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這誰受得了啊!
我直接一個猛撲,酷酷親:「真的,真的,小可憐,讓姐姐好好疼愛疼愛你。」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反客為主:「那謝謝姐姐。」
7
這次是真的被掏空了,真的。
也不知道我說的哪句話刺激到了江淮,夢裡的江淮就像瘋了一樣,瘋狂索取。
而且奇怪的是,我原以為之前的腰酸背痛是做夢殘留下的錯覺,但這次他在夢裡鬧得太過火,我下床時腿一軟,險些跌倒。
我倒吸一口涼氣。
Advertisement
不是做夢嗎,怎麼現實生活裡還會有感覺啊?
眼看我現在這副破爛身體即便是去社團也幫不上什麼忙,索性給小鵬打了個電話,讓他替我請個假。
他問我發生什麼事。
我思來想去,說了個最穩妥的回答:「生病,勿擾。」
他啊了聲:「那你好好養病吧,社團這邊還有我呢,放心吧。」
我掛斷電話,重新躺回床上,開始睡覺。
這一覺倒是沒做夢,睡得又香又沉。
昨晚體力消耗得實在太大,我除了吃飯、上廁所,剩下的時間幾乎都在睡覺。
等到了晚上,我再次夢到秦淮。
他眼睛亮晶晶地朝我走過來,被我緊急叫停:「今天不可以。」
他愣住:「為什麼?」
還有臉問!
我氣得牙痒痒:「不為什麼,今天就是不想。」
他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我避而不答,就這麼一直到我醒過來。
休息了整整一天,我感覺自己好了不少。
但走路的時候,還是覺得某個地方不太舒服。
怕被別人看出來,我決定再請一天假。
無事一身輕,我開啟了快樂睡覺模式。
正睡得迷迷糊糊時,門鈴忽然響了。
好不容易睡個好覺,我起床氣泛濫,拖著病弱殘軀去開門,打算看看是誰擾了我的好覺。
等看到門口的人,我愣住了:「江淮——學長?你怎麼來了?不是,你怎麼知道我家在這裡的?」
他晃了晃手裡拎著的東西,揚起眉:「不先讓我進去嗎?很沉的。」
我訥訥地側過身,讓他進來。
「是你那個朋友說,說你生病了,我作為社長,自然要關愛照顧一下團員了。」
我將信將疑地點點頭。
他把東西放下,略帶委屈地開口:「你昨天為什麼不和我做,是對我膩了嗎?」
我沒察覺到任何不對,氣不打一處來的話比腦子快:「放屁!還不是因為你昨天晚上把我折騰得太累了,我都哭成那樣了,你都不肯放過我,昨天早上我都起不來!」
話音未落,我直接成啞巴了,連頭都不敢抬。
完了,這下江淮肯定覺得我有病了,還是精神病。
誰料江淮隻沉默幾秒,紅著耳朵和我說:「抱歉,弄疼你了。」
我:「沒事。」
我:?
8
今天是 6 月 6 號,我得知了一個晴天霹靂。
我和江淮串夢了。
我話都說不利索了:「所以……我們……在夢裡其實真的搞了?你有感覺,我也有感覺?」
他點點頭。
我真是震驚他媽給震驚下葬,震驚S了:
「不是,為什麼啊?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啊?」
他抿了抿唇道:「我也不清楚通夢的原因,自從我出了車禍之後,好像就開始了。」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夢到他的時候,一身西裝,打著領帶,恍然大悟:「哦,所以那時候你才會穿著西裝啊,我以為是我做夢的特殊癖好呢。」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原來你喜歡這種啊。」
我緊急咳嗽兩聲,轉移話題:「不過我那次夢到你,感覺你對於夢見我好像也並不是很驚訝的樣子啊。」
這回輪到他咳嗽了。
我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腦子裡頓時靈光一閃:「該不會你之前就夢到過我吧?夢到和我做那種事?」
他臉頰逐漸變紅。
我臉頰逐漸泛黃,給出評價:「那你還蠻變態的。」
江淮:……
頓了下,我又有其他疑惑:「不是,既然你意識到咱倆的夢是連著的,為什麼不提醒我,反倒還……還每天拉著我這那的。」
我越說聲音越小,越說越不好意思。
心裡亂糟糟地閃過一個想法:「江淮,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他定定地看著我,忽然湊近,小心翼翼地在我額頭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語氣無奈:「笨S了!你居然才發現。」
這還是我倆在現實生活裡,第一次有親密接觸。
他親完,我和他都有點不好意思。
曖昧的氣氛裡還飄著點尷尬。
說不上來為什麼會尷尬,明明夢裡該做的都做了,現在反倒忽然純情起來。
我的心跳快得厲害,腦子也暈乎乎的,想快點找個話題,讓這種尷尬的氣氛趕緊過去。
「那個……」我道,「你前天搞得那麼猛,也虛了吧?」
江淮:……
我:……
他氣笑了:「要不試試?」
9
所幸江淮隻是說說。
我裝個鹌鹑縮起來,他就沒脾氣了。
氣氛緩和了不少。
他嘆了口氣,表情不太自然:「我也不知道為啥夢裡的感覺會延續到現實世界來,但是你難受的話,我去藥店給你買點藥吧。」
一想到我家附近藥店的那些大嘴巴,我直接一個彈射起跳:「不用了,我休息這兩天,感覺自己好多了,不用買藥。」
他將信將疑:「真的嗎?」
我瘋狂點頭:「真的!真的!」
他沒再勉強,想了想,又說道:「如果你沒事的話,要不要和我去個地方?」
「去哪?」
他神秘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換了身衣服和他出去。
他一路開車,停到另一個住宅小區的停車場裡。
我跟著他七扭八拐地來回繞,又乘電梯上樓,最後停在一個推拉門的門口。
江淮揚了揚下巴:「進去瞧瞧,有驚喜。」
我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剛把門打開一個縫,裡面的音浪鋪天蓋地地湧了出來。
是我熟悉的歌。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江淮:「裡面的人?」
他彎起唇角笑了:「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嗓子發幹,一顆心髒撲通撲通狂跳,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是沈懷璧。
正對著鏡子練習他新出專輯的主題曲。
我趕緊雙手捂住嘴,以防自己尖叫出聲,打擾到他練習。
江淮好笑道:「站在這裡幹嘛!過去啊!」
我慫了:「我不敢。」
他滿臉平靜:「你對我怎麼沒有不敢的時候?」
我學聰明了,加上從夢裡對他的了解,幾乎一秒反應過來他是在吃醋。
我立馬討好地笑:「你們倆是不一樣的嘛。」
他臉色好一些。
我再接再厲:「他是我偶像,遙不可及的存在。你就不同了,你是我社長,相愛相S那不是正常的嘛。」
他握住我的手腕:「說起來,平時你都是在單方面地和我相S,既然要相愛,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個名分?」
我張了張嘴,剛要回答,音樂突然停了。
看到沈懷璧正興衝衝地朝我們這邊揮了揮手,小跑著過來。
我西子捧心。
我何德何能啊!能讓偶像如此待我!
然後聽到他清脆地喊了聲:「哥!」
10
短短一天,震驚我數次。
我機械地轉過頭,對著江淮重復了一遍:「哥?」
江淮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乖。」
沈懷璧跑到我們面前,他咧著嘴朝我笑:「這就是嫂子吧?嫂子好!」
江淮徹底由陰轉晴,接過他的話茬:「你嫂子蠻喜歡你的,趁著有時間,我倆就一起過來看看你,練習得怎麼樣了?」
他伸出大拇指:「放心吧,交給我,妥妥的!」
我沉浸在沈懷璧的那聲「哥」裡繼續恍惚:「哥?」
沈懷璧看看我,小聲對江淮說道:「我怎麼感覺嫂子好像不太聰明呢?」
我:……
江淮給了他一拳,和我解釋道:「他是我親弟弟。」
「騙人!你們倆明明長得一點都不像!」
沈懷璧說道:「嫂子,沒騙你。我隨媽姓,姓沈,好像也因為這樣,我長得越來越像我媽,我哥則像我爸。」
我點點頭:「這樣啊……」
實際在心裡暗自腹誹,合著我喜歡的,還都是一家人。
聊了一會兒,我的那點緊張感逐漸消散,甚至越聊越開心。
臨走前,沈懷璧偷偷叫住我,小聲說道:「嫂子,校慶那天我哥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你可一定要來看啊。」
我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點了點頭。
之後的幾天,我仍然能夢見江淮。
可能是之前把話說開的原因,我們之間的氣氛變得十分微妙。
他倒是不拉著我做了,但成天在夢裡磨我,問什麼時候能給他一個名分。
另一種意義上的煩人。
之前怎麼沒發現,他的話這麼多啊?
不過,這麼長時間了,我確實也該給江淮一個名分了。
我圈了個日期,開始等待校慶的到來。
既然沈懷璧說他給我準備了驚喜,那我也給他準備一個,不過分吧?
11
在緊鑼密鼓地準備後,校慶終於開始了。
我等啊等,終於等來了最後的壓軸表演。
沈懷璧會來參加校慶這事隻有我和江淮知道,沒敢告訴更多人,怕引起哄亂。
包括彩排亂七八糟的,都是暗中進行的。
前奏剛一響起,就聽到觀眾席上的問候家人聲一片,再然後就是瘋狂尖叫:
「臥槽!學校牛逼!居然能請到沈懷璧!」
「啊啊啊!沈懷璧!媽媽愛你!看看媽媽!」
「老公!我的媽呀!怎麼真人比電視上還要帥啊!我要暈倒了!」
沈懷璧憑著一己之力,把逐漸冷卻的場子重新點燃。
我在一旁忍不住地點頭,並對自己第一次見到沈懷璧的狀態十分滿意。
起碼我忍住了尖叫和花痴。
一首歌唱完,沈懷璧連氣息都沒怎麼亂, 拿著麥克風說道:「接下來的這首歌,是我最近的新作, 不過,我要邀請一個人, 和我一同合作這個舞臺, 讓我們掌聲有請江淮。」
我愣住。
隻見江淮從容不迫地走上臺, 在臺上緩緩將目光落在我身上,勾起一個笑來。
他和平時很不一樣。
化了舞臺妝,穿衣風格也是前所未見過的。
是我不曾見過的另一面。
「臥槽!那是咱們學校的江淮嗎?」
「好帥啊!我之前怎麼沒發現江淮居然能這麼帥!」
「如果我現在去追江淮還有機會嗎?」
我腦子裡警鍾大作。
沈懷璧又說道:「這首歌是江淮寫的詞,不過舞蹈是我編的,他說想送給他喜歡的人一個驚喜。」
觀眾席裡的少女心噼裡啪啦碎了一地:
「我就知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沒機會了!家人們, 可惡啊, 我到底從哪個方向拜才能也擁有這麼完美的男朋友啊!」
「隻有我好奇江淮和沈懷璧的關系嗎?江淮居然能給沈懷璧寫歌诶!」
我聽著她們的對話,暗戳戳挺直腰板。
沒錯, 就是送給我的。
音樂旋律響起,江淮清澈略帶沙啞的聲音透過響起的音響緩緩流了出來。
明明沈懷璧是我的偶像, 但我眼睛裡好像隻能看見江淮了。
12
校慶圓滿結束,沈懷璧在保鏢的帶領下,S出重圍離開了。
而江淮則是趁著這個空當找到我,和我一起偷溜。
他拉住我的手腕,我掙脫開。
在他錯愕的目光裡, 與他十指相扣:「這樣才對。」
我看著欣喜從他的眼睛裡溢出來,衝他眨眨眼:「學長, 你要不做我男朋友試試?」
他捧著我的臉,順勢吻住我的唇。
還是我呼吸不過來了,他才終於舍得放開我,
「小笨蛋, 還是學不會換氣。」
我面若桃花, 瞪了他一眼。
他啞然失笑,摸了摸我的頭:「走吧,天色不早了, 我送你回家。」
到了我家樓下, 我拽住他的衣角, 緊張地抿了抿唇, 才對他說道:「江淮, 你累不累,要不要到我家喝杯茶再走?」
他怔了片刻, 最後點頭答應:「好。」
我還在不停地說著,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我再次被江淮壓在身下。
「「「」他目光灼灼,聲音染上欲色變得沙啞:「棠棠,你確定嗎?」
我咬了一口他的鎖骨:「廢話!限定版的皮膚,我必須要擁有!」
他低聲笑了笑, 反客為主。
我感覺自己浮浮沉沉, 溺在他的溫柔鄉裡。
後來哭了好多遍,我用盡全力抬起胳膊指責他:「你一點都不心疼我!」
他親了親我的指尖:「心疼。但棠棠太甜了,我忍不住。」
我困得直哼唧, 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一會睡著,我們又通夢怎麼辦?」
他邊親邊答:「那就夢裡繼續。」
「……禽獸。」
「寶貝別睡,乖!我們再來一次。」
「禽獸!」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