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我願意為你而S,但真相你必須知道,你哥哥臨S前……」
我故意說得很小聲,她向我走了幾步:「你說什麼?大聲點?」
兩人的距離在無形中拉近了。
我用很低的聲音說道:「你知道嗎?季吉他就是當場S亡的,沒錯,就是我S的。」
「呵呵呵……」我陰森森地笑了。
這才是我真正的臉,沒有帶任何面具。
這張臉陰狠惡毒,如行走在萬丈深淵邊緣的魔。
「你說什麼?」她果然面色大變,臉上全是不可置信。
可是我的聲音太小了,隨風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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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遍!」
手中的槍給了她勇氣。
季星似乎想再聽清楚一些,又朝前走近了幾步。
不知不覺離我更近了。
真好!
過來吧!與魔共舞吧!
我低聲呢喃:「他無意中看見我S人,沒有辦法呀!隻好……」
「為了脫罪,我將他擺得正正地橫放在路當中。」
季星呆了:「……」
我立即如閃電般挎步上前,伸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扭。
「啪」手槍掉在地上。
我立刻飛出一腳將它踢得遠遠的。
嘆了一口氣,傾過身我附在她的耳邊,如親昵的情人。
「我知道後面的車子都會從他身上碾壓過去,你父親喝下的那瓶農藥也是我灌的!」
此刻
我看著她微笑:「很驚喜吧!」
季星怒了,也失控了。
「你這個混蛋!」
她開始拼命撕打,那架勢似乎要將我撕碎。
但是盛怒之下的她忘了,本人的身後就是萬丈深淵,還是她親自選定的呢!
快速地閃身,我順手輕輕一推,她就像真正的紙片人一樣飄落了下去。
「畜牲!」她怒罵。
無所謂,我不跟S人計較!
蘭花香的曼妙身影沒了,消失在這人世間!
遠遠傳來沉悶的響聲和尖叫聲。
好了,遊戲結束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席地而坐,沒有看身後的監控一眼。
但卻知道它仍然忠實地履行著記錄職責。
因為小區所有的監控都隻能錄像,而沒有錄音功能。
錄音會侵犯業主的隱私。
所以從監控錄像來看,我完全是——正當防衛。
19
實際上我第二次看到季星仇恨的眼神時,就已經開始警醒。
她催眠暗示的「狂犬病」,讓我徹底失望。
季星不知道的是:我送她的博美犬早就打過了狂犬疫苗。
所以狂犬病?怎麼可能?哼!
我非常想知道情人的仇恨從何而來?
所以如她所願,進入了這個遊戲。
很快我就意識到這一切就是個圈套。
別忘了,我是上市公司的 CEO,管理著偌大的一個上市公司。
若不是能力超群,如何能站上人生巔峰?
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催眠術」?
季星忘了:想讓人說實話,取決於被催眠者對催眠師的絕對信任。
可是我信任她嗎?
錯!我不信任任何人,除了自己。
站上這個位置,我又有多少隱秘和骯髒的事?
保護這些隱秘已經成為我的本能,它深深地植入了本人的潛意識裡。
那輛參與謀S的賓利車觸動了隱秘讓我迅速清醒。
S意在心中翻騰。
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不能讓季星活著。
所以就算是讓她知道這個真相又如何?
S亡是最好的保密方式。
我故意入套就是想通過它了解季星對當年的事情知道多少?怎麼找到我的?還有誰知道?
結局很圓滿,除了她,再沒有人知道。
如果不是那條該S的羅威納老黑犬,這事情早就淹沒在了紅塵之中。
20
但是
每一個受害者家屬誰不想看到犯罪者後悔莫及的樣子?
這就叫心理代償!
我痛哭流涕的悔恨正符合她潛意識中的期盼。
讓她以為我被成功催眠而放松了警惕。
隨後我的話裡三分真相七分謊言,輕易地讓她相信那是「意外」。
意外……懂嗎?
一個上市公司的 CEO,高端人士,一個普通中學生,完全沒有交集的兩種人嘛!
可我們就是在一個罪案現場交集了。
催眠狀態下,「我」表現得越悔恨,她就會越相信我的話,越加不設防。
她太年輕太自信了,根本分辨不出催眠狀態下的謊言。
實際上:我清醒過來以後假裝被催眠,滿嘴謊言。
我表演得如此賣力,連自己都信以為真,感動得想哭。
何況是她!
那麼,最後的震驚和刺激的效果也會越好。
畢竟女人都是感性動物。
「愛?」哼!我從來都不相信這個詞。
但是女人信!
這就足夠了。
21
這是一場高智商的生S較量。
我費盡心機目的就是要將她引到樓頂去合法合理地——滅口。
合理又合法。
樓頂上我故意用話刺激季星。
她心神失控,撲過來撕打,哪裡還管什麼催眠暗示?
這就對了!
因為樓頂上有不能錄音的監控。
它自然無法錄下我說的話。
監控隻會錄下她手中的——槍。
監控隻會錄下影像:她憤怒地撲向我,想將我推下樓,想S了我。
而我呢?隻是掙扎躲避……
她自己——失足墜樓。
我——則是最標準不過的正當防衛!
現在:
那浸泡過乙醚的毛巾,將作為她意圖謀S我的證據。
季星在水裡加迷幻劑,我雖不知道,卻甘之如飴。
因為這也將成為她謀S的證據。
還有槍,槍上隻有她的指紋,是她自己搞來的。
那遺囑上的紙不是有淚嗎?
自然也可以解讀成我被「謀S催眠」後心痛無助的「眼淚」啊!
誰他媽的想S?
以命抵命?
呸!
做夢!
我這種人又怎麼可能有良心的存在?
我的靈魂早已漆黑如墨。
至於季星的動機嘛!自然是愛而不得,起了S心。
而我隻是一個可憐的錯誤迷戀婚外情的出軌精英而已。
最重要的是:
一切都不是我做的,是季星自己做的。
這場針對我的謀S本來就是她精心策劃的。
她可真貼心,真賢惠。
我隻是在最後關頭輕輕推了她一下。
而已。
結局就顛倒了過來。
看!多有趣!
當你在捕獵的時候,一定要看看身後是否藏著真正的獵人。
可她報仇心切,從來不看身後。
呈現在表面的證據事實就是這樣。
瞧!所有的計劃都是完美無缺的。
我隻不過是將計就計順水推舟罷了。
因為季星必須S,和季吉一樣:他們的指控都將引起警方對我實施的另一樁謀S案的注意。
這怎麼可以?
我根本就沒有退路。
隻能背水一戰,最後——我贏了。
成功反S。
事情真相是這樣的:
十年前,季吉無意中看見我S人,小家伙嚇壞了。
他轉身就逃,這沒錯。
可他隨即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人和狗都隻沿著公路跑。
跑向遠遠停放的電瓶車。
這跟找S無異!
我立即開車狂飆當場將他們撞了——滅口。
兩條腿又怎麼跑得過四個輪子?
然後給他灌了一瓶白酒。
季吉嘴角吐著血沫,哀求地望著我。
被我無視。
沒想到的是,他之前正好吃過酒席。
真是老天都在幫我。
我毀滅了一切證據後, 將他工工整整地橫擺在公路當中。
用白雪將他的黑色褲子覆蓋,讓他和白色的羽絨服融為一體。
因為黑夜和大雪, 後面的車子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及時」發現他的。
就算是發現了,車主也來不及反應去踩剎車。
他身上撞車謀S的痕跡, 也會因十多輛汽車的反復碾壓而消失,就是大羅神仙也分辨不出來。
我就在賭:「人性」。
賭:從他身上壓過去的車主絕對會逃逸。
因為黑夜, 大雪, 沒有公路監控……
這世界的人性還真沒讓我失望。
自然這證據鏈的第一環就會被徹底湮滅在大雪和後面的車輪之下。
見證這一切的, 就是那條羅威納犬。
我出於自己的毛絨控,沒有將它滅口, 甚至還摸了一把它頭頂的那一撮白毛。
當然,我根本就沒想過這條本應該S亡了的狗,能在那樣的大雪天活下來。
若狗沒S, 自然是目睹了一切, 可惜它說不了人話, 也沒人懂狗語。
而且當時它本就奄奄一息吧!
一動也不能動。
它隻能悲傷地看著自己的主人被一輛又一輛的車碾過而無能為力。
所以這條老羅威納就成了我唯一的漏洞。
在那場滅口的車禍中, 我必然留下了自己的氣味。
狗這種動物可真是即可愛又很討厭, 它竟然將關於這種氣味的記憶保持了終生。
並且用一生的時間, 孜孜不倦地尋找我為主人報仇。
最後老狗竟然還成功地將我找到。
季星蘭花香年輕的身體確實讓我迷醉。
但她是一個瘋犬,瘋狂地想將我拉下神壇。
於是我隻好順水推舟, 將計就計S了她。
還有季星的父親也查到了我,但他苦於沒有證據, 隻好借酒消愁。
於是我悄悄到他家裡去了, 給爛醉如泥的他灌下了整整一瓶百草枯。
醉糊塗了的他還咂著嘴, 以為那是——酒。
瞧!理由都是現成的:無法忍受慘烈的喪子之痛。
尾聲:
樓頂的風瀝瀝地吹拂著,我身上單薄的睡衣在空中飄蕩飛舞。
真舒服!
我心情頗好地坐下來。
一切都結束了,這一家人都S絕了。
滅門之禍。
不過如此。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來給他們報仇, 打擾我富裕而平靜美好的生活。
我甚至想開一瓶啤酒,對月當歌來慶賀這一階段性的勝利。
但是不行,在攝像頭前的我應該是失魂落魄的。
畢竟剛剛因為「正當防衛」錯手S了情婦,對吧?
演戲必須敬業到底。
樓下響起警笛聲。
那就等著吧!
咂了咂嘴,我就這樣坐在了高臺上,望著天上的殘月出神。
身後極輕微的一聲「汪」。
可想而知,這感情就如我的毛絨控和毛絨過敏一樣,充滿糾結。
「「它」因為劇烈地奔跑,它血紅的舌頭無力地嗒拉著。
看見我,僅剩的一隻眼立刻變得血紅, 毛發全部炸開, 狗嘴兩邊翻出恐怖的弧度, 露出鋒利的犬牙。
伴隨著陣陣低吼,它一躍而起。
復仇的黑焰以迅雷烈風之勢向我撲來。
猙獰兇狠的尖牙直接就要刺進我的咽喉。
我心一沉, 糟糕,怎麼把這條老黑狗忘記了?
季星到底把它藏哪兒了?
「他媽的!」我咒罵一聲, 趕緊閃身後退。
可是在這一剎那, 我也忘了自己身後就是——萬丈深淵。
身子一輕, 我和老狗一同跌落……
它緊緊地撲在我的身上,還在不依不饒地試圖啃噬我的肉。
完了,完了, 完了。
我是真正的被嚇得亡魂皆冒。
恍惚中,似乎看見老黑狗抬起頭,望著我裂開了嘴。
它在笑麼?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