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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那年,我家的筒子樓下麵突然停滿了豪車。我以為我 是豪門流落在外的真千金,沒想到我爸才是豪門在逃小少爺。憑著我爸的努力,我成為了現代皇甫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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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本對阿姐情根深種,卻退而求其次娶我為妻。 他為全阿姐巾幗不讓須眉之願,放她駐守邊塞,圓她心願。 但又必須鞏固東宮之位,所以娶我為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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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老公隱瞞漸凍症的家族遺傳病史,不願婚前體檢。
然而,忍了沒幾日,還是在花園碰到了她。
她想上前做什麼我不知道,但總之沒什麼好事。
我瞥了一眼一旁的池水,隱隱猜想。
該不會要用這池水做文章吧?
又要上演陷害那一套?
但我好像想錯了,不是陷害,是害我。
她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明晃晃地推我下水!
我躲都躲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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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陷害不成,改變策略了。
我記得,姜瑤是不會遊泳的。
那我就將她拉下水好了。
兩人雙雙掉進水裡。
下人一下子慌了。
青禾被姜瑤的婢女擋著,見我掉進水裡,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將那婢女一把推開,婢女正好也落了水。
池中混亂不堪。
這婢女也是個不會遊泳的。
青禾大聲對下人斥道:
「愣著做什麼!救人啊!」
下人去尋繩索救人,我則向一旁遊去。
我是會凫水的,何不自救呢。
遊走前我還故意踹了姜瑤一腳,令她多嗆了幾口水。
如此才算暢意。
待我上了岸,下人也尋了繩索過來。
姜瑤和婢女掙扎著抓著繩索往上爬。
我冷瞥一眼,譏笑道:
「姜瑤,徘徊在生S邊緣的感覺不錯吧?下一次,你可要小心一點,不然小命怕是就沒了。」
一次兩次,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14
聽說顧雲昭回來責問了所有下人。
下人們的賣身契都在姜瑤手裡,不得不按照姜瑤的話說。
說是我故意推她下水的。
我以為顧雲昭會來發瘋,卻沒想到他來了卻不是斥責我。
反而嘆著氣,很是無奈:
「此事我知不是你做的,但她到底是失了孩子,對你有怨,你就莫要同她計較了。」
這話讓我意外,我還什麼都沒說,他便信我。
他接著又說:
「我不會同你和離,你仍是這侯府的主母,但掌家權就先給瑤兒吧,日後,你多避著她些,就當做是你對她的補償可好?」
我錯愕萬分,顧雲昭莫不是有毛病?
同我如仇人,卻不和離。
侯府有主母,掌家權卻交給妾室。
甚至讓主母避著妾室,莫讓妾室難過。
這三件事,哪一件是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
我氣笑了,不由得問出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顧雲昭,你既心愛姜瑤,為何非要強留我,和離難道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你也不用為她擔驚受怕,日後你二人白頭到老不好嗎?」
他猛然站起身,聲音拔高:
「自然不好!」
「我愛的是你,你難道不知曉嗎?!」
我沉默了。
不知說什麼為好。
沉默良久,才神色復雜地看著顧雲昭:
「你說你愛我?」
「那姜瑤呢?你不愛她嗎?」
他搖頭:
「我對你是愛,對她隻是憐惜。」
「不然,就憑你做的事,我早已足夠休了你,我何必隻是將你關入祠堂,卻什麼都不做。」
我聽了隻覺可笑:
「顧雲昭,你莫不是忘了,你曾持劍架在我頸上,差點S了我。」
「如此,也算愛?」
他怔住,像是回想起那時:
「那是因為瑤兒差點S了,更何況,那畢竟是我的第一個孩子。」
「我心中自然傷痛,情有可原不是嗎?」
什麼情有可原,我隻覺荒唐。
他若當真愛我,便不會疑心我。
何況事情過了這麼久,也沒見他查一查事情有沒有什麼隱情。
不過是隻願相信自己那一套說辭罷了。
15
顧雲昭認為時間能衝淡一切。
畢竟那事過去三個多月了,他都已經漸漸放下。
我也的確沒再碰見姜瑤。
不是避著她,而是我沒空。
我重金尋的人尋到了。
但卻隻是尋到了那大夫。
至於李廚娘的兒子,沒找到。
我想,大概已經S了。
因為那大夫被找到時,家中妻兒老小均已被S。
而他也差點成了刀下鬼。
我救了他,他得知我的身份,在床上行動不便也要磕頭。
「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不必謝我,想必你心裡也清楚,你被人追S是因為什麼,所以……」
「我知道的,夫人想知道的事,我這就告訴夫人。」
我本以為大夫說出的是我猜想的那樣。
卻不曾想,他還說出讓我震驚的事。
青禾捂著嘴驚呼:
「小姐,她也太大膽了……」
的確很大膽,真好奇,顧雲昭知道了這件事會是什麼樣子。
也許,恨不得掐S姜瑤吧。
15
原想著等大夫能下床行走再將人帶去侯府,結束所有事情。
卻不曾想,我每兩日便出門詢問消息,竟讓姜瑤覺得我私會外男。
她帶著顧雲昭衝進了我為安置大夫準備的屋子。
她未看清男人是誰,進門就驚呼:
「阿昭,你看,我就說夫人她私會外男,你竟還不信我。」
我和青禾互看一眼。
青禾的眼神中寫滿了:小姐,我從未見過這樣的蠢人。
我也從未見過。
這下都省去了我帶人入府這一步了。
顧雲昭攥著拳頭問我:
「阿鳶,你這些日子不願見我,就是因為他嗎?」
又來了。
我和顧雲昭之間從來就沒有信任,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會第一時間信我。
我點頭:「是啊,是因為他啊。」
接著又說:
「不過,是因為他是證人啊。」
我並不想同兩人糾纏,也不想多費口舌解釋。
錯開身,露出被我擋住臉的大夫。
「顧雲昭,此人你應當認識吧。」
「你也是見過的。」
我眼看著姜瑤臉色漸漸變白,眼神慌亂。
卻輕笑一聲:「姜瑤,你在害怕什麼?」
顧雲昭擰著眉,不知道我此話何意,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兩個搞什麼鬼!」
「不如,讓他來說吧。」
我示意大夫將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顧雲昭,這可是你想知道的事,你可仔細聽好,你的姜姨娘為什麼會失去孩子,差點一屍兩命呢。」
大夫忙不迭地將方才對我所言再重復一遍。
「侯……侯爺,姜姨娘,姜姨娘的孩子是她故意落的胎,是她讓我配藥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陷害夫人,她說隻有這樣您才會休了夫人,隻愛她一人。」
「不,不,你說謊!」姜瑤慌亂地解釋:
「不是這樣的,阿昭,你信我,他是騙你的,一定是沈時鳶收買了他,讓他誣陷我的。」
「你相信我,阿昭。」
姜瑤急著解釋,大夫卻給了她致命一擊:
「侯爺,還有一事……」
「你閉嘴!」
姜瑤大聲駁斥,害怕極了的樣子。
顧雲昭哪裡還看不懂,姜瑤說了謊。
她在害怕。
他閉了閉眼,推開姜瑤抓著他的手:
「你繼續說。」
「侯爺,姜姨娘落的胎,不是五個月……而是,六個月。」
這一句話, 震得顧雲昭久久緩不過神。
他上前抓著大夫的衣領,將人提起來:
「你說什麼?!」
大夫嚇得瑟瑟發抖, 本就受了傷, 這下更不敢開口了。
我上前拉開顧雲昭:「松手。」
令他退開, 我嗤笑道:
「沒聽明白我同你再說一遍。」
「他的意思是,你的姜姨娘, 懷的孩子六個月了,不是你的。」
「你聽明白了嗎?」
16
姜瑤被顧雲昭關起來了。
理由是她誣陷主母,致使家宅不寧。
姜瑤哭喊著說她冤枉。
顧雲昭卻不信她了。
大概也是因為他不能容忍自己被姜瑤耍得團團轉, 更重要的是因為他真的懷疑姜瑤落的胎不是他的。
他不是很相信大夫說的話。
重新調查了姜瑤小產的事。
確定我是被陷害的。
但他卻仍心存僥幸, 去查了姜瑤的過往。
他還是希望, 那孩子是他的。
隻是, 查到的結果讓他確信了那失去的孩子不是他的。
姜瑤曾是大戶人家公子的外室, 隻不過那公子娶了妻,姜瑤便被拋棄了。
她這才想著要再為自己尋個依靠。
而這個依靠,是顧雲昭。
她帶著孩子入了侯府, 從一開始就在為自己鋪路。
我和顧雲昭, 都著了道。
顧雲昭命人將人帶到正廳。
他掐著姜瑤的脖子,恨恨道:
「為何騙我!」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為何騙我!」
是了,他對那個孩子應該是抱有很大的期待。
畢竟我們成婚三年也未有一兒半女,那個孩子,他期盼許久。
「對我好?你對我好嗎?」
姜瑤大笑起來:
「你同我在一起時處處誇贊沈時鳶, 說她如何如何好,讓我尊她敬她。」
我便收回了我的心,早已不再一顆心撲在他身上。
「(而」「你若真對我好, 你就該休了她娶我!」
「可你偏偏娶我做妾, 你這也叫對我好嗎!」
顧雲昭失望地閉上眼,回到我身邊坐下:
「阿鳶, 你是當家主母,她便交給你處置了。」
這般鬧劇,我可不想參與。
處置姜瑤,我都怕髒了我的手。
當家主母,我已經不是了。
父親默默為我求了一道聖旨, 允我二人和離。
這聖旨,今日便到了。
宣旨公公宣完旨, 顧雲昭還回不過神。
接下聖旨,他才怔怔地看向我:
「阿鳶,為何偏要和離?你我解開誤會可以回到最初的。」
「你也是愛我的, 不是嗎?」
成功和離, 我心中無比暢意。
自然也不介意回答他。
「顧雲昭,我早就不愛你了。」
「別再自欺欺人了,你我之間, 除了我認識你以外, 什麼都不剩了。」
我昂首走出去, 隻覺肩頭輕松。
後來,我在府中侍弄鳶尾花時,青禾告訴我。
顧雲昭給了姜瑤一杯毒酒, 人已經S了。
我聽了並無多大波瀾。
姜瑤手上有人命,S了也並不冤枉。
她的路已經走絕了。
而我與顧雲昭的那一段孽緣,早已成了舊時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