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啊，小何啊，不知道私底下跟我舉報你多少次了。」
「嘖，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不信，隻覺得他在信口雌黃。
下意識反駁：「絕無可能。」
直到男人打開錄音，我的臉慘白無比，有些站不穩身子。
微微發抖。
是小李的聲音。
「老板，你把那個刻薄大姐趕走了，別提我多開心。曉曉姐人又漂亮又好，跟著她我才有糖吃，嘻嘻。」
「那個張黎年齡大沒人要，長得也一般，哪裡有曉曉姐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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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當她的面不好說，我跟小何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天天擺個架子還想使喚我，直播了幾次就以為自己是太上皇呢，哈哈哈哈。」
越聽一句，我的面色越發蒼白。
堪堪扶著旁邊的大樹，我的喘息聲加重。
不想讓他們看到我的狼狽模樣，可我還是沒忍住，淚珠掉落在地面。
我紅了眼眶，腦袋一陣眩暈。
既然那麼討厭我，何必兩面三刀。
一邊給我發消息吐槽唐曉曉的舉動，一邊又厭惡我，謾罵我。
小李當初是我招進來的中控，我實打實把她當成了自己妹妹對待。
當初她說話聲音小，結結巴巴，是我力排眾議選了她。
就是看到了小李身上的韌勁。
以及背後的原因，她告訴我她媽媽患病，得了癌症，急需醫藥費。
所以除去王大強給她發工資，我每次話裡話外都會給她發紅包作為獎勵。
我沒想到我的善舉換來的是小李的背刺。
經歷過重大打擊後，我反倒冷靜下來了。
既然她們讓我無路可走，那就別怪我觸底反彈。
5
王大強笑得開心，咧開那口黃牙，閃光燈對著我打開。
「讓我們看看，曾經的知名主播怎麼現在跟個落湯雞一樣，在這裡哇哇大哭啊，是因為找不到工作嗎？」
「現在找不到工作的人多了去了，你還是到我這來當保潔吧。給你一個月 3000 如何。」
要知道上個月，我在王大強公司的工資加提成，我算過了，剛好 30000。
他這是明擺著嘲諷我。
我冷靜道：
「王總，既然說到這了，你上個月的工資還不發給我，是要當老賴嗎？」
「我說話難聽，不想跟你鬧到法院對峙的地步。」
「……」
瞬間，銀行卡到賬 15000 元。
還有一半的提成沒給。
王大強是故意的。
他懶洋洋靠在牆邊，裝不知情看我:「還有事嗎？你不會是想訛我吧。」
「當初合同說好的，一個月底薪 15000，我全給你了，對你還不好？」
王大強裝模作樣看向身邊的男人：「還好你們沒要她，不然公司財務可吃不消哦。女人啊，野心太足不是好事，容易上杆子就爬。」
王大強笑嘻嘻地。
「上個月公司還虧損了，那些錢沒算到你頭上就不錯了。」
「好歹我們當初也是和平解約。小黎，你可不能涼了我的心啊。」
我低頭，越發不想多說。
笑了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王大強，你給老娘等著。
轉身我就走。
男人還假惺惺地叫嚷：「小黎啊，有空吃個飯啊，帶上你交情最好的小李咋樣。」
沒等他說完，李曼曼真的給我發來一長串信息。
【黎姐，我聽說王大強去找你了，他沒有刁難你吧？那個男的心眼小，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你的去向……】
不是你說的嗎？
【你走的這些天，我真的好想你啊，我都想跟著你一起走了。那個唐曉曉真不是人，怎麼能這麼汙蔑你？老板也是個識人不清的。】
我深呼一口氣。
看著她對我仗義執言，打抱不平。
看著她替我說話。
我突然發現，這個人很恐怖。
李曼曼還在繼續。
【你是不知道唐曉曉有多蠢，開了直播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投資商氣炸了。粉絲也不買賬，說要看你。】
直播間人數一律降到幾百人，以前你在的時候可是破萬的。等王大強回公司了我就告訴他這個壞消息，哈哈哈。
【唐曉曉臉大無腦，直播掉粉也是活該。】
【看王大強以後怎麼辦，還敢開除你。】
這些話，我怎麼看怎麼刺眼。
她在唐曉曉面前，是不是也是這麼吐槽我，謾罵我。
【小李，你真的想跟我一起走嗎？】
【那當然了！】
她毫不猶豫。
因為她知道，我不會讓她離開，現在跟著我無異於從頭開始。
她要給家裡人治病，要錢去維持生活。
甚至有時候，故意賣幾句慘，坐等我去接濟她。
跟我在一塊，我從沒讓她花錢。
最主要的是，她一個不知名的中控，一不小心就能被別人取代。
【那你跟我走吧，現在就去辭職，你比我容易，也沒有違約金糾紛。】
這個小地方是待不下去了，被王大強形成了所謂的「壟斷鏈」。
我得去更大的地方，重新嘗試機會。
李曼曼的對話框上正在輸入中。
過了許久，也沒等到她的答復。
果然啊，虛偽。
【黎姐，但是我媽不讓我辭職來著。】
這蹩腳的話，我沒忍住冷笑出聲。
【李曼曼，以後別再背後做那些兩面三刀的事了，既然要跟著唐曉曉幹，就別和我再聯系。】
【那些背刺我的話，很惡心。】
那頭再也沒有回復。
隻是刷朋友圈時，看到李曼曼和唐曉曉一起聚餐，笑得開懷。
6
趁著這時間，我好好做了個簡歷。
唐曉曉休息了幾天，再次開播。
這次，出鏡的還有王大強，男人咳了幾聲。
眼底發黑，似乎睡得不太好。
他緩緩開口：「大家熟悉小黎帶貨，喜歡她的心我理解。但是小黎由於工作失誤選擇主動離開，轉身去更好的公司上班，我也沒辦法阻止，當然，我也不會追究。」
「所以大家，喜歡我們產品的也請多多支持曉曉哦。」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我有預謀的「背叛」公司，他卻大度讓我離開，不追究我的責任。
真是甩得了一手好鍋。
鏡頭裡，唐曉曉出現，她的變化很大，大到我感覺唐曉曉的臉更像是另一個翻版的我。
我一愣。
看著唐曉曉的一顰一笑，立馬確定了。
她就是在模仿我。
或者更甚，原本在直播我走的就是反差路線，我長相甜美，聲音卻酷似男公關，很有雄性味道。
為了形成反差感，我賣品的時候經常會與她們聊天預熱。
眼下唐曉曉也學了我那做派，一口一個粉絲寶寶，粉絲老婆。
笑容鬼迷日眼。
片刻功夫，粉絲直線上升，當時也被他吸引了一波路人粉，更何況這個賬號本身的流量就很大。
可氣這當初是我熬夜寫策劃，做方案才做起來的。
【曉曉老婆好可愛啊，真搞不懂你們為什麼那麼喜歡小黎，我就喜歡曉曉。】
【再說了那個小黎是自己走的，背刺老板和公司能是什麼好人？】
【曉曉我支持你，給你刷個大火箭！】
唐曉曉笑容更甚了，捂著嘴哎呀一聲：「老婆們不要給我刷禮物啦，很貴的。你們支持我買一單唇釉就可以了。」
「一定不要給我刷喲，你們賺錢也很辛苦噠。」
這麼說著，直播間禮物不停，她也沒有要關的意思。
她是吃準了要拿我做流量。
時不時嘆口氣：「我很笨，也不會推銷，比不上黎姐。要是她不為了那些……拋棄我們就好了。」
「當然，前陣子唇釉優惠券的事，我們一定會照常發貨，就算是我給大家做福利啦。」
壞處是我的，好處是她的。
我被氣笑了。
網絡真真假假這一套也算是被她給玩明白了。
可我沒時間去跟他們理論，去對峙。
隔壁市公司有個面試機會，看了我的簡歷，可以讓我去他們那直播帶貨。
底薪 12000。
提成 08。
比王大強給我的要高出 03。
我一口答應，過幾日直接上班。
本想著一切都往好的預期走，從今以後我跟唐曉曉他們也互不牽扯。
可我開播第一天。
這女人轉身開了自己的直播號，跟我賣一樣的競品也罷。
她裝作不經意開口，露出自己精美的指甲：「聽說黎姐已經在下家工作了，應該給她開了很高工資吧。叫什麼來著，麗友那個直播間我記得是。」
「不過我的粉絲寶寶們，一定不要去責怪黎姐，有野心奔赴更好未來是好事呀。」
唐曉曉的粉絲大都蠻橫。
原本幫我說話的人被這些人懟得啞口無言。
更有甚的，竟絲毫沒有法律意識，揚言要給我開戶。
我剛開直播不久，就被惡意刷瀏覽限流，不少黑粉一擁而入。
【張黎你好意思開直播啊，為了錢沒有一點道德底線。】
【你的下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教你這麼搞我們曉曉，你不要的攤子是我們曉曉含淚接下的，你的粉絲憑什麼在那裡狗叫！】
【趕緊滾出直播間吧，帶壞社會風氣。要錢不要三觀。】
我眉頭一皺。
盡管在不斷控評、刪評，依舊抵擋不過這些人的惡意攻擊。
下一剎那，我都想直接告訴他們所謂的真相。
可我現在正在直播。
我有最基本的道德素養，還有那些喜歡我的人在我身後呢。
忍住心底那股哽塞感，我繼續用我的專業術語宣傳產品。
突然，直播黑屏。
運營皺眉，深深看了我一眼：「被舉報，直播封禁 1 小時。」
我心一沉。
新老板坐在我身後，一直沒說話，空氣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
我深吸一口氣：「對不起老板，我……」
「你去帶公司小號吧。」
我猛地抬眼。
不是開除我，跟我解約？
要知道，這些天我大概也了解了下公司老板的性格，眼底容不下沙子。
說一不二，不少女孩下播後都有直接被他罵哭的。
男人嘖了聲：「你的水平挺好的，帶貨也在線，從新號開始也是為了你好，那些黑粉上竄下跳也算是給我們增加了熱度。」
「過些日子就好了，互聯網是這樣的。」
他頓了頓，又道。
「業績下滑了，你自己看著辦，我可沒那麼好說話。過幾天有個知名企業要來，請十個主播，我給你登記上去，選不選得上看你自己。」
我趕忙點頭。
眼底含著淚水。
7
疲憊下班回到出租屋，一個女人披頭散發地坐在我家門口。
我嚇了一跳。
「黎姐，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一愣，把燈打開，李曼曼站在我面前。
許久不見，我不知道她來找我幹嘛。
看我笑話？
沒意思。
「有什麼事就說吧，不請你進去了。」
女人欲言又止，漲紅了臉：「張黎，我隻是不想得罪任何一個，有什麼錯？你裝什麼清高？」
「難不成你要我跟你一樣，被開除失業嗎？我沒有你的本事，能再找一個這樣的好工作。」
我沉默。
自顧自打開門就要進屋。
女人擋住我：「我今天來是告訴你，唐曉曉跟王大強有一腿，我猜這能幫到你。」
「至少扳回一局。」
我一愣，扭頭看她。
我突然清醒了，怪不得王大強那麼急著趕我走，又無條件地去相信唐曉曉的話。
原來兩人搞在一塊了！
可王大強是有老婆的人。
我抓住李曼曼的手，盯著她：「你有什麼證據？」
她打開手機，裡面的視頻有些模糊，但足以看出來，是唐曉曉和王大強。
兩人抱在一塊，男人的手腳老實地在女人身上來回移動。
「老板~」
伴隨著女人一聲輕喘，視頻到這結束。
我捂著胸口，隻感覺一陣惡心。
王大強的無恥超出了我想象。
"藏經閣裡傳來小師妹可疑的聲音，我攔住眾人。 「回去吧，今日之事不可外傳，尤其不能讓師父知道。」 上一世，因為撞破了小師妹與合歡宗弟子苟且，我被奪去親傳弟子之位，打入地牢。 此後，每次小師妹晉級之時，師父都要用我的靈氣為她滋補元陰。 最後我身死道消，她榮登化神境。 這次我不僅不會告訴師父，還要努力為他們遮掩。 小師妹盡管縱情聲色好了，反正被採補元陰，終身不得寸進的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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