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戰神兄長中了溫柔鄉之後,我被迫成了他的解藥。
懷有身孕後,父神母神告訴他我們並非一母同胞之胎,讓他娶我。
他的小青梅林晚晚得知後,留下一封血書,下落不明。
他隻是平淡的點點頭,甚至還寬慰我說不怪我。
可在大婚當天,他卻將我手腳砍斷,扒皮抽筋。
腹中的孩子也被他挖出。
臨S前,看到他雙目猩紅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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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們逼我,晚晚怎麼可能會S!」
「我已經在父神母神的寢殿裡下了毒,你們都下去給她陪葬吧!」
我含恨而亡,再睜眼,耳邊傳來他粗重的喘息聲……
1.
「阿嫣,我好熱,你來幫幫我好不好?」
耳邊傳來晏庭予的喘息聲。
說著,他就要解開自己的衣袍,翻身壓過來。
我猛然睜開眼,看到了熟悉的寢殿。
我重生了,重生在晏庭予中溫柔鄉的這一晚。
見我不說話,晏庭予手上的動作更加肆意,想過來吻我。
熟悉的氣息讓我心頭一顫,上一世剖腹取子的劇痛仿佛歷歷在目。
我應激似的將他推開,連看都不敢去看他,匆忙道:
「兄長您再堅持一會兒,我這就用傳訊符給林晚晚傳訊。」
說著,就逃也似的出了寢殿。
可不知為何,走出寢殿的瞬間,我聽到了晏庭予咬牙切齒的叫我名字。
片刻後,林晚晚匆匆趕來,焦急道:
「庭予哥哥怎麼樣了?」
「應該挺嚴重的。」
我不想與她多說話,淡淡道:「你進去幫幫他。」
可林晚晚似乎不相信我的話,滿是戒備的看著我:
「許之嫣,阿予是你兄長,你最好趁早對她S心!」
「如果讓我看到你趁機打阿予的主意,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聽了她的話,我才驚覺,原來我對晏庭予這麼多年的暗戀,都被他們看在眼裡。
但S過一次的我,對他隻有仇恨和恐懼。
「你放心。」
我對林晚晚保證道:「我已經對他S心了,再也不會糾纏他。」
她意外的看了我一眼,就進了寢殿。
不一會兒,殿內便傳來男女歡好的聲音。
我在殿外守了一夜,一直到床榻之聲漸漸消弭,才重重送了一口氣。
幸好這一世林晚晚來的及時,不然恐怕還會再重蹈覆轍。
前世父神母神得知我懷有身孕後,告訴了他我們並非一母同胞之胎的秘密,逼晏庭予娶我。
他一聲不吭的的點頭,就連林晚晚下落不明也沒有什麼波瀾。
反而盡心盡力的照顧我,籌辦我們的大婚。
我一直以為,我們情投意合,便每日期盼著我與他的孩子降生。
可沒想到,大婚當天,他卻將我的孩子活活刨出,又將我做成人彘,活活捅S。
連帶著父神母神都不放過。
我這才明白,原來他一直都在隱忍,就是想在大婚當天,親手為林晚晚報仇。
想到這兒,我恐懼的打了個寒戰。
幸好這一世,我回來的及時。
也不會跟他有任何糾纏了。
2.
第二日,晏庭予摟著滿臉通紅的林晚晚走出寢殿。
見到我,就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你還真是S性不改,竟然給我下藥!」
我被打的偏過了頭,當即嘔出一口血,但還是解釋道:
「我沒有!」
「還沒有?」
他惡狠狠的看著我,怒道:「許之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齷齪心思嗎?昨日我一直跟你呆在一起,被下藥之後又莫名其妙的躺在你的榻上,差點就讓晚晚誤會了!」
林晚晚也委屈半靠在他懷中:
「阿華,要不是我來的及時,我們就錯過了。」
聽了晏庭予的話,我也才明白,原來上一世,他一直以為下藥的是我,才這麼恨我,甚至連父神母神都不放過。
既然這樣,我也不再想爭辯,衝他們規規矩矩行了個禮:
「對,我承認,但還是多虧了晚晚姐來的及時,解救了兄長,才將我除掉不該有的心思。」
「既然這樣,我會在父神母神面前說好話,讓你們好喜結良緣。」
林晚晚立即欣喜的看向晏庭予。
晏庭予的臉色也跟著緩和了幾分。
當日中午,晏庭予就舉辦了家宴,宣布要與林晚晚成婚。
可父神卻沒有一絲喜悅的意味。
母神斟酌了半晌,勸道:
「庭予,婚姻大事豈是兒戲,你是不是有些太過著急了?」
眼看著晏庭予要發作。
我連忙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對母神道:「娘親,兄長和晚晚姐姐情投意合,您就成全他們吧。」
「晚晚姐姐這麼好,我真的想讓她當我的嫂嫂。」
父神聞言,立馬心疼的將我扶起:
「你這丫頭,說的是你兄長的事,你跪下來做什麼,快起來!」
我固執的搖搖頭:
「隻要您答應,我就起來。」
最終,母神還是心軟了,她拉起我的手,無奈道:「好好好我答應,你快起來。」
撫上母神手的那一刻,我幾乎下意識要流淚,上一世,我可是連她的最後一面都沒見著。
林晚晚聞言,也立馬跪了下去:
「多謝天君天後成全!」
說著,她又給晏庭予使眼色。
可晏庭予卻並不看她,隻是陰沉著臉,直直的盯著我。
宴會結束後,我剛要跟父神去主殿議事,就被晏庭予拉進角落。
「許之嫣,你什麼意思?」
「你這麼撮合我和晚晚,是不是又在打什麼陰謀,你怎麼可能這麼好心!」
我被他吵的頭疼:
「兄長你誤會了,我真的是想撮合你和晚晚姐。」
「誤會?」
他冷笑一聲,不由分說抓住我的手向外走。
他帶我來到我的神殿,徑直去了書房,從書櫃最深處拿出我珍藏的物件,甩在我面前。
物件零零散散掉落了一地,都是我在不諳世事時給私自寫給晏庭予的書信,每一封,都包含著我對他的愛戀。
3.
他拿起一封書信,狠狠砸在我臉上:
「許之嫣,你要不要點臉還,竟然寫這種東西覬覦我,誰會對自己的兄長又非分之想!你明明知道我喜歡晚晚,還故意對我這樣,甚至還下藥跟我共處一室!」
「如今,你又主動撮合我和晚晚,故意疏遠我,玩欲情故縱的把戲,許之嫣,你可真掉價!」
及時早已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可聽了這些話,心口處還是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
於是我扯了扯嘴角,徒手變出一把火焰,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向那些書信燒去。
看著一封封書信被燒成灰燼,我突然覺得快意,對他笑道:
「這些汙穢我已經燒了,從此以後,還望兄長不計前嫌,繼續與我以兄妹之情相處。」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到了父神的主殿,我直接請求,嫁到翊鳳族。
父神蹙眉,有些不解: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想嫁過去?」
我知道,翊鳳族這些年子嗣興旺,族長在凡間的香火甚至都快趕上父神。
可他們本就是父神的麾下,卻不愛受父神管教。
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叛變。
上一世,我被情愛衝昏了頭腦,一心隻想追求晏庭予。
重生歸來,我也要對天界做點什麼,還能順便遠離晏庭予。
眼看著實在拗不過我,父神還是同意了,臨走前,他對我說:
「下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大婚就定在那一天吧。」
與此同時,晏庭予和林晚晚的婚期也傳了出來,剛好跟我是同一天。
看來下個月初八,還真是個好日子。
那天過後,晏庭予像是賭氣一般,每天都帶著林晚晚在我面前秀恩愛。
我也懶得搭理,偶爾心情好了甚至還出聲恭維幾句。
卻不知怎麼,惹得晏庭予更加不滿了。
直到那日,我回到神殿,發現榻邊的紫金香爐不見了。
我厲天劫後夜裡總是被嚇醒,晏庭予知道後,去玉昆山跪了一天一夜,為我求來的,隻為了助我睡眠。
也就是因為這個,我才誤以為我們是情投意合,愛慕了他這麼多年。
我剛要出去找,晏庭予卻突然帶著林晚晚冒出來。
林晚晚手中,正捧著我要找的東西。
見狀,她一臉為難的摸著肚子:
「之嫣,真是對不住啊,幾日前我被查出有了身孕,夜裡總是睡不好,阿予就將這香爐給了我,你若是介意,我就還給你。」
晏庭予在身旁嘲諷的看了我一眼,繼而將林晚晚拉進懷中,對我道:
「晚晚懷的可是我的子嗣,香爐剛好能給她安神,放到你那邊也沒用,不如直接送給她。」
反正也是些該扔掉的東西。
我沒什麼異議,淡淡道:
「好,就送給嫂嫂吧。」
誰知晏庭予卻不樂意了,他一把拉過我:
「許之嫣你幼不幼稚,又在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這可是我送給你的東西,你這麼愛我,怎麼可能會輕易同意?」
「我告訴你,別再打那些小算盤,你若是想趁機想一次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勸你,遲早S了這條心!」
我真的不理解,明明我一再退讓,讓他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他卻還要這樣咄咄不休。
但如今我也要走了,也不想再跟他辯解了。
便點了點頭:
「你放心,我不會打什麼小算盤,這個香爐本就是你給我的,嫂嫂喜歡,就拿去吧。」
可晏庭予依舊那副表情,對著我冷哼一聲:
「我到要看看,你能裝多久!」
說完,就帶著林晚晚走了。
4.
大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來。
我穿上親手縫制的嫁衣,由母神送上了喜轎。
誰知剛啟程,就撞上了晏庭予的馬車。
可我明明早就將路線規劃好,與晏庭予分開,以防出什麼事。
我剛想讓天兵掉頭,晏庭予就先行一步攔住了我的喜轎。
然後不由分說,直接將我從轎子上拉下來,氣得雙眼通紅:
「許之嫣,我果然沒說錯,你還是對我賊心不改!」
「連嫁衣都穿上了,你就這麼恨嫁!」
我冷漠的甩開他的手:
「兄長,您可能誤會了,我隻是剛好跟你同一天出嫁,我嫁的不是你!」
可晏庭予依舊不依不饒的追上來:
「事到如今,你還在嘴硬嗎?連同一天出嫁的謊言都編出來了!」
就在這時,林晚晚也從身後的轎子上走了下來。
她親昵的挽起晏庭予的手臂,對我諷刺道:
「之嫣,你就對阿予S心吧,可是你的親哥哥啊,哪有妹妹嫁給哥哥這個說法!」
此話一出,身旁路過的神官紛紛側目,都好整以暇的看過來。
見狀,林晚晚的聲音更大了:
「而且我已經懷了阿予的骨肉,你也太自私了,難道是想逼阿予舍棄親生孩子娶你嗎!之嫣,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歹毒!」
眼見圍觀的神官越來越多,我自知父神母神丟不起這個顏面,便轉身要走。
誰知又被晏庭予攔下,他眯著眼,打量了我一番,突然勾唇笑道:
「不如這樣吧,你放棄天界公主的身份,我還能大發慈悲的娶你當個暖床婢,誰讓你這麼愛我呢。」
我睜大眼睛看他:「晏庭予,你想都別想!」
卻不知道怎麼惹怒了他,破口大罵道:
「難不成你真想將晚晚逼走,看來,是要給你點教訓了!」
說著,就抬手要打我。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父神的怒音:
「休得無禮,之嫣要嫁的可是翊鳳族族長!」
2
5.
「什麼,許之嫣要嫁給誰?」
父神的話讓晏庭予滿臉震驚,說出口的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父神並不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逆子,還不快放你妹妹走,耽誤了吉時,我唯你是問!」
晏庭予又將震驚的目光轉移到我身上:
「許之嫣,父神說的是真的嗎?」
我冷笑一聲,剛想開口回應他。
他卻又打斷我,依舊是滿臉震驚:
「沒想到,你為了氣我,居然嫁到翊鳳族,你的手段可真了得啊!」
我差點笑出聲,上輩子的我真是識人不清,居然喜歡這麼一個傻子。
我懶得再搭理他,直接轉身上了喜轎,反正父神在這兒,他也奈何不了我什麼。
果不其然,晏庭予還想上前追問什麼,就被父神攔下了。
半個時辰後,終於趕在吉時之前到達翊鳳宮。
轎子緩緩在主殿落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撥開簾子,將我從轎上牽了下來。
那人一身大紅喜袍,面如冠玉,卻並不看我,顯得很冷淡。
我有些怔愣,這應該就是我的夫君,翊鳳族的族長,白止興了吧。
我對他的印象之停留在少時。
那時父神總是帶我和晏庭予去翊鳳宮議事,讓我和晏庭予同白止興一起玩。
晏庭予不喜歡他,總是針對,我喜歡晏庭予,便也跟著一起欺負他。
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
但他畢竟是一族之長,應該不會因為千年前的事記仇吧。
可事實證明,我錯了。
草草拜過堂之後,白止興就將我一人扔到寢殿,連句話也沒說,直接消失了,就連伺候我的仙婢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我嘆了口氣,畢竟是自己選的,總不能反悔吧。
一連兩日,我都沒再見過他,一直到第三日會天界,我們才在馬車上相遇。
到了天界,父神特意舉辦了宴席招待白止興。
他看著我們,滿眼都是欣慰:
「之嫣,止興一族之長,你嫁過去可不能再有公主脾氣了,要好好輔佐他。」
連面都見不到,還怎麼輔佐?
我在內心肺腑,面上還是一番害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