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荒淫無度,最愛虐人取樂。
妹妹出門抓藥被他看上強擄進府。
等我找到時,她已S了,全身紫青沒有一塊好皮。
兩年後,他居高臨下,看著滿身淤青的我,嘴角微挑:
「還是你耐玩兒。」
我俯身高聲:「能伺候王爺,是奴婢的榮幸。」
他滿意點頭,卻看不見我眸底滔天的恨意。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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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又有屍體從王府中運出去。
隨著板車的咯吱聲響,白似新雪的布下原本明豔動人的臉此刻卻慘白毫無生氣。
因顛簸垂下的手臂上,是一道道鞭子抽打出的紅痕。
我躲柱子後看著這一幕,雙手緊握掌心傳來指甲陷入肉裡的刺痛。
王府裡的女子進府後,大多不過一年左右便會被項晃玩膩或玩廢了丟出府去。
項晃是皇上的第九子。
因不得皇上寵愛,封了郡王後被遷出京都,岐城是他的封地。
起初,城中百姓得知有皇子來,都很高興。
沿街鳴炮敲鑼紅布從城門鋪至王府足足熱鬧了三天。
誰知項晃毫無治理能力,殘暴好色,第一日便廣納妾室夫人。
大批貌美女子被送入府中,不過幾日便有一具具屍體從府中運出。
身體上皆是被凌虐過的痕跡,顯然這些女子皆是被項晃玩虐至S的。
那一批屍體中,有我相依為命年僅十五歲的妹妹。
那日我臥病在床,她出門為我買藥便失蹤了。
等我在亂葬崗找到她時,她已經S了。
原本見我時會笑著甜甜喊我阿姐的妹妹,此刻卻如毫無生氣的破布娃娃般躺在那。
白皙嬌嫩的身上紅痕遍布,沒有一片好皮,身下鮮血淋漓。
我抱著她的屍體在雨夜裡痛哭,那一夜的雨下得那般大。
雨水澆去了我唯一的妹妹,卻澆不掉我心底肆意生長的仇恨。
「密夫人,王爺喚你,請你盡快過去。」
項晃的貼身侍衛鳶竹突然從身後冒出。
我抽回思緒,略微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後。
沉吟片刻,我低聲說:
「鳶侍衛,可否告知,王爺今日為何事動怒」
我的樣貌在府裡並不出眾,項晃並不經常找我。
通常隻有他生氣了,找人發泄時才會想起我。
因為我命硬,不論他玩什麼花樣不過幾日我又活蹦亂跳。
這也是我不用侍寢卻還能待在府裡不被趕出去的原因。
鳶竹淡漠道:「十殿下不日將與長衛王府嫡女完婚。」
我了然,十殿下項淵與項晃出身相同生母皆是宮女。
一個扶搖直上眾星捧月受盡皇上寵愛。
一個卻被貶來這偏遠之地做個闲等郡王。
如此天壤之別的落差,項晃怎會不氣。
來到門前,便聽到屋內瓷器打碎的聲響。
項晃暴怒的聲音隔著門板傳出:
「滾,都給我滾!姜密呢?怎麼還不來?」
屋裡的侍女紛紛小跑出來,望向我的眼神充滿憐憫悲哀,仿佛我即將要赴S般。
我笑了下,整理好儀容,邁步踏過門檻。
「王爺,請息怒。」
2
屋內一片狼藉,到處是瓷器花瓶的碎片。
項晃臉色陰沉的可怕,看著我的眼神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般。
「為何來的這麼晚,還是,你敢忤逆我?」
我來到他身前不顧地上的瓷器碎片,硬生生俯身跪下,膝蓋上衣物瞬時被鮮血染紅:
「王爺明鑑,一收到消息奴婢便來了,萬S也不敢有一刻耽擱啊。」
他眼睛紅的仿佛能滴血,怒道:「好好,還敢跟本王頂嘴!」
「把衣服脫了!」
我沒有一絲猶豫,仿佛已經習慣了般伸手將衣衫一件件剝落,直到上半身裸露無垠。
膚色素白,本該嬌嫩光滑的肌膚上是大大小小的疤痕,觸目驚心下毫無一絲美感。
一下又一下的鞭子抽下,劇烈的疼痛使我臉色慘白。
項晃暴怒的聲音不斷在耳邊回蕩:
「憑什麼他項淵就能待在京都,我卻隻能待這偏遠貧瘠之地。」
「我到底哪點不如他!」
「打S你,打S你這個賤人!」
火辣辣的刺痛從後背湧上來,我咬緊牙關拼命忍著不吭一聲。
額上的碎發被汗水浸湿粘在臉上,不斷有汗水順著臉頰滑至鎖骨。
後背一道又一道刺目的紅痕縱橫交錯,淡淡的血腥味在屋內彌漫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後背已經血肉模糊,在我即將暈厥時。
項晃終於停下了手中的鞭子。
他跌坐在椅子上,仰頭看著房頂,神情放空。
沉默良久,他開口道:「姜密,你府裡多久了?」
我低著頭,晃了晃昏沉的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
「回王爺,奴婢來府裡已有兩年了。」
他扯了扯嘴角,忽然低下頭,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玩味道:
「個個都說待在本王身邊的女人最多活不過一年,為何你偏偏活了怎麼久,嗯?」
我低頭看不見他的神色,但依舊能感知到頭上如炬帶著壓迫性的目光。
項晃這人性情暴戾,喜怒無常。
可能上一秒還笑著和你打趣,下一秒你便已經身首異處了。
兩年了,我依舊不能十分地揣測他的意思。
我隻能裝作驚恐的樣子,將頭又往下低了幾分,瘦弱的肩胛骨微微顫抖著,不敢出聲。
屋內寂靜的可怕。
他突然笑了一聲,說:「別怕,本王不會S了你的。」
「雖說你這張臉平淡了些,提不起本王的興趣,但能給本王出出氣也算你有點用處。」
我輕輕松了口氣,朗聲說:「能伺候王爺是奴婢的榮幸。」
他不再回話,興致缺缺般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我艱難地起身,動作間拉扯到背後的傷口,疼得我忍不住輕嘶。
膝蓋上的劇痛使我看起來有些滑稽,我一撅一拐走到他身後,抬起手輕柔地為他按摩。
我用了整整兩年時間,才得以離他這般近,讓他對我稍稍放下些防備。
「你除了耐打外,這按摩的手藝也不錯,這府裡也就隻有你按的本王最舒坦。」
我低聲說:「不過是點小手藝,王爺滿意便好。」
他唇角微挑,戲謔道:「你不恨本王嗎,剛打完你卻還要你給本王按摩。」
3
我低著眉,恭順道:「奴婢不過賤命一條,進府前四處流浪同乞兒搶食,進府後吃的好睡得好,不用再擔驚受怕。」
「奴婢怎會怪王爺,奴婢這條命就是王爺的。」
按了許久,手腕漸漸酸軟,溫熱的血液沿著後背不斷往下滑落弄得我有些痒。
「罷了,今日就到這,你回去吧。」
我停下手,低著頭喏道:「是。」
在我轉身就要下臺階時,他突然說:
「你手上擦的是什麼香?」
「近來,你身上好像常有這個味道。」
我心中一緊,轉過身面色平靜,:
「是奴婢自制的安神香,奴婢聽說近日王爺睡得不好,便想著能為王爺解憂。」
「那為何不給我?」
「給王爺的東西自是要萬般好的,奴婢想著自用幾日試試效果,再給王爺。」
「嗯,難得你有心。」
他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平緩下來。
看他此刻毫不防備的樣子,我眼裡的恨意再也掩蓋不住。
視線不斷在他脖頸上流連,手指微微顫抖。
王府內戒備森嚴,門外還有鳶竹看守。
就算我此刻能將他掐S,恐怕我也難逃一劫。
同歸於盡也並不是我的計劃,罷了,就讓他再活一陣子。
我深吸了口氣,調整好情緒,伸手將一旁的毯子仔細蓋在他身上。
將衣服一件件穿好,轉身離去。
在我關門的瞬間,原本閉上眼睛的項晃突然睜眼,深深地看著被關上的屋門。
一直守在門口的鳶竹見我出來,快步走上前:
「王爺睡了?」
我看著他,眉頭緊鎖,臉色蒼白。
見我不說話,他有些疑惑:「怎麼了?」
喉間湧上一股腥甜,我忍不住嘔了一下。
絲絲鮮血從嘴裡冒出,沿著下巴慢慢滴落至衣領。
天旋地轉地暈眩湧來,兩眼一黑,我往前直直倒下。
意識暈迷前,跌入了一個有力的臂膀中。
耳邊是一個淡漠的聲音:「喂,你沒事吧?」
後背血肉模糊慘不忍睹,鳶竹眉頭緊鎖拿著鹽水細細為我清理,嘴上譏諷道:
「不用麻藥,那便忍著。」
像我們這種人,進府後雖得了個夫人的位分。
可實際除了不用幹活外跟下人沒什麼不同,連個貼身照料的丫鬟都沒有。
大家都知道進府後的女人大多活不過一年,自然不會有人會把注意力放在我們這些隨時會S的人身上。
剛來的那年,每次奄奄一息的從項晃房裡被抬出來後。
都是我自己咬著牙強撐著身子去找太夫。
時間長了,屋裡什麼也沒有就數治傷的藥材最多。
但我終究不是太夫,能撿回一條命已算大福,身上留下的疤痕越來越多。
鳶竹可能是善心大發看不下去,從那後都是他幫我處理傷口。
我咬著棉布,額頭上疼得蒙上一層細汗,浸湿的鬢發緊貼臉側。
「嗯!」
我悶哼一聲,兩側的手緊攥著,指關節掐的陣陣泛白。
我不想打麻藥,我要牢牢記住項晃帶給我的傷痛。
時刻讓我記得妹妹的慘S。
終有一天,我一定會S了項晃報仇。
這些年我靠著這個念頭無數次從鬼門關回頭。
所幸,那一天,就快要來了。
4
可能是這兩年打出了感情,也可能是我那晚的安神香起了作用。
這次項晃竟破天荒的給了好些藥材,且都是價格昂貴的好藥。
不過躺了三日,便可以下床了,就連兩年前留下的疤痕也在慢慢淡去。
「王爺今日可在府中?」
我問路過的小婢女。
小婢女行禮:「密夫人,王爺正在前廳飲茶。」
「多謝。」
我揣著一小盒安神香,往前廳去時,心中不斷反復念著已想好的說辭。
這安神香是為項晃特制的,雖然安神效果絕佳,聞久了卻會讓人神志不清,身子虛浮。
並且,會對香產生依賴性,我要的便是這個依賴性。
「你怎麼來了?」
突然響起聲音把我嚇得一個激靈。
我慌亂地抬起頭,看到是鳶竹松了口氣。
「我來給王爺送安神香,王爺可在議事?」
他定定看著我,許久後,說:「等著,我去通傳。」
雖然鳶竹會在我受傷時幫忙處理傷口,可我們的交情也僅限在處理傷口上,並沒有過多的交集。
他是項晃的最寵信的侍衛,而我隻是個隨時會S的出氣筒。
對他,我還是會防備些,想必他對我也一樣。
屋內,項晃衣衫不整懷抱著半露酥胸的美人。
他時不時在美人耳邊輕語,惹的美人嬌羞吃笑作勢推了推他。
我下跪行禮:「奴婢給王爺請安。」
項晃偏頭看了一眼,又繼續跟美人說笑。
「你來幹什麼?」
我依舊低著頭,不去看他們,將手中的盒子雙手奉上:
「奴婢來給王爺送安神香。」
聞言,他對美人揮了手示意她出去。
屋內隻剩下我們二人。
項晃扯了扯嘴角,眼神冰冷語氣森然:「你不提,本王到忘了。」
「上回本王聞了你的香後便夜夜惡夢,身體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