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為了嫁給富家少爺,假裝被我推下河。
結果她命不好,真的淹S了。
睜開眼,又回到了那天。
妹妹S也不願意再靠近河邊。
她捏緊了許逸的房卡說:「這一世,我不會再這麼蠢,我要把生米煮成熟飯。」
1
睜開眼睛,我又回到那天。
像噩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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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河邊,聽到河水哗啦哗啦的聲音。
明池恩尖厲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姐姐,原來你在這裡啊!」
這聲音嚇得我冷汗直冒。
僵直地轉過身,看到妹妹假笑的臉。
我更是渾身顫抖起來。
差點站不穩。
妹妹怎麼會……
她不是S了嗎?
我意識到,我睜眼之前,是我忽然暈倒在房間裡。
睜開眼,一切就重來了。
難道我跟她一起重生了?
許逸是我爸老同學的兒子。
近年家裡做生意,賺了很多錢。
上輩子,他投資了一個度假村項目,邀請我們全家去玩。
晚上,我們住在他的酒店。
許逸說起他想早點結婚生孩子這件事。
妹妹和我都才十八歲半。
可她聽得兩眼放光。
以我對她的了解,我知道她又有新目標了。
她想嫁給許逸,成為有錢人家的太太。
妹妹铆足了勁,就想給許逸留下好印象。
她盯緊了許逸的每一道目光,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卻意外地發現,許逸的目光,常常落在我身上。
妹妹怒火中燒。
她警告我:「別以為你故作安靜,就可以裝什麼乖乖女、白月光!」
為了吸引許逸注意,她跳下河,硬說是我推的。
當眾人都湊到河邊,一臉著急。
她還能在水裡邊作掙扎狀,邊大聲喊叫。
「明頌恩把我推下去的!」
「她說我S了,她就能得到阿逸哥哥了!」
可惜這河不是她以前苦練遊泳的泳池。
這河水流湍急,水況復雜。
眾人還沒來得及救她。
她張大的嘴巴,就嗆了水。
她往後滑了一段,掙扎了一下,還是被河水衝走了。
我們找到她時,她被夾在瀑布中間。
眼睛圓瞪,表情猙獰。
全身被泡得又腫又白。
被石頭撞破的腦袋上,有一個大口子。
後來,附近的村民都說她的血都被河水衝幹了。
而我,被懷疑,被指責,落得壞名聲。
隻因妹妹淹S前那句:「明頌恩把我推下去的!」
我抑鬱了好半年,才從那件事裡走出來。
現在居然回到了那天。
我的妹妹明池恩還沒S呢!
她轉過身,對遠處的許逸笑嘻嘻。
再轉回來時,對著我,卻隻有一張冷臉。
她說:「姐姐,這一世,我就不靠近河邊了,我要把生米煮成熟飯。」
如今她盯著我的目光裡,仇恨和怨氣翻騰著。
她的嘴角也微微抽動,似乎很不甘心。
也是,陷害我不成,自己卻被淹S了,而且S得那麼難看。
一向的愛美又虛榮的妹妹,怎麼受得了?
這一世她一定會加倍小心,而且還會狠狠報復我吧。
她手裡捏著房卡,忽然笑起來:「這是我從許哥哥口袋裡摸出來的哦!」
她驕傲轉身,向遠處的許逸走去。
那一刻,我竟松了口氣,笑出聲。
重活一世又怎樣?
她還是又蠢又壞。
她以為她拿的是重生女主的劇本。
實際上,得意讓她忽視了許逸看向她的眼神裡,那同樣得逞的兇光。
2
晚上,我們入住許度假村的酒店。
妹妹特意給我打來電話。
我聽著那一頭傳來曖昧的聲音。
妹妹一定很得意吧?
從小到大,她是最喜歡爭搶的。
有一年,她一個人吃掉了我們兩個人的生日蛋糕。
還當著我的面許願:「我希望每次都能這麼順利,搶贏一切我和姐姐都想要的東西!我要做一輩子的贏家。」
這一次她也一樣,向我炫耀她是怎麼把許逸拿到手的。
她真覺得,自己再次贏了我。
殊不知我已經在這場暗流湧動的爭鬥中脫身。
悄悄地,走上了另一條路。
是的,我期待已久。
我們都重生了,她不會再淹S了。
但那又怎樣?
我即將得到更好的東西。
而她,即將因為自己的惡毒、好鬥和虛榮,墜入另一個地獄。
3
許逸能是什麼好人?
五年前我們是見過他的,那時我和妹妹隻有十三歲。
那時的許逸,還不是有錢人。
我們一起參加爸爸另一個老同學他兒子的婚禮。
我素來不愛熱鬧。
又因為妹妹搶走我手裡的喜糖,心裡煩悶。
我跑到酒店對面的小公園,卻未曾留意有目光一直追隨著我。
那天公園裡很安靜,沒幾個人。
我在樹蔭下昏昏欲睡的時候。
一隻手,搭在我肩上。
我嚇了一跳,轉頭看到了許逸的臉。
他說:「我認識你,你是明家雙胞胎裡的一個。」
他SS盯著我看,手摸到我脖子後。
像要控制我一樣,逐漸加大力度。
我感覺很不舒服。
我想逃,他將我抓住。
我甩開他,他卻衝上來抱住我。
「聽哥哥的話,我們交個朋友。」
「你親我一下,我把平板借你玩!」
我感到惡心,胃裡翻湧起來。
他把臉湊了過來。
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他捂住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我跑回酒店,氣喘籲籲。
妹妹斜著眼睛看我:「災星,你幹嘛去了?」
我說:「不關你事。」
她「哼」了一聲:「準沒好事。」
過了一會兒,她人不見了。
回來時,手裡多了個平板。
她故意坐到我旁邊玩遊戲,把聲音開得很大。
幾局遊戲下來,她顯得意猶未盡。
又瞥了我一眼,得意地說:「這是那位帥哥哥給我玩的哦!為什麼他給我玩,不給你玩啊?」
我抬起頭,對上許逸冰冷的目光。
可他唇邊,又分明帶了一抹壞笑。
我強忍惡心說:「因為你好騙唄!」
「什麼?」
妹妹眼裡冒出怒火。
她趁別人不注意,往我的小腿,狠狠踢了一腳。
可婚宴快結束時,她又擺出一副虛偽的假笑,把我拉到小公園。
我說:「明池恩,你到底要幹什麼?」
她站到一個臺子上,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跟我說:「這小噴泉裡有好多硬幣,你快看!」
那一刻,我還真被她裝出來的天真蒙騙住了。
我剛站上去看,她就狠狠推了我一把。
池子水不深,可我仍渾身湿透。
鼻子撞到池子邊上,好痛。
掙扎著站起來,又擦了擦臉。
妹妹早已不見蹤影。
我躲到酒店後面,遇到好心阿姨,她帶我去換了浴袍,暫時穿著。
又幫我把衣服吹洗好吹幹,讓我換回來。
那天我一直哭。
阿姨問我怎麼了。
我隻是低著頭,一個勁地哭,一個勁地說「謝謝你」。
那晚家人沒有等我,早已離開酒店。
我站在燈光下,擦幹了最後一滴淚。
我明白,世界上沒有我的家人了。
我隻有我自己。
我往公交車站走去,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妹妹往一棵樹後走去。
我躲在不遠處,偷聽著。
妹妹說:「雖然我不知道明頌恩哪裡惹到你了,但我幫你報仇了,哥哥。」
那人「嗯」了一聲。
我看清了他的臉。
是許逸。
妹妹又討好地說:「其實我跟她一點都不一樣,我是長頭發,她是短頭發,我更像乖女孩吧。」
「她惹怒你,而我,隻會聽你的話,哥哥。」
許逸又「嗯」了一聲,越過她,往另一邊走去。
妹妹急了:「你說好我幫你報復她,你就把聯系方式給我的,哥哥!」
那人連腳步都沒停下。
妹妹捂著臉哭起來。
那天晚上回到家,又是摔東西,又是發脾氣。
許逸是傷過妹妹的心的啊。
可五年後再見許逸,妹妹還是那副討好的模樣。
「得到」他後,還要向我炫耀一把。
她真是S性不改。
估計是看許逸如今變成了有錢人,長得也不賴吧。
可我總覺得許逸身上有一股邪氣。
而且和三年前一樣猥瑣、惡心。
妹妹才剛成年,就投身於他。
但凡我還對妹妹有一點憐惜,我都會阻止他把毒手伸向我十八歲的蠢妹妹。
可是我這妹妹不僅蠢,還壞。
上輩子陷害我,這輩子還要跟我鬥。
那麼,以後,她遭受什麼報應,都是活該。
4
妹妹和我是雙胞胎,同在孤兒院長大。
本來我們也有很多夢想。
我希望成為服裝設計師,她希望成為女明星。
我們曾在院長結束查寢後,偷偷跑到我們的「秘密基地」。
親密無間地,聊著未來。
我們幻想著能像院長給我們放的電視裡的劇情一樣。
被好心的富豪領養。
過上幸福生活。
那天明家夫婦來到孤兒院,選中了我們這對孪生姐妹。
妹妹剛開始滿心歡喜,還偷了院長媽媽的口紅,擦在稚氣的雙唇上,對著鏡子照了又照。
我們隻有九歲,沒見過太多有錢人。
以為那對叔叔阿姨,男的穿了西裝,女的穿了裙子,就是有錢人。
去新家的路上,妹妹比我更熱情。
喊明立軍「爸爸」,喊徐豔玲「媽媽」。
把兩人逗得特別開心。
可下了車,她看到的是一棟城中村的矮平房。
她有些緊張了:「爸爸,媽媽,我們來這裡幹嘛啊?」
爸爸笑著說:「這是我們的家。」
我和妹妹同時意識到,我們的爸媽,不過是對普通人。
她當時就臉色鐵青,挪不動腳步了。
她哭著說:「我要回孤兒院!我不要在這裡!我不要去這麼窮酸的家!」
徐豔玲當時就有點生氣了:「我們辦了這麼多手續,等了這麼久,你說回去就回去?我們又沒有N待你!」
他們帶妹妹去旁邊的小超市買了一些零食,總算把妹妹哄回了家。
妹妹開始天天給院長寫信,汙蔑養父養母N待她。
可我知道,即使院長真的收到了她的信,也不會來接她。
院長壓力大,五十多歲就滿頭銀發。
我們的孤兒院坐落在城市最偏僻的一角。
院裡的孩子,大都是剛出生就被拋棄的可憐女孩。
要麼就是病的,殘的,五官極其不好看的。
我和妹妹長得還算周正。
可在一張餅還要分兩半,書讀得好才會有肉吃,這樣艱苦的環境中,我們多多少少染上了些粗鄙和狡猾。
我們會在發土豆時毫不退讓,搶最大的。
我們會趁院長講話時,想辦法偷幾顆袋子裡的糖果。
討厭的小孩被人選中,我們會瘋狂說她壞話,想辦法讓她也留在孤兒院裡……
院長媽媽還是希望我們善良樂觀。
常教育我們:「世界上最美妙的東西是愛,最溫暖的東西是善良。」
我默默記下,並改掉了不少壞習慣。
妹妹卻經常滿臉不屑,在背後罵院長是「愛管闲事的老巫婆」。
院長希望我們能快點被領養。
她時不時眯著眼睛看我們,說我們長得不錯,應該還是會有人要的。
是啊,哪有那麼多富豪?
有人要就不錯了。
她的目標,不過是把我們都送去能給我們吃飽穿暖的普通人家。
我們被送到明家,她身上的壓力一下子少了兩份。
明立軍是數學老師,徐豔玲是工廠職工。
他們雖然不富裕,但手續齊全,看上去還老實巴交,都沒有不良嗜好。
所以哪怕院長媽媽看到了那些信,也不會來接我們。
我接受了從此成為明家女兒這個事實,妹妹卻直到三個月後才覺醒。
「院長媽媽是不會來接我們了!」
我本想抱抱她,安慰她。
可她猛地推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