得打了他一耳光。

 

「我女兒都是被你害的，我們要告你強奸。」

 

「叔叔，這你可冤枉我了，這都是你女兒自己主動的，她非要，我也沒辦法。」

 

江艇說得輕佻，爸爸又要上前打他，卻被孟雨攔住。

 

「都是我自願的，我愛他，我要和他結婚。」

 

江艇揚了揚下巴衝爸爸挑釁。

 

爸爸恨鐵不成鋼，「你才多大，你……」

 

我適時衝進去扶住爸爸，「爸爸，姐姐隻是一時糊塗，不過是被江艇诓騙的。」

 

聽了我的話，孟雨怒吼道：「我說了我是自願的，如果你們敢報警抓江艇，那就先把我抓了吧。」

 

主任聽不下去了，「你們的矛盾自己私下去解決，現在他們倆都被開除了，馬上收拾東西走人。」

 

因為剛剛孟雨的舉動，父母也不再好求情。

 

這種事，又鬧到了臺面上，學校怎麼可能還容得下他倆。

 

很好，不過退學隻是第一步，不然怎麼對得起我的上一世。

 

東西是我陪孟雨去收拾的。

 

「哎，江艇也挺可憐的，這麼大的事，他父母都不來，回去也是一個人吧。」

 

「姐姐，你放心，我們都會陪著你，不管爸爸媽媽怎麼樣，我都會永遠支持你。」

 

孟雨沒有說話，隻是眉頭緊鎖。

 

果不其然，在校門口，她S後不跟我們回去，要跟江艇一起走。

 

「你們從來都不知道我想要什麼，隻知道逼我，江艇不一樣，他會帶我瘋帶我鬧，給我煮粥，給我家的感覺。」

 

大街上，來往人群紛紛往這裡看，不想事情鬧大，父母隻能低聲呵斥。

 

「孟雨，你覺得今天還不夠丟臉嗎？」

 

「我不過是喜歡了一個人而已，又沒偷又沒搶，有什麼可丟臉的。」

 

「好！好！」

 

爸爸氣得拂袖而去。

 

7

 

搬出校園的孟雨和江艇，儼然過起了小兩口的日子。

 

有好幾次，我都看到孟雨坐在江艇摩託車的後座，一群頭發五顏六色的人在街道上瘋來瘋去。

 

「孟思，你就是太過聽話了，一天天隻知道學習，一點都沒有年輕人該有的快樂。」

 

「青春隻有一次，不要一直被父母壓迫。」

 

我雙手摳著指甲，滿是為難道：「可是爸爸媽媽說這樣是不對的，要好好學習。」

 

「學習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打工，一輩子為車子房子發愁。」

 

「爸媽就是拎不清，江艇可是江氏集團的兒子，跟著他，我一輩子衣食無憂，要啥有啥，有什麼不好的。」

 

孟雨把肩上背的包包取下來放到我面前，「認識嗎？這可是大牌，要一兩萬。」

 

我小心翼翼雙手撫摸，「好漂亮，比爸爸媽媽的工資都高。」

 

「所以，做女人就要嫁得好。」

 

一個被江家人遺棄在這裡的私生子，不知道能有什麼出路。

 

「可是，我沒有姐姐漂亮。」

 

我的話取悅到孟思，她翹著蘭花指把頭發別到耳後。

 

「你放心，等我嫁給江艇以後，給你點錢去整容。」

 

我拽著孟思的手，眨巴著星星眼，「真的嗎？謝謝姐姐。」

 

孟雨這段日子過得有點太好，我不喜歡。

 

我託人找到一個漂亮的女生，把錢推到她面前。

 

「就染黃毛的那個男的，你幫我試試他。」

 

女生很愉快的收起錢，「妹妹，這一看就是渣男。」

 

「你按我說的做就可以了。」

 

後面我約孟雨去看電影，正好撞見江艇和別的女生一起看愛情片。

 

逛街又撞見江艇給別的女生買包包。

 

「江艇太過分了，怎麼能買同一款包包。」

 

孟思氣得拳頭緊握，衝上去撕扯那個女生，「你個小三，我打S你，要不要臉，你爹媽沒有教過你別人的男人不能惦記嗎？」

 

江艇一直護著那個女生，「孟思，別特麼發瘋。」

 

「江艇，我跟你沒完，你竟然背著我找女人。」

 

現場已經有很多人指指點點，嫌棄丟臉的江艇給了孟雨一耳光，隨後帶著那個女生離開。

 

「姐夫長得帥又有錢，自然有很多人喜歡，這是很正常的事，姐姐你別生氣了。」

 

「他昨天晚上在床上還說會愛我一輩子的。」

 

我強忍笑意，男人在床上說的話竟然也信。

 

「姐姐你可千萬別生氣，到時候便宜了小三，再說你為江艇做了那麼多，現在放棄太不值得了。」

 

「我不會放棄的，江艇這輩子都必須是我的。」

 

8

 

孟雨和江艇的矛盾越來越多，江艇這種男的，怎麼可能管得住下半身。

 

時間一久，他對孟雨就越來越沒有耐心，之前還願意哄哄，現在連電話都不願意接。

 

孟雨也因為情緒問題，臉越來越崩。

 

為了維持美貌，孟雨常常出入美容院。

 

還回家找爸爸媽媽要過幾次錢。

 

「姐姐，江艇要是知道你回家找父母要錢，他會覺得沒有面子的。」

 

孟雨又繼續找江艇要錢，人都不願意見了，又怎麼會願意給錢。

 

沒有辦法的孟雨開始借高利貸，她的鼻子和下巴都因為美容手術出現了後遺症，如果不盡快修復會變成歪臉。

 

容貌的毀滅，導致江艇要跟她分手。

 

「孟雨，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我每天一睜眼對著這麼一張臉，都做噩夢。」

 

再加上高利貸，壓得孟雨喘不過來氣。

 

孟雨的情緒越來越偏激。

 

「爸爸媽媽真的不管我了嗎？」

 

「他們沒有錢，你還是去找江艇吧，你為她放棄學業，又離開父母，他一定不會不管你的。」

 

孟雨抱頭痛哭，「都是他害的，明明說過隻愛我一個人的。」

 

我陪著孟雨去公寓找江艇，一進門就看到江艇隻圍了個浴巾從浴室出來。

 

臥室床上還躺著一個赤裸的女人。

 

孟雨衝上去捶打江艇，「你竟然還敢把女人帶回家。」

 

「瘋子。」

 

「我是瘋子，江艇我都是為了你才變成這樣的，你怎麼能變心。」

 

「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關老子屁事。」

 

在他們爭吵之際，陌生女人快速換好衣服，偷偷溜走。

 

我也找了個安全的位置，以免被誤傷。

 

眼見場面越來越激烈，孟雨開始處於下風。

 

我小心提醒，「姐姐，小心刀，桌子上有刀。」

 

聽到我的話，孟雨突然停手，轉身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迅速朝江艇刺去。

 

江艇來不及躲閃，倒在地上。

 

「江艇，我說過的，你不能愛上別人。」

 

我立即報警，在說完準確地址後暈倒在門邊。

 

父母趕來時，我已經躺在醫院。

 

「爸爸媽媽對不起，我以為我可以把姐姐帶回來的。」

 

媽媽把我摟在懷裡，「思思，別怕，都怪爸爸媽媽不好。」

 

父母知道我這些日子都一直私下在勸說孟雨，很是內疚，責怪自己當初就該早點放棄她。

 

不然也不會害得我小小年紀經歷這麼恐怖的事。

 

孟雨刺S了江艇，被警方控制住。

 

雖說是個被遺棄的私生子，但S在外人手裡，江家為了面子也不會善罷甘休。

 

父母放棄了為孟雨辯護，從出事到現在也沒有去看過她一眼。

 

家裡的親戚也在安慰父母，「那個孟雨骨子裡壞成那樣，興許就是當初弄錯了，根本不是你倆的孩子。」

 

「再說從小也沒有一起生活過，你倆就當從沒見過，就思思一個孩子，聽說她現在都是全年級第一，你們兩口子的福氣在後頭。」

 

不管血再怎麼濃於水，這一次，孟雨是徹底被放棄了。

 

9

 

因為我親眼目睹了這一慘劇。

 

學校擔心我有心理陰影，特意讓我回家先休息一段時間。

 

爸爸媽媽也安慰我，帶我出去散心。

 

孟雨在監獄等著宣判的時候，我們一家三口正在海邊撿貝殼吹海風，不知道她知道後會不會再次發瘋。

 

隻玩了幾天，我就要求重新回到學校，高考對於我而言很重要。

 

接下來兩次模考，我的成績都穩定在第一名。

 

除了學習以外，我一直在思考，我還能做些什麼，我不想這樣的智商，這樣的腦子隻是會做題而已。

 

很快，高考如約而至，我不出所望，拿到了全市第一的好成績。

 

在清北許下各種承諾的時候，我義無反顧選擇了最好的醫科大學，因為我想救更多的人。

 

雖然有很多人不能理解，但我的父母很支持我。

 

我每天打起一百二十分鍾的精神，一分鍾恨不得掰成兩分鍾用。

 

難怪有人雲，勸人學醫天打五雷轟。

 

縱使我擁有天才的腦子，學起來也是一點都不輕松。

 

學醫當真是半點捷徑也不能走，它也從來不會有什麼重點次重點之分。

 

隻能一點點啃，一次又一次練習。

 

圖書館-教學樓-實驗室-宿舍，這就是我全部的大學生活，曾經孟雨嗤之以鼻的東西，現在對我來說彌足珍貴，如果是按上一世我的成績，我永遠也進不了如此優秀的大學。

 

大一塊結束的時候，我完成了一項研究，整理好文檔發給老師，當天半夜十二點就接到了老師的電話，他不敢相信我一個大一新生完成了研究生的課題。

 

老師說這是他第一次真正見識到天才的樣子，「以往有資質的同學總是不夠努力，夠努力的又天資差點兒意思，你是唯一一個兩者兼備的，再好的天賦沒有那99%的汗水，也到不了100%」。

 

之後老師就一直帶著我參加研究生的項目研究，在老師和師哥師姐的幫助下，我的進步更加神速，論文也發表在國內外各大平臺。

 

國外的很多知名大學都向我拋來橄欖枝，邀請我參加世界級的學術交流會。

 

在這個夏天，我的故事被多家自媒體平臺報道，有網友戲稱，「祖國有這樣的人才，我就可以放心擺爛了。」

 

還有一些著名專家，甚至公開說出我未來有改變醫學的奇跡。

 

正在我接受聚光燈贊美的時候，孟雨的案子判下來了。

 

江家的法務部果然有實力，孟雨被判了S刑。

 

我特意抽出時間去監獄看了她一次。

 

牢裡的清淨生活讓孟雨腦子清醒了不少。

 

「孟思，都是你害的我，對不對？每一回我要放棄的時候，都是你在旁邊支持我，原來從始至終你都沒安好心。」

 

「害我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霸佔了我的人生十年還不夠嗎？」

 

我淺笑盈盈，「姐姐，我的美貌好用嗎？」

 

聽到我的話，孟雨從椅子騰起，瘋狂捶打我們中間的透明玻璃，「你竟然一直都知道，當初我就該S了你，我S了以後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孟雨被獄警拉走，嘴裡還一直在叫囂。

 

鬼？！鬼有什麼可怕的。

 

江艇S了，孟雨也S了。

 

上一世的仇，總算是報完了。

 

直到這一刻，孟雨都沒明白，她失去的東西到底有多珍貴。

 

智商換美貌，真是天大的笑話。

 

美貌有紅利嗎？

 

毋庸置疑，肯定是有的。

 

古有周幽王為博褒姒嫣然一笑烽火戲諸侯，今有富豪豪擲千萬隻為與美豔女明星共進晚餐。

 

但同樣，美貌也是有紅利期的。

 

靠姿色得來的東西，一旦姿色衰老，她所擁有的東西就會逐漸消失。

 

再美的人，看久了，也就生厭了。

 

這個社會，總會有一種聲音，一個姑娘家家那麼努力幹嘛，找個好男人嫁了比什麼都強。

 

但別人給的從來不叫安全感，隻能勉強算廉價的依賴，我們永遠不要高估自己在別人心裡的地位，今天他可以對我有求必應，明天就可能轉身換其他人，人最終所能依賴的一定是自己。

 

隻有自身強大才能在面對壓力、情緒、煩惱、生病、甚至是S亡的時候，有獨立解決一切的勇氣。

 

所以別管其他，隻管努力。

 

願你千山暮雪海棠依舊，不為歲月驚擾平添憂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