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現代言情 > 嫂子用非洲蝸牛爬臉美容

第3章

我側過頭,身心疲憊不堪,已經不想看她的眼淚了。


 


「你爸是咱們全家的依靠,他要是被抓進局子,我就活不下去了。」


 


她悲切地看著我,求我。


 


「求你,你想想媽媽,別逃,你爸會生氣,會打S我的……」


 


小小的我閉上眼,滿心的不解和無力。


 


算了吧,人各有命。


 


她跪了一輩子,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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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爸爸就又給我打了電話。


 


他罵罵咧咧地說你媽怎麼這麼沒用,打兩下就大出血S了,果然賤人就是S的早。然後嚷嚷著讓我打錢救侄女。


 


在他的電話背景音裡,嫂子正被我哥打得連連尖叫求饒,她再也夾不住那個「寶寶嗓」了,聲音因為過度喊叫,變得嘶啞難聽。


 


「老公!老公我錯了!我不知道那些蝸牛身上還有蟲啊,我不知道會這樣啊!那些蝸牛我都洗得幹幹淨淨的才敢給閨女用,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


 


我哥的聲音暴怒:


 


「你不知道,你還知道些什麼?!那些泥地裡的撿的蝸牛是能用在人身上的嗎!你個賤女人就是個掃把星,給我們家送霉運的!


 


是你,是你克S了我閨女!你還我閨女命來!」


 


嫂子已經被打的頭破血流,她趕緊跪在地上,痛哭著求我。


 


「妹子,你快回來救救你侄女吧!你不是大學生嗎,你見的多會的多,懂的肯定比嫂子多!一定有辦法救小寶的對不對?


 


就算嫂子求你了,你快想想辦法救救你侄女吧!你再不救她,她就要S了啊!」


 


「嫂子,你說什麼呢。」


 


我喝著手裡的奶茶,冰冰涼涼的液體讓我舒服地眯起眼睛。


 


天藍藍,海藍藍,我的心情也藍藍。


 


「我一個女人去讀書,就是一個沒出息的賠錢貨。我的見識,怎麼會有你見的多呢?」


 


嫂子的眼神倏然變得憤恨,可我哥的拳頭還在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她隻能咬著牙,「砰」的一聲以頭搶地。


 


一下、兩下、三下,她發了狠,頭磕得血肉模糊,血印子留在水泥地上,怎麼看怎麼滲人。


 


「小蹄崽子,再不給錢,老子就到你學校裡找你,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見S不救的崽種!」


 


我爸跟著幫腔。


 


他摸索了半天,開了視頻電話,把鏡頭衝向身後。


 


12.


 


侄女如今隻剩了出氣,沒有進氣。


 


她的臉部潰爛,生出無數細小的孔洞,無數細小的蟲子從她臉上的膿瘡爬出來,在她的傷口間鑽來鑽去。


 


她的眼睛布滿紅血絲,隱約要流出血來,眼白泛黃。


 


這是病菌嚴重感染的跡象。但這還沒完,她的眼下、鼻腔、口腔裡都布塞滿了這種線蟲,正一條條探著頭蠕動。


 


是管圓線蟲,非洲大蝸牛身上最常寄生的線蟲。


 


我哥正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毆打嫂子,卻絲毫沒發現他自己和嫂子的皮膚下,正有什麼細小的東西正在湧動。


 


直到這一步了,我哥仍然不肯送侄女去醫院,他說醫院都是騙錢的,他聽說過一個偏方,隻要往寄生蟲身上撒鹽,這些蟲子就會鑽出孔洞,化水S掉。


 


我有的時候真的很懷疑他的腦子是怎麼長的,他以為是蛏子嗎?一撒鹽就能鑽洞?


 


更可怕的是,大概是被打得昏了頭,嫂子竟然真信了。她忙不迭地奔向廚房,舀了一瓢水,往裡倒了一大把食鹽,攪了一下。就立馬端出來,往侄女臉上倒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本來已經暈S過去的侄女瞬間疼醒。她用枯瘦如柴的雙手顫抖著捂住自己的臉,焦黃的頭發因為沒有營養的供給,隨著她掙扎的動作大把大把掉落一地。


 


她的叫聲太過驚悚,所有人都被嚇得不敢動彈。鹽水確實對線蟲起到了一點點微弱的作用,它們受到了驚嚇一般地蠕動起來,在脆弱的皮下顫抖。


 


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繼續尋找孔洞鑽咬。


 


侄女尖叫了一陣子,被疼暈了過去。


 


屋子裡一片沉默,過了很久,嫂子顫抖的聲音響起。


 


「老公,這個方、法,好、好像有用……」


 


「……」


 


屋子裡再次一陣沉默,直到我等得快睡著的時候,我哥聲音才突然響起。


 


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有用!是劑量不夠!快,快去拿一袋鹽來,這次不融水了,直接把鹽倒在她臉上!」


 


「啊……」


 


嫂子猶豫著還要說些什麼,被我哥一巴掌扇到臉上。


 


「快滾去拿啊!疼就疼了!有什麼比命更重要!」


 


嫂子挨了這一巴掌,再不敢吭聲,趕緊去廚房裡拿鹽了。


 


又是一陣慘厲的尖叫。


 


我趕緊把電話掛了,壓下胸口的惡心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個家,很快就要變成一座蟲屋了。


 


13.


 


我數著日子,決定回家一趟。


 


重活一世,有些事,總得由我自己親自了斷。


 


如果他們都S了,那倒是省了我的事。


 


但是如果有人活著,那就由我親手解決吧。


 


線蟲已經過了幼蟲期,從這幾個人身上所有的孔洞裡鑽了出來。


 


一隻非洲大蝸牛身上,就有可能藏著上百隻線蟲卵。


 


這句話一點不錯。


 


我踩著一地的蟲子,避開排泄物和嘔吐物,帶著醫用口罩和手套、眼鏡,把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


 


我掃視了一眼屋內七倒八歪的屍體,內心感嘆。


 


真沒想到,最後一個活著的人,居然是嫂子。


 


我走到她身邊。


 


「賠錢貨!你個賤人!你居然還敢來?!」


 


嫂子看到來人是我,霎時間瞪大了眼睛,她的眼球突出,眼睛幾乎要從眼眶中冒出來。


 


她的聲音嘶啞,如果不仔細聽,甚至都會以為隻是風聲。


 


「賤人!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是你慫恿的!


 


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給女兒用蝸牛爬臉。


 


你爸說的沒錯,你就是個賠錢貨!掃把星!你害S了你媽,害S我們一家,現在又想害S我!


 


你看不S了你!讓我起來,我要宰了你!」


 


她像條魚一樣在床板上掙扎,還想打我,卻被我一掌拍開。


 


她的身上全是寄生蟲鑽出來的孔洞,被吸幹了營養,全身瘦骨嶙峋,脊骨尖銳得突出來,早就沒了打人的力氣。


 


我看著她的慘狀,突然就想笑。


 


一種從心而生的暢快淋漓的快感讓我想要放聲大笑。


 


「你說什麼呢,嫂子?」


 


「堅持要給你女兒敷蝸牛粘液的人,可不是我啊。」


 


她的喉嚨跟破舊的拉風箱發出的聲音一樣嘶啞短促。


 


我從黑袋子裡掏出幾隻老鼠,又在嫂子的臉上噴了些糖水。


 


老鼠聞著味,窸窸窣窣地往嫂子臉上爬,亮出刀割般的厲齒。


 


這一世,為了克服對老鼠的恐懼,我可是廢了不少功夫的。


 


嫂子嚇得失禁,黃色的液體浸湿了褲子,她已經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大張著嘴想要叫喊,卻讓一隻老鼠得了空,直接鑽了進去。


 


「唔!唔!唔!」


 


嫂子充血的雙眼惡狠狠地盯著我,恐懼的淚水不斷從眼角滑落,如果現在能說話,她一定正在瘋狂地詛咒我。


 


我冷眼看著她,並不在意。


 


那又怎樣?


 


詛咒我又怎樣?


 


如果詛咒有用的話,這些人上一世就應該因為我S前的詛咒粉身碎骨,下地獄才對!


 


不過沒關系。


 


我俯下身,隔著一段距離,小聲地說道。


 


「嫂子,這裡,就是你的地獄啊。」


 


或者是因為我的表情過於猙獰,宛如厲鬼,嫂子嚇得呆愣在了原地,全身的皮肉都在因為老鼠啃食的疼痛而顫抖。


 


說完,我不再理她, 轉身就走。


 


在鄉下,有幾隻老鼠, 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嗎?


 


14.


 


屋子裡的腐肉味和向院子外蠕動的線蟲很快被人發現, 村長立即進屋排查,被裡面的景象嚇得哇哇直吐。


 


有認識的人立馬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家人都S了,叫我無論如何回家一趟。


 


我等了幾個小時,假裝剛從外地回來一樣, 從村口跑了進來。


 


「小妹, 你家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多蟲子啊?」


 


村長被村子衛生所的人團團圍住,全面消S, 嚇得滿頭大汗。


 


其實隻要進行全身消毒,科學用藥,管圓線蟲並沒有那麼可怕。


 


「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不知道啊?」


 


我特意強調。


 


村裡人都知道我在外地上大學的事,聞言隻是點了點頭, 並沒有懷疑。


 


我轉頭問向村長:


 


「村長, 這些蟲子看起來數量龐大, 說明應該是繁衍極快,為了全村人的生命安危,我全力配合村裡的決定。您覺得這種事應該怎麼處理呢?」


 


村長抬著兩隻手,聽了村醫的叮囑, 連眼睛都不敢摸, 隻能用消毒過的衣服袖子擦擦額頭上的汗珠。


 


「這,這是鬧了蟲災了,必須燒了!」


 


村裡人們一起齊心協力, 把柴火和汽油圍著我家房子院子撒了一圈。


 


我看著村子衛生所的人進去消S,確認所有人S亡後, 對著村長點了點頭。


 


一根燃火的火柴跌落在木柴中,瞬間燃起了一片熊熊火焰。


 


我低頭踢著腳下的石子,突然聽到一聲男人的怒罵聲。


 


我豁然抬頭, 烈火之中,竟然有一個漆黑的身影正在痛苦地掙扎翻滾, 想要熄滅身上的火焰。


 


是爸爸。


 


他居然還有一口氣。


 


我轉過頭,卻發現身邊所有的人都跟沒看到一樣,他們有的望著天, 有的看著地, 就是不去看大火中痛苦掙扎的男人。


 


他在我們母女身上找了一輩子的存在感,所有人厭惡他的行徑,見到他就像看見兇煞厲鬼一樣跑走。他張揚舞爪,認為這就是自己強大的象徵。


 


他大概S也不會想到, 自己竟然也有被村裡人無視的一天。


 


殊不知,他隻是陰溝裡的老鼠。


 


別人避開他,不是因為怕他, 而是像躲避瘟疫一般厭惡他。


 


侄女美滋滋地接走那袋子蝸牛,還故意順道在我腳上狠狠踩了一腳。


 


「作(」可如果這隻老鼠身上帶著致S的病毒。


 


那它就隻有一條路可走——


 


那就是被,活活燒S。


 


15.


 


在火光之中,我離開人群, 朝著未來走去。


 


我的人生,永不會止步於此。


 


路在腳下,而我在未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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