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遇刺受傷無法生育後,夫君抱回兩兄弟交給我撫養,說是戰S將士的遺孤。


 


我感念他們父親為國捐軀,待他們一向視如己出。


 


重金聘請夫子教導功課。


 


大郎不負所望考中狀元,卻在殿前向皇上求旨賜他生母一個名份。


 


「若非王大娘子刻薄善妒,我生母又怎會不被侯府接納。」


 


我這才知道他們是夫君和外室所生。


 


二郎更是護母心切,用積攢多年的軍功求皇上賜休書一封。


 


我卻被他們一家四口聯手趕出侯府,毒S在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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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我回到上山理佛遇刺之前。


 


1


 


前世我嫁入侯府三年未有身孕,婆母幾次催著我來寺廟跪拜求子。


 


可偏生遇到了山匪搶劫,我腹部被刺從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此後婆母更是百般刁難,逼著我為侯爺納妾。


 


我知他對我情根深種,更難以接受他與別的女子行夫妻之事。


 


未免延誤侯府香火,我忍痛提出和離。


 


侯爺卻在這時抱回兩兄弟,一個不足三歲一個才剛滿月。


 


他說這是他戰S屬下的遺孤,他跪求婆母將這兩兄弟記在我名下撫養。如此既延續了侯府的香火,也保全了我們夫妻的情份。


 


他握著我的手說,「阿嫵,你放心,有這兄弟倆在,京城再無人敢議論你,我此生也絕不負你。」


 


我被他的真誠感動,可當我S後才知道這一切都是陸庭深的算計。


 


侯府早在老侯爺手上虧空數百萬兩,再難支撐下去。


 


陸庭深用代代軍功向皇帝求旨賜婚,一是圖謀我身後平寧郡主府的尊榮,二則為了我豐厚的嫁妝。


 


他利用我撐起侯府的百年榮耀,更是為他和外室的孩子們尋了個好母親。


 


陸庭深有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名喚杜若蕊,是朝中五品通判家的嫡女。


 


但因杜家失職被貶,杜若蕊一夜之間淪為罪臣之女。


 


再沒了嫁入侯府的可能。


 


陸庭深與杜若蕊情深似海,不忍她受流放之苦,使了銀子將她替換留京,悄悄養在宅子裡。


 


陸庭深還未與我成婚前,杜若蕊早與他有了夫妻之實。


 


婚後,杜若蕊更是想盡辦法霸佔著陸庭深。


 


我三年未孕,杜若蕊卻一連為他生下二子。


 


隨著長子漸漸長大,二人開始擔心兩個兒子的前程。


 


杜若蕊知曉自己的身份見不得天日,便伙同陸庭深算計致我受傷無法生育。


 


借此將二子記在我名下撫養,利用我鋪路。


 


可憐前世的我毫不知情一心感激陸庭深,往後數十年將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條,將二子更是視如己出,傾盡全力幫扶。


 


長子陸澤川自幼體弱無法承繼侯府兵權徵戰沙場,我便求得四方名師指點他功課助他考取功名。


 


隻為他一朝成名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位。


 


次子陸宴臣體壯如牛,卻魯莽衝動,自小闖下大小禍事無數。


 


哪一次不是我出錢出力保他平安無事,為教導他成材,我求母家出面將他送入御林軍受訓。


 


兩個兒子都不負重望,長子弱冠之年考中狀元。


 


次子同年帶兵出徵屢獲奇功。


 


就在我以為我功成身退,可以高枕無憂安享兒孫之福的時候,兩個兒子卻在殿前跪求皇帝為他們主持公道。


 


他們口口聲聲說我善妒嫉恨成性,害他們與生生母親骨肉分離。


 


皇帝念及他們的功名,不但赦免了杜若蕊,還額外下旨允陸庭深休妻另娶。


 


陸庭深擔心我母家報復,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收賣敵國使臣冤枉我母家通敵賣國。


 


永寧郡主府上下五百三十口人一夜之間皆被斬首。


 


我被官差押著出城那日,杜若蕊假模假樣的前來相送。


 


她當街跪謝我替她養育二子的恩情,卻悄悄將淬了毒的銀針刺入我胸口。


 


我毒發身亡前陸家四口正站在城門上得意張狂的望著我。


 


我重活一世,我定要叫他們血債血償。


 


2


 


「夫人,前面的路上堆滿了碎石,我們怕是要繞道而行了。」


 


耳邊傳來車夫詢問的聲音,我心頭猛地一顫。


 


前世便是繞道之後遇到的山匪。


 


頓時,我心中明了,撩開車簾看向空無一人的山路,冷靜出聲。


 


「既然天不遂人願,那便掉頭回府吧。」


 


「子嗣本就是天定的緣份,強求不得。」


 


此處距離城門不過四五裡地,隻要順利拐過前面的山凹就安全了。


 


哪料車夫早已被人收賣,他竟悄悄將馬車拐入山道,跳下馬車逃了。


 


情急之下我帶著翠兒棄車而逃滾落崖邊藏身在山洞中躲過一劫。


 


待我們幾經輾轉回到郡主府時天色已經黑沉。


 


父親母親看著我滿身的血汙皆震驚不已,母親忙用腰牌請了宮裡的太醫來。


 


我傷的並不重,都是一些皮外傷。


 


隻是太醫把脈時神情略顯凝重。


 


半響後他跪地向我報喜,說我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一時間我呆怔原地,心中的恨意再次如江水般滾滾而來。


 


天S的陸庭深,前世他不僅害了我一生,還親手害S了我和他的孩子。


 


我讓許太醫對外宣稱我傷及根本從此再也不能生育。


 


至於有孕一事,更要他為我保密。


 


在我胎象沒坐穩前,我絕不能再給陸庭深和杜若蕊任何可能加害我的機會。


 


當夜,陸庭深上門尋我,他字字深情,揚言就算尋遍天下名醫也定要醫好我。


 


我緊閉雙眸不願看他虛偽醜陋的嘴臉,借口身體疼痛拒絕和他回陸家。


 


陸庭深也不強求,求著我母親許他也一同住下。


 


白天他親自侍侯我湯藥,夜裡住在偏房,但凡聽到一點風吹草動立馬起身來我門前關心。


 


任誰看了聽了不得誇他是個好丈夫。


 


可隻有我知道,他的心有多狠。


 


在郡主府養了幾天後,我和他一起回了陸家。


 


婆母一見面就要我去祖宗祠堂跪著反省認錯,我冷冷勾唇,幹脆提著衣擺跪到了陸府大門外去。


 


「兒媳不孝,因身體有恙無法再為陸家誕下子嗣,還望婆母夫君體諒,兒媳願意與夫君和離,從此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我一早就安排翠兒把消息散出去,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左鄰右舍半個京城的人都趕來看熱鬧了。


 


我倒要看看,大庭廣眾之下陸家母子要如何應對。


 


3


 


見我跪的筆直,又要和離,這老虔婆瞬間慌了神。


 


要知道我一旦和離與陸家劃清界線,我先前帶來的嫁妝可就都要帶走了。


 


陸家不僅一點好留不下,細算起來還倒欠著我許金銀錢還不清呢。


 


眼看著周遭的議論聲越來越多,她頓覺面上無光。


 


想著勸我起身又張不開嘴,隻能一個勁的給陸庭深使眼色。


 


陸庭深不得已,半跪在我身側溫聲勸說著我。


 


「阿嫵,怎就鬧到要和離了,你有什麼話我們回家慢慢說,何苦叫人看了笑話。」


 


我轉頭,滿眼是淚的望著他。


 


話卻是說給眾人的聽的。


 


「我嫁給你三年未曾有孕,婆母日日指著我的肚子罵我沒用。」


 


「昨日我上山求神拜佛卻不想遇到山匪劫路,我身上挨了刀子再也不能生育,難不成是我想這樣的麼?」


 


「我才在母家養好傷回府第一日,婆母就冷聲命我去祠堂思過,我思來想去,我最大的錯便是不該嫁給你,擋了你家的子嗣運。」


 


我越說陸庭深的臉色越難看,在他眼裡我從未有過這樣得理不饒人的時候。


 


不等他開口,我繼續道。


 


「事已至此,我願意與你和離,日後你再娶他人,納妾填房全都與我無關了。」


 


「阿嫵,你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


 


陸庭深面色一沉。


 


我卻比他先一步惱了。


 


「當初娶我進門時,是你自己向神明許願此生隻我一人。」


 


「夫君,我是為你考慮,我不想你成為那背棄諾言的小人,又不願你辜負了祖宗期望,你怎麼倒怪起我的不是了。」


 


陸庭深被我說的啞口無言,我見時機差不多時,身子一歪暈倒在陸庭深懷裡。


 


閉眼前餘光裡瞥見一抹清瘦的身影擠在人群中,她雖用扇子掩面,但那雙眼我此生難忘。


 


杜若蕊滿目恨毒的看著這一切。


 


不出所料,沒一會兒陸庭深的小廝就進門和他說軍營有事請他去一趟。


 


以往他都是以這樣的借口去見杜若蕊,我也從來不會攔著他影響他的公務。


 


這一次我依舊沒有阻攔他,隻涼涼的看向門口。


 


「你去忙吧,我會休書一封給母親,稟明和離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不叫她遷怒你。」


 


陸庭深見我還S咬著這事過不去,面上強壓著怒意朝小廝擺了擺手。


 


「什麼要緊的事非要我現在去不可,弄清楚了再來回稟。」


 


4


 


一連半月,陸庭深都被我綁在府裡。


 


他哄著我不再提和離的事尚且來不及,根本沒機會說出要我收養兩兄弟的話。


 


但杜若蕊那邊早就急瘋了。


 


陸庭深不去見她,她竟然放火自焚。


 


陸庭深天擦黑被人叫去救火,天亮後回來時身邊多了兩個小娃。


 


他一臉沉重的同我說這兩兄弟是他手下的遺孤,一直被寄養某農戶家裡,今夜農戶家失火他不得已才把孩子抱了回來。


 


他想借機讓我留下這兩個孩子。


 


不用猜,也知道是杜若蕊的主意。


 


此刻,兩兄弟一個怯怯的躲在他身側,一個被他抱在懷裡,三雙眼都巴巴的望著我。


 


我遲遲不表態,陸庭深漸漸失了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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