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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這樣狗屁的話,舒雁居然奉為圭臬,居然聽從了。


 


如同上輩子一樣,舒雁在見到薛麟的第一眼就鍾情於他,哭著鬧著要嫁給薛麟。


 


而薛麟在得知舒雁的喜歡之後,不主動不拒絕,甚至相處之中透著曖昧。


 


畢竟將軍府寵愛幼女的傳聞,早已經在京中流傳了十幾年。


 


比起我這個不溫不火的二小姐,自然和舒雁成婚更能拿捏父親。


 


舒雁為了嫁給薛麟,甚至還玩起了自S。


 


一會兒投湖一會兒上吊一會兒撞牆。


 


父母到底還是顧及著她的,不得已找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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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次,不光是雲謠,還有大姐和兄長都站在了我這一邊。


 


大姐一向柔順,這些年一直被母親教導要做長姐的榜樣,可她這次卻破天荒地問母親:


 


「父親,母親,你們總是讓我們讓舒雁,可我們就該S些嗎?」


 


「吃食衣裳樣樣都讓,如今連二妹的婚事都要讓,母親,二妹做錯了什麼?」


 


「難道就因為她懂事,難道就因為我們懂事!我們就該受這些委屈嗎!」


 


兄長也沉聲道:


 


「父親,母親,你們這樣隻會讓我們寒心,也隻會讓我們對這個家產生絕望。」


 


就在父母動搖的時候,外面連滾帶爬跑來一個婢女,顫抖著聲音在我耳邊說:「糟了糟了。」


 


我按捺住內心的欣喜,魚已經上鉤,可以慢慢收網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母親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白著臉,故作虛弱,搖搖欲墜地捂臉啼哭道:


 


「舒雁她,她居然和薛麟有了苟且之事!還是在我們家裡!」


 


父親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不是在前院賞荷嗎!」


 


內院的婢女小廝都被趕到了前院,整個將軍府的內院空地像是一座S宅。


 


父親母親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歲,停在門外不敢進去,懇求脆弱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拉著大姐:「父親母親,我和姐姐還沒有成親,這種事情原本不該讓我們去,可家醜不可外揚,如今也顧不得了。」


 


我和阿姐推門進去,一旁還有婢女為他們放風,見到我們後驚慌失措,剛要大喊報信,就被我捂住嘴丟給了身後的嬤嬤:「拖下去,亂棍打S。」


 


這些年舒雁在將軍府裡撒嬌賣痴,一家人讓著她,反而更加助長她的氣焰。


 


連帶著她身邊的婢女都趾高氣揚起來,目無尊卑。


 


如今既然我回來了,自然不會放過這樣S雞儆猴的好機會。


 


這個婢女的S,會讓將軍府裡那些不安分討好舒雁的下人,從今往後規規矩矩地做事。


 


舒雁見我和大姐來了,居然一點兒驚慌都沒有,反而朝著昏睡的薛麟懷裡靠了靠:「二姐,她是我的人了。」


 


她又露出了這樣可憎的面目。


 


我一杯水潑醒薛麟,他驚慌失措地抓起自己的衣服:「二小姐,我,我……」


 


演技拙劣。


 


這畢竟是將軍府的家事,薛麟被請了出去。


 


我告訴舒雁:「父親母親就在外面。」


 


她絲毫不懼:「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爹娘是不會怪我的。二姐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你,以後薛郎就是我的相公了,你要是再敢染指,我就把你S了!」


 


阿姐氣得發抖,她一向溫柔,這是第一次發了這樣大的火。


 


舒雁被她從床上拽了下來,大姐毫不留情地給了她兩個巴掌:


 


「來人!來人!把她給我關進柴房!等夜深就給我扭送到莊子上去!」


 


舒雁不著存縷地捂著臉,不敢相信一向溺愛縱容自己的阿姐會和自己動手。


 


她猙獰地甩開阿姐的手,和阿姐扭打起來:


 


「你這個賤人也敢動手打我,我可是未來的皇子妃,你是個什麼東西,一把年紀了都嫁不出去,隻能在家裡吃爹娘的,你以為誰看得起你!」


 


「這上京裡誰不看你的笑話,活該你連個議親的人都沒有!」


 


阿姐眼睛極速地紅了,我制住舒雁,她到底還是怕我動手的。


 


這些年我跟著父親在外徵戰,極少回家,即使回家也是在操練兵刃。


 


舒雁清楚我的功夫,我若是動手,隻怕她一個月也難下床,她還等著見薛麟呢。


 


我撿起地上的衣服甩在她的臉上:「愣著幹嘛,還不帶三小姐下去換衣服。」


 


室內空了下來,阿姐倒在繡凳上無聲流淚,舒雁的每一句話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扎向了她心裡最痛的地方。


 


阿姐和周家小郎君青梅竹馬從小就定下婚事,因為舒雁,周家大夫人厭惡我家女兒,逼得周小郎君退婚。


 


周小郎君不願,卻又不能忤逆父母,被逼得至今還在軍營裡,不肯回來。


 


我扶起阿姐:「阿姐,舒雁一天不從舒家除名,舒家一天不得安寧。不止是你,包括父母兄長的官途,我們一家人的前程性命,毒瘤不除,傷口一輩子也好不了。」


 


阿姐眼裡的溫柔被恨意取而代之:「那就讓她滾。」


 


6


 


舒雁被關在房內,父親母親到底是沒臉和我開口,我和薛麟的婚事作罷。


 


我告訴父親母親,我從手下的兵卒裡為舒雁挑了一個夫君。


 


等成婚後,他就會帶著舒雁去邊關生活,遠離上京。


 


她和薛麟偷情的醜事也會不了了之。


 


父親母親答應了我,阿姐負責把這件事情說給在房內幽閉的舒雁聽。


 


兄長則是負責告訴薛麟。


 


薛麟見我們家是鐵了心要把舒雁送走成婚,轉而又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與此同時,我開始頻繁地參加京中的各種宴會,和二皇子走得越來越近。


 


薛麟讓小廝給我捎了幾回信,都被我不留情面地駁了。


 


二皇子擦拭長弓,輕笑:「我如今越發不懂二小姐了。」


 


上輩子薛麟稱帝後,為了收歸權利,屠S老臣,引起不滿。


 


沒多久,二皇子薛蘅帶著來投靠的老臣領兵清君側,斬S薛麟於殿前,踏著他垂下的頭顱坐穩了帝王寶座。


 


我搭弓放箭,兩隻大雁掉落在林中,他笑著鼓掌:「二小姐好箭法。」


 


我收回了弓箭,看向他潋滟生姿的桃花眼:


 


「我想要將軍府屹立不倒,我想要家人平安。」


 


他笑意加深:「那就努力做皇後,隻是可是要看準皇子下注了。」


 


我勾唇:「舒家不會出皇後,隻會出純臣,舒家的投名狀,就是薛麟的項上人頭。」


 


他眼裡的笑意盡失,露出了原本漆黑的樣子:


 


「據我所知,他和你家三小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我心頭一跳,這個滿京城都知的闲散王爺,果然是裝的。


 


我擺明立場:「馬上將軍府的三小姐就要換人了。」


 


薛蘅來了點兒興致:「是嗎?那就靜待二小姐佳音了。」


 


7


 


不出我所料,舒雁在知道我們要將她嫁給兵卒帶到邊關的打算之後,給薛麟寫信求他帶自己私奔離開。


 


我把她寫給薛麟的信一字不漏的看完後,按照她的筆跡添了兩句:


 


「隻要我們私奔,有了孩子,父親母親知道後,也隻能答應我們成婚,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父親一定會答應助你登上皇位的。」


 


第二日,我便將信箋給了父親,另外讓人裝作舒雁的婢女給薛麟帶話,將信裡的內容口述給他聽。


 


他如今在我身上下功夫也得不到回饋,隻有舒雁這一條路可以走,就算是劍走偏鋒,也不得不試試。


 


畢竟,他身後並無母族可以依靠。


 


父親看完後勃然大怒,險些氣暈了過去。


 


母親久久不語,最後垂淚道:


 


「家中的孩子個個穩重,唯有她自小撒嬌賣乖,順了她的心意她便哄得一家人高高興興,稍稍不順心意,她就做盡混賬事。」


 


「這一次,絕不可以再縱容她!」


 


我望著父母親對舒雁失望地神情,這還不夠。


 


我要做的,是讓他們對這個一直偏愛的小女兒徹底絕望。


 


8


 


照顧舒雁的婢女按照我的吩咐掐著時間來報:舒雁打暈她,穿著她的衣服跑了出去。


 


父親眼前一黑,連忙派人去三皇子府,卻被告知,三皇子已經離京遊歷了。


 


母親氣得吐血,徹底絕望:「她這是要拉著整個將軍府都去S!」


 


我哭著跪下:「如今隻有一個法子能保將軍府平安了。」


 


父親母親異口同聲:「什麼法子!」


 


我哽咽道:「昭告天下舒雁不是將軍府的孩子,她是母親在邊關生下來的,便說當時是和雲謠抱錯了,舒雁原本隻是產婆的女兒,雲謠才是我將軍府的親女兒。」


 


父親母親陷入沉默。


 


我並沒有急著逼迫他們,反而是要他們好好考慮考慮。


 


實際上,我並沒有給他們考慮的時間。


 


我走出去後,阿姐便得了我的消息喝藥自S。


 


往日這種事情隻有舒雁做的出來,就是因為舒雁能夠堂而皇之的鬧,所以一家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


 


阿姐仁善溫柔,不願意讓父母操心,事事忍耐,可有了什麼好結果?


 


可見,會哭的孩子總是比懂事的孩子招人疼愛些。


 


阿姐被太醫救回來時,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為了讓舒雁這個毒瘤離開將軍府,阿姐是下了狠心對自己了。


 


她用盡力氣摔開母親握住她流淚的手,苦笑道:


 


「既然母親隻疼愛舒雁,那麼我是S是活又有什麼要緊的,比起事發被人唾罵而S,不如讓我現在就S的幹淨。」


 


這裡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外面就傳來小廝地焦急聲:「公子!公子從書院退學了!」


 


兄長這些年學業刻苦,年紀輕輕就中了舉人,再博力一場,便可坐穩朝堂了。


 


他是父親傾力培養的接班人,沒有誰在得知兄長退學後,能比父親更加的心疼震怒。


 


兄長剛踏入院內,就被父親一巴掌扇了過去:「孽子!」


 


兄長無所謂地擦了擦唇邊的血,頭一回對著父親反唇相譏:「我是孽子,舒雁是什麼,你們又是什麼?!」


 


他憤怒地拉著父親到了阿姐的房內,舉起阿姐的手指上的傷痕給父親看:


 


「爹!你看看妹妹這雙手!這些年刺繡女工,該是大家閨秀學的,阿姐什麼時候不認真過!」


 


他拿起阿姐的畫作:「你再睜開眼看看這些東西,這是你女兒傾心畫就的,怎麼就擔不得一個上京第一才女的名頭!」


 


他拽住我送到娘親跟前:「阿娘,這是你的親生女兒,你見過她幾次,你為她做過幾件衣服,你給過她什麼?


 


她為了我們舒家,還沒有斷奶就被父親抱去了邊關。


 


這些年戰場上刀劍廝S,二妹哪一次不是搏命,她是為了我們全家的榮辱搏命,可你們給了她什麼?!就連她唯一的婚事都要搶走給舒雁那個混賬!」


 


「而我!」兄長眼眶發紅,哽咽道,「我可有一日敢歇息的,為了考取功名,為了我們家能更好的在朝堂上站穩腳跟,冬日再冷我不敢歇息,夏日再熱我不敢停筆,可現在,因為你們的偏心因為你們的縱容,這一切全部都完了!」


 


他笑的癲狂:「既然如此,與其到時候被御史臺問罪罷官,不如現在就讓我們一家人全部都給你們的寶貝女兒陪葬吧。」


 


我在心裡贊了兄長和阿姐一句演技好。


 


下一瞬,卻猛然驚醒。


 


這是他們多年的委屈。


 


這是他們的肺腑之言。


 


兄長和阿姐的淚不是演的,這是他們多年隱忍不發的血和淚。


 


8


 


父親終於下定了決心,而這一次,母親沒有一絲心軟,反而全力布置這場認親宴。


 


雲謠和舒雁抱錯,雲謠才是將軍府的親女兒這件事情一傳出去後,京內哗然。


 


席間,有人問起舒雁如今在何處,不等我說話,母親就已經笑著應對:


 


「自然是她該在的地方,她已經去了她親生母親那裡。」


 


母親終於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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