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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太子要選妃。


 


宰相說:「小女擅琴棋書畫。」


 


賢王說:「小女擅舞刀弄劍。」


 


輪到我爹時,他憋紅了老臉也沒想出我有什麼才藝:


 


「小女擅敗家。」


 


皇帝眼前一亮:


 


「太子節儉,與汝女甚為般配。」


 


哦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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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好日子到頭咯。


 


1


 


我家很窮。


 


我爹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平日裡不僅鎮壓叛軍,手擒反賊。


 


還要給皇帝捏肩捶背,溜須拍馬,連貴妃娘娘的活都一並搶了。


 


夜裡就在街角的小鋪兼職當S豬匠。


 


每S一頭豬,就得半兩錢。


 


可無論他怎麼努力,家裡都存不下錢。


 


我時常抱著我爹的大腿哭:


 


「爹,爹。


 


「這麼大冷天,你怎麼不穿秋褲啊。」


 


我爹想拍桌而起。


 


我爹想拍桌而起……


 


我爹僅僅隻是想了一想。


 


他如數家珍般護著家裡的最後一張桌子,橫眉怒目:


 


「你還好意思問!


 


「我縫秋褲的錢都被你敗光咯!」


 


2


 


我剛出生就沒了娘。


 


我爹下定決心,要把我培養成我娘那樣才高八鬥的女子。


 


我說想學醫,他就花大價錢請了太醫院的醫師教我。


 


我說想學琴,他就給我定制琴室最好的琴。


 


我說想學馬術,他就為我養了一個馬棚。


 


年僅十歲的我,站在我爹身旁。


 


看他衣衫袂影,一擲千金。


 


不禁感慨。


 


花錢真爽啊。


 


後來我什麼都沒學會。


 


倒是學會了花錢。


 


此去經年。


 


我家從繁華的城中搬到了破落的城西。


 


我爹對我寄予的厚望,從「兒啊,你要成為國之棟梁」,變成了「兒啊,你要好好活著」。


 


終於,在他壽辰這天,我拿出了一幅百鳥朝鳳圖。


 


驚豔四座。


 


我爹樂翻了天:


 


「沒想到吾女還有此才能,定是娘子在天有靈,為她開了光。」


 


我也高興:


 


「爹,隻要你高興,我一晚上能弄出個十幅八幅。」


 


我爹都驚了。


 


沒想到我們老陳家還能出這樣的人才。


 


他一樂呵,把畫燒了,說是要讓我娘也看看。


 


他沒想到的是。


 


這畫是我從天下第一畫樓赊來的。


 


第二天,他替我還完赊欠的錢,手都是抖的。


 


我爹戎馬半生,原本是要歸隱山林。


 


這下不得不回歸朝廷。


 


參加皇帝為太子舉辦的選妃宴。


 


聽說,每位參加選妃宴的選手,都能得到朝廷補貼的十兩銀子。


 


3


 


我爹原本是要搞那十兩銀子的。


 


結果我、宰相之女秦書燕、賢王之女龐悅的畫像突出重圍,成了三甲。


 


皇帝琢磨良久,說太子妃需與太子相配。


 


滿朝文武皆知,太子蕭君堯豐神俊朗,能文能武,八歲能作詩,十五歲能帶兵。


 


才華蓋世,實乃良婿不二人選。


 


宰相和賢王都曾是我爹的情敵,這下倒是挺直了腰身。


 


「嬌娘當初選了你,是我們輸了。」


 


「可如今,我看你還拿什麼跟我們比。」


 


我爹吹胡子瞪眼。


 


我爹隻能吹胡子瞪眼。


 


宰相傲慢一笑,向皇帝行禮後,侃侃道:


 


「小女秦書燕,自幼喜靜,擅琴棋書畫。琴聲能引蝴蝶起舞,畫作曾被天下第一畫樓收錄。」


 


賢王也不甘示弱,向前一步道:


 


「小女龐悅,年方十七,自幼好動,喜歡舞刀弄劍,曾單槍匹馬拿下潛逃十年的罪犯首級。」


 


我爹躲在後邊,就怕被點名。


 


皇帝轉頭就看到了縮在角落的他。


 


「陳愛卿之女如何?」


 


我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


 


情敵在側,他怎麼也不想丟臉。


 


但他憋紅了老臉,也沒想出我有什麼才藝,最後隻能低頭吐出幾個字:


 


「小女擅敗家。」


 


四周一片寂靜。


 


我爹隻想拿了十兩銀子走人。


 


西街的大娘家還有五頭豬要S。


 


遲了,生意就被人搶了。


 


皇帝卻眼前一亮,語出驚人:


 


「太子節儉,與汝女甚為般配。」


 


宰相蒙了。


 


賢王傻了。


 


我爹也受到了驚嚇。


 


哦豁。


 


太子的好日子到頭咯。


 


4


 


聖旨一下,我就成了欽定的準太子妃。


 


消息傳來時,我正在酒樓嗑瓜子。


 


臨桌而坐的,是一位面貌清雋的白衣男子。


 


翠竹焦急地跑過來:「小姐,你被選中為太、太子妃了!」


 


白衣男子手指一頓,視線一瞬間落在我臉上。


 


我正在看臺上的戲班子演戲:


 


「飛?什麼飛了?」


 


翠竹跑得急,喘了幾口氣:


 


「太……妃……太……」


 


我不以為意:


 


「太什麼?」


 


白衣男子低沉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太子妃。」


 


哦。


 


我靜默了半晌。


 


差點暴跳到桌上。


 


「那太子是誰啊?」


 


此話一出,白衣男子身邊的冷臉侍衛首先站了出來,仿佛我犯了滔天大罪:


 


「你竟不知太子是誰。」


 


我是真不知道。


 


畢竟,鐵打的皇帝,流水的太子。


 


樓裡生意做得雜,平日裡也賣一些男子畫像。


 


我攔住路過的店小二,問太子的一幅畫像多少錢。


 


太子的畫像都被搶光了。


 


隻剩下最後一幅。


 


店小二嘴巴一張,就要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不如去搶。


 


我正猶豫。


 


折扇輕敲在桌面,一直未有動靜的白衣男子薄唇一抿:


 


「我有更便宜的。


 


「隻要一兩。」


 


我本來還在猶豫。


 


這下當機立斷,直接掏錢給了店小二。


 


都說便宜沒好貨。


 


店小二賣的,一定是真畫。


 


5


 


女子身影走遠後。


 


侍衛環胸而立,緊皺眉頭:


 


「主子,聽說陳小姐……很是能花錢。」


 


蕭君堯碾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面色從容。


 


「百聞不如一見,更何況孤已經觀察了她半個月,日日點涼茶配瓜子饅頭,分明是個節儉慣了的女子。


 


「傳言不能盡信,必然是有人故意散播謠言,破壞此次的選妃宴。


 


「孤的眼光一向不會出錯。


 


「孤為自己攢了二十年的嫁妝,也能放心交給她了。」


 


侍衛想起方才的情形,有些猶豫:


 


「那她為何不挑更便宜的畫像買?」


 


蕭君堯耳根忽而有些發熱。


 


一個節儉慣了舍不得吃穿的女子,卻願意花大價錢買他的畫像。


 


那必然是……


 


仰慕他已久。


 


6


 


我爹最近很是不對勁。


 


總是無緣無故嘆氣,偶爾精神恍惚,連S豬都偏了刀。


 


幾刀下去,豬沒S,愣是嚎叫了小半個時辰。


 


我爹連連道歉,它這才哼唧一聲,斷了氣。


 


上次出現這種情況,還是我娘剛去世的時候。


 


我不明所以,在床鋪上蹺著腿看太子畫像。


 


翠竹不僅是府裡的管家、廚子、侍衛。


 


也是我最貼心的姐姐:


 


「小姐,將軍那是舍不得你啊。」


 


我爹父母早亡,中年喪妻,又即將和相依為命的女兒分開。


 


腦海中浮現一位蹲守在門口的孤寡老人形象。


 


我爹沒了我。


 


可怎麼活啊!


 


我頓時眼眶發熱,衝到院子裡找我爹。


 


我爹頹坐在竹椅上,臉上醉意滿滿,衣衫有些凌亂。


 


那句「女兒不嫁了!」剛要脫口。


 


我爹突然擦了下眼角,心事重重:


 


「女兒啊,你一定要好好對太子。


 


「太子是未來的君王,要是出了什麼事,爹怎麼對得起黎民百姓。」


 


原來我爹擔心的是太子,那沒事了。


 


想到剛剛的畫像。


 


我的眼淚也忍不住了。


 


我爹急忙哄我:


 


「爹沒事,爹能照顧好自己,爹知道你舍不得……」


 


我和他各哭各的:


 


「爹。


 


「太子也太醜了。


 


「難怪能輪到我當太子妃。」


 


「……」


 


7


 


雖然太子長得不在我審美之上,但既來之則安之。


 


成婚在即,我自然要和他先培養一下感情。


 


聽說蕭君堯不常出門,不好酒色,隻喜書籍。


 


我讓書販子給我來一沓書。


 


書販子問我想要什麼樣的書。


 


我撓了下後腦勺,被太陽曬得臉頰有些發紅:


 


「送給我夫君的。


 


「我們倆能一起看一起學習的。」


 


書販子的眼神逐漸變得曖昧。


 


我抱著一沓包好的書,登上了太子府。


 


可門口的侍衛不認識我,我就挑了處偏僻的角落翻牆進去。


 


也不是特別想見太子。


 


隻是想翻牆了。


 


而且還是太子家的牆。


 


剛落地。


 


就見不遠處柳樹下,有一男子懶散坐於躺椅上,正逗弄著池塘裡的魚。


 


男子眉目如畫,衣冠整潔,是翩翩君子的模樣。


 


他抬眸望過來的瞬間。


 


我揚起下巴,自報家門:


 


「我是未來的太子妃。」


 


男子嗓音沉沉:「我知道。」


 


我瞧了半天,才發現他是那個和我在酒樓嗑了半個月瓜子的白衣男子。


 


原來他也在太子府當差。


 


我腿腳有些酸了,敲了敲躺椅:


 


「起來讓我躺躺。」


 


男子略有些疑惑: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拿衣袖扇風,不以為然道:


 


「以我們現在的身份,你不就是要好好聽我的嗎?」


 


男子沉默片刻後,翩然起身:「太子妃說得是。」


 


我又惡狠狠地叮囑他:


 


「今天的事不準說出去,不然要你好看。」


 


我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其間不知道抱著什麼東西蹭了蹭。


 


隻知道將醒未醒間,有人大聲喊了句:


 


「太子。」


 


8


 


太子來了。


 


我擦了下口水,立馬站了起來。


 


卻發現整個院子隻有三個人。


 


喊人的不是太子,白衣男子也不是太子。


 


那麼就隻剩下我了。


 


我脖子有些酸,僵硬地轉向還在拿著蒲扇給我扇風的男子:


 


「你是太子?」


 


我還有些不可置信:


 


「你一直都是太子嗎?」


 


太子低眸瞥了我一眼。


 


仿佛在說我不太禮貌。


 


「太子妃,你還要孤扇到幾時?」


 


啪一聲。


 


我差點掀桌而起。


 


該S的店小二。


 


竟然賣我假畫。


 


那可是我最後的家底了!


 


太子卻挑眉,笑得莫名溫柔:


 


「太子妃的臉怎麼如此紅?」


 


廢話。


 


一團團火氣往上冒。


 


能不紅嗎。


 


我急著去找店小二算賬,把書放在桌上就提著裙子跑了。


 


隻聽見身後有人小聲問:


 


「主子,太子妃怎麼走得這麼急?」


 


而太子聲音淡淡:


 


「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聽不懂。


 


我剛跑到門口,順勢回頭看了下。


 


太子又笑了。


 


9


 


我家真是窮得連豬肉都買不起了。


 


給翠竹發完月錢,我下意識喊了聲:「爹!」


 


我爹捂緊了小荷包:


 


「你喊我做什麼,你去找太子呀!」


 


有道理。


 


等我匆忙趕到太子府,才發現門口好些人寒暄一團。


 


宰相摸著胡須:「我此次來,是為與太子商討閔州水患一事。」


 


太傅點了點頭:「我是為女子學堂重修一事。」


 


大理寺少卿拱手道:「懷州貪汙案涉及眾多官員,還需太子定奪。」


 


幾人視線落在我身上。


 


我……


 


我是來蹭飯的。


 


但我不好意思說。


 


我抿唇,正經道:


 


「我是來找太子讀書的。」


 


是的。


 


緊要關頭。


 


我想起了自己送給太子的一沓書。


 


蕭君堯剛走過來。


 


我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快跟大家說說,我上次送你的什麼書。」


 


他如玉的臉龐有一瞬間的崩裂。


 


「你真要孤,當眾說?」


 


我們正經讀書人。


 


有什麼不好說的。


 


我眨了眨眼睛,都有些急了:


 


「對啊,你快說。」


 


宰相一行人豎起耳朵,也很是感興趣。


 


蕭君堯卻將我塞進隔壁廂房,掌心發熱:


 


「別鬧。


 


「孤忙完就來陪你。」


 


我不明所以,在後邊招了招手。


 


「那你一定要記得回來跟我看書哦。」


 


已經走遠的蕭君堯突然踉跄了一下。


 


10


 


蕭君堯忽然不愛看書了。


 


我問他為什麼。


 


他一擺衣袖:


 


「諸書爾爾,孤早已爛熟於心。」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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