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聚會,老板夾菜我轉桌。
公司出差,老板開車我坐後座。
老板黑著臉問我何時公開。
我猶豫半天。
“離婚協議上的財產分配能不能多給我點?”
他一把扛起我上了樓。
“我看你是欠教訓。”
隔天公司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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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上班賺錢的陸秘書。
傍上老板掙大錢去了。
老板澄清:“是我給她打工。”
1
“要……休息了嗎?”
瞅著剛從浴室走出的言青赫,水珠順著他的發絲滴落,滑過他健碩的胸膛,最後消失在腰間那條松垮垮的白色浴巾裡。
他隨意地撓了撓湿漉漉的頭發,隻回了我一個“嗯”字。
空氣裡滿是沐浴露淡淡的香氣,和他剛洗完澡的熱乎氣兒混在一起。
好像,有點太曖昧了。
我琢磨了一下,還是開了口:“要不,咱倆分房睡唄?”
緊接著,言青赫就躺到了我身旁,伸手環住我的腰。
我詫異地抬起頭,正對上他熾熱的目光。
“你不想跟我睡?”
他溫熱的呼吸噴在我脖子上,痒痒的。
“不是,就是……”咱倆好像還沒那麼熟呢。
後面的話被他突然落下的吻給堵了回去。
睡衣扣子一顆接一顆被解開。
我腦子有點懵圈了,心想算了,他長得還挺好看,我也不吃虧。
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來。
我突然想起個事兒,使了點勁兒推他。
言青赫抬起頭,一臉疑惑地看著我,眼裡還帶著點不高興。
“別親脖子,會留印子。”明天還得上班呢。
他輕笑了一下,“行。”
可疼勁兒一上來,我就後悔了,拼命蹬他。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點兒噼裡啪啦地砸在窗戶上,濺起一朵朵水花,聲音響個不停。
一直到後半夜,雨才停。
......
我和言青赫是家族聯姻,結婚那天辦完婚禮他就出差去了。
好多人都等著看我的笑話,其實我一點兒都不難受。
也沒覺得有啥丟人的,正好避免了尷尬。
畢竟兩個不熟的人湊一塊兒,怪別扭的。
也不知道他要出差多久,我問了管家,他一般出差也就十天左右。
所以,我打算把我的東西一點點搬到客臥去,等他回來之前應該能搬完。
可誰能想到,今晚他就回來了,還糊裡糊塗地跟他有了事兒。
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對於這段婚姻,我就一個想法,那就是離婚。
2
早上一睜眼,旁邊空蕩蕩的,他應該去上班了。
瞅了眼時間,八點二十七了,要遲到了,我麻溜地起床穿衣服。
腳剛沾地,身上疼勁兒讓我在心裡把言青赫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還好還好,脖子上沒留印子,不然這大八月的,我還得穿高領衣服,那可真是要了我的命。
收拾利索後,我火急火燎地往樓下衝。
“跑啥呢?不疼了?”
一道好聽的男聲從身後傳過來。
言青赫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呢。
“坐下,吃完一起去公司。”
沒辦法,我隻好先坐下。
上一次跟他坐一塊兒吃飯還是領證那天。
他坐在對面看工作合同。
我問他有沒有啥婚前協議要籤,他說沒有。
我還不S心,接著問有沒有那種合同,就是過多少年就自動離婚,然後分財產的那種。
他籤字的動作停了一下,黑色的墨水在白紙上都暈開了。
他眼裡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回過神來,我端起面前的牛奶。
“還疼不疼?不行的話就請假。”
聽到這話,我嘴裡還沒咽下去的牛奶差點噴出來。
我偷偷瞟了眼廚房的王媽,她應該沒聽見吧。
這男人看著一本正經的,怎麼說話這麼沒遮攔啊。
還沒等我從他上一句話的震驚中緩過神來,這祖宗又開口了。
“昨晚我看了看,有點腫了,怪我,下次我會注意的。”
我真想把他嘴給堵上。
我腦子都要炸了!
我咬緊後槽牙說:“你能別說了嗎?”
他比我大三歲,本來和他結婚的應該是我姐,陸佩瑤。
可婚禮前一個月,她懷孕了,孩子爹是誰都不知道。
我姐S活不肯打掉孩子,我爸又急又氣,天天在家來回走,軟件上的運動步數都兩萬多了。
言家在海市那可是隻手遮天,誰都想巴結上,這聯姻可是我爸求爺爺告奶奶才求來的。
現在出了這事兒,我爸比誰都著急。
全家都發愁的時候,我這馬上要畢業,回家準備找實習工作的透明人,突然就入了他們的眼。
我親媽和我爸連夫妻關系都不是,甚至連情人都算不上。
我是我爸在外面唯一的私生子,因為被陸太太發現了,他就去醫院做了結扎。
八歲的時候,我被接到陸家。
至於為啥,我也不清楚。
全家沒人願意跟我說一句話,連下人都這樣。
我原以為這個家最該討厭我的陸太太,卻對我挺溫和的。
我每天都蔫頭耷腦的,像個被抽幹了精氣的喪屍。
她說女孩子要自信得體,還給我請了禮儀師,天天訓練我的形體。
雖然她不愛笑,也不咋跟我說話,但我從小就聽她的話,對她有種莫名的崇拜感。
可能是從小我親媽沒教過我這些,也可能是出於對她的愧疚。
那晚她一開口,我啥都沒想就答應了。
雖然沒跟言家說好具體是陸家哪位小姐,但默認肯定是我姐,畢竟我一個野種,哪配得上言家大少爺啊。
但和言家聯姻就跟天上掉餡餅似的,我爸咋可能讓到手的肥羊跑了呢。
於是,第二天他就領著我去了言家。
讓人意外的是,言家老爺子居然沒發火,隻是搖搖頭說就這樣吧。
就這樣,我和言青赫領了證,還被安排進他公司給他當秘書。
言家辦事效率就是高,才一周時間就把婚禮籌備好了。
但有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為啥言家會同意讓我嫁給言青赫呢?
他又不是啥不受寵的私生子,長得還那麼帥,就算不靠家世,光靠那張臉也不缺女人嫁給他。
從結婚到現在,一周過去了,我還是沒想明白。
原本我還懷疑他是不是有啥隱疾,經過昨晚,這想法徹底沒了。
算了,反正是要跟他離婚的,啥原因不重要。
重要的是離婚的時候能多給我分點錢。
3
吃過早飯,我蹭了言青赫的車上班。
這是我上班的第三天,前兩天我拒絕了司機載我去上班。
因為在公司,我和言青赫的關系沒人知道。
我隻是個普通的秘書,被人看見坐豪車上班那還得了。
我不確定言青赫是不是和我想法一樣,要是他不小心說漏嘴我就完了。
悄悄瞄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微閉雙眼,骨相優越,骨節分明的手隨意搭在交疊的長腿上。
猶豫了一瞬,我終於開口。
“那個,我們在公司就是正當的上下級關系對吧?”
他緩緩睜開眼睛,深沉的眸子裡藏著探究。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是。”
前面是紅燈,司機剎車後,言青赫轉頭看向我,繼續開口。
“不正當關系?那昨晚?”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應該也不想讓大家知道我們的關系對吧?”
“為什麼?”
“反正,反正在公司我們保持距離,不公開,行嗎?”
“我就這麼見不得人?”
沒有注意到言青赫冷下來的臉和蹙起眉頭,我著急解釋。
“不是,公開的話會很麻煩,我隻是......”
“行。”
話還沒說完,但他同意就行,目標一致,沒什麼可聊的了。
一路無語,但總感覺他好像是生氣了。
我沒多想,也沒心思去想。
離公司還有兩百米,我讓司機將我放下。
下車沒走幾步,就遇見了同事。
“喲,陸秘書,走路來的?”
“是的雨彤姐。”
是傳訊部的李雨彤,我朝她擠出一個微笑。
“可別叫我姐,叫我雨彤吧。”
她今年二十八,來公司有三年了,論年齡和資歷我應該叫她姐。
不過人家不樂意的話還是算了。
“好的。”
不知道她剛才有沒有看見我從車上下來,我試探著問她。
“你也走路來的嗎,好巧,我也是走路來的。”
“什麼呀,我是因為就住附近,沒開車的必要,你也住附近嗎?”
剛想順著她的話說是,想了下她對附近應該挺熟的,要是她問我住哪就暴露了。
“不是,我家可遠了,我是擠地鐵來的,這不剛下地鐵。”
她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哎喲,我還以為你家挺有錢靠關系進公司的呢,面試都沒參加,就當上了總裁秘書,總裁可從不招女秘書。”
我心虛“沒有沒有,公司有校招,校招。”
“是嗎?”
見她還有些疑慮,我繼續奉承。
“還是雨彤姐幸福,就住公司附近,不像我,每天早上擠地鐵。”
“那是,其實我有車的,隻是太近了懶得開,走走路鍛煉身體了。”
“還有,別叫我姐。”
“好的,雨彤姐......妹。”
李雨彤踩著高跟鞋,白了我一眼,徑直朝前走。
4
言青赫有三個秘書,我隻是其中一個,加上是新來的要學很多,所以並沒有太多跟他打照面的機會。
早上下車時言青赫讓下班等他一起走,正發愁該怎麼推脫。
“知禮,晚上品牌部有聚餐,一起去吧。”
是周特助,擱平時這種社交活動我能推則推,但這正好給了我拒絕跟言青赫一起下班的理由。
“行啊,言總參加嗎?”
這話問完,周特助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意。
“言總平時從不參加我們的聚餐。”
“還有,我勸你不該有的心思別起,能當言總的秘書不容易,而且言總以前從不要女秘書,好好珍惜。”
得,他肯定想歪了。
不過得到了有效信息,言青赫不會參加。
等晚上回家就可以去次臥睡,今晚就可以避免跟他見面了。
周特助端正好我的工作態度後才離開。
我掏出手機給言青赫發消息【我下班不跟你一起了,公司有聚餐。】
【行。】
Nice!
下班後,“無界”餐吧。
“怎麼樣,這地方不錯吧,又能吃又能玩兒。”
“確實可以啊,等下吃完去樓下蹦迪吧。”
周特助找的這家餐吧確實不錯,有兩層,一樓可以聽歌蹦迪,二樓可以聚餐吃飯,相對安靜。
剛坐下旁邊的姑娘就朝我打招呼“你好,我叫劉菲菲,聽說你是總裁的新秘書,你也太厲害了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隻能朝她尷尬地笑了笑。
飯桌上大家吐槽老板,聊日常,氛圍很好。
周特助突然站起身,朝前面鞠躬。
“言總。”
“周特助你上班上瘋啦?吃飯還想著言......言總好。”
一個男同事用手肘打了一下周特助,笑到一半無意朝周特助鞠躬的方向看去,然後也鞠了一躬。
我順著他的目光轉頭看去,言青赫站在包廂門口。
身形修長,雙手隨意插兜,一雙黑眸毫無情緒,筆挺的黑西裝襯得他壓迫感十足。
周特助趕緊上前迎接。
“言總,您怎麼來了?”
“不歡迎?”
“怎麼會,您能來是我們的榮幸,快坐快坐。”
我感嘆周特助能幹好這份工作果然是有些實力的。
仿佛剛剛和大家吐槽老板冷漠無情的人不是他。
言青赫坐下後,剛才的氛圍全然不在,沒人再說話。
我更不敢朝他那個方向看。
注意到劉菲菲盯著右前方的糖醋小排,想轉桌又不敢。
沒注意到言青赫舉起的筷子,我將糖醋小排轉到劉菲菲面前。
“吃吧。”
說完卻發現整桌的人都盯著我,我隻能硬著頭皮拔著碗裡的飯。
5
這頓飯吃得很艱難,能感覺到桌上的每個人都小心翼翼。
“吃好了嗎?吃好了回去吧,今天算我賬上,我和陸秘書有點工作上的事要聊。”
幾乎在他話落的瞬間,所有人站起來,拿好包朝門口走去。
劉菲菲臨走時朝我露出一個好自為之的表情。
包廂裡隻剩下我和言青赫,氣氛安靜又詭異。
“你怎麼......”
像是知道我想問什麼,話還沒問完就被他打斷。
“不是怕被同事知道我們的關系嗎,不把他們支走你怎麼跟我一起回家。”
......
下樓時,一樓的氣氛正好。
燈光昏暗又柔和,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味混合著香水味,形成一種獨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